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权少抢妻:婚不由己>第二百五十一章:爆更五
  次日早,顾言进公司时,舒宁未到,有些奇怪,见张晋过来开口问了声。

  “不知道啊、向来不迟到的人这两日不知是怎么了,”张晋也颇为疑惑,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顾言也觉得颇为奇怪,随即拿起手机一边朝办公室而去一边给她打电话,那通接通时,说话的嗓音还有些迷迷糊糊,此时舒宁躺在床上,腹部疼痛感早已消失,但身上汗味在告知她,昨晚她经历了什么,接到顾言电话是她还有些朦朦胧胧的。

  “晚点来,”舒宁听闻顾言的询问声只道了这么一句话,随即便躺在床上继续补眠,半小时之后才起来、去浴室洗澡。

  身上除了有些汗哒哒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的感觉,让她怀疑昨晚那一阵猛烈的疼痛到底是否存在过,脱衣服洗澡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来大姨妈了,瞬间、她了然,原来是痛经。

  裹上浴巾在洗漱台扯了个姨妈巾出来,随后进浴室洗澡。

  到公司时,顾言正在忙碌,张晋送东西进来说了声舒宁来了,她才放下手中东西朝她办公室而去,此时舒宁正好将手中东西放下去,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去,见顾言过来、揶揄道;“不知道的让还以为我是老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顾言见她面色发表有些担忧道,就算是花了淡妆也掩盖不住她泛黄的脸色。

  “大姨妈来了、昨晚差点把我痛死,”舒宁大咧咧道。

  想起昨晚那阵痛,一阵恶寒。

  “大姨妈来了就注意些,”她轻声提醒。

  随后出去,舒宁原以为她出去忙工作去了,不料她再度进来,手中多了条丝巾,扔在她桌面儿上,随即道;“系上,影响不好。”闻此言她拿出手机点开相机才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许溟逸这混蛋,她在心中暗暗排腹道。

  昨晚的一番翻云覆雨近在眼前,但早上起来时并未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若不是顾言拿丝巾来,估计她今日一整天都不会注意。

  开会期间,顾言坐在上位听从下属报告,指尖时不时站在桌面儿上随意敲击着,似是漫不经心的等着他们发言完毕,轮到舒宁时,她将今日秘书办跟底下部门的一切事宜做报告,站在大屏幕前作报告时,腹部微微阵痛感再度起来、她蹙眉隐忍了一下,随即忍着将自己工作汇报完毕才坐在座椅上,此时顾言已经发现她的异常,并未继续会议。

  “休息十分钟,”随即看了眼舒宁,她了然,扶着桌子站起来准备随顾言出去,可她太高估这一阵阵痛了,险些站不稳,顾言赶紧迈步过去将她扶住,会议室一干下属见她如此一声惊呼。

  “怎么了?”赵阳见此赶紧过来扶着她。

  “不碍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舒宁此时面色苍白还不忘跟大家开玩笑,瞬间、大家紧张的气氛便消了下去,赵阳扶着舒宁准备进她办公室。

  “去我那儿,”顾言在身后道。

  老板办公室自然是最宽敞的,赵阳未言语便扶着她进去。

  一躺下、顾言紧张急了,伸手将她面上的碎发拢道而后,低声询问道;“你确定你是大姨妈?”她不信、舒宁以往来大姨妈的时候没这么痛过,今日这面色发白的模样着实是吓人,若说单纯的是大姨妈,她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还要脱裤子给你验证一下啊?”舒宁并不想她担心,虚弱无力的嗓音跟她开着玩笑,闻此言,赵阳在旁边轻咳一声;“要是真不舒服,还是去医院好些,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让张晋过去将会议开完,”在赵阳即将将门带上时,顾言背对他轻缓道。

  “你一个老板,缺席会议不好吧?”舒宁躺在沙发上物理道。

  “会议跟你,我选你,”她起身,朝办公室吧台而去,倒了杯热水过来递给她。

  “他们应该有热水袋,我去寻寻,你躺着,”顾言说着朝秘书办而去,随后在回来,手上拿了一个灌满了热水的热水袋和一床毯子。

  伸手将毯子搭在她身上,热水袋递给她,眉头紧蹙,她始终觉得舒宁这并不像大姨妈的征兆。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她担忧道。

