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到底惹了多少个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水灵灵呢?不过,我看那个不错,熟透了,屁股也大,是个生儿子的好料子……花和尚对我挑着浓眉道。
我一时有些无语,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难道你没看到这两个女人的眼神,正透着一股杀气吗?
你怎么来了?我摸了摸鼻子,对顾嫣然苦笑道。
顾嫣然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直接就走到了韩允的身边。
允姐,你没事吧?顾嫣然竟是主动对韩允说道。
这一下,我是彻底有些蒙圈了!
你们两个认识?
哼,允姐是我在韩国认识的,说,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她很少会有生气的时候!顾嫣然对我虎视眈眈道。
我刚想说我没欺负,结果一边的花和尚已经大大咧咧的替我说道:没欺负,就只是看了一下她洗澡,算不上欺负吧……
我去,你闭嘴!我赶紧就让花和尚不要再说,但这个时候,韩允已经是气得娇躯连连颤抖,那张小脸上,更是多了几分冷意。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周旁也已经有路人围观了过来,虽然是天黑,但也一下子就让韩允脸色一沉!
允姐,是不是这个无耻之徒欺负你了?顾嫣然在一旁说道。
但韩允已经是冷哼一声,随即就拉起了顾嫣然往回走……
嘿嘿,小子,算你赚到了,居然看到了一场美人浴,你看看那屁股,浑圆雄厚,绝对是生崽子的好料子,要不你就勉强娶了吧……花和尚这厮还嫌事不够大,竟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老脸一红,韩允回过头,冰冷的目光几近让我菊花一紧!
别让我再见到你!
韩允丢下一句话,便和顾嫣然一起离去。
我看着那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两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大爷的,正面都没看见,这下倒好,居然还惹了回腥……
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花和尚,自顾个也往回走。
此时的花和尚,却早已将偷狗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凑在我一旁一个劲的要我描绘一下当时美人浴的现场直播……
等回去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去,而等到夜深的时候,忽然我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音。
我眼睛一睁,一眼就看见门开了后,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对那着那身影说道。
那身影背对着我,沉吟了下,你还没睡?
睡了会,我问你呢,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再次问道。
凉皮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昏暗的光线中,我发觉他的脸色好像有些苍白。
我想起身去开灯,凉皮却是已经径直地回了房间。
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打扰我……凉皮丢下一句话道。
我脑子一愣,大爷的,这马仔要逆天啊?居然敢对我这么说话!
我打开灯,想要走进去问个究竟!
但等我一打开灯,却是发现地上正多了一缕缕血迹!
我心头一震,这血迹,是从凉皮走过的时候流出来的!
卧槽,你受伤了?
我一股脑就冲了进去,而这个时候,房间内的花和尚也已经被我吵醒。
凉皮正盘坐在地上,看都不看我一眼,面无表情道: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你大爷的,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想造反不成?
我二话不说,一把就将凉皮那捂在小腹处的手扯开!
而下一秒钟,我就看见凉皮的那小腹上,正有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鲜血缕缕,连衣服都被染透了。
你怎么受伤的?这么重的伤你还捂着,你嫌命长了?
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之前花和尚说凉皮这几天很是诡异,我还不太信,眼下亲眼看到这小子身上居然多了一处这么严重的伤口,傻子都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我问了凉皮几遍到底是怎么受伤的,结果这丫的就是不回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草草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止住血,大半夜的,一阵吵闹,弄得隔壁房间的小雨琪都跑了过来……
真是造孽,我怎么就收了你这种小弟呢?我欲哭无泪,一旁的花和尚也是连连点头叫好,说只有受过伤的男人,才是当和尚的好料子。
对于花和尚的话,我直接就当个屁放了,眼下我最为好奇的,就是凉皮这几天日出晚归的,到底干什么事情去了。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凉皮终是抬起头了,脸上的刀疤微微一动,他轻声道:我去斩道了。
斩道?
斩掉我原本的道……凉皮道。
啥玩意?
我脑子一征,大爷的,你说话要不要正经点,问你干嘛去了,你回答说去斩道?你要说你是去夜闯寡妇村,我还信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摇摇头,懒得再问了,你爱斩道就斩道吧,大半夜的,哥哥也没时间和你瞎扯,该睡觉睡觉去。
我将小雨琪赶回了房间,这小丫头就是太单纯,看到凉皮受伤,硬是自己急得都快掉眼泪了……
折腾了半夜后,等我再睡一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按照之前说好的,我带小雨琪回到了火葬场,刘姐今天去医院看场长了,泉叔昨晚值班,早上也休息。
一时间下,火葬场里就剩下了我和小雨琪,至于外边那个在车上睡觉的李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也不知道是该说运气好还是倒霉,早上十点钟的时间,就在我和小雨琪谈笑风生的时候,火葬场的门口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很显然,有客上门了。
我招呼了一下小雨琪,说:今天刘姐去医院看场长,我估计是有客人来了,你一个人化妆搞的定吧?
小雨琪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前几天的时间,刘姐是手把手教了小雨琪怎么给遗体化妆,而小雨琪这丫头片子也算聪明,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把刘姐化妆的技术学了个大半。
眼下刘姐不在,这化妆的任务,自然就要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在这等着,我先去外面了。
说完我径直出了化妆间,而等我一出来,果不其然,我一眼就看见在火葬场的大门外,一辆小面包车缓缓开了进来。
司机李强伸出脑袋看了一眼,重新又钻回了车里睡觉。
我只得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他一下,活该你一直当灵车司机呢,有客人上门,你也不招呼着点,难怪你一直是老司机……
小面包车开到了吊唁厅的门口,车子一停,我赶紧就是面色严肃的把小推车拉了过去。
这时,从小面包车里先走下来了几个人。
我抬头看去,发现这几个人的身上,并没有穿那种寻常家属该穿的麻衣之类……
小师傅,辛苦了。
我小推车刚推过去,一个黑衣男人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我。
大吉大利……黑衣男人冲我道。
我点点头,一边说着上边有规定不能收红包,一边则是靠了过去,一只手将口袋里提开。
黑衣男人也挺识相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顺手就将红包塞进了我的口袋。
很快,小面包车的后车厢被打开,另外几个男人将小推车拉过去,三两下就从后车厢里拉出一副棺材……
有死亡证明吗?我轻车熟路的冲那黑衣男人说道。
黑衣男人点头说有,随即就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医院盖过章的证明!
我对了一下,发现死亡证明书没问题后,这才示意他们将棺材推到化妆间里去,让小雨琪发挥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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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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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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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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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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