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受苦的还是顾言,不仅没尽兴而且还疲惫的厉害,整个上午都差点在山水居的床上过去了,临到十点半的时候才恍然觉醒今天自己似乎有会议要开,于是起身穿衣服紧忙让冯叔送她去公司,露西跟张晋两人也算得上是个中好手了。
在安排事宜方面颇为上手,自打顾言怀孕之后时不时的这么翘班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是自打顾言怀孕之后,这两人的心理素质越来越强大了,底下的经理各种催促他们都应付自如。
露西不仅一次嚷着要加工资,不然这命都活不好了。
这日、顾言在会议室出来,进办公室时露西跟张晋紧随其后进来,满脸严肃。
看的顾言有些许莫名其妙。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问。
露西满脸不爽、随即张口既来;“顾总,你近来请假四次,每次都是个把星期左右,这个月你迟到了二十一天,其余的七天都早退,还剩下两天就不知道了,麻烦您告诉我,您最近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公司的老板来对待?”
她简直就是要疯了,自打顾言时不时请假之后,他们才知道老板到底是有多难当,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有事儿没事儿都在找老板,都在找老板,而找不到老板的时候都来找特助,他跟张晋两人已经不知道休息为何物了,明明是一个有着规定节假日的人却活成了持续加班的状态,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顾言一阵窘迫,似乎好像真的是这样。
为了缓解尴尬,她随手端起桌面上冷却的一杯白开水浅酌一口、看似漫不经心道;“有吗?”
“有,”两人点头如捣蒜。
顾言汗颜,好像是有,她也记得,但是让她一个老板在员工面前承认这个似乎有点说不过来,于是乎她准备装懵过去。
随即想想、这似乎不是自己的风格,于是道;“辛苦你们了。”“确实辛苦,”张晋点头。
“加工资如何?”她道。
“老板辛苦了,老板以后有事儿多请假,我们会尽全力管理好公司的,”露西这馅媚的模样就差对着顾言鞠躬了。
她张大嘴巴看着这人,刚刚还一副你要是在翘班我就不干了的表情看着她,一说加工资就跟不得她天天不来天天给他们加工资似的。
“势利眼,”她冷声道。
“人我是嫁不出去了,钱我是要挣的,不然以后怎么养老?”她现在只想闷声发财,只想日渐消瘦沉迷赚钱。
结婚?不想了,碰上这么一个老板,天天让他们加班,她没那个闲工夫去谈恋爱什么的。
“也是、能理解”顾言点头,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的女人不想结婚的人大多数。
露西绝对是首当其冲。
“当然了,老板要是不经常翘班让我两能好好谈个恋爱什么的,是最好的,”露西得寸进尺道。“我尽量,”这两颗铁树。
露西跟张晋在办公室晃悠了会儿回了办公室闷头苦干,老板已经给他们加工资了,要识相点,努力工作好好挣钱。
汉城的冬季在她离开那么多年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天气好的时候还好,若是不好的时候妖风肆意狂乱的刮着。
路边的树都能被吹弯了腰,而这边顾言在忙碌了一番之后被肚子里的小家伙给抗议了一阵,扶着酸痛的腰站起来,缓步道窗边,将视线投向原处,这个地方她不知不觉站了三年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在发生着变化。
人事有代谢,往来无古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度回到这个地方似乎也回到了起点。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似乎也就这样了,白慎行成了她的在劫难逃。
从掌上明珠道一无所有孤军奋斗在到为人母,这个过程漫长且复杂繁琐,甚至一路走来磨难颇多,她几度想放弃,可最终仰望也不收她。
上帝给你的每一件礼物都是明码标价的,她给你的任何东西都会跟你受过的苦难成正比,不会多也不会少。
而原本不信这些东西的她,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的。
这日下午,汉城妖风肆意,许攸宁坐在许家别墅的客厅里刷着手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中疑惑万千,她想不到的是舒宁跟他们家老大会有什么关系。
老大今年三十好几至今未娶,而舒宁似乎年龄相仿至今未嫁,看他们两人说话的方式似乎是多年前便以熟识了。
那日在走廊上看见老大将她拖走的时候她是诧异的,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一向沉稳的老大何时这么吼过别的女人,就连她闹腾他,他也只是沉声一句许攸宁,那日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许攸宁似乎从未见过。
有种、被自己女朋友气的吐血的感觉。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好几日,始终得不到证实,今日老大的绯闻女友过来跟自家母亲哭诉的时候许攸宁才听着他们的谈话。
瞬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口中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舒宁?
