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美姬们已经做好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就等着曹霸等人享用了!
而李昭道见到这些美酒佳肴也笑起来:“我算是知道曹兄为何待在宫中了,原来每日有美酒美人相伴,这神仙般的日子,谁不消受啊!”
但曹霸听到却愤愤不平道:“你还说,你可知圣上的欲求源源不断,他今日要得了功臣画,说不定明日又有了其他的想法,那我就永远回不到驻地了!”
“行了,曹兄,每日能过上如此的生活,放在宫外又有几人能过得上的?”见曹霸唠叨个不停,李昭道也拍了拍曹霸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其他的,在武试上拿个名次,讨得圣上的欢心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可以放仁兄出宫了。”
“算了,今日有酒今朝醉,在这宫中我还可以见到不少的老相识,要是出了宫,恐怕就难以相聚了。”听到李昭道的劝解,曹霸却拿起了酒壶,仰头便饮,结果这一喝便是酩酊大醉,最后不得不由美姬们搀扶着醒酒去也。
因此饭桌上就剩下了李昭道和周皓两人,但酒过三巡之后,李昭道就问道:“小兄弟,听你口音像陇西人士,难不成你也是长安人?”
“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听李昭道打听自己的出处,周皓急忙摇头道。
“不知道自己是何处人?这就怪了,我素闻曹兄一向眼光犀利,从不轻易收徒,怎就会看中了你这个不知出处的小子呢?”听到少年的解答,李昭道也泛起了疑问。
见李昭道不相信,周皓也只得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大叔看到了我与别人的不同处,所以才将我留下来吧。”
“我看不像,曹兄如此倾力栽培你,恐怕不是一般的师徒了。”因为李昭道看得出,在与曹霸的沙盘演练中,曹霸是倾尽全力的,为的就是让这个少年熟记对战中的兵法与技巧,而这样的悉心教授,怎可能是一般的子弟?
所以李昭道对这少年的身份产生了兴趣:“能进得这华清宫的,无外乎就是两类人:一类是宫中的太监,另一类就是宫中的显贵与官员以及伴读等等,话说小兄弟你又是如何进得宫中的?”
结果这一问,周皓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我,我也不知道!大叔你说的那些,我什么都不是!对了,师傅吩咐我晚间要去武练一番,我还没做呢!”
说着,周皓急忙起身,借口晚间武练避开李昭道,而李昭道见着也一头的雾水:“这小子害怕什么,一听到我打听他的出处就赶紧跑?!”
事实上,周皓已经被自己的出处弄的风声鹤唳!
之前在国子监,安庆绪询问自己的身份,还差点被人误认!
现在在画阁,又有人再次打听他的身份,所以周皓一听到这些就神情紧张!虽然他不记得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那些询问他身份的人,未必都是好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能躲的最好躲开。
所以周皓这才借口避开了李昭道,于是诺大的一个酒桌就剩下了李昭道一人,虽然身旁有美姬作陪,但李昭道自觉无趣便想早日离席。
但就在这时,曹霸醒酒归来,就又拉着李昭道继续畅饮!可李昭道已经被那个少年的身份所吸引,就酌酒问道:“曹兄,这个孩子你是从何认识的,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出处?”
“这个啊,我当初也问过他,像似不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但却有上好的记忆力,只要说过一遍,什么都记了下来,从来不用旁人操心。”
“原来曹兄是看中这孩子的这点,不过我以前在一位故人的家中,也见过一个孩子有此项禀赋。”听曹霸说起少年的不寻常处,李昭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记得几年前,我曾到中郎将周泌府上饮宴,记得有个孩子也是有这样的禀赋,对诗文歌赋过目不忘,特别是行军图册,几乎无所不知!”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倒是说来听听!”听到李昭道的介绍,曹霸也甚觉好奇。
于是李昭道就娓娓道来;“记得那日风轻云淡,我被周泌应邀而来,为的就是看看他二子的画作。因为周泌有二子:大儿子习武,虽无建树,但武功尚可,周泌大概就是想要大儿子继承自己的军功。而他的二儿子,却是一位画仕女的好手,凡是画过的女子与动物无不惟妙惟肖,我当时还为他的二儿子叫好,但是有件事情却引起了我的注目。”
李昭道说着,仿佛回到当日之时。
“那日,周泌在府上设下了宴席,款待李昭道一行,席间将二子引荐给了李昭道,而李昭道见过二子的画作也大叹佩服,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下人跑来禀报,说书房的一卷行军图册被蛀虫毁坏,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琇書蛧
当时周泌听到大发雷霆,但耐着有客在此不便发作,可是他身旁的一个少年却说道:“父亲,不要急躁,待我去看看那卷图册。”
“皓儿,你想怎样?”见自己的儿子大言不惭,周泌也呵斥道,哪知周皓还是坚持说:“待我去看过那卷图册便知一二了。”
其实下人已经将那卷图册带了过来,但又怕周泌责备所以不敢拿出,现在听到少年要看,只得将图册献了出来:“大少爷,其实图册整卷尚可,就是卷轴的头尾有些蛀虫和霉斑。”
“照你这么说,那图册还是有救了。”
虽然有下人的陈述,但少年还是将信将疑,只是当他将图册展开之后,发现毁坏的程度远比下人说的要严重的多了!因为虫蛀和霉变几乎占据图册的一半,要是修复起来实在不宜。
所以少年就拱手道:“父亲,孩儿已经看过图册了,但是损毁过半,很难修缮。”
听到少年的话,周泌也皱眉道:“损毁过半,很难修缮!要知道这本行军图册花费了多少心血才画得,这是哪个奴才打理的,我一定要狠狠地处罚他才行!”
周泌听到图册被毁,正待发作,谁知身旁的少年却劝诫道:“父亲,不要责罚下人了,不过是一本图册,要他们下次注意检点便是了!而且孩儿已经记下了图册,可以从新复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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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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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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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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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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