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蒋毅等人都是头次来山水居对里面一切事物甚感好奇,拉着徐离跟李苜蓿参观起了山水居,对于主人不在这件事完全不感冒。
“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今日在山水居嘛?人呢?”陈涵见客人都到齐了却还不见夫妻两人,愣是急眼了,拉着白朗进院子里说到。“慎行弄出那么大动静,不得带着言言去看看?你急什么?”白朗安抚着她。实则是他自己这会儿也没底,白慎行电话不通,顾轻舟跟白鹭两人已经坐在客厅候了,若是慎行还不来,只怕两人有意见。
陈涵说了两句转身进屋,白朗站在院子里思忖着该如何缓解此刻的气氛,不远处徐离跟李苜蓿两人一前一后不远处走来。
白朗招手,让他们过来。
“慎行有说去哪里?”白朗拍了拍徐离的肩膀带着他往后院草坪上去。
索性今日天气也好,是个阴天、汉城本就临近海边,海风吹起来还是很宜人的。
“昨晚慎行跟我们一处商量今日的事情来着,接到顾言的电话,随即他便走了,听蒋毅说还调了直升机,”徐离朝身后望了眼,见后面儿除了李苜蓿没别人,随即便又跟白朗道;“应该是顾言出事了。”
他们对于白朗还是颇为敬畏的,但着实是白慎行昨晚走的急切没有任何言语,今日又临近中午,他们二人还未回来,又是个特殊的日子、大家伙都在,如果不将事情给解决了,且不说白朗跟陈涵,就是顾轻舟跟白鹭那边只怕是过不去。
白朗眉头紧蹙,难怪电话不通。
“可有说什么?”白朗在问道。
“未说什么,本是说今日听慎行通知将视频放出来的,过了八点我们还未接到电话便擅自做主了,一来是想着慎行为了今天也准备了好久,二来是怕他们出事也好转移注意力。”
昨夜他们全都住在蒋毅家,就等着今早白慎行下命令他们出手了,结果过了时间还不来,原本说好是七点开始,到八点联系不上白慎行,他们寻思这一商量,便给放出来了。
再者是蒋毅说昨夜白慎行连夜走的时候调了直升机,只怕是出事儿了。
李苜蓿当时极力反对,却又不得不承认蒋毅等人说的有道理,若真是出事了,弄出点动静来可以遮人眼球。
白朗伸手拍了拍他的臂膀。
“顾市长,”徐离还想说什么,李苜蓿端着下巴坐在不远处的石椅上轻微喊了声,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那边两人听见。
“公司最近可还顺手?”白朗缓声问道。
“挺好、一切都上手了,”徐离缓缓点头。
顾轻舟走过来,听见他们在谈论公司的事情,不免笑着开口;“不是说今日大家都放假,你俩怎还躲到后院来谈工作来了?”“顾市长,”徐离轻声问好。
“有些事情想请教白叔叔,一直未碰到,今日见到了便将问题给问出来了,”徐离在晚辈当中也算得上出众,与白慎行蒋毅等人可谓是汉城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
再加上几人从小玩得好,事业方面互帮互助,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解决了?”顾轻舟轻声问到。
对于白慎行身边的这些朋友,他还是很看好的,未来领袖,国之栋梁。
“解决了、你们聊。”徐离说着准备迈步离开。
“我跟你白叔叔可没什么好聊的,无非就是想拉着他下下棋而已,”说着、顾轻舟笑着拍了拍白朗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李苜蓿端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双眼环视着山水居的一草一木,世人都说白慎行的山水居独居一隅可谓是一处隐在闹市中的桃花源,今日一见着实是算得上一处桃花源。
白慎行山水居建成多年,他们多年朋友同学,却未曾来过,今日还是第一次。
曾经多次取笑白慎行,白慎行直说在等等,如今终究还是让他等来了,他与顾言二十一年青梅竹马,在今日顾言二十七岁生日这天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白慎行用行动组织了那些呼之欲出的风言风语,若是平白无故的跟顾言在一起,世人断会说他们乱伦,可白慎行是谁?他怎会将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
大家风言风语出来的之前他直接堵上对方的嘴,今日全城求婚,大街小巷广播微博互联网上消息遍布都是,描写着顾言跟白慎行二人相熟相知相爱相离的整个过程,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在起点相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顾言二十七岁生日这天,普天同庆。
世人都知晓顾言年少时经历过苦难,如今得了一人心,日后不在相离。
白慎行这么优秀的钻石王老五等一个女人从十九岁到三十岁整整十一年的时间,从未有过绯闻从未有过别的女朋友,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只为她。
如今他温情告白,怎能让人不感动,只怕这会儿顾言的微博下面已经沦陷了。
这个城,有人欢喜有人忧。
露西在办公室看到大屏幕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震惊的,GL上上下下麦斯上上下下无人不为此沸腾。
简直就是深藏不露,他们如何也想不到他们老大竟然还会有这么一段青梅竹马的感情。
二十一年兜兜转转,到底有多不容易?