动手打人?她似乎就是这么个暴脾气。
“你说的那个人是舒宁?”她要走时,许攸宁出声询问,那人明显背脊一震,随即缓慢的转过头来不可置信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许攸宁虽不喜这个女人但也不讨厌,总觉得她心机太深配不上自己老大也是真的。
“是吗?”她明显一滞,似乎有些不相信,谁人不知许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两个哥哥将她捧在手里,今日她这样说,倒是让她有些不爽的。
“你遇上劲敌了,”许攸宁嘴角扯开一个很好看的笑容,虽然知道舒宁私生活混乱,但是总好过跟这个女人结婚,这么深的心机指不定得将她的家宅闹成什么样儿呢!
“多年前她赢不了我,现在也是,”她傲然,多年前舒宁离开许溟逸,现在她也有的是法子让她离开。
“你试试,”只要你不怕舒宁弄死你全家,你大可试试。
她倒是很乐意看戏的。
舒宁跟老大,看来是真的有一腿儿,而且还是多年前就擦出火花了,简直就是劲爆的消息。
顾言在办公室接到许攸宁电话的时候正在跟赵阳交代着什么,也任由电话响着,知道交代完事情之后才给她回过去。
电话一接通,许攸宁就噼里啪啦来一推;“天啦、我发现舒宁跟我们家老大有关系,你说这是不是很劲爆?”顾言先生一顿随即浅浅道;“是。”他们俩是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简直就是劲爆啊!刚刚老大的绯闻女友来家里找我妈哭诉来了,你不知道,那女的跟我哥跟了好多年了从大学到现在,完全就是以老大女朋友自居,刚刚听她哭着说什么舒宁将她敢出门了,什么什么的,听着我好爽啊!让舒宁往死里虐她。”许攸宁话茬子打开就刹不住了,一直劈哩叭啦的讲着,恨不得将她觉得奇怪的事情全部说给顾言听,顾言无奈只得在抽屉里拿出耳机塞在耳朵上,一边批阅面前的文件,一边听着她带劲的讲着。
从头到尾她只听到一句话,那女的跟了许溟逸好多年。
许攸宁不知是讲累了还是发现顾言没声了才停下来问到;“你在听我说没?”“回头你给舒宁打个电话,让舒宁很虐她就行了,”顾言接着她的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舒宁一拍大腿简直就是找到知音了。
而这边,顾言挂了许攸宁电话,讲电话拨到舒宁那边,她似乎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将手机接起来。
“扰人清梦要下地狱的,”她嘟囔着。
“还在睡?”顾言浅笑。
“午觉,找我有事?”舒宁似乎极度不想接电话,若不是看着是顾言,她真的是懒得接的。
“跟了许溟逸好多年的那个女人是谁?”顾言并不打算跟她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
原本还觉得困顿的舒宁一听顾言这漫不经心的话瞬间清醒不少,随即从床上坐起来,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道;“孕妇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养胎,操心那么多干嘛?”
明明语气漫不经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紧张的在床上都坐起来了。
顾言说,跟了许溟逸好多年,她断然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但是顾言这句跟了好多年的话还是让她心塞的厉害。
“换作是别人我绝不操这个闲心,”她不是没事儿干成天去八卦别人的。
相反、她忙的不得了,恨不得将自己二分为一来用。
“顾总、好好工作,我时时刻刻在抱着你大腿呢!”舒宁语气颇为诙谐道,而顾言似乎能从她口气当中听出意思隐忍,隐忍什么?情绪?还是怒火?