  “一阵就过去了,”她稍稍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昨夜并未睡好,这会儿就想在补个眠什么的。

  “我让张晋送你回家,”说着她准备起身喊张晋,不料舒宁此时在身后提醒;“张晋去S市了。”

  闻此言,顾言稍稍顿住。

  这日上午,直到午休时间,她才稍稍好转,随后揭开身上的毯子站起身,正在办公桌前工作的顾言见此抬眸看她;“休息好了?”她轻缓点头,随后道;“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先回去了。”

  担心顾言会想太多,便准备回家。“你回去身边没人、我更不放心,”顾言一语道破,她一个人住,出了事情如何?“临死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放心,”她漫不经心说着准备转身出办公室,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顾言道,“对了,跟白董说说,临水湾物业太low了,什么猫猫狗狗都能上去。”说完,带上门出了办公室。许攸宁从家里到医院上班前特意来看了眼自家老大,谁想、路过护士台,医院里的同事拉着她轻声耳语;“昨晚凌晨有个女孩子在看你哥哥了,长的很漂亮啊!比那个林小姐漂亮多了。”“短头发?纤长的身材?”他们说时,她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人选便是舒宁,长的比林安琪漂亮,老大身边的女人不多,唯独也只有那么两个长期出现的,除了舒宁估计也没别人了。

  “对的,好有气质的,”小护士说起来时眼放精光。

  许攸宁嘴角抽抽,随即抬手在她面儿上晃了一下;“记住、你是女的。”说着、便准备转身离开,被小护士一脸拉住;“唉、你哥昨晚跟那个女人还挺激烈的,手上的针都抜了,我进去时,血都流地上了,”小护士一脸神叨叨。许攸宁进去时,老大正在床上闭目养神,林安琪坐在床边,她素来不怎喜林安琪,今日倒是连招呼都给省了,看了眼自家老大,随即迈步过去道;“老大、你怎样?”语气是对他说的,但是眸光不自觉的朝他手背望去,只见原本吊着水的右手手背青了一大块。

  闻言、许溟逸才睁开眸子柔声道;“上班了?”“恩呢!”她答,随即伸出手在他右手手背上轻缓的揉着,见此、许溟逸不免轻笑,眼神中带着些许宠溺,还是自家小妹妹心疼人。

  林安琪坐在一侧,见许攸宁一来许溟逸便睁开眸子看她,自己坐着儿大半个时辰了,也没见他施舍自己一眼,他望着许攸宁的眸光很温柔,可望向自己的眸光尽是冰冷,思及此,不免低头苦笑,随即提着包包起身;“攸宁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中午给你送午餐过来。”见林安琪一走,许攸宁推开床边的被子,直勾勾的望着自家老大坐在床边,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问到,“舒宁昨晚来了?”“恩,”他轻答。

  但昨晚两人的相处并不美好,面对舒宁的落荒而逃,他已无力追寻,看着她匆忙开车离去的背影,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个过程并不美好。

  这日,许攸宁在许溟逸病房呆了整整两个小时,出来时,满面春风,谁也不知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只道是护士们见舒宁都颇为神采奕奕。这日下午时分,舒宁在家挺尸,门外门声响动,她整个人警觉肆起,随后翻身起来,将房门半掩,观察屋外动静,随后大门打开,见来人她整个人倏然松了口气。

  许攸宁这女人。

  多年来警惕惯了,若是她进门在慢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乱伤无辜。怒气腾腾拉开门,怒目圆睁道,“干什么呢?”许攸宁没想她青天白日的会在家,听吼声,吓得整个人一哆嗦,手里东西掉了一地,苹果梨子满地跑,“干什么呢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干什么呢?大白天的不去救死扶伤跑我这儿来做什么?”舒宁也没好气的吼回去,跟个做贼的似的,弄得她心都提起来了。

  此话一完,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问到,“你哪儿来的钥匙?”近来临水湾门锁换的频繁脸顾言都没钥匙,许攸宁哪儿来的钥匙?

