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用绳子将两人捆了起来,领头的白衣人对着正殿抱拳回禀道:“教主,我们已将二人擒获,请教主发落。”
琴音骤然停止,正殿内的声音说道:“俞东平、哈娜,你们要见我需闯过我北灵六道玄关,尽管你们过了五道玄关,但终于还是败在我第六关下。先给你们囚禁于我北灵教圣坛之中,等候发落,白衣武士,给他们押下去。”
“是,教主。”几个白衣武士推搡着给俞东平、哈娜二人推进了地牢囚禁。
这北灵教地牢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很阴暗潮湿,白衣人给二人关进了一间囚室,而囚室之中只有一盏油灯可以照明,在微弱的光亮下,可以看见囚室左右各有一张木板床,一张可是用来吃饭的小木桌。
两人进入囚室后,俞东平在左侧的木板床上躺了下来,伸了伸懒腰,对着正在囚室中徘徊的哈娜说道:“这一宿一天都在打架,累死我了,你不累吗?”xǐυmь.℃òm
哈娜瞪了一眼俞东平:“都被困在这里了,哪还有心思累呢?”
“输了就是输了,胜者为王败者寇,自古的规矩。”
“对了,老头,为什么这北灵教主的琴音和说的话让我如此心烦意乱呢?这琴音和话语中也没有杀气啊?”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想知道了,要不我问你干嘛?”
“想知道,就不许叫我老头,我今年才三十五岁,就是这两天熬夜加劳累胡子长了点而已,不老也都被你叫老了。”
哈娜微笑着说道:“好,那我不叫你老头了,我就叫你东平哥,你看行吗?”
俞东平打了一个寒颤:“这称呼在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别扭呢,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你还是叫我老头吧,不行,我没那么老,要不你叫我大叔?也不行,这也不合适,你还是叫我东平哥吧。”
哈娜不耐烦了,“俞东平,你有完没完,我爱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我叫着你答应着就行。”
俞东平哈哈大笑,“你这就不耐烦了?没耐心了?难怪你着了这北灵教主的道呢?”
“什么?这是北灵教主的道?”
俞东平坐了起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讲的就是西方摩坨圣教的圣法莲华经。”
“这北灵教不是来源于东洲天尊圣教吗?她怎么用上了西洲摩坨圣教的教法?”
俞东平盯着哈娜诡异一笑,“那你来源于罗刹密教的罗刹帮不也学会了西方圣殿教的教法了呢?”
哈娜大惊,“你怎么知道我是罗刹帮的人?”
“我不仅知道你是罗刹帮的人,而且我还知道你就是玉面罗刹,其实你在小镇中的时候,你和那个所谓的副帮主就给我演了一场戏,让我误认为你真的是圣殿骑士团的人,罗刹帮和圣殿骑士团的人在内讧,好让我去救你,这样你就理所应当的跟我在一起了。”
“那我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啊?你直接杀了你不就行了,杀你是易如反掌的事。”
俞东平站起身,“你不想杀我,因为你要以被罗刹帮剿杀的圣殿骑士团幸存者的名义跟着我来这北灵峰,而且你知道这六道北灵玄光,凭你一己之力,根本过不来。”
哈娜冷笑道:“但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足可以凭我一己之力过那五关。”
“其实你体内的玄气根本不受你控制,因为罗刹之力你根本就不能完美融合,反而你在被罗刹之力反噬着身体,你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激**内的罗刹之力。正因为如此,你来北灵教的目的就是为了偷学北灵玄功,以让你能完全融合罗刹之力,至于我,就如你说的那样,杀我易如反掌,你利用我达到目的后,随时可以干掉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玉面罗刹的?”
“还记得我们路过小镇时的关卡吗?我的特战队长雷涛被我海鹰徽章激活意识后,在我耳边偷偷告诉我,不要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你就是玉面罗刹。”
哈娜此时走到了俞东平面前,“你既然知道真相了,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你吗?”
“现在杀我?晚了,现在你舍不得杀我了,哈哈哈哈。”
哈娜看着俞东平得意的大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坐到床上一言不发。
俞东平笑着坐到了哈娜的身边,“怎么?生气啦?这还是在北域让人闻风丧胆的玉面罗刹吗?”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舍不得杀你?我玉面罗刹有三种男人必杀,对我有威胁的男人必杀、身体碰过我的男人必杀、揭穿我真实身份的男人必杀。这三条你都违犯了。”
“我有个小师妹叫欧阳沁,是学心理学的,她在家里放了好多关于心理学的书,我没事也偷着看看,心里学中有一个名词叫吊桥效应,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晃动的吊桥上,因为吊桥晃动很危险,两个人感觉害怕的时候心情都十分激动,但双方都会错误认为激动的原因是来源于对对方感兴趣,咱俩在一起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大战,你肯定舍不得我啦。”
哈娜听完俞东平这话也是无可奈何,“俞东平,你还能要点脸不?你就是个老头,我能对你感兴趣?”
“不要叫我老头,叫大叔。”
“行,大叔、大叔、大叔,第一,你这次来我北域,是为了清剿我的,咱俩本来就是仇人关系;第二,我玉面罗刹手上鲜血成河,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一罪恶深重之人;还有第三,第三。”
哈娜欲言又止,嗓子有些哽咽。
俞东平追问道:“第三是什么?”
哈娜长叹一口气,流下来眼泪,“我修炼了九路阴兵,身上有很重的阴毒,这种阴毒因我的法力增强而加重,我活不了几年了。”
俞东平马上安慰哈娜:“别哭,没事的,人的一生其实都挺短暂,关键看你怎么去活好每一天,别管能活几年,都要开开心心的,就像我一样。”
他说到这里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走到小木桌旁,望着囚室外面继续说道:
“因为我如何也回忆不起来昨天,所以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明天,我一直在努力过好每一个今天,快快乐乐的。”
“大叔,你怎么”哈娜感觉俞东平这话很奇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神将殿》,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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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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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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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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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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