“你放心,就算我不干了,我这大腿你也抱得住,”她浅笑两声道。
“该上班就上班,不要闲聊了、我继续睡,”舒宁似乎并不愿意顾言知晓她的那些破事儿,对顾言的问题闭口不答,还不待顾言回答直接撩了电话。
看着被挂了的手机,顾言显得有些无奈,随即将电话扔到一侧,不过数秒,电话响起,她拿起来未看,直接开口道;“想清楚了?”“想清楚什么?”那侧,白慎行冷冽的话语传过来,让顾言一滞。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舒宁昵!刚在跟她通电话来着,”顾言见是白慎行愣了一秒随即缓缓开口。
“聊什么在?”他问。
“想把她挖过来坐镇啊!”顾言打着哈哈,浅浅的说着,与白慎行在电话里浅聊了几分钟,随后两人都有事儿要干,就挂了电话。
首都。
俞思齐站在最高决策人的办公室内,办公室阴冷的气息让他紧蹙眉头,却也不言语。
“违反组织规定擅自行动的后果你可知道?”上位者特有的冷冽的语气在他对面传来。
“知道,”他答。
“这次行动,是谁带头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是最高领导人,而他无论有多神通广大,这一刻总显得格外渺小。
“是我,”他正准备张口将所有过错都挡下来,门口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蹙眉。
这声音,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
“谁让你进来的?”来自领导人的怒火。
“这办公室迟早是我的地盘,怎还不让我提前过来熟悉熟悉了?”陆景行似乎刻意吊儿郎当的惹上位者发怒。
“全秘书。”
“阁下,”被换作全秘书的人进来微微颔首道。
“送他出去,”他恼。
全秘书很为难的在阁下跟太子爷身上徘徊,做这种决定真的是要命,世人都知阁下位高权重,但也知道这位京都太子爷有多不好惹。
他似乎比他父亲还要阴孑些。
“为难全秘书做什么?我今日来是想单纯的找您聊聊,”他将面上的吊儿郎当收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至上的权利者。
“俞少将先出去等着,”
俞思齐看了陆景行一眼,随即便退出去。
而在办公室里父子俩的对话无人知晓,只晓得他出来之后带走了俞思齐,似乎是阁下应允,并未说什么,但他的面色似乎难看的要紧。
俞思齐原本在劫难逃的处罚就这么被京都太子爷给挡了,以至于整个基地的人都免受惩罚,这晚,首都基地的人心情愉悦的快要飞起来了。
俞思齐却站在训练场看着太子爷是如何在诺大的操场上负重奔跑十几里的。
次日、他收到了上级的处分书,整个基地的人扣除一年工资。
只是一年工资而已,他们还是扣的起的。
十一月初,汉城已经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虽说是沿海城市温度比别的地方高些,但顾言还是觉得早晚的寒风吹的让人瑟瑟发抖,这日早晨,顾言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而那边的人语气似乎颇为淡然,又带了些许幸灾乐祸。
“老俞受处分了,直接进了最高领导人的办公室,”那人语气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脸顾言都听出来了。
“结果如何?”她问。
“你自己去问啊,被他带走的那人应该还活着,但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似乎只有他才知道,”那边将消息告知顾言。
若是以往,他是不会说的,但是现在他似乎很像将这些消息告知顾言,然后、能让他们两人感情不和是最好的。
顾言冷笑;“你真无聊。”
随即收了电话,转身,见白慎行站在自己身后吓一跳。
“谁的电话?”白慎行冷声问,见他有些不高兴,顾言倒是识相的很攀上他的臂弯,随即浅笑道;“舒宁电话,无聊死了她。”
断然不能说是左傲电话的,不然白慎行会不高兴。
陈涵最近忙着布置婴儿房的事情,忙的不亦乐乎,索性她一直不回白家,白朗也就住过来了,山水居现在可谓是热闹非凡,而白慎行都将这一切归功于顾言的功劳,自她来后,这山水居是越发热闹了。
这日餐桌上、陈涵浅声到;“顾爷爷病了,慎行跟言言两人抽空回去看一趟,”想着顾言进来身体不好,她就一直没说。
这几日见她精神还不错才将这事儿想起来,这会儿说,应该是不晚的。
“很严重嘛?”顾言开口道。
“应该吧!毕竟年纪大了,”她说的隐晦,但顾言似乎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这日、顾言跟白慎行两人前往政府大院,她以为政府大院应该是个格外清净的地方,可此刻、她在院外看见了不少部队的车辆以及外来车辆,停在顾家门口,她想,这些应该都是来探望老爷子的。
她进屋,见屋里坐满了人,而白鹭正在忙碌着,老爷子的房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她回来之后白鹭见她疲惫的笑了声似乎也没劲招呼她,于是让白慎行带着她到一侧去。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此番来的除了政界的人还有商界的人,某些人见着白慎行巴不得能拉着白慎行多聊会儿,而有想拉着顾言聊的人悉数别白慎行挡住了。
她上楼去了老爷子房里,见老爷子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不由的心中一颤,原先那个意气风发的老人似乎已经要寿终正寝了,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人看了眼红。
老爷子闭着眼靠在床上,虚弱的睁开眸子看了眼她,随即虚弱道;“言言来了?”
