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残酷,谁都想接受更好的专业教育,但无奈这种竞争太过残酷,她想到了会是淘汰赛,但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去淘汰,残忍至极。
军事化与现代化相结合的训练很适合他们,但、对于他们这群未出校门的大学生来说太过残忍,只怕他们认识到世界残酷人情冷暖只需要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
淘汰赛采取的并非是他们的特长,恰恰相反的是弱点。
丛林越野对于他们这群体力值为负数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主办方说、这次的丛林越野很简单,从这头穿到那头、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你就是赢家。
听起来何其容易,可当他们做起来之后,整个人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每一队都有两个士兵带队,护她们安全,最为变态的是,这场越野竟然是在晚上。
当他们整装出发的时候,晚上八点。
他们这队、分的比较匀称,三男三女。
而带她们队的两人中竟然有一人是昨晚她看见的那个高冷士兵,诧异不已,主办方很简单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堪比登天,她时时刻刻忍受着不让自己惊叫出声,因为这座林子里真的会有一些骑行怪异她从未见过的东西,而那些东西似乎也都很礼貌见到他们都纷纷打招呼,两个士兵、只是带路,全程并未跟他们有任何言语。xiumb.com
月黑风高,再加上队友时不时的惊叫声让她整个神经都开始紧绷了,这根本就是一场心灵战。
她受不了、而后主动跑上去跟那两个士兵攀谈,私心明显。
“你跟昨天那个暴躁的家伙是什么关系啊?”
那人只是浅看了她一眼,并未开口回应她的话语。
他一路随着他的步伐快速行走,直至回眸见队友都被甩在了身后,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说话、二人对视的功夫队友已经赶上来,而后她松开他的臂弯,让他前行,自己则快速跟在身后,月黑风高在这种地方,如果这两个人甩了他们,他们死路一条。
她不傻。
而此时、某人嘴角浅勾,小丫头片子还挺聪明。
“队长、那丫头故意的?”一旁的士兵跟过来跟在他身旁问到。
“是个怕死的人,”这是他对她给出的第一句评价,但只有他清楚,这人也是个聪明人。
“你们走快点,我们要跟上他们,要是被甩掉了,我们就都完了,”她再提醒自己队友,给他们敲警钟。
这种地方,掉队就等着被各种小动物厚待吧!
一路上,舒宁始终扒着那位高冷士兵,尽管对方并未跟她说一句话,她始终紧跟他身侧,偶尔碰到坑坑洼洼的地方绝对会伸手去借他的力,而那人不知是故意还是好心,每次他踩空,他都会惯性的停下来,等她一两秒,而后往下走。
此时的舒宁,完全忘记了许溟逸来时给自己的警告,不能勾三搭四。她现在要的是命,没想到勾三搭四。
路上、队友手上,一众人都停下来,纷纷去看队友,见两人不等他们往前走,舒宁怒气冲冲奔过去张开双手拦在他面前;“你有没有良心?我的队友都受伤了,等下怎么了?”