此刻麦斯白慎行的形象在世人眼中又加深了一分。
一夜之间从钻石王老五的单身汉到痴情男士。
“想不到顾总跟白董还有这层关系,难怪他经常过来探班,”秘书办的人交头接耳道。“可顾总似乎对白董并不怎样啊,上次年会在汉家顾总可是对白董冷嘲热讽的。”“天啦、他们不会是跟狗血电视剧一样有什么误会吧?现在误会解除了?”
原本耐心工作的众人一瞬间都在谈论这次轰动全城的大事件。
而露西跟张晋两人站在窗前看着大屏幕一言不发,只有他们知道顾言这一路走来到底有多不容易,她跟白慎行之间的事情他们不知晓。
但若是白慎行真的爱她的话,怎能让她在国外那么吃苦苟且偷生?
白慎行的后面可是白家。
“我俩是在想一样的么?”露西缓缓开口。
张晋不语,他早就知道白慎行跟顾言两人已经登记结婚了,今日这场求婚不过是后来补上的,他震惊的是他们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是青梅竹马,以白慎行的能耐跟毕竟又怎会让顾言去苟且偷生?“应该是的,”张晋答。
露西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罢了、别人的事情不做任何评论。
“老大的微博是你在管?”露西突然问到。
“没有、她收回了。”他稍微庆幸,不然今日他这一天都应该是在守着微博过了。
露西一副你很幸运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晋也无比庆幸,顾言收回了自己微博的主控权,不然按照今日这个情况不得炸了几部手机?
整个汉城沉浸在白慎行跟顾言的新闻当中。
今日这场盛宴,有人怀疑有人祝福有人气急攻心。山水居。
徐离看着李苜蓿端着下巴环视着四周,眼眸之间的念想直接流露出来。
“在看什么?”徐离站在她身后缓声问到。
“你说一个男人得爱一个女人到何种地步才能将她从小的喜好都放在一座房子里?”
李苜蓿从第一眼见到顾言的时候就震惊了,震惊她的容貌跟周身的气质,如果当初顾言没有出国,那么他们应该也是在大学时代就认识了吧!
以白慎行宠爱她的程度,肯定会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
那么那会儿响彻汉大的俊男美女应该是白慎行跟顾言二人,绝不会是她跟徐离了。
“深入骨髓,”徐离眼眸始终放在她身上缓缓道出这四个字。
李苜蓿缓缓点头,表示了然。
“不进去?”她最终抬眸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眼帘深处,掉进了漩涡里。
“一起,”徐离朝她缓缓伸出手。
李苜蓿将视线落在他宽厚的大掌上,随即撑着桌子起身,转身进屋。
徐离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握成拳头收回。
望着李苜蓿的背影心中狠颤。
白朗跟顾轻舟两人坐在沙发上下棋,蒋毅跟陈致远李波陈涵坐在麻将机上搓麻将,白鹭坐在一侧看着顾嘉铭。
期间张岚端着茶水上来,放在白鹭面前。
白鹭看着她轻声问到;“你们家先生跟太太可说过何时回来?”
