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下手可够狠的,老子在千年古蟾嘴里都没受这么大的委屈,我还不和你玩了呢。”大嘴被我逼的步步紧退,这次我是真的下了狠心让大嘴长点记心,恨不得能把这小子一巴掌扇的昏死过去,两巴掌下去大嘴有点招架不住,打算开溜。
“立正!”我突然喊道。
“猎鹰,请指示。”大嘴刚迈出一条腿,先是一怔,然后猛的收回,干净利落的抬头挺胸,目不斜视,腰竿站的笔直,仿佛又回到了那片飞沙走石的魔鬼训练营。
之所以被称为魔鬼训练营,是因为那里地处塔克拉玛干大漠腹地深处,塔克拉玛干沙漠堪称中国第一大沙漠,在世界十大沙漠中也是相当考前,位列第二,被冠以“生命禁区”,这两个名号可不是吹嘘出来。
在训练营除了人和各种先进的装备之外,再看不到任何会爬会动的;在那里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名字,有的只是属于自己毕生的代号,猎鹰崔红心,毒蛇于光荣,东北虎赵大庆,美女蛇陶格斯,雪豹阿伊曼……
作为全西北地区最精锐的尖刀营特种侦察连,那个地方曾经是我们的恶梦,也是我们这一生最值得骄傲的地方,洒过血,流过泪……
在我抬起的腿刚要接触到大嘴的屁股时,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比之刚才这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的厉害,明显感觉这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度,这里是属于千年古蟾的地盘,它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这里。
就在我和大嘴齐齐的往远处看时,发现原本蹲在地上的千年古蟾消失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一大潭墨绿色的水迹,微微的荡着波纹,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我光顾着让大嘴长记心,一时间忘记了我们还身处险境,简直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换做弹火硝烟的战场,估计我们两人已经见马克思了去了。
“千万别抬头看。”我刚想抬头望高处看时,听到大嘴的及时提醒心里突的紧张了起来,我毫不怀疑大嘴会在这个时候和我开玩笑。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的转身打算拉起大嘴离开原地,不料大嘴已经先我一步动了起来,大嘴没和我招呼一声的情况下一把从后面抱住我就地滚出了三四米多,两人才被三根敦实的大石柱交叠处拦停,三根大石柱刚好交错出一个黑漆漆的空心洞,我和大嘴刚想跳起来往里面钻,就感觉头顶上空一阵大动静,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大得离谱的黑影对着我们所处的位置扑了下来,吓的我和大嘴一缩脖子,忽听咔嚓一声闷响,我用眼角偷偷一看才发现那根横在我们头顶的大石柱从中间断开后,齐齐的向两侧飞出了四五米远才砸向地面。
其他两根也被带动的原地转了好几十度,幸亏中间的间隙够大够宽,我和大嘴慢了一步没有钻到那个空心里面,不然两人当场就的被绞成肉酱,想着都让人浑身冷麻。
三根大石柱随便挑一根直径都在一米以上,分量不下十吨,就那样被千年古蟾一扑就断裂了,貌似坦克也不过如此吧。
“妈的,这还给不给咱们活路了?早知道老子就钻到它嘴里不出来了,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大嘴捂着胸口骂道,似乎还有没说完的话。
千年古蟾再次扑了过来,速度极快,眼见它这次是贴近地面的,根本就让人来不及找躲避的地方,一时间我和大嘴谁都没了主意,关键时刻还是我示意大嘴贴紧地下,死活就看命吧。
地面像被狂风掠过,尘土飞扬,水花四溅,其余的两跟大石柱已经滚的不知所踪,我和大嘴有一般的身体被埋在了沙土里,两人来不及细说,赶紧抖落大颗的沙粒寻找就近的掩体。
“老崔,那边,快快快!”大嘴说话时人已经窜了出去,出于对大嘴的绝对信任,我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一座高达三米的石像,石像似乎雕着一只蹲伏的大蛤蟆,下面是个方形的底座,长宽尺寸不下五米,发现足能严实的挡住千年古蟾的视线,两人赶紧蹲下身体,后背紧贴石像底座,压制着强烈的心跳起伏,静听外面的动静。
几秒后,石像后面传来簌簌的声音,仅凭耳朵判断肯定是千年古蟾再用舌头清理周围的障碍物,我把手里的冲锋枪握的死死的,大嘴白了我一眼说道:“没用的,别浪费子弹了。”
“那这个呢?”我指了指腰间的那枚手雷。
大嘴明显一愣,继而低声说道:“它的口腔内部刀都刺不进去,你说呢?这里现在还没有发现退路,一旦扔出去,几乎等于先把咱们两人交代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有点无语了,敢情之前是我一厢情愿了,千年古蟾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再容不得我和大嘴商量下去,两人只好处于半蹲状态,准备随时逃离。
很快,我们身后的石像在一点点晃动,我和大嘴不得不憋着不敢呼吸,但即使这样,千年古蟾似乎认定了我和大嘴就藏在这里,忽然一条鲜红色的舌头绕过石像头部。
说起来那条舌头就悬在我们的头顶,距离不足一米,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上面掉落下来的粘稠物,没头没脸的落在我们两人身上,但我和大嘴认了,深有体会着人在屋檐下的感觉。
石像先是被拖拉倒下,接着很快就斜着拖离了地面,嗖的一声向远处飞去,眼看我和大嘴就要暴漏出来,关键时刻也算我和大嘴眼疾手快配合默契,两人借着石像飞出的瞬间,头也不回的往前匍匐,根本就没看清是什么挡住了去路,相似抓到了救命绳索般躲了进去。
进入里面才发现这是一个深约一米多的长方形大坑,里面没有任何透进来的光线,两人又不敢打开手电,为了安全期间,我和大嘴只能凭感觉分头在里面摸索了起来。
这时候,大嘴全身突然一阵痉挛,像似触电了弹坐了起来,我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大嘴颤巍巍的小声道:“人头,我的裤裆里夹着颗人头。”
“我操,还嫌不够拥挤?”我小声骂道,有点不相信,人头多大你裤裆多窄,不至于这么巧合吧。
即便真的不就是颗人头吗,在我想象中即便是人头,经过这么多年的后早已经变成骷髅头了,说到底就是一把骨头渣渣,有什么好怕的,也不是没见过。ωωω.χΙυΜЬ.Cǒm
我不以为然的顺着大嘴的大腿摸了过去,触手间冰凉一片,似乎是快千万化不开的寒冰,手指刚触碰就被冰了回来,根本就没法做出判断,然后抬起手又换了个位置轻手抓去。
一抓之下发现不光冰凉,而且还粘糊糊的,伴随着手指挪动,那个东西还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经不住一阵恶心,似乎不像个人头,我的心里也没底了。
手掌刚在那些粘糊糊的东西上停留了一小会,吃惊的发现竟然通过手指能感觉到里面清晰的跳动。
我正欲和大嘴说起这事,就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有点像雨点,紧接着,更多的雨点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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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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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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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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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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