“恩、您身体还好?”她浅问。
“就你看见的这个样子,坐,”他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对顾言道。
她迈步过去拉着凳子坐下去,看着老爷子,之间他眸光柔和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看,顾言一愣随即浅浅道;“会动了,您摸摸?”
顾言起身,站到床边牵起老爷子的手放在肚子上,宝宝似乎能听到长辈的对话似的,还识相性的动了动,顾言嘴角牵开,笑的很幸福。
“我要当太爷爷囖,”老爷子笑的无力。
一向强势霸道的老爷子在这一刻似乎颇为柔和,而顾言从未见过他柔和的一面,从小到大的映像永远都是爷爷很凶,永远都是一本正经凶神恶煞的模样。
今日的老爷子似乎颇为不同。
“跟白慎行如何?”老爷子开口问到。
“还好,他对我挺好的,”顾言如此说,当初老爷子反对他们两人在一起,她并不想说什么让老爷子误会的话。
“白慎行那小子,不适合做你丈夫,太过强势霸道,你性子与他相冲,”老爷子似乎还是i坚持己见,不准备松口自己一直以来的看法。
“若他倾心待你,是好的,”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随即说了句话缓缓改了口。“挺好的,”顾言浅声到。
“挺好的就行,女孩子要对自己好点,找个有时间陪你的丈夫,切莫学你奶奶,这一生哟,”他说着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这什么,而顾言在奶奶离世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听他提及奶奶的事情。
以往无论何人说,他都能强词夺理反驳回去,今日这个在战场上耗费半生的人似乎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您?”
“不行了,我近来老梦见你奶奶,估计是不行了,”老爷子深知自己大限将至。
顾言此刻脑海里浮现了这么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您会好起来的,近来汉城不太平,您若是撒手人寰了,父亲的地位只怕是岌岌可危,”顾言将目前汉城的局势说与他听,目前汉城正在面临重新洗牌的局面,若是老子也突然撒手人寰只怕一直以来忌讳他们顾家的人就没什么好忌讳的,只要老爷子在,他这个开国元勋的地位在汉城就无人能及,可若是老爷子去了,只怕顾言这平步青云的日子要到头了。
“你这丫头,倒是心思通透,”老爷子咳嗽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他早就知道自己大限降至,便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老爷子连着两个都安排好了这句话着实是让顾言一震,眼眸之中带这些不可置信,随即才缓缓道;“这世上多的是那些不信守承诺的人,爷爷您还是亲自坐镇为好。”wWW.ΧìǔΜЬ.CǒΜ
她不想老爷子就这么去了,为何?因为老爷子一旦去了,顾轻舟的地位只怕是岌岌可危了,有多少人觊觎他那个位置红了眼啊!如今任期降至又有多少人想将他在最后关头拉下马?
那些人简直就如过江锦鲤数不清。
顾言家老爷子闭眼不应允自己,随即便退出去刚一拉开房门,与要进来的某人正好撞见,两人似乎都有些意外。
随即还是对方反应过来朝她缓缓点头。
“爷爷睡了,”顾言浅说。
“进来吧!陆家小子,”原本已经睡了的老爷子浅缓开口喊他进去。
顾言一滞,随即出去带上房门,站在门口许久才见他出来。
“老俞如何?”她浅问,对于今早左傲说的话她似乎还是放在心上了,此刻见到首都那边与他要好的人竟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番。
陆景行似乎并不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眸光似有似无的飘向她的肚子,随即冷声道;“想知道,自己去问他。”
他这漠不关心的话语似乎让顾言有些未反应过来,随即道;“想不到陆上将如此冷漠。”
“向来如此。”他傲然。
“我也提点顾小姐一句,已经放弃的人就不要轻易叨扰了,你好,他也好,当然,若只是朋友一切都好,”他话里有话,而这句话的意思顾言似乎懂。
“想必是您想多了,我跟老俞之间如山泉水,清白的很。”她倒是不知道这位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太子爷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上次在酒店他太太如此哭诉,他都能稳坐不动的人,竟然会关心老俞?