  听舒宁如此问,她有些心虚,总不能说是老大给的吧?“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送吃的,你还吼我,有良心没?”许攸宁叉开话题,不回答她的问题。

  “被狗吃了、”舒宁直接怼回去。许攸宁白了她一眼,随即蹲地上将滚落一地的苹果一个个捡起来,舒宁也不是不识相、去厨房拿来篓子将地上的水果捡起来装在篓子上,随后起身时,眸光有些怪异的看着许攸宁,问到;“你确定你今日脑子是好的?”那晚气冲冲夺门而出的人是谁?她以为以许攸宁这性子估计好久都不会跟自己有交集了,怎晓得这丫头今日跟个大傻叉似的跑过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一脑科医生,要是脑子不好怎么看别人?你脑子有问题吧?”许攸宁撇了她一眼,俨然觉得她跟个神经病似的。

  舒宁端着篓子站在客厅,眸光颇为怪异的瞅着她,一脸不能理解的模样着实是让许攸宁蛋疼,将自己手中东西放进厨房之后,随即转身过来将舒宁手中篓子接过来,进了厨房。

  舒宁转身进厨房,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瞅着她将那些带过来的鲜果蔬菜在水池中洗净一番。

  许攸宁将手中好东西洗完之后递了个苹果给她。

  “大姨妈。”许攸宁瞅了她一眼,将苹果放进盘子里,用保鲜膜封起来、“你怎么天天来大姨妈?”

  她好像记得上次她也说大姨妈来着。

  闻此言、舒宁嘴角抽抽;“放完赶紧走吧!你挺闹心的。”她直接赶人,闻言、许攸宁转过来一脸可怜兮兮瞅着她,那模样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我怎么了?”“你好着呢!但我需要静静,”舒宁搂着她的肩膀,只想将人往门外带。

  “你要静静不要我?”

  原本带着她往门外走的舒宁步伐狠狠一顿,只觉五雷轰顶,随后一脸看傻逼的模样瞅着她;“你回去让你主任给你看看脑子吧!耽误太久了会要命。”许攸宁又不傻,怎会不知道舒宁是在赶她走,整个人从她肩膀上钻出来;“吃了饭再去看。”说着进厨房,撸起袖子就是干。

  舒宁站在一侧,嘴角抽搐。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不要烧我家,我俩还是叫外卖吧!我请客,”她从不记得许攸宁会做饭,甚至听顾言说过她烧厨房的惊悚经过,今日见她主动往厨房钻,舒宁整个人心惊胆颤的。“我会做饭的好吧!再说了、烧了我赔你啊!姐有钱。”

  许攸宁一副土豪的姿态,站在灶台前得瑟着。

  舒宁想、比起跟她说话、还是打电话叫119实在些。

  “我跟你说,我每次到菜市场看见别人杀鱼的时候就会想到我读书的时候上解刨课,我们老师说,当你面前放着脑子的时候,你要想着、这是你前男友,治不好就算了,治好了天天跟他说他脑子有问题……。”说着、她还不忘拿着刀子笔画笔画,舒宁靠在厨房门前直摇头,不忍直视。

  这日下午、许大夫做饭时、拉着舒小姐科普常识,好好的一条鱼被她说的看见就恶心,她分析很到位,一条鱼、什么部位是干什么的,她都分析到位,随即似是看到什么重要部位时,她猛然喊到;“我们好像杀生了。”“你都要吃人家了,还管杀不杀生?”舒宁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我是说,这条鱼怀孕了,”许攸宁愣愣的瞅着舒宁道出事实。

  “……。”她就差哀嚎了。“你特么要是不想做就滚,别恶心老娘,”舒宁一把将手中的书砸过去,幸亏许攸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不然他们今晚就要加菜了。许大夫做饭做的舒小姐心惊胆颤、时刻在厨房门口盯着,就差手里拿着灭火器了,生怕许大夫将厨房给烧了,还好,当最后一道菜起锅时,未发生火灾,但显然,那条鱼、她是一筷子都下不去。

