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宇谦就怕她记不住药量,还特意都给分包好了,每次吃一包就行。
前几天都是苦的,今天怎么会是甜的呢?
难道药物过了保质期?
这么一想柳青青还有些紧张了,立刻就要去检查药瓶看看到底是不是过了保质期。
孟景奕一看她变了脸色,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没让她走。
“药没毛病?”
“……”
柳青青恍然知道是这厮逗她呢,立刻瞪眼:“药没毛病,你有毛病?”
“我有毛病,”孟景奕大方的承认,然后一脸严肃:“得治!”
“你能有什么毛病?”柳青青一本正经的扒开他的嘴,佯装检查:“我看看啊,是不是舌头坏了?”
说着又佯装忧愁起来:“你这吃不出什么是甜什么是苦,可能是出了大事。
要不然我先把你舌头拔下来洗洗,再重新装回去试试?”
“呵,呵呵呵!”
孟景奕被她的话逗笑了,一把拉下她坐在床上,按低她的脑袋,在脸上亲了一口。
“舌头拔下来了还能装回去?你以为是机器人啊,我老婆怎么会有这么古灵精怪的想法呢?”
“还不是你说的你有病得治?”柳青青理所当然的辩驳,“看看你都分不清苦和甜了,那肯定是舌头的毛病啊。”
“所以你决定让我变成哑巴?”
孟景奕顿了顿,也佯装苦恼的说:“没有舌头可是不太好的,如果你真把我舌头拔了,然后接不上了,以后可就再也听不到我说话了。
这忍忍也就算了,大不了世界清静了一些,可是老婆想过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没有?”
“还有比不能说话更为严重的?”柳青青表示不相信。
“有,当然有了,”孟景奕把柳青青抻过来一点,抱在胸前。
像雨滴散落在沙滩上一般小声说:“那以后我们亲吻的时候怎么办?
没有舌头不是很奇怪吗?到时候老婆的舌头独自舞蹈可不是很寂寞?”
“……”
柳青青刷的红了脸,这几天她发现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就是景奕哥哥很闷骚。
在他们两个没有互相表白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露骨的话。
但是表白之后呢,他总能动不动的就惹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再冷漠的外表都有可能是假装的。
等他们真心想要释放内心的火热,可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的来。
“我们不是在说药苦不苦的问题吗?你说这些臊人的话干什么?”
柳青青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孟景奕却不让她逃脱,手臂很有力量的固定她。
“我们是夫妻,说这样的话有什么可臊人的?而且我也只对你说,你不喜欢听吗?”
孟景奕的手顺着柳青青的肩膀缓缓滑到她的纤腰上,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灼热。
“老婆,我很想你!”粘粘腻腻的话脱口而出。
“我们不是每天在一起吗?”
听着稍微浓重的呼吸,柳青青一滞,稍稍抬眸。
意料之中的,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色彩。
她知道那是什么,也明白了那句我很想你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不行,他有伤,她有孕!
“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了,拿出你过去那么多年坐怀不乱的意志力来,肯定伤好的快。”
“要是我没有受伤该多好,我一点儿都不想坐怀不乱,我的心早就乱了。”
孟景奕也知道不能,脑袋懊恼的仰在靠枕上,脸色也难看的不自然。
柳青青呵呵笑了,枕着他的胸膛一脸甜蜜。
难为孟大军长还有能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哎,干嘛要说出去,多丢人!柳青青在心里乐开了花儿。
“景奕哥哥!”
“干嘛?”
“你记不记得再过十天是什么日子?”
“再过十天?”孟景奕想了想,说:“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么?还是你有什么安排?”
柳青青一脸“我就知道你忘了”的表情,撇撇嘴,手里玩弄着他胸前的纽扣,小声嘟囔。
“这天底下能把自己生日忘的一干二净的人,除了你,怕是也找不出谁来了。”
“我生日?”
孟景奕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模糊的记忆中好像是想起来那天是他的生日。
对于这样的事很粗线条的孟景奕真的从没上过心。
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妈妈想着给他过的,他也只是负责吃饭而已。
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每一天都要生活,过不过生日的有什么用?
过了生日也不能改变什么,那又何必浪费力气记着?
“好像是我生日,无所谓了,过生日也挺没意思的,过不过都一样。”
孟景奕不以为然的继续仰头,发挥他强大的意志力。
真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好啊?自己还要过多久少林寺一般的苦修日呢?
柳青青也是见惯他这种一点儿也不懂浪漫的死出,自顾自的说:
“过生日怎么会没意思呢?可以很多人聚在一起给你祝福,送你礼物,多开心啊!
我就希望我每年可以过十个八个的生日,然后逼迫你给我准备很多礼物。”
孟景奕:“你想要礼物干嘛非要生日,我随时都可以送你。”
柳青青:“平时送的礼物和生日送的礼物意义怎么会一样呢?”
孟景奕睨了她一眼,嘴角划出一道宠溺的笑:“那等你生日了我送你很多很多礼物,
也把我自己打包好,系上一只超大蝴蝶结,送给你。”
系上一只超大蝴蝶结?柳青青努力想象那种景象,噗嗤笑了,真是绝了。
孟景奕也和她一起笑,揽着她后背的胳膊紧了紧。
“景奕哥哥,等到你生日那天我送你一个超惊喜,我保证你一定会很喜欢的。”柳青青又说。
“什么超惊喜?可不可以先透露一下?”
“不可以,我要把它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不能提前预支。”xǐυmь.℃òm
“老婆好小气,现在我突然有一点儿期待我的生日快快到来了。”
“呵呵呵!”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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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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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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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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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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