当我们到达会场时,时间是早上7点半,整个场面,不敢说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至少眼睛能看到的除了人,还是人。
我以为我们很难从人群中穿过去,好在那广场边上竖了一块牌子,写的是,会员入口,我一想,我有入场卷,应该是会员吧,便朝那入口走了过去。
才走了不到七八步,就发现这入口处站了两人,清一色的军装,一见我们,那人朝我敬了一个军礼,“请出示你的入场券。”
我掏出入场卷给那人看了一下,他微微一笑,朝我们坐了一个请的动作。
很快,我们步入会场,也不知道是我们来的太早,还是咋回事,我们到达会场时,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没,这让我好奇的很,嘀咕道:“人呢?”
那王信想了一下,“应该是还没来吧!”
我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就朝会场瞥了一眼,这会场约摸五百个方左右,一排排红色的座位有一千个左右,最上面是台子,很朴素却不失大气,整个会场看上去,给人一种庄重感。
“不愧是玄学协会!”我嘀咕一句,就准备找个座位坐下去。
陡然,我感觉身边好似有人经过,扭头一看,我边上除了王信、王相、王静儿,并没有人啊,但刚才那股感觉却是实打实的发生了。
莫不成撞鬼了?
不对,哪个鬼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来玄学协会,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么。
那王信见我皱着眉头,就问我,“小九,怎么了?”
“没啥!”我罢了罢手,脑子一直在想刚才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我感觉又有人从我身边经过。
这下,我再也不敢大意,立马想到这会场没人,莫不成这里被人布阵了?
一想到这个,我朝王信看了过去,就问他,“有没有感觉到会场有人,只是我们看不到?”
他点点头,连忙说,“对,我有这种感觉。”
“我也有!”那王相说了一句。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会场绝对被人布阵了,否则,这个点了,怎么可能没人来。
玛德。
我暗骂一句,只是弄个会场,至于布什么阵么。
我一边骂着,一边朝会场看了过去,想要找到破阵的点。
看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会场丝毫没有布阵的痕迹,甚至可以说,这会场的空气、温度以及人体的感温,都与外界一模一样,而一般布阵的话,其气温、空气多多少少有点差别。
就拿空气来说,只要走进某个阵法内,其空气总会给人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就觉得空气中好似夹杂了什么东西。
而现在这个会场,丝毫没这种诧异感。
没阵法?
不对,肯定有阵法。
我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就让他们三人跟在我身后,切莫走的太远了,我则开始在会场走动起来。
大概走了八九分钟时间,我失望了。
玛德,没任何瑕疵,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会场。
一想到这个,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7点50了,离选举还有十分钟时间,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按说此时的会场应该是挤满人才对,可,现在除了我们四人,偏偏没任何一个人。
那王信应该是看出情况不对了,就问我:“小九,看出啥没?”
我摇了摇头,“这会场与外面无异,只是我总感觉这会场应该有阵法才对,具体是啥阵法,却无从得知。”
说着,我猛地想起进入会场时,那入口有点古怪,只有两名守卫,要知道外面可有几万人,单单派两人守着入口,好似有点不对劲啊!ωωω.χΙυΜЬ.Cǒm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朝他们说,“走,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真正布阵法的地方不是这会场,而是在入口处。”
“为什么啊?”那王信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心中却异常肯定,问题绝度出在入口处。
当下,我也没跟他解释,拽着他们就朝入口处走了过去。
刚到入口处,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先前那两名守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那通道根本看不到尽头,就好似通上世界的尽头一般,而道路两旁则种满了柳树。
那柳树足有箩筐那么大,枝叶格外茂盛,树杆的下半身涂了一层白色的石灰。
一发现这情况,我皱了皱眉头,就朝王信看了过去,沉声道:“玄学协会有阵法大师。”
我想了一下,颤音道:“难道是他来了?”
“谁?”我问。
他说:“师傅的老仇人,徐泽士。”
我一愣,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仇人,就问他原因,他好似不想说什么,就说:“小九,你别问了,还是先想想破了这阵法,否则,我们根本没资格参加选举了。”
我嗯了一声,立马让他们到三米开外的地方,我则找了一块卵石,在地面开始画图,那王老爷子在教我阵法时,曾说过,大凡阵法都是根据乾坤八卦演变而来,无论怎样组合、打散,但终归到底,还是以乾坤八卦为基石。
想通这个,我先是画了一个乾坤八卦,然后回想了一下,我们进来时,太阳正是对着我们,也就是说,我们进来的方向是西,而西在乾坤八卦中代表兑。
我立马在兑的方向做了一个标记,嘀咕道:“乾坤八卦的兑,在八门中属于惊门,而惊门主口舌官非,故此,这惊门与东方的伤门对应。”
当下,我立马在东方做了一把×,以此表示此路不同。
做好标记后,我朝王信看了过去,问他:“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徐泽士,他布阵时,最擅长以什么布阵?”
他想了一下,“听师傅说,好像是什么三奇游六仪,以迷阵为主,他所钻研出来的阵法,多数都是迷惑人心,师傅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种作风了,他…”
我没兴趣知道他后面说什么,于我来说,只要知道那人擅长以三奇游六仪布阵即可。
而三奇游六仪,在阵法上属于剑走偏锋,普通的阵法,多数以八卦为基、八门为点、三奇游六仪却是以数字1到9为怵,说穿了就是以九宫格为基础,就如一些迷宫,多数都是由三奇游六仪衍变而来。
想要破除这种迷阵,唯一的出路是破坏三奇游六仪中的三奇,而这三奇又以天地人为首,最简单的办法是破坏天,但‘天’一般被布置在半空当中,我们没有工具,根本破坏不了。
那么只剩下两个方法,要么破坏‘地’,要么破坏‘人’,而这破坏‘人’,从阵法上来说,是以人命为祭品,方可解开。
这种方法直接被我无视,如今摆在我眼前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破坏‘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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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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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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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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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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