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出现酒后乱兴的情况,双方至少有一方意识是清醒的。
俩人都醉倒了,怎么可能乱?
事实证明,林加德的想法是无比正确的。
这不,当他凌晨时分被尿意憋醒,朦胧间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房间,身边还躺着一个不是菲奥娜的女人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是是?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脑中升起无数问号。
可惜,没人能给他答案。
一身冷汗被吓了出来,连尿意都吓没了。
借着窗外月光,依稀看到房间装饰,可能还在城堡里,但不是自己的卧房。
城堡里有上百个房间,绝大部分他都不熟悉。
再看那个侧身躺着,正在熟睡中的女人,好像也挺熟悉。
凯瑟琳?
林加德瞪大眼睛,月色在他瞳孔上泛着光,冷汗加剧。
“该死,这是凯瑟琳的房间?”
不对,仆人房不可能这么豪华,这是客房,他们是怎么在这的?
脑袋一团乱麻,努力试图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可记忆在餐厅中戛然而止。
最后一幕是自己跟马克喝的开心,好像还唱歌跳舞来着,然后,自己醉倒了?有人扶着自己回房?
再然后呢?
林加德想的脑袋都快炸了,还是一片空白。
这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邪风,把他冻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比原始人还原始。
摸着黑抓来一件衣服,随意的围在腰间,蹑手蹑脚开门出去,趁着走廊里没人,鬼鬼祟祟往外走。
在自己家,却搞得跟做贼一样,也是没谁了。
一路避开值班的仆人回到自己房间,轻轻推开门进去,本以为菲奥娜已经熟睡,没想到她竟然半坐在床上看书。
俩人一个对眼,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
林加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
“是你安排的?”
菲奥娜莞尔笑道:
“是啊,怎么样?还满意吗?”
“你~”林加德哭笑不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他此时的状态,菲奥娜噗嗤笑出声来,拉开被子让他上床:
“快进来,外面凉~”
林加德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被她支配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你喝醉了,我就让凯瑟琳一起扶你回房。
结果你来了兴致,在我身上动来动去。
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方便,正好凯瑟琳在,就让她伺候你了。
出去这么久,想女人了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
菲奥娜这么一解释,林加德只觉得衙门里长草——荒唐!xǐυmь.℃òm
其实,这是每一个男人向往的事情,正牌老婆允许自己在外面摘野花,只要不带回家来,随你怎么样。
但这种天大的好事真落到他头上,还是觉得荒唐至极。
菲奥娜把书放到一边,轻轻躺在他怀里,柔声道:
“其实我也不好受,把自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那种感觉让我撕心裂肺。”
“那你还…”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与其你有一天对我腻了、倦了,自己到外面去找,倒不如把事情置于我可控的范围内。
正好这个机会合适,我就顺水推舟,把生米煮成熟饭。
难过是一时的,但长痛不如短痛,这些道理不都是你交给我的吗?”
林加德私下里跟菲奥娜说过很多大道理,都是自己那个世界的老话。
可谁能想到,菲奥娜竟然活学活用到了这个地方,简直无语。
“好了,你就别想了,木已成舟,在我怀孕这段时间,想要了就去找凯瑟琳,不过避开点仆人,别让他们知道了。”
林加德只觉得思绪翻涌,五味杂陈,脑袋完全凌乱。
乱着乱着,困意来袭,往下一滑,竟然睡着了。
还是太累了,在海上的时候,他很难睡一个完整觉,总是断断续续的。
现在不用担心危险,床铺不再摇晃,身体本能的想把过去一个月缺少的觉都补回来。
再加上刚刚在睡梦中完成了释放,身体有些空,导致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
午后的橙色阳光撒在绿茵上,光现透过树叶,形成斑驳。
一只肥肥的野兔正在觅食,它很警惕,时不时扭头张望。
稍有风吹草动,便停止咀嚼,两条粗壮大腿随时准备发力奔跑。
最近,橡树庄园的野兔日子不太好过。
以前没有天敌,只是偶尔会被住在那个巨大城堡里的人类抓几只打打牙祭,对整个种群并没有损害。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多了只会飞的家伙,它很可恶。
置身高空,行踪诡秘迅速,兔子们根本观察不到。
等它们感受到危险已经晚了,六根如铁钩一般的利爪深深嵌入皮肉,很疼,但来不及感受,便会凌空而起。
飞到百米高空以后,爪子一松,兔子们便能感受到重力加速度的可怕。
就像导弹一样砸向地面,体重大一点的,能在草地上砸出一个坑。
就算没有坑,那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当场断气的还好,就怕摔碎了还不死,苟延残喘的滋味只有体会过的生物才知道有多可悲。
随着那只天空怪兽的成长,野兔们已经不太赶肆意外出觅食了。
尤其是白天,它们尽可能躲在洞里,免得被怪物发现。
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相对安全。
有时候在夜里从高处向下望,会发现宽阔的草甸上有着点点星光。
当然不是星星坠落,而是兔子眼睛发出的白光。
此时这只兔子可能是饿极了,没有等到晚上便忍不住出洞寻吃的。
它很聪明,特意跑到橡树下的阴影处觅食,杜绝空中窥伺的视线,还能相对安全一些。
只是,它再聪明,也赶不上一只纯血雪鹰的成长速度。
威龙非常聪明,几乎快要赶上几岁孩童的智商了。
它的翼展超过2米,飞起来遮天蔽日,那叫一个威武霸气。
当它开始对地面发起攻击,几乎没有生物能够逃过。
这只可怜的兔子,饶是它已经做好了一切防范准备,也没逃过威龙的俯冲轰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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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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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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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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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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