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次暗八仙需要用到心血,我不敢马虎,便在供桌前清出一块小位置,将白纸铺在桌面,裁成八小块,然后找了一只鸡公,打算取点鸡血。
这取鸡血不能按照我们平常那样,必须将鸡公撞死在棺材上,也不能用利器隔开鸡公喉咙等位置,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这类鸡公不能沾利器,会招来霉运。
找来鸡公后,我先是举着鸡公敬神,嘴里念叨了一些好话,最后一手持鸡公,一手持三柱清香,抓住鸡公双脚,就往那五彩棺上用力摔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鸡公像死鸡一样,无论我怎样摔,那鸡公愣是不出声,这让我心里甚至不解。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别说摔鸡公,哪怕是被人抓住,那鸡公都会咯咯直叫。
玛德,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句,紧了紧手中的鸡公,鼓足气,朝五彩棺上摔了过去,结果跟先前一模一样,鸡公并未开口鸣叫,即便是鸡头的位置露出一丝血迹,那鸡公依旧未曾开口。
看着这怪异的现象,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鸡公有点不对劲,但,考虑到现在急着要鸡血,我也没多想,拿着鸡公往五彩棺上摔了十七八下,那鸡血像黄河决提一般,簌簌而下。
见此,我强压心中的疑惑,取了半碗鸡血,又仔细看了一下那鸡公,就现这鸡公的头,已经被我摔的稀巴烂,就连鸡眼珠都已经被鸡血染得通红。
取完鸡血,我本来以为这鸡公死了,就把它放在供桌下面。哪里晓得,刚放下,那鸡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跳一跳地我扑腾过来,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鸡公像是中邪了一般,不要命地朝撞了过来。
我有些懵了,顺手捞起一把清香就朝那鸡公扔了过去。
这动作好似并没有阻止那鸡公,反倒惹恼了那鸡公,蹭的一下,朝我身上飞了过来。
玛德,这是怎么回事?
我怒骂一句,就准备与那鸡公搏斗一场。
就在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响,扭头一看,我懵了,那五彩棺不知何故,竟然直愣愣地砸在地面,而五彩棺底下的那两条长木凳,被压成了木屑。
随着这声音响起,那鸡公陡然停了下来,正好倒在我脚边。
现这一情况,我皱了皱眉头,这特么怎么回事,那五彩棺怎么会忽然坍塌?要知道那下面两条长木凳,挺坚固的,若不是过一定承受力,那五彩棺绝对不会坍塌。
可,事实却是那五彩棺实打实的坍塌,也就是说,那五彩棺变重了。
闪过这念头,我哪里顾得上捣鼓暗八仙,连忙朝五彩棺那边走了过去,还没到棺材边上,就闻到一阵烧焦的气味。
“不好!”我大叫一声,玛德,要是没猜错,那五彩棺下面有一盏长生灯,而现在五彩棺坍塌,再加上棺材是反过来的,应该是燃烧起来了。
我急了,要真是这样,别特么丧事还没办,尸体被一把火给烧的干干净净了。
当下,我抓住棺材梆,就准备将棺材翻过去,令我郁闷的是,这棺材异常沉重,别说将棺材翻过去,就连挪动一点,都不可能。
咋办,咋办,照这情况下去,尸体肯定会被大火给烧了。
没有任何犹豫,我跑到堂屋门口,扯开嗓门就喊:“不好啦,棺材要被烧了,大家过来帮帮忙。”
这话一出,没得到任何回应,就算有人听到我声音,只是冷漠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并没有过来帮忙。
这让我有种想骂人的冲动,这特么什么破村子,没一点人情味,无论在哪个村子,只要等到棺材要被烧了,绝对会过来帮忙,而这上河村的村民居然选择无视我的话。
我火了,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句,也不想再求他们,就把主意打在宋广明他们身上,毕竟,他们是死者亲兄弟,叫他们应该会前来帮忙。
于是,我朝宋广明房子的方向喊了几句。
不一会儿功夫,那宋广明的房门开了,出来的正是宋广明,我猛喊:“大叔,不好了,五彩棺快烧起来了,赶紧叫几个人过来帮忙。”
他抬头微微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哦了一声,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玛德,我再也没忍不住心中的愤怒,骂了起来,“操,算你们狠。”
骂完这话,我深叹一口气,求人倒不如求己,便掏出手机给风调雨顺四兄弟打电话,让我失望的是,他们正好在游天鸣所在的村子,一时半会赶不回来。wWW.ΧìǔΜЬ.CǒΜ
这让有些出手无错,转身回到堂屋内,再次试探性地挪棺材,结果跟先前一样,纹丝未动,反倒是棺材内那股烧焦味越来越重。
我急了,真的急了,我一直主张土葬,而现在死者的尸体就在棺材内,照这情况下去,尸体十之**会被火烧了,这特么等于另类的火葬,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
我想过直接提几桶水淋下去,可,想到五彩棺的凶悍,我根本不敢这样做,要知道,水属阴,倘若真的淋了上去,只会让五彩棺变得更为凶悍,甚至会让棺材内的死者变成尸煞。
玛德,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尸体被烧?
我伫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忽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有了眉目,念书那会,老师说过,在无空气的情况下,火苗会自动熄灭。
正是这个念头,让我有了一丝办法,低头看了一下五彩棺四周,就现这堂屋内还算平坦,只是有几处地方,稍微有些凸起,趴在地面,隐约能看到棺材内的火苗。
现这一情况,我找了一些黄纸,揉成一团,将棺材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凸出来的地方,用黄纸堵上。
大概花了三四分钟时间,整口五彩棺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已经毫无缝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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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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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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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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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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