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你这么劝啊妹儿!易军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空瓶子,而另一瓶打开的也已经又下去了三四两。更重要的是,这些白酒都是陈丹青灌易军的,而这妞儿自己却只是浅浅的喝那杯拉菲。
陈丹青笑道:就是要灌醉了你,让你没有了力气,才免得被你这头傻猪给拱了。
易军笑了笑:你记不记得武松喝酒的那句话,好像是喝一碗酒,就有一碗酒的力气;喝十碗酒,就有十碗酒的本事。
你有武松那本事?
就算是武松活到现在,说不准哥也能把他揍趴下。易军哈哈大笑,爽快的又喝了杯,其实真要是怕被拱了,还不如不喝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陈丹青笑靥如花:想得美,还得留你陪我说话呢。
于是推了杯盘,根本都没收拾,就拉着易军直接上了二楼。那里有一个露台,但是却被陈丹青用钢化玻璃给封闭了。
天空漆黑如墨,夜色清凉如水,在这个寒嗖嗖的季节,屋内的暖气显得异常突兀。
渐渐的,漆黑的天空竟然零零散散飘起了雪花。纷纷洒洒的落下来,窗外一片零落。而在玻璃屋顶上,已经慢慢的堆积了一层雪白。但是随着屋内暖气的充斥,导致屋顶玻璃又把那些雪花迅速的融化,只留下模模糊糊的水渍。而后,是新的雪花落下,再融化、再落下。
在那雪花飞舞的世界里,这片暖意融融的小房子如与世隔绝。
陈丹青有些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雪白世界,但却又看不真切,视线被零落的雪花所阻挡,仿佛一切都变得虚幻不真实。江宁,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像是一种解脱,而易军知道她的意思。由于立场的问题,特别是在皇甫雷被杀之后,陈丹青不得不一直戒备着易军。偏偏的,这跟她内心深处的感受截然相反。这种身不由己的逆反情绪,让她几乎是在煎熬。而现在,她终于可以不问这些琐事了。
陪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易军确信院子里的保镖能够看到他和陈丹青的身影。虽然隔着雪花,但至少轮廓是清晰的。
可是,陈丹青似乎丝毫不在乎,也不管那些保镖事后是否会向方正毅报告,就这么猛然一个转身,一下子扑进了易军的怀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熟睡着的树袋熊。
或许是借着一股酒劲儿,又或者是这妞儿彻底想开了、放开了。
有可能被人看到情况下,易军觉得有点手足无措。咬了咬牙,将她一口气抱回了卧室。尚未松手放下,陈丹青却在他怀中解开了他保暖衬衣的两粒纽扣。迷离的醉眼抬起,看到易军像木头一样没有动作,她轻轻笑骂了一句猪!
白菜!易军将她放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而后一下子扑了上去。m.χIùmЬ.CǒM
陈丹青仰躺在床上,心情敞开着咯咯直笑,几乎笑得有点发傻。而她那敞开的胸怀,已经恰如她敞开着的衣襟。易军眼神猛然收缩,像是被那片如玉如脂的雪白所刺激。他猜得没错,里面确实没有内衣。
被灌了一斤半白酒的他虽然没有喝醉,但所谓酒壮怂人胆,酒劲加上这种刺激,使得他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些狂躁。
洞穿!那是不可能的。就在他策马扬鞭之际,身下却似乎遭遇了一道小小的阻隔。易军忽然意识到,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温柔的阻挡。
在女人身上,男人都有一种奇怪的破坏欲。
而越是完整的,就越想破坏掉。
于是,易军的神经更是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当然,陈丹青也随即受到了一种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恐怖冲击。
本来还在咯咯发笑的她,陡然间疼得一个哆嗦,然后就啊的一声骂了句野猪!十指狠狠抓握在他的胳膊上,几乎能把血抓出来。
……
窗外依旧大雪纷飞,覆盖了整个世界。四个保镖中的两个在执勤,其中一个刚才就看到了玻璃露台内的身影。他能看到,陈丹青的身影扑向了易军。
这货呆呆的问旁边一个保镖头目:大哥,我好像看到青姐她……
那个保镖头目默不作声。
刚才那人则喃喃说道:哥,这事儿要不要……向方爷汇报?
那保镖头目只是摇了摇头: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什么也没看见。
哦,哦哦,那我也没看见。那保镖叹了口气,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军哥真是艳福不浅。
而保镖头目撇了撇嘴:你要是有军哥那本事,你的艳福比他多十倍。
……
而半个小时之后,近乎虚脱的陈丹青慵懒的缩在被窝里,身边是那个略有倦意的男人。她这时候才知道,哪怕再龙精虎猛的男人,在这一刻都会有一种本能的松弛,无论是肉身还是精神。
不过回顾刚才的激烈征伐,回顾两人间那场史诗般的绮丽战争,她不得不感慨,把第一次给了这样一个如龙似虎的男人,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折磨。那种变态的持久和蛮横的冲撞,简直不是人受的。除了最后十分钟有种被抛入云端般的飞升感,前面的时间简直就是在受刑。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恨恨然,张开嘴巴就在男人健壮的胸口上咬下去,顿时落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儿。
你不仅仅是头猪,而且是头不折不扣的野猪!陈丹青恨恨的说。
易军咧嘴笑了笑,在她光洁如玉的脊背上拂下去,而后在她翘起的臀部轻轻拍了拍。刚才,仿佛是对一件完整的神器造成了破坏,相反却有种破坏之后的酣畅淋漓。
陈丹青把脑袋拱了拱,钻进了他的胳肢窝里。没来由的,忽然说了句:过两天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假如……假如谁敢找你麻烦,朝死里虐他!
易军感觉的出,陈丹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这是立场上的细微转变,但却跨出了本质的一大步。易军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女大不中留。当然,最该感慨这一句的,恐怕应该是方正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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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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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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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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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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