此时的他、才认真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小丫头,桀骜不驯,一股子硬气。
但这种性子,注定走不长远,淘汰赛比的是谁足够阴险狡诈,谁有手段,最后比的是谁有本事。
“同学、各人有各人的责任,我们的责任是带路,跟不跟是你们的事情,为难我们是不行的,”一旁的士兵见队长冷着脸看她,生怕她惨遭队长毒手,赶紧开口。“但我队友受伤了,”舒宁也知道为难他们不对,但这种时候等一下是人之常情。
“要么认痛往下走,要么扔下她,拖下去、你们都会淘汰,除非你不想赢,”他低沉的嗓音赛过她以往听到过的所有嗓音,一直认为许溟逸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声音算得上是悦耳,可此刻,对面这人的嗓音竟然让她呆愣了一两秒。
她不想赢吗?她想的,毕竟这种地方能留下来都是各方面都及其优秀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想成为其中一员。
他的嗓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人听见,原本在扶着受伤女孩的人,有一人缓缓松手,而后站起身,对着她缓缓道;“能忍不?”女孩缓缓点头,表示能,不想被抛弃在深山老林里。
,明明知道带着她是在拖进度,但还是没办法、他们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队友就这样被抛弃,人性虽然也有另一面,但不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看见。
明月松间照的时候他们的路程才进行了一半,而几个男同学轮流抚扶着受伤的人在慢慢往前走,脚步艰难,而后那人停下来说;
“你们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拖下去、谁也过不了,想清楚,”说这话时,他眸子无意中扫到舒宁身上,她浑身一颤、有些恶寒。如此夜晚,他阴孑的眸子太过瘆人。
他们本身就没多少时间了,现在必须加快进程才能在指定的时间到底地方,但无奈的是他们的队友受伤了,无论如何也快不了。
“你上来、我背你,”舒宁闻言,将背包甩在身后,而后俯身蹲在她面前,让她上来,她不算胖,但此刻却觉得自己力量无穷无尽。
闻言、许溟逸有一丝错误、这人、有情义。
“快点,”见她犹豫在度开口道。
“我来吧!”男同学闻言蹲下身子开口,舒宁也不跟他争抢,而后道;“把你背包给我。”
减轻重量。
而后路过他身旁时,她回眸道;“你没必要时刻提醒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队友,能多走一程是一程。”
语气坚决,带了丝丝藐视。
他眯着眸子看她许久。
这晚的翻山越岭中多多少少会有人丢弃自己的队友,唯有他们这队,没有,六人去六人回。
临走时,他说;“你很勇敢。”
她傲然回应;“因为我知道被抛弃的滋味。”
她应该感谢的是这个集训营,让她不至于在暑假还没开始时就在思前想后的寻思着这个暑假该如何解决,大一暑假,她在餐馆打工挣取生活费,没回留城、没在汉城,而是在下面的一个小城市,她满了所有人,为何要满?只因她有一身傲骨。
父母离异,虽已经跟她说明,但她总觉得有种被遗弃的感觉,不能接受,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在抛弃队友,哪怕要抛弃,也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坐在床上脱掉鞋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近乎烂了,布满水泡,又红又肿,若是此刻许溟逸在,她定然会抱着一顿痛哭,而许溟逸也绝对会在给她处理完伤口之后开始教训她。
“谢谢你、舒宁,”受伤女孩子坐在不远处的床上看着她满脚血泡,开口道。
“没事,”她嘴硬开口,实则是痛的要死。
这夜、她打着赤脚到外面上厕所时,拉开门赫然发现门外站了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吓得她差点惊吓出声。
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她疑惑问到。
他没言语,仅仅是一伸手,将手中的药膏递给她,她伸手接过,而后问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给她送药膏?不是应该一视同仁吗?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因为你那句话,”知道抛弃的滋味,他语气浅谈,并未有太多感情夹杂在里面,会给她送药膏,纯属觉得她性情刚烈,最戳人心的是那句话。
走时,她在身后问到;“你叫什么?”“老俞,”他浅答。
这晚、舒宁找来挑针,迎着月光将自己脚上的血泡悉数挑破,而后疼的龇牙咧嘴也不让自己叫出声,抹上他给的药膏一股清凉上来,她的疼痛感才稍稍好些。
此时的她,并不知晓的是,今晚听到的这个名字会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伴随着她,原以为只是一场单纯的遇见,到最后却注定不平凡。
集训的过程很漫长,漫长到他们在面对队友的淘汰多少都有些无动于衷,那晚过后,她在也没见过那个自称是老俞的男人,老三也没见到。
他们每天都照常训练,每天都进行头脑风暴,直到最后一个月,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十个人,而这十个人当中包含了何为,他们一个学校的。
人总是i奇怪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明明以前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在一起都会有些感情,他们之间就是如此,与许溟逸两个月没联系,她竟然没有那种分外想念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充实,又或许是她心中被其他念想给占据了。
这日、训练结束之后何为迈步过来浅笑问到;“这么久没跟男朋友联系,不想他?”她闻言,蹲下身子在地上扯了根青草,缓缓道;“想、但是能怎么办?”