  “我就说我会做饭吧!你要相信我,我最拿手的应该是荤菜,毕竟这是我专业,”将菜摆好之后许攸宁一边盛饭一边得瑟着。

  “你能闭嘴吗?”舒宁一本正经又严肃道。

  吃顿饭而已,哪里有那么多屁事。

  好好一顿饭吃了生生理解剖课,毛病吧!许攸宁见她满脸不爽,赶紧闭嘴。

  “你不可否认的是我能给你做饭,”许攸宁得瑟。“如果你说的做饭是一边做一边恶心我给我上解剖课我宁愿饿着,不吃,”舒宁怼回去。在顾言的认知里面,这两人嘴皮子都是较为厉害的人,她两若是到一起了,谁能说的赢?

  今日两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饭,又怎能少不了互怂的局面?

  “我以后能不能跟你住?”将厨房收拾干净,见她靠在沙发上刷着平板,许攸宁赶紧狗腿过去。

  舒宁闻此言,头也未抬道;“不行。”“为什么?”她惊呼,有她在、能有人给她洗衣服做饭多好?“我想多活几年。”“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许攸宁谈条件。“我可以请阿姨,谢谢,”舒宁面无表情怼回去。

  “阿姨哪有我伺候到位啊!”“最起码阿姨做饭我不用担心她会把我厨房烧了,”一语道破天机,她可不想以后每天舒宁做饭的时候自己在边儿上提心吊胆恨不得拿着灭火器了。“我……。”“阿姨做饭也不会给我上生理解剖课,”许攸宁刚想开口,舒宁抢先道。“我下次注意,”能进能退真汉子,许攸宁勇于认错。“没有下次了、有事说事,没事儿回家吧!”被在我跟前晃悠烦我。“我不走、吃人嘴短你懂不懂?”见道理将不成便泼皮耍无赖,此时舒宁才抬眸瞅了她一眼,一脸你是不是神经病的面容瞅着她。“是要我拉出来还给你?虽然现在不行,但明早应该是可以的。”许攸宁;“……。”“你能不能不恶心?”她简直就是醉了,怎么可以这么恶心。“你恶心我的时候就没觉得自己恶心?”舒宁反问回去。

  在度低眸看着手中平板,今日的工作全没解决,顾言应该是帮她解决了不少,此时她在进邮箱时,里面的文件有些已经回复了。许攸宁气呼呼的瞅着她,一副不爽的模样,舒宁一抬头,便见她气鼓鼓的瞅着自己,随即轻轻撇了她一眼道;“你家的别墅不比我这儿爽?”“我家别墅没你这儿近,”她应到。

  “你家还有佣人伺候你,我这儿你得当佣人,”舒宁开始给她摆事实讲道理,指望许大夫能回头是岸,别来摧残她,可显然、这思想工作有些不好做。“我乐意,”只要我愿意,当保姆又如何?“你这样会影响我跟别人约会,我会嫁不出去,”舒宁开始用婚姻大事来说事儿。我的目的就是来阻止你约会,嫁不出去我家老大娶你,当然、她不可能说这话。“我可以给你参考什么男人适合你,”许攸宁一本正经道。“许大夫,我很怀疑你的专业,真的、你有脑子没?”舒宁知晓工作做不通,便开始刺激她。“有脑子的人也不见得能过的我这么好,”这年头,反倒是没心没肺没脑子的人能享福。m.χIùmЬ.CǒM

  这话没毛病,舒宁无言以对,朝她竖起大拇指,随即继续解决手上工作,一副你爱咋咋地的模样。

  许攸宁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见舒宁无形之中应允,她整个人都在客厅浪起来了。舒宁见此、一本书扔过去;“滚、别在我跟前浪,眼疼。”这日下午、顾言提着东西上临水湾时,见给自己开门的人是许攸宁有些吃惊,随即问到;“你怎么在?”

