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我的。”
郁苏轻轻的吸了吸鼻子,然后才可怜巴巴的开口说道,“我是您的,奴是林大人的,郁苏是妻主的!”
林青言听完,在街上感受到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她上前半步,轻轻的吻了一口郁苏的唇,“乖,任何事情都不许瞒着我。”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郁苏还挂着晶莹泪滴的睫毛,可怜极了。
她用袖子轻轻的给郁苏擦掉眼泪,将他的手腕一拉,将人抱进怀里仔细的哄着,“宝贝乖,刚刚是不是有些吓到你了?”
郁苏在林青言的怀里轻轻颤抖,虽然他并没有很害怕。
反倒是林青言的这种,想要将他全身心都占据的想法,让他很有安全感,只要还有想要占有的想法,林青言就一时半会不会将他给丢了。
林青言将本来系在郁苏脖子上的发带轻轻摘了下来,又仔细折好放回他的怀里,虽然她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这对于郁苏来讲,是个有故事的旧物。
“发带以后我还会给你买很多,放心吧。”林青言轻轻的吻了一下郁苏的发旋。
郁苏在林青言的怀里赖了一会儿才起身,起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殆尽,恢复了惯常的冷漠。
“我……我出去看看云儿。”他再待下去,怕是要说不出话来了。
林青言看着郁苏远去的背影,面上的笑意从未消失过。
她何德何能捡了个现成的可爱夫郎啊。
原主前些年欠下的债,她定会好好偿还的。
“林家的你给我出来!”
林青言刚刚打算拿些材料调配一些药丸,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哐哐的敲门。
她眉头一皱,这声音有点耳熟,不会是叫她去给鸡看病的那家吧。
郁苏此时已经隔着门开始跟那女的说话,林青言也连忙走了出去。
“找我做什么?”
出去一看,那人确实是早上叫她过去的那个。
“林家的!你是怎么回事!早上我叫你去帮我看一下鸡为什么不去!现在鸡死了,你得赔钱!”那人声嘶力竭的喊着。
声音已经覆盖了整座村庄。
王麻子听了也出来喊着,“人家林家妹子早上就说了!你一只鸡还拎不动吗!自己不去怪谁!人家欠你们的吗!白看病还得自己跑腿?”
养鸡的显然不想听这些虚头巴脑的解释,冷哼一声,“给我赔钱!我鸡死了!”
郁苏听了这话也皱了皱眉头,怎么帮忙还惹出了事端。
林青言上前两步,开口问道,“我在村子里治病,本就不收取费用,治不治得了也得看我自己的安排吧?况且我已经告诉你们,日后小型家禽一律带到我家来诊治。”
她话锋一转,扬声开口道,“既然你连带来都不肯,又不想到镇子上去找兽医,那我日后在村子里治病便收取报酬好了,五个鸡蛋或者十文钱上门,不然一概不看!”
这话只要能传出去几户人家,明天就一定能传遍整个小渔村。
乡下的信息传播速度是最快的。
那女人厉声呵斥,“那我鸡现在死了怎么办!我早上就让你去看看你不去!”
“这位奶奶,不然您把您的鸡带来?让我娘亲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吧?”林知云在一旁插话道。
女人眼睛一瞪,“你这小孩子可真不会说话!什么奶奶?我有那么老吗!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一点家教都没有。”
“我家的孩子还不需要您来教训,而且我认为他说的没错,你把鸡拿来给我看看,我将这鸡是怎么死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林青言揉了揉林知云的脑袋瓜,可给养鸡的女人气够呛。ωωω.χΙυΜЬ.Cǒm
“好!我这就给你拿去,要是因为你早上来的不及时导致我的鸡死了,这鸡就算你头上!”养鸡的女人瞪了林青言一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林知云还有些担心,“娘亲,事情若是真的像那个人说的那样,我们真的要赔钱吗?”
“那鸡定不是因为我早上去的晚了才死的。”林青言耸了耸肩,不然那女人早上早就该带着鸡过来了。
“你娘聪明着,不会着了她的道的。”郁苏也在一旁开口安慰着。
此时林青言日后诊治收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小渔村的村民耳中,众人都觉得那养鸡的人家不会处事,得罪了一个免费的大夫,日后村子里可没有这样的便宜占了。
不多时,那养鸡的就已经将死鸡给拎了过来,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你早上没过来救的那只鸡,年纪还小呢就死了!我亏了多少钱啊!”
林青言将鸡拿了过来,反复查看,在后半部也没有摸到被卡住的成型鸡蛋。
至少能说明,这鸡不是因为下不出来蛋而死的。
郁苏此时却在悄悄的观察着养鸡的,见她虽然理直气壮虚张声势,但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林青言翻动的手指。
怕不是心虚了吧?
林青言翻开翅膀底下,这只鸡的死亡原因已经了然于胸。
“你这只鸡,我不认。”林青言将鸡又递还给养鸡的女人。
女人瞬间就急了,“你凭什么不认?这鸡你若是早早的来了,看好病它就不会死啊!”
四周的乡亲们见有热闹看,住得近的都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吃着瓜子权当看戏。
“你要知道,我是个医生,请各位看看这鸡,肚子里没有成型卡住的鸡蛋,其致命原因是这里,翅膀下面的一个洞,至于这个洞是怎么来的,就要问问这位大婶了,莫不是看我家穷好欺负,要来讹我的钱吧!”林青言将翅膀下面的位置给众人展示了一番。
那小洞的周围还有凝固的血液,位置确实十分隐蔽,若不是林青言细心,也不会想到要注意那么隐蔽的地方。
林青言知道,她现在得在乡亲们的面前留个好印象,但是也不能让这个想占她便宜的好过。
“既然这位大婶说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闹下去浪费时间,这鸡算我栽了,我买,但是日后绝对不会再去这家进行任何诊治。”林青言说罢,便从怀里掏出25文钱扔给那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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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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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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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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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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