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咬牙:“这还在大街上呢!”ωωω.χΙυΜЬ.Cǒm
“意思是不在大街上可以亲吗?”席钦闷笑。
江重气结:“不、可、以!”
“好啦。”席钦拉住转身想走的江重,提议道,“我们去看电影吧。”
江重的“嗯”还没发出声,席钦又说:“电影院比较暗,在最后一排做什么也没人看见。”
“闭嘴。”江重简直想伸手捂住席钦的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这么……”
“怎么?”席钦笑着问。
江重瞪着眼睛看向席钦:“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是啊,你不也是吗?”席钦无辜道。
江重还是瞪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信。”
“为什么?”席钦继续无辜,“我真的是第一次。”
“感觉你很有经验的样子。”江重酸酸地说。
席钦“唔”了一声,深深地看着江重的眼睛,笑道:“可能是肖想太久,总结出经验了吧。”
“肖、肖想谁啊?”江重不自在地错开视线。
席钦不说话,只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江重心里乐呵了,嘴上还要假装强硬地问:“那太久是多久啊?”
“很久,比你想象的还要久。”席钦说。
“哦?是吗?”江重感兴趣地一歪头,“比我想象的还要久?让我猜一猜。”
席钦笑了一下。
“你不会是……”江重拖着调子,一脸揶揄地看着席钦,“对我一见钟情了吧?什么时候?大一?”
席钦眯了下眼,不置可否。
席钦最终还是没能在电影院对江重做点什么。
因为他们是临时想起的去看电影,刚好又碰上是元旦节,最近的场次几乎都满座了,最后一排更是一个位置都不剩。
江重和席钦坐在第四排右边的角落里,前后左都有人。
电影开始,放映厅内大灯全部关闭,四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席钦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江重那边。
借着江重刚脱下的外套的掩盖,轻轻地握住了江重的手。
江重一脸正经、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影屏幕。
僵直片刻,江重的另一只手悄悄动了动,心虚地调整了下外套的位置,把席钦的整条小手臂,以及他和席钦中间的扶手全部遮住。
心里再次感叹,幸好天冷穿的外套足够厚足够大。
一个半小时的国产电影,剧情如何发展的江重差点没看懂,有几次甚至连自己的母语都差点没听懂。
心思全部飞到了席钦作乱的那只手上。
席钦那个不要脸的,牵手不好好牵。
时不时地揉捏一下江重的手指,要不就是用指甲轻轻挠江重的手心。
江重痒得不行,刚想把手挣开,席钦一把紧紧抓住。
等江重不挣扎了,他又开始作乱。
江重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转头暗暗地瞪了席钦一眼。
席钦眼睛看着大屏幕,余光看见江重一副想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愉快得差点笑出声。
如此几个来回,江重实在忍无可忍,于是……
江重把手指挨个插进席钦的指缝中,用力抓紧。
席钦果然安分下来了,任由江重动作。
与此同时,电影进入尾声。
江重:“……”
好的,好歹知道了结局!
嗯?他竟然活到了最后?他是主角?
江重木着一张脸云里雾里地看完了结局。
片尾曲响起的时候,放映厅内灯光同时亮起。
席钦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置上,江重被他抓着手也走不了。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放映厅,打扫的阿姨进来清理有人忘记带走的垃圾。
“走不走?”江重问。
“还有彩蛋没看呢。”席钦理所当然地说。
江重扶额,无力道:“正剧都没看明白,你还想看彩蛋。”
江重陪着席钦坐到了最后,啥也没看到,在阿姨怪异的眼神中“逃”出了放映厅。
这部电影根本就没有彩蛋!
走廊里,江重一边穿外套一边狠狠地瞪了席钦一眼,想想又感觉十分好笑,瞬间破功,两人对着乐了好一会儿。
席钦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去一下卫生间。”
“嗯。”
“去洗手。”席钦补充道,“手心里全是汗,你这个爱流汗的体质……我喜欢。”
“滚啊。”江重想锤他,“两只手在羽绒服里捂一个多小时,不流汗才怪!”
“反正我就是喜欢。”席钦说。
江重低声道:“不要脸。”
谈恋爱的流程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对于同样是第一次谈恋爱的江重和席钦来说,有些超纲了。
从电影院出来,江重和席钦面面相觑一会儿。
“接下来该做什么?”江重问。
作为一个称职的男朋友,席钦不允许自己再说一次不知道。
于是席钦认真地想了一下:“好像,该吃午饭了。”
江重:“……”
“还早着呢,”江重无语道,“而且来之前刚吃了早餐,我一点都不饿,你饿了?”
“不饿。”席钦诚实道。
反正是不能继续在外面压马路了,毕竟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雪,化雪的时候尤其冷。
最后两人决定去附近的商场逛逛,恰好碰到商场里举行了一项大型活动。
江重便和席钦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一边闲聊一边看别人做游戏。
看得起劲了,江重还拉着席钦凑上去跟着玩了一把。
中午吃过午饭后,席钦终于想到了可以去的地方,就是电玩城。
“去吧,你去玩跳舞机。”席钦说,“我喜欢看你跳舞的样子。”
江重冷笑一声,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现在有身份无理取闹了:“你只喜欢看我跳舞的样子?我不跳的时候不好看吗?”
席钦显然没料到江重会这样说,愣了半天,才喃喃道:“不是,你什么时候都好看,咱不去了。”
“就要去。”江重忍着笑可劲作,“你喜欢看我就跳给你看。”
傍晚的时候,江重接到了郑吟秋的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饭。
江父江母俩大忙人只给自己放了元旦这一天的假,第二天就又要开始连轴转,江重想回去多陪他们一晚上。
席钦把他送回早上见面的地方。
江重脸上带着愧疚。
“没事,”席钦安慰他道,“以后时间多着呢,回学校我们可以天天见。”
江重点头:“嗯。”
“进去吧。”
“等你叫的车来了我再进去。”
天色已晚,这一片除了他们俩外没有其他行人。
席钦笑着给江重拉了下帽子,把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也给盖住。
等了近三分钟,转角处传来出租车驶过来的声音。
席钦没有预兆地低头,在江重的嘴角快速地亲了一下。
江重呆愣着的间隙,席钦哑着嗓子低声说:“好了,我走了,你进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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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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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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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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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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