  “我住这儿来了啊!”许攸宁大咧咧道,见到顾言高兴的不得了,连忙将的丰功伟绩告知顾言,顾言一边听一边冷汗。

  随即疑惑的朝厨房而去,见厨房并无损伤,放心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攸宁见她如此模样,双手抱胸一脸怀疑的瞅着顾言。

  “怕你烧厨房啊!还能有什么意思?”还未待顾言开口,舒宁直接怂她。

  顾言点点头,她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像她不会做饭就不造腾,但是许攸宁不行,她不会做饭就算了,还造腾,烧厨房什么的都是小事情。顾言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见舒宁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平板,坐过去问到;“你怎样?”整个下午都在想着她会不会在家痛死了。“生龙活虎,下午还上了节课,”舒宁忘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工作。顾言好奇;“什么课?”“解剖课,”舒宁直直甩出三个字,让顾言一愣,随即笑的一脸无奈,手中不断颤栗的水杯在告知大家她此刻笑的有多隐忍。她以前跟许攸宁住一起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这女人跟着疯子似的,时不时的给自己上解剖课,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在国外那段时间,她经常学习,学习回来之后会将当天的内容在重复一遍、而重复的地点往往是在饭桌上,你吃牛排、她能告诉你吃的是牛的哪个部位,主要功能是干嘛的,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坏处、它内部血管的走势如何,等等等等……。

  你若是责怪她,她会一脸无辜的看着你道;“我俩每天早出晚归,白天没时间见面,吃完饭你又要去工作了,我只能在饭桌上告诉你我今天一点都干嘛了啊!”她算是脱离苦海了,现在轮到舒宁受罪了。彼时她笑声不断,舒宁抬眸一脸鄙夷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很高兴,但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么?你这样让我好难受的。”顾言赶紧将手举过头顶,算是道歉,她知晓舒宁不喜欢许攸宁叽叽喳喳的模样,其实很多时候自己也受不了,但他们之间关系好,也没办法,用舒宁的话说,两个人在一起如果都很安静的话,会觉得自己活在太平间,没有半点声响。

  舒宁虽说喜欢流连烟花场所,受的了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但不见得受的了许攸宁的叽叽喳喳,和她时不时发疯来给自己上节解剖课。“抱歉,”顾言出声道歉,随即转身笑的一脸灿烂。

  许攸宁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窝在沙发上,瞅着她道;“我觉得把陈墨喊过来我们可以凑桌麻将了。”“你敢,”她话语刚落,舒宁就恶狠狠的瞪着她道。

  “我就随口一说,你激动啥啊!”就算想喊人家也不见得有时间啊,那么大个明星。“寄人篱下,要有自知之明,不然老娘把你扔出去,”舒宁恐吓道。

  许攸宁缩缩脖子,哼哼着。

  “好端端的怎么住这儿来了?别墅住不好了?”顾言端着水杯侧眸问许攸宁道。

  “近啊!”如出一辙的答案。

  许攸宁回答完顾言的问题,有些惊奇道;“你不回家带孩子啊?”白天一整天的在公司,家里有个那么可爱的小家伙,晚上下班不得归心似箭?

  “白慎行回去了,”来时已经跟白慎行说过了。“他娘的,淬不及防一口狗娘,您这真的是万年狗粮了,”许攸宁哀嚎着,受不了顾言无形之中的秀恩爱,简直就是扎心。

  “你嘴贱,又要问,”舒宁在一侧没好气道。

  白慎行跟顾言的日常生活真是让人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天底下能有几个白慎行?“长记性了,”许攸宁赶紧记住。顾言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看着舒宁回复邮件,见她并没有放下工作的意思,踢了她一脚,随后起身朝书房而去,舒宁会意端着电脑进去。

  而一侧的许攸宁原本应该觉得失落的,三个人的空间,总有一个人是多余的,但显然,她已经习惯这种场景了,顾言跟舒宁同在一个公司,要聊的事情自然很多,随即将手中的苹果狠狠咬一口,算是宽慰自己。