蒋毅原本在摸牌的手一滞,随即淡然的将牌摸起来;“阿姨、您别急啊!今日这种大日子慎行不得带着言言去看看他准备了这么久的求婚盛宴?”
“就是、要是是我女朋友,我让她看够了再回来。”陈致远在一旁应和着。
白鹭轻声失笑;“你们年轻人啊!”蒋毅心中微微松口气,很是庆幸他们擅自做主将视频给放出去了,不然的话只怕是这会儿白鹭问,他们都没办法说什么的。好险好险。
白朗心中也是一滞。
白慎行跟顾言昨夜连夜出去至今联系不上在加未归,实在是让人担心。
徐离跟李苜蓿进来便撞见这一幕,李苜蓿缓缓挠了两下自己的手心,随即坐到顾嘉铭面前,撑着下巴撩着他;“你今年几岁了?”
“快十岁了,”顾嘉铭乖巧的回答,白鹭在一旁轻笑着看着两人聊天。
十岁,如果当初那个孩子生下来,应当也有六七岁了。
伸手摸了摸顾嘉铭的脑袋;“你叫顾言叫什么?”
“姐姐啊!”顾嘉铭在白鹭的教育下家教自然是没话说,各方面都算的上是个小绅士,跟李苜蓿说话的时候一直端端正正的,惹人喜爱的紧。
徐离坐在一侧听着,他们两人聊天,眼神一直跟随着李苜蓿,许久未见她这么透着小坏的模样了,今日一见到像是回到学生时代那俏皮可爱的模样。
“那你叫白慎行叫什么?”
“哥哥,”顾嘉铭答。
“真羡慕你,有这么帅气的哥哥和漂亮的姐姐,”李苜蓿笑着对顾嘉铭道。
顾嘉铭笑的一脸得意,原来还有人羡慕她。
这边、蒋毅听着里苜蓿在撩着顾嘉铭不禁好笑道;“这么喜欢、自己去生一个啊!”
此话一落地,他便后悔了,暗自咬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苜蓿心中一顿,随即靠在沙发上,微微侧身转向蒋毅道,“别人家的永远都是好的,蒋大律师是没听过这句话是吧?”
蒋毅心中松口气,生怕李苜蓿顺着他的话来说;“那倒也是,别人家是好的。”
李苜宿转头坐正,便见徐离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她微扯嘴角。
白慎行安抚好顾言才启动车子一路朝山水居去,只怕这会儿亲朋好友已然到场,只差他们两个主角了。
一路上顾言都在抽泣,临了到门口的时候他在度停车,抽出纸巾递给她;“到家了、可别哭了。”
顾言抽泣着将眼泪擦干净。
“你别生气好不好,”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白慎行。
生气?我这会儿哪儿还有气,见你哭的如此伤心,我怎能还有气。
“你今日生日、我且先原谅你,”有什么事情过了今日你我之间好好聊聊。
“老公我爱你,”顾言甚怕白慎行对他冷言冷语,上次冷言冷语已然是将她弄怕了。
白慎行性子若是倔起来,只怕有她受的。
“我也爱你,”白慎行直接回应。
却也没有答应顾言此事就此作罢。
白慎行是何许人?
他会无条件宠顾言爱顾言,但是在该坚持的原则面前,绝对会坚守底线。
听闻院子里的引擎声,众人听下手中的东西朝门口巴巴的望着,直到白慎行跟顾言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门口,蒋毅跟白朗徐离等人微微松口气。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陈涵放下手中的牌站起来道。
“看把顾言给感动的,都快哭成泪人了,”白鹭也起身,迎着他们走去,挽着顾言进屋。
见到一屋子人,顾言顿时觉得不好意思。
面色有些发难的看着白慎行。
白慎行搂着顾言站在客厅中央;“回来晚了。”
简单的四个字算是道歉,
“能理解能理解。”陈致远笑着打哈哈。
顾言侧眸望了眼落地钟,十点半,只怕是他们已经来好久了。
众人只看见白慎行搂着泪眼汪汪的顾言进来,只道是白慎行的举动感动了顾言,让她哭成了泪人。
“上去洗把脸,”白慎行缓缓松开她,轻声对她说到。
顾言点头;“我一会儿下来。”李苜蓿看了眼白慎行跟在她身后跟她一起上楼。
“没事儿吧?”她昨晚也是在场的,白慎行深夜调动直升机出去这会儿才回来,虽说两人假装轻松,但不难看出身上的疲惫模样。
“没事儿,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顾言反身问到,虽然见李苜蓿的次数不多,但是对她的印象还挺好。
“九点多过来的,”李苜蓿靠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顾言洗脸。
“这山水居看的出来白慎行下血本了,我们连着半个月都在策划今日的这场求婚盛宴,不知白太太有何观后感?”李苜蓿双手抱胸看着顾言好整以暇问到。
顾言一愣,这场求婚盛宴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而且还历时这么久?
