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该你们知道的时候,我会说,现在你们逼我也没用的,孩子们,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但见老余头缩了缩脖子,然后冲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两位别闹了,咱们继续走吧。”古弈回头冲我们神秘的招招手后,不冷不热的说道。
亏我还在古弈回头的时候给她挤了个笑脸,再看古弈的神色,压根就没有买账的意思,竟然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现在我也是越发越糊涂了,真心会议老余头给古弈下了什么药,才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样的古弈会坚持多长时间,如果太久了,我担心她会真正的变成一个陌生人。
虽然我和古弈算是露水的夫妻,但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再看看古弈现在的德行,这多少让我有点心里发寒。
四人再次往前挪了几十米后,我扭头看了看夹在我和大嘴中间的老余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了。
“老家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老子千辛万苦的图个鸟毛,不就是为了彻底的将古弈身上的顽疾治好吗?如果你今天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呵呵,那就对不起了啊。”
我承认自己一贯喜欢当和事老,很少有什么事能让我动怒,只有此时此刻,我真的想一拳头揍下去,让老余头满脸开花。
“杀人了,崔红心要杀人了。”可能是老余头也发现了我不对劲,扭头要跑的时候,竟然不知廉耻的朝向古弈的方向喊道。
他越是这样,我手心越是发痒,漫不说古弈,此时就是我亲爹老子站出来,我也没面子给,看着老余头要跑之时,我给他身后的大嘴使了个眼色。
“往你老子的裤裆里跑吧。”大嘴会意之后,还不等老余头跑出几米,便一伸大手对着老余头的脑瓜抓了下去。
老余头被大嘴抓了个正着,大嘴像老鹰提小鸡一样,把老余头拎了起来,然后手一松扔在了我脚下。
“崔老弟,我冤枉呀,我只是给古妹子讲了个故事罢了,如果你们不信的话,等她醒了之后,你们自己亲口问她好了。”老余头可怜兮兮说道,但此在我眼里却是一副足够的贱样,根本就勾不起我一丝的同情,也就是念在人不亲土亲,我也没有为难他,仅仅将刚上了堂的枪口顶在了老余头的裤裆处。
“是吗?”我生平第一次将枪口对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尽管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只要想象一下古弈眼下的境况,我也就把心一横,装作杀气腾腾的样子。
但见老余头下意识的双手向裤裆抹去,我接着说道:“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的结尾应该会很凄凉的才对,有些人在我面前倚老卖老的不听话……”
“崔兄弟,枪会走火的,千万别呀……其实古弈她……我给她讲的故事是个喜剧……”虽然老余头显得极度害怕,但依然还在嘴硬,想和我兜圈子,一边摆着手,一边用脚等着地面向后退却。
我再次给大嘴使眼色,下一秒,大嘴直接伸双手将老余头的肩膀固定了下来,同时我食指也用力的搂了下去。
“别呀!我说。”但见老余头哇啦一声,双手做出了一个很无耻的动作,一手捂着裤裆,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在一瞬间便虚脱了,大颗的汗珠子自额头滑下。
“没装弹?”老余头在感觉上当的时候,又想赖账,只是左顾右盼了一顿,古弈一直被我挡在身后,也一直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终于缴械投降了。
“两位兄弟,我可真没骗你,不信你们去看看,古弈是不是我说的那样。”老余头便说便痛心疾首的指着显得孤冷的古弈背影。琇書蛧
“古弈睡着了?你骗三岁的孩子呢……”我瞪了老余头一眼之后,转头向古弈走了过去,然后低下头在她那张冷艳的脸上扫了一眼,吃惊的担心喊了出来。
“我操,老余头快给老子解释一下。”如此一来,我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小声点,吵醒古妹子了。”老余头脸色忌惮之下,竟是像只猴子一样,干枯的手掌对着我的脸伸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对我动手动脚起来,不过还没等我出手制止老余头的疯狂举动,大嘴哪边已经出手了。
“哎呀,轻点……脖子快断了……”
大嘴像老鹰提小鸡一般,大手直接抓住了老余头的后脖根,也不问问老余头的感受,胳膊再次使力,直接将老余头提了起来。
“舒服吧,好久没有伸手了,真他妈的爽啊。”大嘴平举着老余头咧嘴乐道。
“咳咳,放我下……”老余头细细的小腿,吃力的在空中乱蹬一顿,看样子是想和大嘴求饶,可惜大嘴还没有玩够的意思呢,哪能那么容易放他落地,好歹也的让他长点记性。
“余叔叔啊,我们现在只想听到最合理的解释。”
“我说……放我下来……”
闹腾了几分钟之后,老余头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虽然脸上写着不情不愿,但依然说的不慌不乱。
原来老余头真就给古弈讲了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和我们同行,而且他的名字我也是略有耳闻过,鬼见愁,他的真名叫古波奇,虽然年龄不是很大,但在盗墓界的名气却是响当当,实乃是古弈的亲爹老子。
如此一来,我对古波奇的影响就更深刻了,记得当时在秦岭的时候,正是我和大嘴将他的临终所托交给古弈的,远的不说,就拿我现在和他女儿的关系来看,那么这位鬼见愁前辈实则已经算是我的半个岳父了。
更让我吃惊的还是老余头接下来的话,他说鬼见愁之所以能够轻易进出墓穴,是因为他有一种别人不具备的特殊手段,可以闭着眼睛感觉,竟然能通过脑袋里面强大的感知力找到各种大型古墓的出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余头想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是想拉近和我的关系,总之,他还告诉我们,在他当初流落的时候,和鬼见愁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就差两个热穿一条裤子了,而且他曾经避难过古灵族,也多次见过古弈。
“两位,不是老头我给你们吹牛,若论起盗墓的本领,咱们这一群人绑起来,都不够老古头看的。”
“说说吧,有凭有据才能服人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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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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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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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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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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