想还是想的,但没有到她想的那种地步。
“那倒也是,”何为跟着她一起蹲在草边。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学校我俩是从来没说过话的人,到这儿我竟然觉得觉得你格外亲切,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何为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却不料舒宁很诧异的看着他,而后缓缓点头道;“可能是出了汉城,遇见同城都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何为本想跟她好好聊聊,结果被她一边拔草一边漫不经心说的这句话给煞了风景。
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草,站在她身侧踢了踢她,浅声到;“进去了。”“哦……。”她站起身子,而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最后的一个月,正如她猜想的那样,要有过硬的专业知识才能彻底留下来,是个人中,五个人被淘汰出去,舒宁有幸,留在了最后,何为也是如此,还有三个男生、一行人中只有她一个女生。
原以为前面两个月是最为残酷的,可到了最后一个月她才知晓一切还是她想的太过简单,真正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最后一个月,当那些专业人士跟你进行头脑风暴时,你会发现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稍有不慎会发疯,高压运转到最后她竟然已经觉得麻木了,无任何感情,此时的她在想,如果当翻译官是这样的话,也愿意改行。
将近离开时,她在收拾东西,最后一晚,她才得以有闲心在外面晃悠,随手在草地上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沿着训练场缓缓走着,这晚、没人在出来喝止她不该停留在这里,听闻身后有声响,她回眸,便见那日丛林越野带队的那个士兵在跑步,她好奇问到;“大晚上的不睡觉不干啥呢?”“我被罚跑了啊!”士兵笑兮兮的跟她道。“谁啊?这么残忍?”她脑海中第一反映便是那天那个暴躁男。“领导啊!”士兵并没有因为被罚跑而感到沮丧,相反的,他志气高昂。
“听说你被留最后了?恭喜啊!”士兵语气欢愉道。
“谢谢,”她答。“我们老大说你心善,不适合玩这种淘汰赛,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士兵边说边跑,刻意放慢脚步在跟她聊着天,舒宁一把扯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
慢跑跟在他身后问到;“你老大?”
是谁?会不会是那个老俞?“就是那天跟我一起带队的那个,”他道。
“怎么一直没见他啊?”舒宁好奇心大发。
“老大不管我们这边,他只是偶尔过来巡视,我们的偶像。”士兵一边说着一边小跑。
“让你罚跑还是让你泡妹子呢?”突然原处传来一声大喝,士兵赶紧脚底抹油一股脑的狂奔,她被甩在了身后。
原来是这样。
不属于这边。学校开学的前几天,他们返回了学校,而她跟何为自然是一路的,在到首都酒店时,她给许溟逸拨了通电话,那边听到她的声音似是很诧异,而后语气中带着丝丝愉悦。
“什么时候回来?”他焦急问到。
“本来想今天回的、没有买到票,明天早上的火车,中午就可以到了。”首都到汉城不算是太远,三个半小时的火车。
“坐飞机回来,我给你买票,”许溟逸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天晓得、三个月他都快熬傻了。
舒宁此时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何为,浅缓道;“不了、明天中午就回了,也不是太久。”
她并不想将他落单,那样的话,好像太过孤独。
“想不想我?”许溟逸在那侧柔声问道。“恩、想,”她浅声开口。
三个月没见、没听到声音的时候还好,可一听到声音,舒宁便知晓她是真的想许溟逸,大有一种不见不想的感觉,此时他柔情的嗓音在自己耳边炸开,竟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见何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起身,准备走远些,不料拌了下凳子,一个踉跄;“小心。”何为俯身一把拉住她开口道。而那侧的许溟逸明显在这句声音出来之前冷静了,舒宁轻声跟何为道了谢,而后听不到声音便轻喊了声;“溟逸?”“谁?”他冷冽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丝温度。“什么?”她疑惑、好端端的怎么了?