水龙头的水声哗哗的留着,顾言惊愕的看着她,眸中带着不可置信。
“你们都参与其中?”顾言问。
李苜蓿一脸傲娇的点头。
“观后感如何?”李苜蓿接着问。
“看我的模样应该是看得出来的,”顾言掬着水洗脸,李苜蓿看着她,眼眸中不难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这世上能有几个顾言,能得到白慎行这样男人的厚爱?
这世上又能有几个白慎行能护住初心永不变?
“谢谢你们,”顾言浅声到。
“如果你们能永久幸福下去,我们做的这些都是值得的。”李苜蓿缓缓说着。
只要顾言跟白慎行能幸福,他们这些朋友做的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会的,”顾言肯定。
转身朝另一侧的衣帽间走去,李苜蓿突然开口让她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顾小姐、白太太,婚姻中单有一个人付出是不够的,我是过来人、仅以我亲身经历给你这个忠告。”
顾言转头,以为会看见她悲伤的神情,结果发现她眉目之间全是淡然。
“我不会步入你的道路,”她浅答。
在换衣服的间隙,白慎行让张岚将她手机送上来;“先生说、车停在车库里了。”
顾言点头,挥手让她下去,拿起手机几十通未接来点,有白慎行的许攸宁的陈家的还有各个商场上有联系的人。
她嘴角牵起一抹苦涩又幸福的笑容,只怕今日她已然是成了全球通缉的对象了。
点开微博全是艾特她的,手机简直就要炸了。
看见白慎行转发的那条微博,她随手转发,并附上文字,退出微博。
【如果那人是你,兜兜转转那么多年又何妨】
顾言洗完脸换好衣服下去,白慎行加入了战局,一客厅的人只有顾嘉铭是在闲着的,其余的人不是两人成群就是三人成群四人成群,顾言下来见到如此景象不免有些不习惯,山水居何时有过那么多人了?
徐离见李苜蓿跟顾言一前一后下来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顾言将一切尽收眼底。
“白太太、对于我们的劳动成果可还满意?”陈致远一边摸着牌一边问这顾言。
“刚刚苜蓿已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了,”顾言浅笑着回答他。
“哎哟,既然被抢先了。”
李苜蓿白了他一眼;“好好搓你的麻将。”
“苜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凶啊!”陈致远笑着打哈哈。
顾言浅笑着看着两人逗嘴。
这边、白慎行白朗顾轻舟徐离四人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搓麻将。
白朗出一张七万被徐离吃住。
随后出了张三条到白慎行手里。
“这牌打的,一家家吃下去。”顾轻舟在一侧轻声道了句。
“一家人、没办法。”徐离笑着说到。
闻此言白慎行轻笑,随手在身上摸索着,没摸到想要的东西不免蹙眉。
“不想被骂就忍着,”白朗看着他提醒到。琇書網
怎会不知白慎行在摸什么。
也不是他想抽烟,只是昨晚没休息又折腾了一番,这会儿需要来点东西提提神。
“让张岚泡杯咖啡过来,”白慎行将眸光转向顾言对着她道。
顾言点头、起身去了后厨。
“这使唤的挺顺手的啊!”李苜蓿在一侧似笑非笑看着白慎行道。
“其实我是想使唤你的,不过估计有人不愿意,我就只好使唤我自己媳妇儿了。”白慎行怼回去。
山水居有山水居的规矩,除了客人有需求,不然佣人是进不了大厅的。
李苜蓿不屑切了一声,有人不乐意?倒是好意思说。
顾言让张岚泡了杯咖啡段出来,递给白慎行,他一手端着咖啡准备摸牌,口袋里的手机释意响起,拿出来一看微微蹙眉。
“接吧!有你忙的。”白朗道。
白慎行随手将电话挂了随即拨给许赞,让他代理。
许赞在那边冷汗直流,他有种预感今天什么都不用干了,只需要接电话就行了。“你手机呢?”白慎行将电话放在一侧望着顾言。“关机了。”
“还是顾总霸气,”李苜蓿在一侧好不吝啬的夸奖道。
白慎行还得等着人家来电话了在交代秘书,顾言直接霸气的关机。
这种日子媒体跟合作商什么的肯定电话特别多。让电话开机不就是想让它爆炸么?
