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敏笑着向我们打招呼。
我和谢鹏面面相觑,谢鹏对邢敏笑说:“今儿个怎么直呼我们姓名了?”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办公室,我们大家都要注意影响!”邢敏看着谢鹏严肃地说。
我和谢鹏再次面面相觑……
这丫头说话语气都变了!
我讪讪一笑道:“敏儿说得对!谢鹏,你不知道前台那个李红艳说我们仨玩三角恋呢!在公司里还是要注意影响,职场中的小人比大粪堆里的屎壳郎还多呢!”
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该传我们玩3p了啊?
邢敏被我这个比喻逗乐了,“扑哧”笑出声来。
“所以说嘛!”她说,“在公司里我们应该严肃一点,在公司外面我们可以随意一点!”
“敏儿啊!”谢鹏睁大眼睛看着邢敏,竖起大拇指说,“你很有长进啊!有长进!思想觉悟是越来越高了!”
邢敏看着谢鹏哼声道:“那当然了!不像某些人,说话做事都不分场合。”她暗指的就是谢鹏!
谢鹏肯定明白邢敏所指,却故意装糊涂,他道:“有这种人吗?我们公司里有这种不长眼色的人么?”
邢敏哼声说:“那人脸皮还挺厚呢!”
谢鹏也不生气,嬉笑着围着邢敏转,他眼巴巴地看着她说:“敏儿,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发你讯息也不回,打你电话也不接,把我好一通担心呢!”
邢敏走到自己位置上,回转身看着谢鹏说:“我还能去哪,在滨海我就你这几个朋友,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不是在家里就是在超市,再没别的地方可去啦!”
“那你怎么不理我?”谢鹏可怜巴巴地说。
“我有不理你么?现在不是在跟你说话么?”
“那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你以为谁的电话我都接吗?我是客服呀!”
我在旁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鹏转脸瞪我一眼,又将脸转回去,眼巴巴地看着邢敏说:“可敏儿,我是在关心你,你至少也得作出适当的回应是不是?”
“逗你的啦,”邢敏看着谢鹏说,“昨晚下雨,我吃过饭就睡觉了,手机设置成静音的,所以没听到你的电话和短讯息提示声。”
“喔,”谢鹏若有所思地说,“这样……”
“怎么?你不信?”邢敏白了谢鹏一眼说,接着又快乐地一笑说,“我最喜欢晚上下雨了,听着窗外的雨声,我很快就能安然入睡。”
“是么?”谢鹏搔了搔后脑勺说,“我好像也是呢!”
“你没发觉我今天的面色特别好么?”邢敏笑嘻嘻地看着谢鹏说。
“我看看……”谢鹏将自己的脸往邢敏脸上凑过去。
邢敏躲开,扬起粉拳作势要锤谢鹏说:“讨厌啦!”
谢鹏忙闪开,可怜巴巴地看着邢敏说:“刚才被顾阳锤了一顿,你现在还锤我,为什么每个人都想锤我!”
我插话进去,笑道:“因为你长了一张欠捶的脸!”
我和邢敏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捧腹大笑起来。
见大家都陆续来了,我们停止了开玩笑。各回各的座位,准备做事。
我拉开下面第二抽屉,看着那只被画了笑脸的猕猴桃,心想邢敏这丫头可塑性还真强,感情状态调整得还蛮快的,看来我上次跟她说的那番话起到了应有的效果!我又想起她最新的qq签名“我爱你,与你无关。”
我摸了一下鼻子,心想这丫头真能做到如此洒脱么?
我又想昨晚在琴姐家里的情景,自从我当着她的面打开谢鹏发给我的岛国片之后,我在琴姐家再也呆不下去了。我知道琴姐也很尴尬,后来我就找了个理由从她家溜了出去!再后来我又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我有急事要先走,然后就溜出了芙蓉小区。
我想解释一下也不好说,我怎么说?难道要我对琴姐说:“姐,那是谢鹏在开玩笑,我根本不知道他发的是什么!”
琴姐会信我么?她会不会认为是我故意那么做的?噢!天啊!如果琴姐真那么想,我就完蛋了!
那样我去她家看望她的事实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事实了——我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趁琴姐的老公去上海出差,借着去探望她的借口,进入室内,然后开始实施猎取美艳少妇的计划——我首先故意不小心露出雄纠纠气昂昂的老弟,第一步失败后,我又以喂樱桃为由,进一步进暗示,紧接着我调出qq文件里的岛国片实施最后的欲念轰炸——
噢!天啊!如果琴姐真那么想,我就完蛋了!