“你旁边的男人是谁?”许溟逸这次语气是彻底冷了,他认为,舒宁那句什么是明知故问。
“刚刚差点摔了,同行的队友伸手扶了我一下、大惊小怪什么啊你!”舒宁算是知道他突然冷着嗓子是什么原因了,隔了三个月才通一次电话就不能好好说话?
“只是队友?”他再度确定。
许溟逸对于舒宁的占有欲是近乎癫狂的那种,天晓得他这三个月没有一天是不想她的,每天把她的照片拿出来看无数次,等了三个月就为了等她的一通电话。
本想着去首都寻她,回来之后四处询问,竟然连校长都不知道她们去的地方是哪里,只说是主办方不肯给。
他提前回来半个月,这半个月在家都快疯了,偏生妹妹跟老二在家猛打猛吵,惹的他是想发火又不想吼人。
此时接到舒宁的电话,他竟然连饭都不想吃了,简直是欣喜若狂。“只是队友,”舒宁肯定。
“我希望你跟他们朝夕相处三个月最好没什么,”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再多了句嘴。
而听闻此话的舒宁明显有些不悦,她出来拿着手机得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打电话,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我还会给你打电话?”她语气不佳,明显是觉得许溟逸这话让她格外难受。闻言、许溟逸心底一阵紧张;“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太想你了。”
他适时道歉。“几点到?我去接你,”许溟逸赶紧转移话题。
“十二点四十五,”她道。
这日、她拿着手机跟许溟逸通电话,天南海北一通乱扯,然后收了电话之后发现两人赫然聊了近三个小时,她心疼自己的电话费。
与何为在此行之后,他们之间已经成了朋友,是那种经历过最残酷的竞争留下来的朋友,而这种朋友的存在必然会让某些人感到危机重重。
她与何为的话题似是永远聊不尽,三个半小时的车程,两人一路在分析那群国家级翻译官给他们上课时候的一些语法已经精准的翻译,在分析、而后总结,想将那些知识囊括。直至火车到站,二人拉着行李一路从车上聊到出站口。
许溟逸站在最前面,见到的便是舒宁与那个男人在侧眸浅聊着什么,而且面带微笑,气氛很好。
舒宁一侧眸,便见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许溟逸,而后伸手打招呼,高兴的不得了,拉着行李箱朝他狂奔而去,许溟逸张开双手,她直接跳进了他怀里,哪怕火车站人来人往,许溟逸也无所顾忌,俯身低头送给她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
“想你都快想疯了,”许溟逸语气带着一丝丝隐忍。
“我也是,”舒宁蹭着他的鼻尖缓缓开口。
“黑了、瘦了,”远远见她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
“先回去,”舒宁开口道。
“好、车在外面,”许溟逸今日来,并未打车也未挤公交,而是担心舒宁在外面三个月受苦了,直接将家里司机喊了出来。
此时何为站在一侧,她主动开口道;“要不要一起回学校?”她话语一起、何为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杀气,随后缓缓摇头;“不了。”
“那我们先走了,学校见,”舒宁一手搂着许溟逸,一边跟他招呼。
许溟逸想,若非舒宁此刻手在挽着自己,他只怕是会觉得何为才是她男朋友。
“汇景园,”许溟逸一上车便直接报出地址。
舒宁一直知晓他家境不差,但没想到的是,会这么好,他们家的司机来接人,开的都是宝马,而许溟逸待她去所谓的汇景园时,她才是震撼住了,一百六十平的公寓,只有他一个人住。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家?”她好奇问到。
“恩、暂时只有我一个人住,上学期就搬过来了,只是没住多少,”许溟逸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行李箱进来,而后放在门边。
“你也太浪费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舒宁不有感叹,有钱人的生活果真是无法理解啊!“两个人,”听闻她语气轻缓,好笑道。
“还有谁?”她疑惑。“你、”许溟逸直接开口。
闻言、她一阵语塞。
