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脚边有什么东西挨了过来,我连忙低头看去,发现司机的那颗头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挨在了我的脚边,而他的脸庞向上,但我却也看见他眼窝子的那对眼珠子,已经都迸出来了正垂在眼角上……
我顿是直接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更是不自觉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小面包车司机的死状,居然和那个瓜子脸的情夫一模一样!
我不稍多犹豫,很快,我脑袋里灵光一闪,顿是有种恍然大悟!
糟糕,瓜子脸少妇和她的情夫有危险!
眼前这个小面包车司机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调虎离山!
大爷的,那个夜行客真的来索命了!
小面包车司机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很显然,那个夜行客的目标绝对不止他一个人,最主要的,还是瓜子脸少妇和她的情夫……
这一刻,说实话,我心里是有种幸灾乐祸的。
因为啥呢,那个瓜子脸少妇和别的男人在家里私会,结果把自己老公气到失足坠楼而死,眼下很显然就是她的老公索命来了。
可心里的幸灾乐祸没有持续太久,紧急而来的我却是猛地想起了泉叔曾对我说的话。
泉叔说:死者已逝,生者犹存,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泉叔的这句话我当时听着还有点蒙圈,后来泉叔解释了一遍,则让我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死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还在活着,我们也许无法影响别人活着时的所作所为,但我们却有捍卫他们活着的责任!xiumb.com
我迅速将脑海里的幸灾乐祸格式化了一遍,然后提着敲骨棒就往焚化间里冲了回去!
死者已逝,生者犹存;大爷的,死就死了,但是成鬼了还在我地盘上撒野,哥们我可不答应!
很快,我气势汹汹地就提着敲骨棒回到了焚化间!
而我的人一进来,连忙就是用眼光扫视了一圈焚化间内的情况!
结果一看,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在焚化间里,瓜子脸少妇和她的情夫还在。
我刚想开口叫他们,结果我却发现瓜子脸少妇和她的情夫怎么好像把衣服脱了?
我心头一阵狐疑,等走进一看,结果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只见在焚化间里,瓜子脸少妇和她的情夫正脱光了衣服紧抱在一起!
我几乎是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对野鸳鸯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做这事情,你们不知道你们身边正是一对烂肉尸体和一颗流着脑浆的头颅吗?也亏你们做得出来……
就在我准备过去骂他们一顿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这瓜子脸少妇和她的情夫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按道理来说,干柴烈火了的时候应该有声音才对,可这会我进来小半天了,非但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反而看见他们两个除了抱着在一起外,也没出现其余的动作。
我脑袋一愣,很快就发现瓜子脸少妇的身旁,他死去老公的头颅和身体都已经消失了,而他们俩则是紧抱在一起一动不动的。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头暗暗涌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我慢慢走过去,手中的敲骨棒也已经蓄势待发……
你们在干嘛?我声音轻轻落下,脚步则是也压了过去。
而就在几秒钟后,一动不动的瓜子脸少妇忽然发出了一道极为轻微的声音。
小师傅,救……救我……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顿时一眼就看见两个没穿衣服的光溜溜身体正紧贴在一起,其中那个男人则是脑袋垂向了瓜子脸少妇的两簇山峰前。。
怎么回事?我连忙别过眼睛不去看那个同样没穿衣服的瓜子脸少妇,然后迅速抓起地上的衣服盖住了那个瓜子脸少妇的身上。
此时的瓜子脸少妇满脸的惊恐,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几分颤抖。
他他他回来索命了,呜呜,魏哥死了……
瓜子脸少妇的话一说完,我忙不迭的抬头看去,果不其然,在随着瓜子脸少妇一动,那个魏忠的脑袋居然生生就掉了下来。
而接下来的一幕,则是跟之前那个小面包车司机的死状一模一样,身体变成一堆软泥一般,软软倒在地上……
啊!
瓜子脸少妇惊呼一声,小脸已然惨白到极点!
我看在眼里,心头更是忍不住的一沉,大爷的,我今晚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有这么好的运气,接了个夜行客,结果死了两个大活人!
你老公的尸体呢?我连忙对瓜子脸少妇问道。
可瓜子脸少妇此时就跟被吓傻了似的,只顾着抓着我的手,嘴巴里只是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想死,小师傅救救我,我给你当情人都行……
说实话,瓜子脸少妇此时衣衫不整的,那身前的山峰更是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我手臂,让我心头叫一个分神!
我皱眉对瓜子脸少妇道:你不想死就安静点,快说你老公的尸体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你一走,然后我和魏哥就跟是被控制住了一样把衣服脱掉了,再然后魏哥就死了,而且我刚才好像还听到了我老公的声音,小师傅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我不想死……
听着瓜子脸少妇的话,我心头更是一沉!
大爷的,还真是厉鬼来索命了!
眼下那两个男人都死了,唯独这个道瓜子脸少妇没死,很显然,要么就是那个厉鬼手下留情,要么则是故意等我回来的……
就在我心底里暗暗猜测之际,忽然,我只觉得瓜子脸少妇抓住我的手臂又紧了一些,而不等我再多说些什么,我却看到瓜子脸少妇眼神一冷,直接就是张开嘴巴向我的脖子处咬来!
你大爷的,果然是故意坑我!
本来心底里就有些警惕的我,在看到瓜子脸少妇的眼神后,不等她的嘴巴咬到我的脖子,我顿是灵巧的躲了过去。
躲过了瓜子脸少妇的突然攻击,我心有余悸地跳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顺手就抓起了被我放在桌子脚下的一个水瓶。
瓜子脸少妇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我看在眼里,心头那叫一个火大,要不是哥们我警惕性高,今晚这小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哼,鬼上身?让你尝尝泉叔的六十年珍藏版童子尿!
瓜子脸少妇张牙舞爪的扑来,而在下一秒钟,我猛地打开水瓶的盖子,然后一把将里边我跟踪了好几天泉叔上厕所的战利品一股脑撒在了瓜子脸少妇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驱鬼神水童子鸟,果然还是年代悠久的好!
童子尿一沾身,瓜子脸少妇顿是脸色大变,然后身上冒出了一阵白气,在哀嚎了几秒钟后,我看见瓜子脸少妇的身体一颤,然后一个半是透明的身影从她身上抽离了出来。
该死的焚尸匠,今晚我要把你生吃活剥了不可!
一道残忍的声音传来,我定眼看去,发现在瓜子脸少妇的身后,那道半透明的身影已经慢慢实质化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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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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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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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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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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