  顾言一进书房便靠在书桌上,双手撑在身后桌面上看着她。

  “有事情?”见她如此严肃深情、她开口问到。“老袁就林市长的事情约我见面,他护着林家这事儿,你知晓吧?”顾言将那晚老袁的事情告知舒宁,舒宁越听越蹙眉,直至最后面色冰冷,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了。

  “找死?”她嘲讽出口。

  “这个时候跟我们对着干不是找死是什么?”她问。“你想如何解决?”顾言出口问到。

  这晚、顾言在临水湾书房跟舒宁商量事情长达两小时,客厅里的许攸宁数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整整两个小时,书房门才打开,她侧眸朝身后望去,只见舒宁跟顾言从书房出来,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她出口问到;“出什么事儿了?”“怎你们脸色一个个都这么难看?”她好奇开口。

  很想知晓她们之间到底在书房聊了些什么。

  “工作上的事情,有些棘手,”顾言说着拿起杯子准备喝口水,发现早已冷却,又不想喝冷的,便放下手中杯子坐在沙发上,懒得去烧,见状、舒宁转身去厨房烧了壶水,坐在沙发上对着许攸宁道;“你晚上值班的时候谁给我做饭?”“阿姨啊!”许攸宁直言。

  “所以、你到我这儿蹭住,我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她开口问到。“值班是不可避免的情况,能理解啊!”许攸宁开始往顾言身边蹭,指望顾言能护着自己。

  顾言见舒宁这阴测测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坚决不跟许攸宁站在统一战线。“你掏钱请阿姨这事儿就过了。”“你是资本家,我是劳动人民,你知不知道?”许攸宁直接哀嚎,那模样弄的跟她颇为心疼钱似的。“资本家不也是从劳动人民过来的?谁天生的资本家啊?”舒宁直接怼回去,厨房的水开了之后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顾言,一杯放在许攸宁面前,而后再度进厨房才将自己的水段出来。这晚、顾言在临水湾呆到十点多,才返程回山水居,此时冯叔在楼下等候多时,今晚、本应该是老袁约自己的,但她傲然并未赴约,对于老袁的存在,顾言想,她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路上、冯叔一路开车朝山水居而去时,她心中便有些许想法,直至到了山水居门口才发现为时已晚,这会儿在说出来明显不切实际。

  开门下车进屋,白慎行此时正在书房对着电脑对手中报表,书桌上散开的一些资料满满当当的铺了一桌子,她推门进去,靠在门口,白慎行此时并未抬头,也知晓她进来了,随口问到;“回了?”“回了、”顾言应允她的话语,随即反手关门。“安安呢?”顾言问。

  “睡了、妈妈今日带出去玩,下午没午睡,”白慎行此时才抬眸看她一眼,不过也就一秒钟功夫,便又对着电脑对手中报表,顾言坐在对面看着他细心的模样,只觉英俊无比,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看来是真的。“公司报表?》”顾言开口问到。

  “恩、季度的,”白慎行伸手将对好的报表放在一侧。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秘书干吗?”她浅问。“许赞对的是次要的、”重要事情的都是他自己亲自过手。“许攸宁住到临水湾了,我猜是许溟逸让她住过去的,”许攸宁无缘无故住到临水湾应当是许溟逸让她去的吧,不然怎会在临水湾任由她怎么赶都赶不走?“别想太多,”白慎行出生安慰、遇到舒宁的事情她似乎想的特别多。“但愿,”她微微叹息一声靠在座椅上。

  思忖着要不要将事情告知白慎行,听取他的意见,但又担心他心理会不舒服。“老袁跟林家什么关系你可知晓?”顾言话语一出,白慎行便听下手中工作,有些疑惑的望向她。“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白慎行好奇道。“老袁联系我了,”顾言将那晚他们通话的大致内容告知白慎行,希望他能给出自己一些中肯的意见。

