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对于那些世界顶级的钢琴家来说,也算是这样!
不,不只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其他的比赛,也同样如此!
所有的大型比赛,全部都充斥着泯灭人性的意味在其中。
这些比赛所想要的,并不是一个展现出自我的演奏者,他们所想要的,只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能够代表这一场比赛的演奏者。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说,这一场比赛,就是一场最为盛大的,肖邦靠斯普雷大赛!
这种丧失自我的感觉,让很多人,特别是很多很多要参加比赛的钢琴家,都不太喜欢。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强忍着自己内心对于这种比赛的不适,努力克服自己,参加比赛。
因为如果你不参加比赛,你想要在这个古典音乐界走出来,创出一个名堂来,那个是非常非常难的一件事情。
不,这甚至可以说,几乎不可能!
能够如同郎良月那样,在音乐节里面出来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并且,如果你不能够在古典音乐界闯出自己的名声来,那么你就没有任何机会在这个行业立足。
众多因素夹杂在一起,他们只能接受这无比泯灭人性的比赛,让自己参加其中。
就正如上一代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赵真诚所说,他在拿下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后,他最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其他的,而是让自己轻松一下,在全世界各地,好好的开音乐会。
让自己,能够感受着自己的音乐。
让自己不需要在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比赛而烦恼。
这个也是很多参加过国际比赛钢琴家所共同的想法
因此,不管是谁,在他们夺下某一项奖项之后,便很难看到他们继续在其他比赛上继续战斗,而是会看到他们开始转向自身职业发展。
也正是这个原因。
何深这几日跟所有参加比赛的人也一样,他跟着周叁但义等人,在寻找到一个可以练琴的琴房后,便正式进入了比赛的状态中。
他开始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比赛上,不停地检查着自己的问题,或者不停地思考着自身对于音乐的理解。
不再放弃任何一丝丝多余的时间,让自己的精神,彻底集中!
除了何深之外的其他人,也同样在这个城市里,快速寻找到一个很好的琴房,然后在琴房中开始备战肖赛。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始放松。
他们全部都在琴房中,快速探寻着自我的终点,找到一个自我与音乐的平衡点。
看看在最后的一点点时间内,自己究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预选赛。
而随着比赛预选赛正式的开始,所有人更加紧张,每一位参赛者的目光中,都变得无比的阴沉,似乎失去了光泽一般。
没有其他的原因,原因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疲惫与紧张。
预选赛,将会直接刷去一半的人。
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肯定自己是否可以成功进入正赛。
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肯定。
就算是那些实力排在顶尖的人,都没有办法确定。
甚至上一届进入最后一轮决赛的那些人,都没有办法确定!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一点。
就是他们没有办法确定,评委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作品。
等到了他们的这个境界,就真的不再是比拼谁的基本功好了,而真的是比拼谁对于肖邦的理解,能够更加符合评委的想法。
谁能更加正确地找到自身对于肖邦的理解,谁就在音乐中,更有优势。
而这个,才是音乐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何深,也在寻找着这个,找到自己与肖邦之间的平衡……
时间,就在何深不断练习的指缝中,缓缓流逝。
不知不觉中,何深抬起头,突然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比赛日。
也就是,自己需要踏上舞台,向着所有人正式展示自己水平的日子!
这种感觉,让何深一时间有点恍惚,总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准备多久,时间便已经到了……
何深抬起头,看向窗户外面的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工干涉的原因,何深突然发现,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这几日里面,波兰这边完全没有任何的坏天气。
就连多云的日子,都非常的少见!
所有的天气,全部都是非常漂亮的晴天。
不过这个晴天,根本没有办法让比赛场上的人舒心。
他们所有参赛者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例外,他们全部都充斥着严肃的表情,对一切都非常的严肃,就连笑容都没有多少。
毕竟,这个可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预选赛啊!
只要能够成功通过这个预选赛,那么他们就距离成功,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能够成功进入预选赛,可不算进入肖赛,这个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门槛。
只有真的成功进入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正赛的人,才有资格算得上进入肖赛。
踏入正赛,才算得上是鲤鱼跃龙门!
不然的话,终究是蝼蚁……
何深看着外面的天,缓缓摇头,将自己的手,放在钢琴上,随意的跑动。
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完整地弹一遍他的所有作品。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内心的正常,让自己不要太过于紧张。
这个是比赛的常规操作。
在比赛日,如果还继续弹奏一遍自己的作品的话,很容易让自己的心境产生波动。
比如说,当你在弹奏某一首作品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弹得,没有昨天弹得好,那么该怎么办?
是继续就这么弹下去?还是试图挽救?
只要你选择挽救,那么就很遗憾,你将会迎来失败。
这没有任何的意外。
因为你的挽救,很可能导致你音乐整体的平衡性,失去了控制。
让某个地方的情绪并不连贯。
因此,很少会有人在比赛的当日,还完整地弹完自己一整首的作品。
至于提前去看其他对手的演奏?
