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本来已经熟睡,对于他这个适应力极强的家伙来说,有沙发睡就算是很不错了。他只是丢了上衣和领带,拿了一床浴巾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他的反应灵敏,当玛纳公主在梦里迷迷糊糊的说梦话的时候,他还是当即就醒了。
愣愣的听着那些含糊不清的鼻音,他知道这个漂亮的少妇做了什么样的梦,那是一个现实中压抑的女人,在梦中的解放。
不一会儿,床上的少妇轻轻的动了动,两条原本蜷缩着的长腿轻轻的蹬了蹬,身体似乎无意识的处在一种亢奋状态之中。当然,连身上的薄被子也被蹬下来一半,褪到了腰间。
光溜溜的,腰部往上只有一只薄薄的胸罩,尺码还不小。身体有了一些少妇那样的风韵,但却还保留着少女的特质,当然她的心态更是这样。
柔美的曲线展现在柔和的灯光下,易军这个夜视眼看得清清楚楚。看了看房顶不断吹送的冷气,易军慢慢的起身到了床边,扯起薄被子往上扯。
但是,被子被她的脚踩住了。当被子稍稍扯动的时候,梦境之中的她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醒了过来,连身子都扭过来放平了。
四目相对。
你……被子蹬掉了……
公主愣愣的看着他,身体深处似乎有种极度的失落。刚才在梦境之中,她竟然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前所未有。但是,一下子被打断了。
迷迷糊糊的沉浸在回忆里,但此时随着易军的一句话而猛然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现实。而在眼前这个现实的环境里,自己正光着上半身,在深夜之中和一个年轻男子坦诚相对。
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公主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这种暧昧环境的刺激,还是对刚才梦境之中的场景意犹未尽,她竟然异常大胆了一回,一下子扑到了男人的身上。
给我……声音低缓,发自本能,由于是几乎没有意识的,所以甚至用的是泰语这个母语。
易军听不懂,什么?
公主当然不会再解释第二遍,只是以行动表白了自己的想法儿。两条玉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皎白的身体在他身上轻轻的扭动,谁要是能从这种温柔攻势之中抽身,谁不是个正常男人。
易军是个男人,很正常的男人。哪怕来之前准备的防御措施很齐整,但现在也已经松懈了。百炼钢尚且能成绕指柔,何况是人心,哪耐得住原始本能之火的淬炼。
两人都倒下了,公主依旧半昏半醒的说着什么,但依旧是泰语。其实,她说的是我要做一次真正的女人。她知道易军听不懂,听不懂更好,一向不怎么开放大胆的她,反倒能够直抒胸臆说出自己想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这次,她真的放开了,不用计较任何礼教约束,不用管自己哪句话是不是得体、是不是有失公主的身份……反正身上的他也听不懂。
听不懂不要紧,那种原始的动作根本不需要言语。上面那龙精虎猛的汉子不停的做着那让她癫狂的冲击,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受,似乎连以前偷偷看过的两本禁书的所有语言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感觉。
还不到五分钟,她就在极度癫狂之中昏死过去一次,仿佛灵魂都在刹那间被抽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而再度恢复了神智的时候,她已经不再那么懵懂无知了,她开始在承受的同时,慢慢学会了享受。她在探索自己身体最深处的秘密,要把这些没有开发出来的东西,都开发出来。
所以这次再昏死过去的时候,那种冲击和刺激似乎更加强烈了。浑身颤抖得如深秋寒风之中的落叶,抖抖索索。
但是,男人那近乎无穷无尽的可怕精力,终究让她昏死了第三次。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软了,如同一团香软的泥,哪怕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有意识还算清醒。
她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简直白活了,也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公主……男人还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喊了一声,因为他发现她闭着眼睛仿佛昏厥了过去。
一双秀目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叫我玛纳。
说着,光滑的双臂抱住了他的虎背熊腰,仿佛生怕那种契合再度分开。
其实,现在的易军也觉得迷迷瞪瞪的。他的身子底下,竟然是一位公主……全世界为数不多的公主了吧?而且,将来可能还是一位女王。
做梦吗?假如是梦,那么这个梦可够猛够艳的。
对不起,没有安全措施。易军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而身下的公主也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安全期。
……
第二天,两个人都醒的很早,早得令人发指。这才五点钟,易军就一下子睁开了眼,身体稍稍一动,结果把身边的女人也弄醒了。不得不说,第一次做这种越礼出轨的大事的玛纳公主,内心深处还是有种无法言喻的紧张的。当意识稍稍有点清醒之后,就马上从那种迷惑混沌的状态里冲了出来。
忽的一下坐起来,瞪大了眼睛——天呐,昨晚都做了什么!
看到自己身体的完全不设防,她又赶紧把被子揪起来挡住,一直扯到了雪白的脖颈下。
身边的男人也是这样,只不过他没这么紧张,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从上到下滑落,最后在她柔软的要腰部轻轻的揉了一下。昨晚我们……是不是冲动了……
公主愣愣的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冲动?简简单单的冲动二字,不能概括最近所有的情绪和感触。那是多方面的复杂因素的积累,否则仅凭一股冲动,怎么会让一向保守的公主做出这件事,而且是心甘情愿。
不,就当是一场梦,好吗?玛纳公主平静了过来,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说得洒脱,但不免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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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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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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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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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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