“跟我说说你这三个月都干嘛了,”许溟逸拉着她的手到沙发上,而后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轻缓蹭着她的脖颈,太想她了,这三个月每天都在想着能好好蹭蹭她。
舒宁一边窝在他怀里,一边跟她讲着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跳过一些杂七杂八的,说了一些最为关键的,但唯独没说她多次受伤的事情,还有老俞给她送药的事情。
“去之前他们没告诉你这是一场淘汰赛?”许溟逸轻缓开口问到。
“没有、去了之后我们才知道,而且才知道地点竟然是在部队里面,丧心病狂对不对?”“有些、”让她一个女孩子去军营跟人家玩淘汰赛确实是有些丧心病狂。
更何况这个女孩子还是自己的爱人。
两人窝在沙发上聊了很久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中午没吃,而且现在已经开始前胸贴后背了。
“我饿了,”她扒着许溟逸苦哈哈道。
“说句好听的话我去给你做好吃的,”他开始淳淳善诱。“你想听什么?”她问。
“你觉得我想听什么?”“我爱你,”皎洁的眸子扑闪着,让他无半分抵抗力。
许溟逸俯身擒住她的薄唇,缓缓撕咬着,此刻的他们用浴火中烧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许溟逸开始动手动脚时,她已经迷糊了,任由他胡作非为,直至最后两人纠缠在一起时她才有一丝醒悟,冰冷的感觉砸过来只让她瑟瑟发抖。
“许溟逸,”她推搡着他,指望他能浪子回头,别这么早捅破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
“恩?”他语气阴沉又隐忍。
“别、”她推搡着,一碰到他赤裸的上身时倏然收回手,烫的吓人。
“乖乖,都坦诚相见了,你这样我会疯的,”许溟逸俯身抱着她缓缓蹭着,坚决不让她得逞。
“说好了毕业之后的,”她试图劝退他。“都一样,我能给你未来,”许溟逸的大手游走于她的面庞之下,他万分确定,能给她未来,所以才敢动她。
不然他也不忍心。“不可以,”她拒绝。“可以的,都到家门口了,你还不让我进去?”他示弱,在一起这么久,早已将舒宁的性子摸得透彻。
“我说了不行,”她冷眉冷眼瞅着她。
“会难受。”
“你起来。”“我就蹭蹭,不进去。”
“你放松,宝贝,”他好言好语柔劝着,蹭着她的脖颈,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情窦初开,初尝禁果,谁也没有实际经验,第一次,难免会有些磨蹭,惹的舒宁数次冷着脸喊他滚起来,能起吗?肯定不行。
要是起来了,不成功也成不了仁。
“你起来,”她第四次冷着脸推搡着她。
“宝贝,你帮帮我,嗯?”许溟逸不同于几个室友,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此时舒宁格外紧张,他又是个生手,难免会让两人都难受。此时的舒宁哪里还有矜持可言?起初拒绝的神态,到此刻早已神志不清了,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前走。
直至疼痛来袭,她才猛地醒悟,痛得一声惊呼。
“起来。”“宝贝……”初尝禁果的后果是两人都累瘫了,三个小时之后结束这场旖旎过后,她只觉浑身酸痛,许溟逸抱着她,一寸一寸的亲吻着,怕她生气说尽了好话,说尽了吴侬软语。
“我会对你负责的,亲爱的,”他知道,这话一半是说给舒宁听得,一半是说给自己听得,他一直再告知自己,要给舒宁未来,不论前途多坎坷,有多少人阻拦。
也就是在今日,造就了他日后走的那条漫漫长路。
“相信我,”他再度言语。
抱着她的大掌缓缓落在她的发顶之上。
直至她累到睡着才不知晓许溟逸说了些什么,起身冲了个澡之后拿着毛巾给她擦拭身体,到敏感区时格外小心,生怕将她惊醒。
翻云覆雨时,她那一声声疼喊的他只想停下,可又不敢。
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会好好爱你的,辛苦了。”这年,她二十一岁,他二十二,在法定结婚年龄之内,两人有了实质性关系。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她想起身,却觉得身上一阵酸疼,见客厅又响动,她耐着嗓子喊了句,“许溟逸。”
他闻声进来,见她躺在床上喊自己,“醒了?”