这个更没有必要。
提前看其他对手的演奏,只可能会让自己的心境,受到更多影响,从而产生一些没有必要的波动。
除了影响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因此,何深前面几天,甚至连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现场,都没有去。
他只是不停地在自己的琴房中,进行练习,探索者自己对于音乐的想法。
何深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间,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当日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第一位选手上台准备开始的时间。
而这个时间,距离他登台,还有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
何深看向边上的但义,对着他微微点头,开口道。
“但教授,现在出发吗?”
“嗯,走吧,不过你放松一点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安安心心地准备比赛。”
但义看着何深,目光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对着何深微微点头道。
“等一下就是比赛了,在预选赛的时候,其他很少会有人是你的对手,你别太过于紧张,只需要正常的演奏就可以了。”
“嗯……”
何深微微颔首,将面前的乐谱收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在自己的包中。
何深将这个包并没有直接背在身上,而是直接将这个包,放到了储物格的位置,将其锁好。
在上台之前,何深是不打算再看一遍乐谱的。
没有任何必要。
看乐谱只可能让他更加紧张。
他已经将自己能做的东西,全部都做了,没有什么继续看乐谱的必要了。
因此,何深完全不需要将这个乐带在身上,带着一起去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现场。
何深起身,将挂在墙上的那一件演出服拿起,略微有一点点的迟疑,但是还是将其披在了自己身上。
而当何深披上这一件演出服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起来了!
那一股如同真正肖邦的气质。
何深推开门,从琴房中走了出去,但义紧随其后。
二人快速向着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现场走去。
此时此刻,在比赛音乐厅的大门口,已经聚集了非常非常多的人。
这些人全部都站在门口,依次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向着音乐厅里面走去。
何深跟着人流,将自己的身份证件递给面前的工作人员,等其检查完毕后,快速来到四楼。
在上一位选手演奏完毕后,音乐停止的间隙,等工作人员伸手打开音乐厅的大门后,二人迈步向着里面走去。
嘎吱……
门缓缓合上,让一切都与外面彻底封闭,与世隔绝!
而何深走进这个音乐厅的一刹那,那一股极度压抑的气息,向着何深涌来。
整个音乐厅中,都充斥着这一股,无比巨大压力。
坐在音乐厅里面的所有人,这些人全部都穿着一身漆黑的演出服,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如同送葬一般,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舞台,等待下一位演奏者的上台。
头顶上那无比昏暗的灯光打在众人的脸上,让他们的表情,变得更为的冷漠。
这一股极为让人低沉的感觉,瞬间充斥着所有刚刚进来的人的心中,让这些选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环境一起,坐下来。
跟着这些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接着一个上台的演奏者,目光中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们,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在这些面无表情的选手后面,则是评委组。
即使众人知道自己的背后是评委组,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转头看这些评委一眼。
这些评委的脸上,全部都挂着冷霜。
他们看着面前的选手,不会给予任何一丝丝的的鼓励。
他们所给出的,只有压力。
让自己的气势,死死地压制着这个音乐厅,让整个音乐厅,变得无比的压抑。
何深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由得抿了抿嘴,试探性地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但义。
但义看见何深转头看向他,瞬间明白了何深心中所想,只是微微摇头,伸手拍了拍何深的肩膀,让何深不要过于紧张。
但义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这个环境,跟二十多年前的环境,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所有人,都无比的严肃,无比严肃地看着面前的演奏者,对他们以无比高的要求,要求着他们的艺术水平,以及心理素质。
如果心理素质不好的人,甚至只是看着这个场景,都有可能直接背吓哭,更别提在这个地方演奏了。
何深也同样的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场景。
他也并不喜欢,在这种环境下比赛。
音乐终究是要给人以愉悦的,而并非给人以痛苦。
可惜,这个地方,在比赛场上,最重要的便是按照评委的想法演奏,而并非按照自己的想法。
这,便是极为摧残人性的地方。
何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闭上眼睛,在大脑中,不停地思考着自己接下来所要演奏的东西,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很快,何深便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双耳封闭,不再去关心周围的一切,他现在的心中,只有自己……
让自己的音乐,一直存在自己的心中!
时间过得非常快,从下午,一直来到了晚上。
舞台上演奏的人,也逐渐轮到了何深。
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拍了拍何深的肩膀,等何深睁开双眼后,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道。
“这位选手,等一下就轮到你,你可以到一边去候场了!”
何深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微微点头,从座位上,起身,看向正坐在座位上的但义,对着他无比珍重地点了一下头,小声道。
“但教授,我上了……”
“嗯……”
但义对着何深用力捏了一下拳,微笑着点头,用口型道。
“加油!”
“嗯!”
何深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跟着工作人员走到了舞台的侧面。
此时此刻,在侧面已经没有多少人存在,在他的面前,只有最后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全部都非常的紧张,额头上甚至能看到一丝丝的汗珠。
这个是非常正常的,并且可以说,这个才是正常的比赛情况。
看着面前一个接着一个上去,面对这个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之后人生的比赛。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不紧张!
