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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陆谦的武力在二流层次中也能排到中间位置了,再做较量,那朱仝一般的准一流高手也休想二三十合就将他斩杀。
但是对比栾廷玉,那就仿佛是扈成对上阮小七,只十几个回合就被杀的骨软筋麻。万幸那喽啰们看陆谦敌栾廷玉不过,一个个拼死来帮护。
叫栾廷玉恼怒之极。
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偏偏多了一群碍手碍脚的喽啰。这是栾廷玉先前所万万想不到的。
他在入祝家庄当教师之前,也多行走过江湖。与那绿林强人几多交手,那都是喽啰们摇旗呐喊的看着他少则三五回合,多则一二十合的把他们头领杀败,就一窝哄的抢来或是去了。哪像眼下,竟然死缠烂打,忒不是好汉。
可作为孙立的师兄,栾廷玉对那阵仗刀兵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的。如今的这架势,不是那绿林火并,可不就是那忠心部曲在兵阵上的模样么?
这时候,祝彪一声厉喝,从马背上跳下。两杆长枪只差分毫的就刺进了他坐下健马的腰腹处,健马昂首哀鸣一声倒在地上。可下了马后的祝彪,丢掉长枪,拔出利刃来,一剑斩断了一根夹在长牌之间向他刺来的长枪。接着合身一撞,整个把当面的长牌撞倒,那长牌手向后倒去,还压下了身后那名枪手。祝彪抢上去,踩住长牌,一剑杀了那被压住了腿脚的断枪之人;身后一个轻剽庄客,手持短刃扑倒在地,只把兵刃从前方长牌翘起的空隙里向下扎去。那刀子捅刺的速度极快,呼吸之间就反复了六七下,每插一下就带出一溜鲜血,咕咕的鲜血染红了地面,那长牌下的人先是痛呼的竭力挣扎,后就一动不动。
那边祝虎瞧见扈成给阮小七杀的吃力,连忙上前接应了下。而韩伯龙这时候也清醒过来,却还有些手脚发软,显然是不能来帮陆谦招架栾廷玉了。但韩伯龙还有别的招,他大声叫唤着弓弩手,叫栾廷玉浑身一阵发凉,满腔的怒火都冷寂了下来。随后看到陆谦遇险的刘唐也舍命赶来,化解了险情。
步弓手继续在偃月状防线的后头放箭,大批的梁山后备力量也开始涌上。栾廷玉心里很懊恼,他知道这一战估计也就这样了,自己再想斩杀或生擒陆谦已经不可能了。甚至于这一仗他们独龙岗都要败了,这梁山的喽啰比他独龙岗的庄客能打多了。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李逵三人组的第五营冲来了。那就像是一头野猪,飞奔撞向了一匹马儿柔软的腹部。xǐυmь.℃òm
项充李衮的飞刀飞枪甚是了得,离得还有二三十步,一把把刀枪就飞了出去。
“掷!”
李衮除了自己投外,还大声吆喝着身后的人一起投掷。这第五营中是有人在跟着项充李衮学这一手飞刀标枪的绝技的。
项充那飞刀名是飞刀,但与小李飞刀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后者的飞刀是后世人脑子里暗器的代名词,而前者的飞刀则足足有解腕刀那么大。但与李衮的标枪却也正好相配,一长一短么。这飞刀的射程比标枪要短上不少,不是谁都有项充本人的本领的。
五十标枪手应令,学着李衮,纷纷用力将标枪对着敌军掷出。几十柄标枪划过空中,如同一阵急雨,下落处的杀伤力可比箭矢要猛的多了。虽然不少没能击中敌人,可但凡能建功的,后者就非死即伤,叫本就慌乱的独龙岗人马更加慌乱。
乱了,乱了。
栾廷玉也好,祝彪祝虎也好,全都喝令不住庄客。扈成更是早早的缩身到一团扈家庄人马的簇拥中,离开了第一线。他可没有那三人的好武艺,也没他们的好胆量,被杀了可就惨了。
等到鲁智深所带的人马赶到时候,独龙岗的队伍已经彻底崩了。都不等他们发力。那从船上下来的第四营,排着整齐的队伍,往独龙岗兵锋上撞去,替换下先前厮杀的亲卫营和第六营的兵力,那独龙岗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他们的兵线在不住的凹陷,很多地方,还出现了空白,在那里,箭矢如蒿草般扎在地上,却是聚集在一起的弓箭手的攒射。一片片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水畔土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渲染着清澈的湖水了……
两队人马接触的地方,一排排的梁山士卒,挥舞着刀枪,迈着坚定的步子,不住前进。第四营的阵列之中,不时有人倒下,却不会出现空当,前者倒下后者立即便有人补上前去。
到了这个时候,独龙岗人马所有的抵抗,都已变得苍白无力。他们也不会再拼死抵抗了。
一个个庄客丢掉了先前的雄健,化作胆怯的羔羊,跪在在地。把手中的兵刃抛的远远地。偶尔几个拼死抵抗之辈,也被数量远多于他们的梁山人马给轻易碾碎。
前前后后还不足半个时辰,雄赳赳气昂昂而来的独龙岗千多人马,就只剩下三四百人跟着栾廷玉、祝家兄弟和扈成的数十马军,狼狈逃窜。
陆谦没有半点迟疑,立刻命鲁智深带领人马追击。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自己手足无力,浑身上下已然被汗水给浸泡了。他后悔,自己没必要把鲁智深也派去带领一翼,他身边应该时时刻刻都留着一扛得住敌人武将的高手。如果鲁智深今日留在中军,栾廷玉凭什么张狂?
从最初时候打仗起,陆谦就一次次玩耍着‘两翼齐飞’的战术,可现在看,有些时候是完全没必要两翼齐出的。那独龙岗的人马,只被李逵三人组的第五营那么一撞,就软了。鲁智深部完全没派上用场。
而今日一战的中军,却险些搭进去了自己的安危。
要不是亲卫营的弟兄拼死护卫,要不是韩伯龙喊叫了神臂弓,叫栾廷玉放不开手脚,而刘唐又来的迅速,陆谦除了学宋江落荒而逃外,就真的再无第二条路了。
今日中军这一战还是有危险的。陆谦再一次有感自己实力的弱小,这“弱小”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武力,还有整个梁山的武力。如果他手中有几百神臂弓,完全能站在船上就把独龙岗人射的抱头逃窜去;如果他有上万军马杀奔清河,栾廷玉他们早就跑回县城,甚至是阳谷了;如果他手下有五虎八骠,区区一个栾廷玉又何足道哉?
“这世间最大的原罪就是弱小啊。”回想起来甚感后怕的陆谦在放飞自己的大脑。却没看到,身边的偌大战场,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尸体,成堆的倒卧在一处。鲜血都已将靠近岸边的河水,染成淡红。而这些尸体中,那大部分都是独龙岗的人马……
这弱小果然是世间最大的原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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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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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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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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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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