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我们四周全部是熊熊燃起的火把,还有难以记清的木棍,上面捆绑着锋利的枪尖,其中有几条枪尖就指着我和大嘴的后背,我们稍微走的慢点,便被枪尖刺的生疼,而古弈全程则是拉着我的战术背包,一路小跑一路娇*喘。
“都怪你心慈手软,错失了最好的逃生机会,现在好了,指不定这些家伙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咱们,老子最担心的是被他们像吃猴脑一样将咱们脑袋敲碎了……”
大嘴还想说什么,被几个野人用枪尖戳的呲牙咧嘴的,用眼角余光狠狠的扫了我一眼,便哑巴了起来。
好在一路上古弈比较老实,只是跟在我和大嘴身后,不喊也不叫,才少去了不少折磨。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三人被带着进入了一片榕树林,看上去这里的地形更加的复杂了,除了十几人合抱粗的榕树外,还有密密麻麻的灌木,上面生有黑色的倒刺,将方圆几百米内围的严严实实,这里很可能就是这群野人的老窝或者是重要的活动聚集场地。
随着老野人带头一声莫名其妙吼叫,紧跟着,所有的野人都跟着嚎叫了起来,声嘶力竭的要多亢奋有多亢奋,这些声音听后,让人感觉头皮都发怵,仿佛进入了大型的动物园无二。
就在此时,忽然从榕树下的溶洞里钻出几十号佝偻着腰的野人,看起来年龄都不小了,为首的一人,很长白色眉毛直接遮去了一半的脸,花白的胡子,竟然一直拖到膝盖处,腰间缠绕着一圈白色的东西,应该是各种骨头打眼后窜起来的,全部是各种大小的骷髅,白眉野人浑身上下只有腰间一片大树叶遮丑。
白眉野人手里握着一根笨重的红木棍,蹒跚着向我们三人走了过来。
“……”白眉野人咿咿呀呀的,像在命令一般的说道。
甭问,这位很可能就是酋长之类的,手中的权威极高,掌管着族中的生杀大权,一直拉着我们的老野人,在见到他们的酋长后,松开了我和大嘴,龟缩的退向一侧,不大一会功夫,便有专人将老者腰间的那副骷髅链子交给了老野人,而老野人在接到那副链子后,竟然一跳三尺多高,显然是极度的兴奋。
“老崔,我负责杀出一条血路,你带着古弈向山下逃命,总之,三人能活几人算几人,要我看接下来肯定没有咱们好果子吃,听兄弟一次吧,不要再犹豫了。”大嘴向我蹭了小半步,交头接耳低声说道。
“罢了,也只能这样试试了。”同样,我极其小心的低声回道。
我也是认清了眼下的形势,虽然还没被刀架脖子上,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也快了,所以在大嘴的提议下,我几乎没加考虑的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我刚要转身知会古弈的时候,几百号野人相似看出什么破绽一般,迅速将手中的弓箭和枪尖齐刷刷对准了我们三人,同时,有人冲了过来,想用手中的树条捆绑我和大嘴。
“老子操你祖宗的,这可是法制社会,狗日的还反了不成,滚远……老崔,动手,能杀几个是几个……”大嘴开始和几个野人扭打起来。
当然,我也不能等闲视之,飞起脚将靠的最近的几个野人踹了出去,只是,这些野人好像没有疼痛一般,尽管被我和大嘴踹的骨头都嘎巴的响,但在地上一翻身后,马上又站了起来。
“哥……滚开,求求你们不要撕我衣服,求求你们了……”
就在我们大嘴刚刚将身边的野人清理出一个圈后,古弈那边传出凄厉的哭喊声。
在我扭头看的瞬间,发现古弈正被三个野人围了起来,其中两个野人将古弈拦腰抱了起来,另外一个野人伸出尖利的手抓将古弈胸前的衣服撕去一大块,露出白花花一片。
“我草,看来今天是没有人道可讲了,大嘴,给老子甩开膀子杀。”
看到古弈如此,我的忍耐马上到了极限,要说之前,我和大嘴还完全属于自卫,没有动过杀念,但现在又是一回事了。
看着古弈被几个野人蹂躏的双腿乱蹬,泪眼婆娑冲着我一个劲的求救,我的血热都要沸腾了,都说云南的原始森林里有很多未开化的种族,却没想到我们三人点背到了极致,刚入云南便遭遇了。
我的话音刚落,大嘴在踢翻一个野人后,马上从腿上拔出短刀,在手里翻了个个,一个前滚翻滚到那个还想起身的野人身边,单膝跪地,短刀闪电般划过了对方的脖颈。
而我在来不及救援古弈的时候,直接将手中的短刀飞了出去,噗嗤一声,正在那个对古弈不依不饶的野人脖颈,趁着那个野人身体后仰的同时,我已经扑了过去,伸双手将抱着古弈的两个野人脖颈抓住,然后十指使劲,伴随着两声咔嚓声,那两个野人应声栽倒。
一番大开杀戒,杀的淋漓尽致,周围血腥味十足。
然而,野人们源源不断的迎上来,只是让我和大嘴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用弓箭攻击,一直借助手中的枪在快要接近我和大嘴的时候,才全力刺杀而来,所以,在我和大嘴分别夺过来一直枪后,没有几分钟,便将身边清理出一道血路。
“……”白眉野人依然咿咿呀呀的,像似和他没有关系一般,带领着那些老野人,岔着双腿在我们前面几十米处跳着简单古朴的舞步,就那么几个动作,一直重复着,并没有因为我和大嘴的血腥而发怒,而且还越来越兴奋。琇書網
又是几分钟之后,先前还在冲向我们的野人突然都不见了,有的躲在了树后,有的几爬之后向树顶盘去。
“大嘴,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这帮孙子们应该有什么阴谋,不可能对咱们这么冷淡的,你注意头顶上方的动静,我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乘之机。”我突然对大嘴说道。
因为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我不得不堤防起来,看着身边一下子变的冷冷清清的,我突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所有的青壮野人没死没残的都撤离了,光剩下那些老家伙还在使劲的蹦跳,越来越欢实。
“老崔,我们头顶上方有响动。”大嘴说话的同时,本能的拉着我和古弈向一颗榕树旁退去,只是好像晚了那么几秒。
在我们三人听到异动后,同时仰头向上看的时候,发现一张十几米大的网从天而降,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纯粹由树藤编成的网,开始很难发现,等发现后,已经离我们头顶不到两米的距离。
毫无悬念,我们三人被大网罩了个结结实实,而且网上还生有黑色的毛刺,像牛毛一样密密麻麻的,一旦穿透衣服进入身体,让人很难生出反抗的勇气,每动一下,那些毛刺就深入皮下一点。
“老崔,现在怎么办?该不会真的把咱们煮了吧?”直到此时,大嘴才声带惊慌的说道,语气可谓是五味杂陈。
“听天由命吧,只要眼下还有命在,我想逃跑还是有机会的。”我尽量保持镇定的说道,但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愿意听到。
和我们想象的差不多,几分钟后,我们三人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一个大木架上,有野人抬着木架向一个方向走去。
最后,我和大嘴被绑的结结实实,抱团的扔进一个大水塘。
水塘深度正好在我的胸口处,里面的味道要多臭就有多臭,一度熏的我担心背过气去,里面还黏糊糊的,各种大小的东西在身体四周翻动蠕动,水塘上方有木棍制成的架子罩着,像鸡笼一般,更让人绝望的是,木棍上还缠满了手指粗的绿色小花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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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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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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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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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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