“恩,”她萎靡不振道。“起来吃饭?”他柔声问到。“疼,起不来,”窝在床上的人儿张开自己的手臂,许溟逸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大学时代的爱情大多是青涩的,但舒宁跟许溟逸或许多多少少有些不同,他们二人学习成绩优异,家庭环境不差,从小被父母灌输思想,有自己的目标,并且为之努力着,用平常人说的一句话便是学霸跟学霸之间的爱情没人能懂。
再来是许溟逸,他思想成熟,除了偶尔腻歪舒宁之外,并没有其他幼稚的举动,对她也是宠爱,他的思想高过他的年纪,很成熟。“抱你,”许溟逸将她抱起来放到客厅沙发上,而后转身进厨房。
“会不会怀孕?”她怕这个,怕极了,如今的她不敢在途中出现任何意外。闻言,许溟逸给她夹菜的手一顿,而后道,“第一次,不会吧!我俩应该没那么幸运。”实则是他也不想一次就中奖。
“你去买点药上来。”“吃了不好。”“怀孕更不好,”她反驳。“我道歉,最后一次,我保证,”许溟逸适时道歉,吃完饭之后他下去买药,而她,在许溟逸公寓接到了来自留城的电话,电话那边字句之间都在关心她,她也算是柔和一声声应答,两人一直聊着,直到最后,那侧突然道,“宁宁,我想重新开始。”她握着电话的手一顿,而后忍着不适起身迈步到阳台,起身时许溟逸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却被她推开,而后拉上阳台门,防止他听到任何声音,开口询问,“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遇到合适的人了,那个叔叔人很好,”母亲的话语格外清晰,在她脑中轰然炸开。
她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还是再告知她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是说会把工作调过来陪着她?难道这都是幌子?
“你说过要把工作调过来陪着我的,”她忍住颤栗缓缓开口,而后还回眸看了眼许溟逸,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确保他听不见才开口。“你以后会去首都的,我跟不上你的脚步,宁宁,”母亲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而这话却在度让舒宁堵了心,天晓得,正是因为母亲说过这辈子只有她,会来陪着她,所以她才会如此努力,才会想着给她更好的生活,现在呢?她打了退堂鼓,那现在这一切算什么?
她不想人生中出现任何意外,是为了什么?
她闭着眼睛,狠狠叹息一声,而后道,“你能回来吗?我们一起吃个饭。”“不了,你们吃吧!我要上课,”她残忍拒绝。
“宁宁,”母亲的轻唤在耳边炸开,而这种温婉的语气让她心都颤栗了。
“你这个暑假都没回来。”“以后有人照顾你,我就不回来了,”她坚决果断,话语中带着一丝丝残忍,有人照顾她,他就不回去,不去打扰她的幸福,岂不是很好?
“你别这样,宁宁……。”
“我会去首都,所以,没时间回来,”她言语中尽量让自己显得愉悦些,可是不行,心在滴血,天晓得,她脑子里竟然回味的是某人说的一句话,她太心慈了,好像是这样。十九岁父母离婚,她二十岁才知晓,当她准备艰苦奋斗带着母亲过下半生给她更好的生活时,她选择了安逸生活,继续结婚,而此时的她好像是被人抽掉了梦想,浑浑噩噩似的,竟然只觉浑身瘫软。她再一次被人无形中抛弃了,而且无声无息,回来的第一天就接到了电话,而她确信的是,这只是告知,并非征求意见。
此后在漫长的一段岁月里,舒宁在未去打扰母亲的生活,偶尔见面,仅限于她来出差,两人一起吃个饭,但也绝口不提她的新丈夫。
舒宁的人生在外人眼里就像是开了挂,而许溟逸亦是如此,他成绩优异,年轻有为,长相出众,气质非凡,再来是他痴心,许溟逸真正在汉城出名是在大三上学期,一时间,整个汉城人都知晓了许家长子许溟逸能力出众,年轻有为。
------题外话------
大学时期的感情走的比较快,恩、林安琪在路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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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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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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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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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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