白慎行嘴角抽搐,却也不言语。
不久、张岚过来说可以准备午膳了,众人才起身,顾言坐在沙发上以为白慎行会过来牵她一把,直到他从面前走过,顾言才记得,他们二人在回山水居的路上说了些什么。
李苜蓿挽起顾言的臂膀朝餐室走去。
“都说白慎行为了这山水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作为这里的女主人你是不是感到万分自豪?”李苜蓿言语之间尽是揶揄。
“作为白慎行的朋友,你是不是感到万分自豪?”顾言将问题抛回去。
李苜蓿耸耸肩,不打算回答。
山水居上上下下的佣人为了这场家宴准备良久,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先生就通知过,今日意义非凡。
一干人等依次入座,喝酒的坐在前边,不喝酒的做后边,顾言李苜蓿陈涵跟白鹭顾嘉铭坐在后侧,简单的吃着食物,白慎行原本是坐在首位的,愣是跟蒋毅换了个位置坐到顾言身侧,紧挨着她。
蒋毅看不下去,哀嚎道;“吃个饭还虐狗?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就是,”单身后二号附和。
“习惯就好,单身狗们。”李苜蓿笑着揶揄道。
白慎行本不想坐在顾言身侧,以来是两人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这会儿还有余气没消,二来顾言没主动与他坐一处。
可随即转念想,两人昨晚整晚没休息又这么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实属是累了,顾言本就累了会胃口不好,若让她坐的远了草草吃了两口,回头胃疼难受的是谁?
今日是她生日,他不与她计较,该忍着还是得忍。
白慎行一边跟蒋毅等人聊着,一边顾着顾言,是不是的给她甜菜盛汤,而坐在对面的李苜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白慎行对顾言的一往情深让她羡慕,白慎行这样有主见有担当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今天言言是寿星,我们敬她一杯,”陈涵端着杯子说到。
大家伙举起杯子敬顾言,顾言本想端起酒杯,白慎行愣是按住她的手给她递了杯茶,顾言无奈,却也只能端着茶杯跟大家喝一杯。
席间,他们吃完离席,喝酒的人还在畅饮。
白鹭拿着顾言到客厅处,从包里掏出买好的礼物,递给顾言。
“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顾言道谢,打开首饰盒看见里面的项链之后有一瞬的恍惚,随即面上挂上笑容;“谢谢、很漂亮。”
“我很喜欢。”顾言缓缓道。
“喜欢就好,”白鹭笑的很开心。
陈涵也将自己的礼物拿出来,她与白鹭两人一人送项链一人送镯子,让顾言颇为不好意思。
明明从开始到现在她这个晚辈什么东西都未送给长辈过,倒是他们一直在送东西给她。
“姐姐、我也有东西送给你的。”顾嘉铭杨着脑袋看着顾言。
顾言低头浅笑着问他;“哦?是什么?”