我尽量不去想昨晚的事儿,越想越可怕,如果琴姐稍微多疑一点,她就一定能将我去她家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事实上是,如果用一条线索去串联,完全可以把所有的细节都串联起来,而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去琴姐家完全是不怀好意!ωωω.χΙυΜЬ.Cǒm
我的电脑桌面背景是一张日历表,我能清楚地知道今天是礼拜二,明天是礼拜三,而我将于礼拜三一早就要将丽人商场的广告方案交到林曦儿手里。交上去这个过程并没有难度,难度在于我至今还没将上个周末逃跑的灵感抓回来。
谢鹏的岛国片没能刺激出我的灵感,我试了很多以前激发灵感的老办法,但是那些办法对于诺曼底登陆站都失效了!
即使我表面上表现得多胸有成竹,多么镇定自若,其实我心里已经像是煮了一锅滚烫的八宝粥,那八宝粥呼噜呼噜地沸腾着,蒸得我食之无味睡之不香……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就在想,我这次会不会真地战死沙场,会不会真地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平面广告和电视广告文案的方案我已经做了好几套了,可是每一套都是那么差强人意,连我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怎么能过公司上层那一关呢?
整整一天我除了去卫生间和餐厅,我就一直坐在在电脑面前。时而冥思,时而奋笔疾书,接连又写了两个表现形式,可是怎么看怎么像是拼凑,缺乏朗读的韵律,缺乏流动的感情,连我自己都打动不了,我怎么去打动消费者朋友呢?
而我心里越急,我就越写不出有感觉的句子。这种感觉还真尼玛的像极了作家们遇到瓶颈时的那种绝望苦恼!
###135展露才华7
下班后,我步行前往五一广场,我和林夕儿约好在那里碰面,然后一起晚餐。
自从青草湖回来之后,我们一直都再见面,我挺忙,林夕儿说她最近也很忙。我虽然很想见她,但我一直没说出口,怕影响她工作。
林夕儿说了再见面她会告诉我八年前,在海边小城h市,她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八年前我和她有过什么故事,还是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呢?
我真地很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自青草湖之后,我回家也仔细想过好几次,但始终都没想起来什么来。八年前,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林夕儿也只是个十六岁少女,在h市我们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说得太文艺了,其实思念就像茶水,慢慢品也是一种浓郁的味道,稍微有点儿苦,但是入口终究是还是甘甜的,像久别胜新婚一样,我觉得久别再相聚,也一定会格外的欢喜吧?
这次见面是林夕儿提出来的,是临时决定,是下午快下班时,林夕儿发讯息给我的:
“有空么?顾阳。”
我每天最开心的事儿就是收到她的讯息,所以只要她来讯息了,不管我忙与不忙,我都会第一时间给她回复讯息,其它一切事情都先搁下再说!
我嘴角咧开笑了。拿着手机回复她道:“有空没空,这是个哲学问题,而且是相对的,对于别人而言,也许我会没空,但对于你而言,我就是有空的。”
“又开始贫了。”她回复我说。
我回复她道:“其实,贫与不贫同样是个哲学问题,,而且也是相对的,对于……”
“好啦好啦。那么,顾先生,你今天是有空还是没空呢?”她回复我说。
我回复道:“百分之百有空。”
事实上我没空,正为手头上的案子忙得焦头烂额呢!
“那……可以一起吃晚饭么?”林夕儿发讯息问我说。
我回复道:“百分之百可以!”
“那顾先生今晚想吃什么呢?”她发讯息问我说。
我回复她道:“我无所谓,吃什么都行,只要不太贵,太贵的我买不起单。哈哈哈。”
“小气鬼!——你说,咱们今晚去吃麻辣香锅好么?”林夕儿回复我说。
我道:“百分之百可以。”
“去!再说百分之百,我就给你取个绰号叫百分之百!”她回复我说。
我笑着回复道:“百分之百可以!”
“被你气疯了!”她回复我说。
跟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说不完的话,无论说什么,都有使用不完的热情,无论怎么说,彼此都不会感到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在林夕儿面前贫嘴,张口就来,而且一来就源源不绝,我是该夸自己口才好,还是该说自己没皮没脸好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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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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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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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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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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