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开了他,拉过被子盖好她自己,水眸眯起,目光防备的睨着他,“龙司昊,竟然真的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现在就像是梦魇一样纠缠着她,再这样下去,她堆积起来的防卫堡垒一定会因为他一次次的出现而轰然倒塌。
盯紧了她清丽的小脸,龙司昊目光微沉,薄唇里缓缓吐出四个字,“走进来的。”
两天前他就调查到她住在广场酒店,并且也知道韩瑾熙和小妍妍这两天都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
而以他的能力,想要进来她所在的房间并不难。
睨着神色深不可测的龙司昊,黎晓曼揪紧了被子,目光淡漠的睨着他,“龙司昊,我知道你本事大,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现在请你出去。”
“不可能。”龙司昊敛紧了狭眸,目光沉沉的睨着她,沉声问:“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不知道。”甩下这句话,黎晓曼便不去看他。
她嘴上虽然说不知道,但她心里清楚的很。
见不到他的时候,她会想他,哪怕是想他会令她痛苦,她也忍不住会想他。
因为深深刻画在她心头的不止是他对她的伤害,还有他曾经带给她的感动,带给她的动容,带给她的快乐和幸福。
曾经他为了拆掉她身上的炸弹,为了争分夺秒,即使是有人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开枪,他宁可中枪也没有躲闪一下。
当她被雷洋和夏琳设计,险些被猥琐男人强bao时,是他救了她。
当她被冤枉杀人坐牢时,是他替她洗脱了杀人嫌疑。
当她被霍云烯伤的千仓百孔时,是他抚平了她的伤,是他带着她走出了霍云烯带给她的伤痛中。
她曾经以为,他是这辈子最爱她,最疼她,最不可能伤害她的人,可是将她捧的最高的人是他,将她摔的最疼的人也是他。
每每一想到这些,她就心痛如刀绞。
曾经他的爱,他的宠,他的温柔,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真诚,即使他们之间有再大的误会,他再生她的气,她再任性,他都不曾真的对她动怒过,更别说在她的生命中整整消失了五年。
仅仅只是因为失去了孩子,他对她就变的这么彻底吗?
她的心因为想到这些而悲痛不已,不想让龙司昊看穿她的情绪,她纤细的双手捏紧,眯紧了发红的双眸,目光清冷的睨着龙司昊,语气淡漠,“龙司昊,你还来做什么?你都有了……”
说到这,黎晓曼顿了下,想到他身边的季雨晴,继续勾唇说道:“你的身边已经有了新欢,你还纠缠我做什么?”
“新欢?”龙司昊眯紧了狭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颚,薄唇勾勒出一抹令人揣摩不透的笑,“那你是旧爱?”
黎晓曼别过脸,拉下了龙司昊捏住她下颚的大手,语气清冷隐含着怒气,“龙司昊,我再说一次,请你离开,否则……”
不等她说完,龙司昊接过她的话,目光沉沉的睨着她,“你就怎样?报警?”
黎晓曼竭力压制下了心里的怒气,目光淡漠的睨着他,语气平和的道:“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这样纠缠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见她清丽动人的脸上神色平静,龙司昊目光微沉,白净有力的大手轻抚到了她的脸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的眉形,薄唇弯起,“我想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闻言,黎晓曼又是一怔,双眸深睨着他,“重回你身边,你觉得可能吗?”
龙司昊睨着她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几分,唇角勾勒出魅惑人心的笑,“万事皆有可能。”
话落,他的手指抚到了她诱人的唇瓣上,低下头辗转轻吻着她的唇角,声音低沉,“晓晓,我不会再让你和韩瑾熙在一起,更不会让你再见他,你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双宿双栖,你做梦。”Χiυmъ.cοΜ
随即他的大手滑到了她的腰间,解开了她身上浴袍系好的带子。
见状,黎晓曼神色微惊,正要推开他,他的大掌便用力将她身上的睡袍扯掉。
“龙司昊,你做什么?”
黎晓曼水眸微眯,慌忙伸手去阻止龙司昊再脱她的衣物,可龙司昊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大掌有些粗bao的扯下了她的贴身衣物。
“啊……不要……”
黎晓曼澄澈的眸底掠过一抹惊慌,奋力的挣扎,可还是没能阻止龙司昊。
随着“呲呲”的声音响起,她的蕾丝类衣|裤被他大力的扯烂,她诱|人的娇|躯就这样赤果果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睨着她姣好诱|人的身子,龙司昊漆黑如墨的瞳孔一阵阵紧缩,眸光十分暗沉,胸膛一阵阵起起伏伏,呼吸开始发紧变得急促,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股股的热流窜向小|腹,令他的yu望迅速的膨胀。
shit!
他一定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所以才……
倏尔,他眸光一暗,倾身上前。
见状,黎晓曼拉过被子盖住她自己的身子,往床里头退去。
她眼眶赤红的吓人,捏紧了双手,“龙司昊,你不要乱来……你……”
龙司昊不等她说完,腾地扑上前,大手箍住她纤细的手腕,用被子将她裹好,随即连人带被子的将她横抱了起来。
“龙司昊,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她在龙司昊的怀里奋力的挣扎,纤细的小手“啪啪啪”的拍打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上。
龙司昊目光微沉,深睨了她一眼,薄唇紧抿成坚毅的弧度,什么都没说,任凭她打,强行抱着她离开了卧室。
黎晓曼见他抱着她出了这间套房,她停止了挣扎,眸带怒气的睨着他,“龙司昊,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要带我去哪里?”
龙司昊垂眸睨着她,声音沉冷,“去你该去的地方。”
闻言,黎晓曼眯紧了水眸,目光犀利的睨着他,“什么地方才是我该去的?”
龙司昊低下头,薄唇附至她的耳后,声音低沉清冽的吐出三个字,“我的床。”
话落,他抱着她阔步离开了这间套房,然后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回到国内k市。
k市水鹭湖别墅
龙司昊像是害怕黎晓曼会想办法逃脱,特意脱了她的衣服,用被子裹着。
从国外飞回国内,十多个小时,他一直抱着她,没有放下一刻,也一直没给她穿上衣服。
到了水鹭湖别墅后,他抱着她径直进入豪华壮阔的大厅。
时过五年,再次进入这里,黎晓曼心中的情绪复杂,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抱着她的龙司昊垂眸深睨了她一眼,抿紧的薄唇依然是什么话都没说,随即抱着她通过旋转楼梯,直接上了三楼,进入他们五年前住过的那间帝王级别的奢华卧室。
卧室的一切如初,那张圆形的豪华大|床依然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床|上的枕头,床单,被子等都是和五年前的一模一样。
卧室里独属她的办公桌也依旧摆在原来的位置,上面还搁放着她五年前用过的笔和设计图纸。
五年前,她用过的笔和设计图是摆放在什么位置,现在依旧摆放在什么位置。
就连她无聊时画的废稿以及她画了一半还没完成的设计图都在。
龙司昊将她抱到了那圆形的大床|上,狭长的幽眸目光深沉的睨着她,声音低沉清润,“这里还和以前一样,你用过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废纸都还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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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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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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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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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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