这点,让顾言颇为震惊。
白慎行在那群人中脱身出来准备上楼迎顾言,不料在转角处见=顾言在与人浅聊着,而那人便是京都太子爷,将来的领权者,白慎行站在一处等着两人聊完,数十分钟过后,顾言在楼上下来寻着白慎行的影子,见他靠在门廊处抽烟,随即敲了敲身侧的玻璃门,白慎行回头,伸手掐了手中的烟,转身进去。
“聊完了?”他问。
“恩、”顾言道,聊完了。
“走吧!晚上回家吃饭,这儿人多,”人太多不不好。顾言跟白鹭说了声便跟白慎行两人离开政府大院,而与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陆景行。
顾言在临上车前看了他一眼,随即上车,白慎行从另一侧上车,驱车离开。
跟着来的保镖见太子爷立在车旁并不上车,似乎还在望着那辆扬长而去的迈巴赫失神,心中不免一顿,难道太子爷移情别恋了?
随即一哆嗦将心中的想法给埋了进去。
这晚,舒宁在临水湾的阳台上眺望这原处风景的时候,接到一封匿名邮件,而邮件的内容似乎让她破为气氛,站在阳台上喝了两杯酒之后还是觉得心中郁结难去,随即便捞起玄关的外套,套在身上朝夜场而去。
纸醉金迷的生活似乎格外适合她,在这种场合能尽情发泄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已经脑海中的负面情绪。
她多想此刻能有一个外国帅哥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两人来一番动人且有余味的一夜情。
只可惜、只能想想罢了。
向来不喜在酒池肉林扭动身躯的她今日似乎格外兴奋,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上缓缓的扭动着腰肢,而随之而来原本在外围的男人们都围在她身旁,跟着她一起尽情的摇曳着,整个场子的气氛似乎都在跟着她走。
她饥渴的眸子在四周环视着,像一匹野狼似的在寻找自己的猎物,不久、她的眸光定格在一个身材极佳的男人身上,她想、应该可以水到渠成,于是扭着腰肢朝他而去,两人在舞池中央撩拨着。
舒宁是高兴的,最起码她今日郁结的心情似乎因为这个猎物而好太多。
“美女一个人?”
“是啊、你了?”
“我也是。”
男人的话语让她一震,随即搂着他的臂弯准备朝楼上而去,这种地方怎会少的了房间。
她搂着男人刚走过大厅的拐弯处,随即迎面而来就是一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脑子嗡嗡作响似乎有些站不住脚。
“你干什么?打老子女人?”跟她一起下来的那个男人叫嚣着要将对面的男人狠抽一番,不过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拖走了。
许攸宁晕乎乎的大脑还未清醒过来纤细的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拉住朝前面狂奔,她跟在身后踉跄前行。
直到自己的脸被人按在洗脸盆上她才整个人庆幸,被拉起来的间隙透过镜子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后阴孑的男人。
许溟逸。
他娘的、敢打自己?
