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咱在部队里面熏陶过,接受过党的教育,虽然军籍被收回了,但党员的身份还在,所以革命的精神万不能丢,还得无视一切的牛鬼蛇神,一番简单的自我反省,我终于找回了自信。
大祭司见我情绪比较稳定后,说道:“闲暇时,我专门卜了一卦,卦象推翻了天地。”
因为听不大懂,我就问道:“推翻了天地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
“是凶啊!”
“你们大祭司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有,但需得到九大护法在场。”
“你身上那个纹身好像快消失了,是怎么回事?”
“这和我打算离开这方天地有关,你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最后一个问题了,你有名字吗?”
“沧澜凤,我出生在沧澜江边,意为凤起沧澜。”
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听说过,该不会又是一条重叠的河吧?
再没什么想知道的了,索性就凑到了陶立夫身边,陶立夫正闭着眼睛盘腿席地而坐,可能是听到我走动的动静才略微睁了一下,然后又合上了。
看到他这个表情,我就有点着急和担心,万一这老头真的彻底合上了眼睛怎么办,虽然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还是不希望在我们即将踏上归途时有人掉队了,看来我还的争取时间,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接下来,我把古弈抱到了大祭司也就是沧澜凤身边,不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事,我肯定是要出头露面了,有可能我将会永远的沉睡在这里,所以把古弈交给大祭司我放心点。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没法预料,所以我的必须的准备充分,冲锋的,开路的,补充弹药的,近战搏杀的,关键时刻防火的,能穿的能套的,只要我需要的一概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穿戴整齐之后才发现基本快武装到牙齿了,最后,我也顺便给大祭司挑了一身粗布的野战装,一个女人家家总光着背露着腿不是回事。
之所以我要准备的这么充分,也是源于一种本能,我感觉有一个东西正在向我接近,我一度怀疑我脑袋出了什么问题,以为是最近这段时间压力过大,导致精神高度集中导致的本能反应,后来发现不是。
每当我闭上眼睛想打个盹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感觉整个人进入了一个没有光的灰色世界,那个世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一草一木,天地混沌不分,好像在世界的尽头立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我能感觉到那个人正在看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地面动了一下,然后猛的看向四周,发现鬼母带来的那五百多人有一大部分正在向后撤退,很快原地就剩下一圈蛾人和那个西夜女王化身的顽灵,以及后来添加的新成员,这里面就有古瑶和小野的身影。
我不知道这是要干嘛,所以就第一时间寻找鬼母的影子,找了一圈发现没有,再看那群蛾人已经开始扑闪黑色的巨翅,开始疯狂的向上空飞去,一时间我感觉天旋地转,蛾人翅膀挥出的飞带的我们的衣服啪啪作响,整个周围全部是蛾人羽翼震出的声音,像闷雷一般嗡嗡嗡嗡……
几秒之后,我的头顶上空到处是挥着巨大翅膀的蛾人,密密麻麻的蛾人群很有组织的来回在我们头顶上空盘旋,光翅膀煽动的动静就震的人心情烦躁不堪,更别说它们嘴里不住气的发着刺耳的叫声,直到现在我才弄明白,原来这些家伙刚开始在混淆我们的眼睛和耳朵,然后飞快的在我们上空构筑了一张由蛾人组成的大网,大网形如一口倒扣下来的黑锅,将我们四人牢牢的困在了其中。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透过了蛾人群传了过来。
“最后再尊称你一声祭师达人,赶快站出来吧,不要因为你一人连累了其他无辜,我代表鬼母一族保证,只要你乖乖的走出来,其他人都可以离开这里。”
听到这个令人不安的声音我急忙看向了陶立夫和大祭司,只是在我目光移动的时候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我们家古弈,她此时正被大祭司搀扶着斜靠在大祭司的臂弯上紧闭着眼睛,看起来虚弱不堪,似乎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
古弈可能是刚刚被外界的动静吵醒了,脸色清瘦又白,胸脯大幅度起伏,看起来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那么孱弱,就在这时,古弈的嘴终于挤开了一条缝,发出了几个很难连贯起来的音。
声音本来就小,再加上外面的动静就像泄洪呢,一般人根本就听不到,但我还是根据她的唇语听懂了,崔……大……哥……
三个字,字字如刀戳中我的心脏,我赶紧抓住那种悬在空中的冰冷的小手,想告诉她你的崔大哥就在这里,结果我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只能手上用力,生怕她再离开。
古弈终于算是醒来了,但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被陶立夫一拳擂在胸口上,这才恍然大悟一般。
我急忙说道:“现在好办了,我会用火力给你们三人打开一条通道,然后你们带着古弈速速离开,我这里就不要操心了。”
“胡闹!”大祭司冲我瞪眼吼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行了,先不说鬼母的目标是我,不是你们三人,你这样做是徒劳的,只会分散咱们的力量,再说你已经废了她一条腿,以鬼母的性格你认为她会绕过咱们,她会变本加厉讨回来。”琇書網
“现在的鬼母已经接近疯了,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已经知道了陶前辈的秘密,那两个东西虽然厉害,但也有弱点,就是怕顽灵,它们都是以吸收日月精华为食,这是万物相克的本性,所以鬼母之所以现在不下痛手,是因为她感觉志在必得,她要活着的大祭司,好带回去让她凌辱解气。”
“况且即便离开也是你们三人。”大祭司继续说道:“我不能留这么一个祸害给冥间,这也是我和你们合作的初衷,至少在我死之前我不会让她活的太痛快。”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们三人还没能想出两全的计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母继续完善着自己的计划,蛾人利用庞大的身体已经把周围围困的水泄不通,鬼母也有藏着走到了台面,整条右腿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她身后便是那个顽灵和十几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顽灵被施了什么手段,竟然听话的像只看家狗,身体笔直的戳在哪里,但我已经知道了,陶立夫不是顽灵的对手,估计大祭司也不敌,至于我估计全幅武装也不可能,所以此时最大的障碍就是那只顽灵,至于蛾人和鬼母绝对没这个胆量和大祭司叫板。
陶立夫忽然爬在我耳边说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来把他引出来,小友试试能不能射杀。”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现在就能把顽灵锁定,根本用不着你去以身犯险,但陶立夫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哪能拦得住,只见他人影一闪已经出现在距离鬼母十几米的位置,我再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了,只感觉手心手背全是汗了,心里想着一定要让这个孤独的老人安静的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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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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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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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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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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