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地门,之前站在远处看,因为视角的关系根本瞧不见真容,心里也不会起任何的波澜,现在真正的临近,才感知它的怪异,可能是提前知道了地门通道连接着另外一个世界,有点先入为主了,总感觉这阴风阵阵铺面的黝黑通道也有可能连接着地狱。
最早见于世界最高级别保密资料的苏联钻石矿井,相传矿井直到地下无限深度,伴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鬼哭狼嚎,为人们揭开了地下世界的一角。
再后来就是某某国的潜艇在经过太平洋一处幽深海沟时,无端消失,没有传出任何求救电波,事后探知这一蔚蓝海域,声波有去无回。
林林总总,随着科技的进步,人们的视野拓宽再拓宽,奇怪事便也层出不穷一多再多。
地门如一口废弃无数年头的矿井,井口四方内壁长满了喜阴植物和一些未曾见过的苔藓,内里随杂乱无章的风向荡起扑面而来的灰尘,宽窄程度和之前我们看到的那扇门差不多,最里面漆黑一片,仅是离门口五六米的位置能看到一些灰暗光线,灰暗的光线洒向四壁,映出一层一层有巨石堆叠起来的石壁,地门内的通道不是直上直下,有个小三十度的斜坡,斜坡上七零八落的堆积着一些石块,离门口五米远的地方能隐隐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块,石块厚约半米,应该是之前地门的石门,有可能被刚才一阵滑坡巨石冲击夸了,最后翻入了地门后的通道内。
通道再往深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显得很幽深阴沉。
站在地门通道口附近,能感觉到很强的空气流动,时而凉爽透骨,时而恶臭扑鼻,时而一股涡流状的风扑出来,形成很强烈的牵扯力,三人感觉到不对劲后,来不及后撤马上原地趴下,看着地门口周围的碎石和尘土在地面上划了一连串不规则的圆之后,窸窸窣窣向下砸落。
等风向变后,大嘴站起身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好阴森的风啊,老崔,你真决定好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不然你有更好的出路?”我也学着大嘴的动作往脑袋后摸了几把,其实我是在摸汗,说道:“来都来了还能咋地,总不能挖开茅坑不拉屎吧?”
大嘴似乎是铁了心了,从后腰间抽出一把制式军刀,在空中比划了个斩首的动作,说道:“那就干他娘的吧,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小野你呢?”
小野也从某个位置摸过一把短而锋利的单刃刀,似乎想着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看着大嘴咧嘴说道:“太亏了,简直亏死球的了,这世还没活过二十岁呢。”
三个愣头青彼此打趣几句,紧张的气氛登时缓解不少,就在这时,地门深处一阵呜呜作响,动静越来越大,肉眼可见之前还禁止的灰尘瞬间腾空起来,像一根凝实了的缆绳冲着几人扑了过来,似乎里面有一高速列呼啸着的火车冲进了暴风雪中,这阵势惊的几人赶紧握着各自的兵刃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这股子莫名其妙的风太大了,吹的几个年轻体壮的后生连连后退,尤其是我身后还背着阡陌,险些就被风吹倒地下。
黑色的风裹着四人连着退出了十几米远,风声太过恐怖,只能看到大嘴和小野光张嘴不说话,风没有停而是拔高而去,就像一条黑龙卷着所过之物冲向高空上那条裂缝。
裂缝似乎有点不堪劲风的张力,像一张大嘴似呜咽,似哭泣,有大块大块的石头冲天而降,阵势比前一次大的太多了,随着巨石落地翻滚,整个地面都摇晃了起来,晃得我们四人连立足的地方都找不到。
就在这时,忽听把住我胳膊的大嘴拼命吼道:“地门要塌了!”
可不是咋地,地门的四个角同时出现了四条闪电一般的裂缝,裂缝随着地面的摇晃不住气的变宽,一眼看去,裂缝内除了灰褐色的石头外,还有一些灰不拉几的东西,猛的一看以为是伴生矿石,但粗略一看原来是一具具骨架,有的骨架一具脱离的裂缝正在往下落,然后在半空中被黑风卷起向天空飞去。
偌大的地面已经看不到我们能落脚的地方,处处皆有碎石巨石咋下,三人全部愣神的反应不过来,或者说根本没地方可跑,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呼吸着将四人砸成肉泥。
好在真是虽乱,但人心还算稳定的住,我背着阡陌躲避的有的笨拙,这时候大嘴拉着我往左,小野拉着我往后退,一时半会我被两人拉扯的完全更没了主意,可能是砸在地面上的一块石头在地面上反弹了起来,长条形的石块翻滚着向四人站立的地方撞了过来,这下大嘴小野的动作还算一致,两人一人摁住阡陌一人摁住我肩头把地面上压,几乎就是四人低矮的一瞬间,那块足有门扇大小的青黑色条形石翻滚而过,裹着一股很腐臭的味道。xiumb.com
“这里要塌了,赶紧扯呼!”
“往哪里扯?”
全部的身心全在那些翻滚的石头和大嘴、小野的口型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双凉飕飕的手已经掐住了脖子,当感觉到有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背后正有个人,两条腿像蛇一样缠在我腰上,两只白色的手往后搬我脖子,恰恰这一系列变故就发生在众人眼皮底下,大嘴和小野全都没有发现,两人正在红着眼找出路。
直到我从那种慌张中反应过来,赶紧用一只手去掰那两只手,结果没掰开,反而勒的更紧,我快有点进气跟不上入气,心里越来越急突然想到了九龙刀,便端起刀往身后砍去。
突然一个毛骨悚然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崔大哥,我是古弈。”
一时间我手中的刀没有砍下,第一时间瞅准大嘴对准我的屁*股,狠狠的踹了过去。
大嘴像被电击了一般回头骂道:“谁?”
还算大嘴反应速度够快,看了眼我身后背着的那个东西,也没有和我商量的意思,提起手中的制式军刀就刺,就在刺刀递过来刹那,我感觉腰部和脖子一松,一个人影踩了一下我的肩头冲进了黑风里,然后一闪便进入了地门里面。
此时,我的脑袋里真正的一片空白,但脚下是完全没有停顿,似乎是受那那句我是古弈的影响,没和大嘴、小野打招呼提刀就追了出去,根本没在意是不是会被飞旋来的石块砸中,没在意地门里面有什么,那个皮包骨的女人躲在地门什么位置,直到地门内变的一片漆黑,脚下的传来哗哗的积水声,一股清亮的水汽扑面而来,这才猛的惊醒过来,感觉一阵阵后怕,像似刚才做个可怕的噩梦。
刚才想掐死我的那个人是谁?明明是晕厥的阡陌,她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为什么要掐死我,为什么当我用刀使劲劈下的时候,听到了古弈的说话声。
一连串的不解,搞的我头晕眼花的,地门内部很开阔,风小了一些,但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没有风声也听不到外面的石头撞击声,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凉爽,心里不住气的打颤,这时才想起了大嘴和小野,便想着和他们两人汇合,但又找不到方向,喊吧,有点不敢,万一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咋办,不喊吧,一个人确实心里不踏实。
但就在这时,黑暗处亮起了一团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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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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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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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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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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