  白慎行闻言,将桌面上报表悉数收起来,而后一本正经望着顾言,轻缓道;“你有什么打算?”“我想征求一下老俞的意见,毕竟他们是朋友,”她直言不讳,说这话时眸光紧紧望着白慎行,生怕他见气,他多想。岂料,白慎行只是缓缓点头;“可行。”若是以往,顾言若是提及老俞,白慎行会见气,会恼火,但是近来、他似乎没有这种想法了,对于顾言的事情,能给出中肯的意见,也能理解顾言的做法,只要不危机他们婚姻,他都可以接收。

  对于白慎行的理解,顾言颇为感激,看着他良久、望着他浅笑嫣然。

  “舒宁最近如何?”白慎行主动开口问及舒宁的事情。“还行,”她道。

  昨晚还出去狂欢了,日子应该没那么难熬,今日许攸宁又住过去了,有人在她身边说说话,也不至于让她胡思乱想。这日晚,顾言先睡,白慎行工作忙完已经是凌晨一两点,刚洗完澡准备躺下,房门响起,他起身开门,之间张岚站在门口轻声道;“郑武回了。”他蹙眉,反身看了眼前面的顾言,随后轻手轻脚的拿了件外披朝楼下而去。山水居规矩颇多、平日里能进主宅的人不多,进的了主宅能上二楼的人也不多,起先是张岚一人,后来加了保姆跟月嫂,顾言临睡前,他交代郑武去做两件事情,此时三四个小时过去,郑武回来,张岚半夜起来告知,应当是有要是。

  下楼,见郑武站在客厅中央,他过去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郑武,他诚惶诚恐接过去,谁不知晓白先生在山水居对太太宠爱有佳,但对底下的佣人要求颇高,此时能接到白先生递过来的水,也着实是让他心惊胆战。

  “如何?”白慎行出声询问。“应当是早年间就有联系了,退伍回来之后受了林市长恩惠,所以一直便站在林市长这边,而且似是帮着他解决了很多事情,上次舒宁跟左先生被跟踪,应该是出自他只手,虽说是站在林市长这边,但也没见过他有什么特殊举动,一直处于中立态度,至于近日为何联系太太,不得而知,”郑武将自打听过来的消息悉数告知白慎行。白慎行端着杯子眯着眼睛听着他的话语,指尖在杯壁上缓缓摩擦着,他们虽早就知晓林雄跟老袁之间存在一定联系,但似乎并未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早就开始了,这么说起来还颇有渊源,他眯着眼睛的模样犹如一只猎豹看见猎物在悉心观察似的。

  顾言的事情若是不跟自己说就好,若是说了,不插手不行,他的爱人,应该窝在他身边吴侬软语,你侬我侬的,至于斗争,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他白慎行的老婆岂是别人可以随意惹恼的?

  手中玻璃杯在冒着袅袅青烟,眯着眸子看着杯壁上的的雾气,心中思忖着事情的解决步骤。

  郑武初次见白慎行时,便知晓这男人极有沉浮跟手段,沉默寡言,不喜与人过多交谈,但行事作风阴狠手辣,但凡是他盯上的猎物没有跑掉的,但凡是他交代的事情,也没人可以忤逆,没人敢忤逆“去吧!”他出声唤郑武下去。彼时郑武退出去,他一人站在客厅思忖良久,才微微上楼,上楼时顾言正好醒来,摸了把身旁位置,发现空荡荡,便起身坐在床上发愣,白慎行一进来便见她如此模样,迈步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哄着她安然入睡。

  白太太有些不安,在怀里动弹着,他轻声哄着。

  “去哪儿了?”白太太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问到。

  “去看了眼安安,”白先生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婚后,他出差的机会屈指可数,有了孩子之后几乎未出过差,只因家里有两孩子让他惦记着,午夜醒来没见自己都会闹腾一下,这若是出差个把星期还不见得自己会心疼什么样子。

  白先生搂着她一下下轻拍这背脊,哄她入睡,白太太本身醒来见他不在,有些愣神,可此时,白先生轻缓哄着她的模样让她乖巧的跟只猫似的,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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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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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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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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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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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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