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放你鸽子了?”我十分郁闷地问。
猴子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唉,当年我在学校时,总觉得我们班的班花冷酷、高傲,不沾俗尘的那种仙子,说话也是一言九鼎,可谁知道,有一天我就差点被她骗得要吐血!看来,猴子现在就是我当时的那种心理,总以为某些女孩是不会骗人的。
“那你打个电话给她呀。”我催促道。
“电话打不通。”猴子的眼睛紧紧盯着出站口,对我的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又等了半个来小时,还不见人影,我已极度不耐烦了,照这样等下去,只怕等到明月当空也等不到。后来猴子也失望了,又因为我不停催促,只得悻悻回家。
我问猴子,他那个朋友到底是何方妖怪,可他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这让我更为好奇了。这几天,这家伙的变化有点大啊,要知道,以前不管是啥事他都会跟我说,可这几天,不管我问什么,他都讳莫如深,像是有什么不可说的苦衷。
见他不肯说,我也没有追问,但是心里是极为不爽,在回医馆的路上,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地。
回到医馆,见坐诊台前只坐着一个女人。从其背影看来,我感觉挺熟悉。听见我进来的脚步声,她回头朝我望来。当我们的目光一对上,我不由怔道:“是你?”
难怪我看起来挺熟悉,原来是姚素青。
“你怎么又来了?”我脱口而问,“不是叫你明天再来么?”
姚素青秀眉一皱,望着我说:“不是说叫我今天来的吗?”
我四下看了看,见我父亲不在,对姚素青说:“昨天你来的时候,我爸说叫你明天来。”
姚素青顿然瞪大了眼睛,“我昨天没来啊。”
“没来?那难道昨天来的是鬼?”我不由生气了,昨天跟我装失忆,今天又跟我来这一套,天天往我们医馆跑,难道有什么目的?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才是鬼呢!”姚素青杏目圆瞪。
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见姚素青这样,我一时火起,抓住她的手便往外拉,“你走吧,医馆要关门了,你明天再来。”
正在这时,我父亲来了,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懒得解释,倒是姚素青质问道:“你们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不会看病?“
我父亲的脸立即黑了下来,将我训斥了一顿,然后将姚素青请进了医馆里。
姚素青坐下后,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真是的,明明叫我今天来,我今天来了,又叫我明天来,你这记性不好使吧?”
我没有辩解,倒是我父亲皱了皱眉说:“你昨天来的时候,我们的确是叫你明天来的啊。”
一听我父亲这么说,我就得意起来,朝姚素青看了一眼,现在还看你怎么说。
果然,她脸色变了,站起身朝着我父亲问:“我昨天来了?”
“是啊。”
姚素青急道:“我昨天没来!昨天我在公司加班,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家,我怎么会来这里啊。”
见姚素青那焦急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话。我与父亲面面相觑,既然她昨天没有来,那昨天来的那个人又是谁?我不由来了兴趣,站在姚素青对面,盯着她的眼睛问:“你确定你昨晚没来?昨天我还亲自给你看了那红痘,对了,我这摄像头也拍下了当时的画面。”我边说边朝上方的摄像头指了指。
姚素青抬头看了眼摄像头,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我昨天真的没来!”
我还想说,我父亲则瞪了我一眼,叫我闭嘴,然后笑容可掬地对姚素青说:“先不管你昨天有没有来,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就给你看看那红痘吧,毕竟你昨天有没有来,根本就不重要。”
姚素青说了声好的,并嗔怪地朝我看了一眼,像是有恼怒之意。
我耸了耸肩,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并且眼睛情不自禁地瞅向了姚素瑶的胸口。
姚素青非常腼腆地拉下衣服,露出了那颗小小的红痘以及奇异的半块塔形胎记。而一看到那块胎记,我顿然瞪大了眼睛,激动、诧异齐涌上心头。
太诡异了,那胎记的形状竟又变成塔的左侧了!
“这……这怎么又变了?”我惊呼道。
姚素青见我盯着她的胸,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赶紧把衣服拉了上去,并且警惕地看着我,像是在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猥琐?
看来,她是把我当成那啥了,但我没功夫跟她计较这些,而是迫不及待地说:“你——快把衣服拉下去,让我看看!”
“看什么?”姚素青赶紧将双手护在胸前。
我哭笑不得,脱口而出:“看你的胸——不,看你的那胎记!”
“你——”姚素青骂了一声:“流氓!”
我父亲也板着个脸,叫我走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怎么会走?伸手就要去拉姚素青的衣服,想看过明白。我父亲把我喝斥了一顿。我解释道:“我昨天看到那胎记是塔的右边,今天变成左边了!”
昨天我也跟我父亲提起过那胎记的事,他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然后叫姚素青将衣服拉下去,让他看看那胎记。
姚素青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就将衣服缓缓拉了下去。
见她如此听我父亲的话,我非常郁闷,我父亲让姚素青拉下衣服,她就直接拉下了,可是之前我让她拉,她却死活不同意,这反差也太大了。但转念又想,毕竟我是一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对着一个美女说脱下你的衣服,恐怕谁都不会同意。但我父亲毕竟是个医生,而且年纪也大,姚素青听我父亲的也就合情合理了。但不管怎么样,我心里着实有些不爽。
这时,见姚素青已将衣服拉了下去,我和我父亲定睛一看,果然,这胎记的形状是塔的左侧,跟昨天不同。我和我父亲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见我和我父亲这样,姚素青也好奇起来,问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将事情如实地跟她说了。
姚素青听后,陡然睁大了眼睛,伸手捂着嘴,喃喃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琇書網
姚素青说:“其实,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和我有一样的胎记,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这个胎记,她身上的那个形状跟我的相反。对了——”姚素青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我和我父亲看了一眼,道:“昨天我妹妹一直在家,她根本就没有出来啊。”
“那昨天来的人是谁?”我和我父亲都迷惑了。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姚素青又说:“我和我妹妹还有一个很大的区别,我的是长发,而她,留的是短发。”
我将昨天那个女子来的情形回想了一遍,对姚素青说:“昨天来的那位和你一样,头发也是长的,不同的是她身上那胎记的形状跟你相反。除此之外,昨天那位的气质跟你也截然不同。她看起来相当妩媚,而你是文静。”
姚素青抬起头,秀眉微锁,大概也在想那个人会是谁吧。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三个人跟姚素青长得一模一样不成?抑或许,姚素青是在撒谎?我望着她问:“姚小姐,你能否给我提供一下你昨天下午在你公司的证据?”
“没问题。”姚素青爽快地给了我们一个号码,说是她经理的。
我按照这个号码打过去询问一番,对方说昨天姚素青的确一直在公司上班。现在可以确定,昨天来的那名女子不是姚素青。可她不是姚素青,也不是她的双胞胎妹妹,那她又会是谁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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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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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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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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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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