她今日本就喝了许多酒出来的,场子里面自然也是没少喝,原本晕乎乎的人被许溟逸这一巴掌招呼的更是晕头转向,此刻他还恶劣的将她真个脑袋唔进寒冷的水里,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他是疯了,要是没疯怎么会如此对待舒宁?许溟逸是疯了,从他在楼上看见舒宁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站不住了,可见她如此熟练的盘旋在几个男人之中的时候他就已经满身怒火了,他告诉自己,她只是来玩玩儿的,可当她挽着那个男人的手准备上楼的时候,他彻底把不住了,她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掐死她,掐死她也好过她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的这个想法若是让舒宁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绿帽子?何止是绿帽子,若是i这么算的话,你许溟逸简直就是只绿毛龟,浑身贼绿贼绿的绿毛龟。舒宁挣扎这起来,岂料许溟逸手上劲头太大,而且他本就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越是挣扎,他按着的手就越有劲。
舒宁一个回旋踢伺候偶去,而许溟逸似乎是知道她有此动作一样,直接招呼了她,将她整个人限制的更紧。
“舒宁,你说你是不是贱啊?老子在家等着你,你特么不稀罕出来找野男人,你说你是不是贱?”许溟逸此刻怒火中烧完全不想着急是不是会因为手上力道过大而弄死许攸宁。
“你说啊?啊、你说啊!”许溟逸越问越气愤,手中的力道越用力,将她往水里罐。
舒宁挣扎着。
“很爽是不是?”他已然是疯了,对于舒宁他似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似乎不管用什么办法她总是能将自己气的七窍生烟,她漫不经心的眼神跟态度足以让他想一天为什么。
今日若不是几个合作商约着过来一起唱歌,他是不是就得稀里糊涂的让舒宁给绿了?“只要你他么说想要,老子恨不得脱光了占你面前,你对老子不屑一顾对外面的这些野男人倒是热情,舒宁、你怎么这么贱?”
“你说啊、你特么怎么这么贱?”他从水中将她猛的拉起来,舒宁呼吸道新鲜空气之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随即看见许溟逸脸上恐怖的面容,她不由的一震,随即抬起手准备一巴掌招呼道他脸上,却被他狠狠的擒住。
“你特么只要不跟老子惹事,天天招呼老子老子都忍你,今日若不是i老子撞见了你是不是还要跟那个男人上了?你说,是不是、”许溟逸原本在她后项的手猛然移到前面来,狠狠的抓着她的脖子让她临近窒息。
舒宁想过自己千万种死法,但是从未想过会死的这么憋屈。
从未想过。
“老子每天都想着喂饱你,你他么倒好,来这儿寻欢,舒宁,你告诉老子,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许溟逸是疯了,若不是疯了,怎么会想着在这种地方掐死舒宁?
他现在真的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马上送她归西。
如果不能让她忠诚于自己的话,那就掐死他好了。
只要舒宁在,只要她乖乖听话,她干什么他都忍,可今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他看着舒宁贴在那几个男人身上扭着腰肢的时候,恨不得下去掐死那些围在她身边的人。
恨不得马上弄死他们。
舒宁抓着许溟逸的手,试图让他将爪子从自己脖子上挪开,可许溟逸似乎无动于衷。
良久、直到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许溟逸才倏然将她放下来,让她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她大口喘息着,随即抬头,阴狠的眸子狠狠的盯着许溟逸。
“是有如何?我寻欢又如何?你特么有什么资格管我?”舒宁上气不接下气的吼着。
“老子是你男人,”就凭着点。她冷笑、咳嗽了许久才回答许溟逸这句话;“如果跟我上过的人都是我男人的话,那我男人可以绕汉城一圈了。”
厄、、、、、、她残忍的话语像是碳酸饮料一样刺激这许溟逸,让他脑子里最后的一丝理智发酵冒泡,然后消失不见。
此刻的他犹如一头被惹恼了的恶狼,恨不得将面前的食物给撕扯掉。
他不在言语,不在恶声质问,只是拉着许攸宁往楼上而去。
“你不是想寻欢嘛?好?老子成全你。”许溟逸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舒宁,任由她如何拍打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你喜欢在这种场子里寻欢是吧?那好,寻、老子今日一定要用行动告诉你,不听话要付出什么代价。
如果跟我上过的人都是我男人的话,那我男人可以绕汉城一圈了?
舒宁,说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老子这么多年等你寻你,而你回来却跟老子说这么一番话,伤我心?好。不关心?好。
一起伤好了,我一个人算什么?
你伤我心,老子便伤你身,各取所需好了。
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
许溟逸狂了,这个场子里的人谁人不识许溟逸?
如今他满脸怒火的带哲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上了顶楼包厢,他们便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原本还好的许溟逸被她那句话刺激的彻底发狂了。当她被无情的甩在地上的时候,舒宁想,一向逆来顺受的许溟逸今天似乎有些暴走了,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还未跑出几米远,便被许溟逸抓住,这一次、她似乎成了牢中鸟,永世不得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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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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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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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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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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