包括何深也是一样,何深也同样的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可是何深并不必须表现出来。
他只是面色无比淡定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让自己心中的紧张感,全部都压抑在自己的心中,让自己不至于被紧张感所影响。
前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上去,然后下台。
并没有过多久,便轮到了何深。
何深闭着眼睛,靠着边上墙壁,一言不发地站在舞台的侧面进行等待,只是稍微过了一小会儿,舞台上负责报幕的工作人员,走上舞台,对着所有人开口道。
“下一名选手,来自华国的何深!”
“演奏作品为以下的几首作品。”
“肖邦夜曲,ChopinNocuturneOp27,No1”
“肖邦练习曲,ChopinEtudeOp10,No4”
“肖邦练习曲,ChopinEtudeOp25,No10”
“肖邦第一钢琴叙事曲,ChopinBalladeOp23,No1”
“肖邦马祖卡,ChopinMazurka,Op.30No.3”
“肖邦马祖卡,ChopinMazurka,Op.30No.4”
“……”
工作人员快速将何深等下要演奏的作品全部都说了出来后,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走下舞台,将舞台交还给何深。
何深看着离开舞台的工作人员,对着他微微点头,快步走上了舞台。
轰!
所有人的掌声,瞬间在这个时候响起,他们快速对着何深贡献出他们的掌声。
这个是一种礼仪,一种最基本的礼仪。
在演奏之前,给予何深的一点鼓励。
跟他的演奏没有任何关系,跟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最为基础的鼓励。
何深并没有在乎周围的其他人,他只是快速坐到自己的琴凳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键盘,缓缓长舒一口气。
让自己心中的紧张之感,从自己的心中快速的散去。
等到这种紧张感散去不少后,何深从自己的口袋里他,掏出一根已经将外衣给提前拨下来,只是靠着棒棒糖粘性附着在表层的棒棒糖,将外面的外衣快速撕开,放入自己的口中。
不管周围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就是这么直接含着棒棒糖。
在棒棒糖含入口中的那一刹那,何深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现在心中,所残存的,只有淡定。
无比的淡定!
到这一刻,何深这才变成一个极为冷静的钢琴家,周围的一切,全部都不在何深的注意力之中。
周围其他人看着何深含着棒棒糖,不由得有那么一丝丝奇怪。
不过这些钢琴家的怪癖很多,众人早就已经麻木。
不就是比赛上含一根棒棒糖嘛?
虽然说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像根本不等观众准备好,便直接开始演奏的。
那种在比赛之前一定要拉屎的……
在比赛之前要提前做祷告的人,他们都见过。
这种比赛的时候吃棒棒糖,虽然少,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因此,众人只是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何深的动作,面无表情。
如同钢铁墓碑一般。
安静,无比的安静。
安静到了死寂的程度。
这种让人感觉到难受的死寂,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丝影响到何深。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钢琴键盘之上,看着面前的键盘,缓缓将自己的身体沉下,让自己的身体,伏在钢琴键盘之上。
肖邦,第一首钢琴夜曲。
NocuturneOp27,No1
在这一首作品上所现实的所有内容全部都印刻在何深大脑之中。
他在思考着自己在演奏这一首作品的时候,究竟应该如何诠释。
何深将自己的眼睛闭起,彻底放弃掉自己的视觉,让自己的触觉,以及听觉,无限地加强。
让自己,彻底带入肖邦那个时候的心境。
音乐……
夜曲……
让人从心中感受到舒适的音乐!
这种音乐,究竟应当如何去演奏?
不知不觉中,何深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肖邦。
他在思考着,肖邦在诠释这一首作品的时候,他自己心中内心的所想。
思考着,应当如何去诠释着这一首作品。
情绪,正在逐渐的涨高。
气氛,也在何深的动作之下,变得越来越低沉。
所有人都在莫名其妙地看着何深。
何深已经在钢琴上等待了有很长的一点时间了。
他们一直在等待着何深对于这一首作品的诠释。
可是,何深一直没有演奏,就是保持着这个状态,将自己的手放在钢琴上,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琇書蛧
如果只是普通的酝酿倒还好,可何深的嘴巴里,还diao'zhe
“这个人是想要做什么?”
“对啊,为什么一直没有动?”
“他在想什么?”
“如果是情绪的话,他现在情绪应该提升到了吧?他怎么还不动?”
“之前还在比赛的时候吃棒棒糖?他到底在想着什么?我无法理解……”
“对的,我也没有办法理解,这个人究竟是怎么进入预选赛的,我怎么感觉他在哗众取宠?”
“嗯,同感……”
众人看着何深,不由得小声讨论起来。
就连坐在后面的评委,也不由得稍微开始皱眉。
这个气氛的酝酿,酝酿的时间太久了!
久到他们都有那么一点点受不了!
就连他们也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到,何深可能是在作秀,而不是在诠释音乐。
就在那些评委都有那么一点点想要开口提醒的时候,何深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面前黑白的钢琴,让自己的手,缓缓下沉。
沉在钢琴之中……
一股,极为浓郁的,充斥着肖邦感觉的声音,立刻从钢琴之中传了出来。
所有人,瞬间愣住。
不管是观众,又或者是坐在后面的评委。
他们看着面前的何深,一时间不由得愣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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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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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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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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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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