顾嘉铭拉着顾言的手一路道后院,后院传来呜呜声,听着好像是小狗叫声。
“乐乐的宝宝、我谁都没送,就送给姐姐了。”
顾嘉铭养的那条大狗下狗崽了,整整下了六只,白鹭一直要求让他送人,他死活不肯,她只好借着这次顾言生日让她送两只给顾言,好在是这山水居有人养,不像顾家,虽说地方大,但好歹是政府大院住的人也多。若是吵到别人了,不好。起先听闻白鹭打电话过来说过,说顾嘉铭养的大狗下了六只狗崽,一到晚上就吵的要命,想着送人了,结果顾嘉铭不肯。不是不送人的,怎么肯送给自己了?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顾嘉铭撅着嘴看着顾言,一副舍不得的小模样瞅着顾言。
顾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会的、苜蓿姐姐也喜欢萨摩耶,你能不能送给她一只?
照这个样子,顾嘉铭送了她两只应该还有四只加上大狗顾家应该是还有五只狗。
整个一狗窝啊!
“对啊、我也喜欢,你能不能送我一只?我会好好爱他们的。”李苜蓿蹲下来摸着他的脑袋缓缓道。
这白花花的小狗确实是看的可爱。
狗笼子里的狗在呜呜叫着,顾嘉铭纠结的看着李苜宿,一脸的不情愿,可最终还是蹙眉答应。
“那好吧!”
白鹭听他如此说,松了口气,能送出去一只是一只。
李苜蓿抱着顾嘉铭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高兴的不得了,伸手去摸笼子里面的小狗仔,软乎乎的可爱的不得了。
“怎么都在后院了?”白慎行他们从饭桌上下来没看到人,听闻后院有声音便过来了。
见几人围在一起轻声问到。
“白先生,顾同学帮你解决了看家护院的问题,”顾言笑眯眯的瞅着白慎行。
白慎行这才看见李苜蓿蹲在地上摸着那两只白花花的小狗,头疼。
他不喜带毛的动物。
小时候顾言养只兔子都能被他嫌弃好多天的。
如今倒是送了两只狗崽过来,而且看顾言的样子似乎还喜欢的紧。“谢谢嘉铭,”白慎行伸手摸了摸顾嘉铭的脑袋。
“不客气,”顾嘉铭小大人似的回答。
李苜蓿见白慎行蹙眉的模样,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个喜欢动物的主儿。
白慎行是不喜欢动物但也不讨厌,你养归养,别指望着我能帮忙照看就行了。
“进屋、外面热。”虽说今日是阴天,不算热、可毕竟是夏天,站久了会出汗。
白慎行搂着顾言进屋,李苜蓿手里抱着只小狗仔,摸着她的软毛。
“哪里来的狗?”本在笑眯眯的摸着狗崽的李苜蓿吓了一跳,抬眸便见徐离站在自己面前。
“顾嘉铭送给顾言的,抱过来玩玩。”李苜蓿绕过他进屋。
“去养一只?”徐离跟在身后轻声问到。
“恩、嘉铭答应要送给我一只了,明日我过去拿。”李苜蓿将小狗放在地上一边逗着狗一边应着他的话。
这边、白慎行跟顾轻舟白朗蒋毅等人在茶室喝茶,山水居的茶室正对着游泳池,风景甚好。
因刚刚喝了些酒,这会儿来点茶解解酒。
白朗坐在上位泡茶。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茶烟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苍凉,脑海一片空宁。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白慎行面前。
“而立之年、锐气也该收收了。”白朗沉稳的声音传到众人耳里。
原本还做的吊儿郎当的蒋毅等人瞬间坐好,这杯茶、不好喝。
白朗将众人茶杯蓄满,而后进行第二轮,蓄满开会的茶壶冒着袅袅青烟,他将视线投向白慎行。
白慎行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他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轻声应到;“我知道。”
白朗为众人续上第二杯茶,
用茶夹将茶渣自茶壶夹出,用温水洗净,侧置茶杯于茶船中旋转,以热水温烫后,取出置于茶盘中。将茶叶拨入壶中。
“人生路不好走,婚姻亦是如此,大家长该有大家长的模样。”
第二壶茶,他用滚烫的热水在茶壶上过了一杯,壶中溢出些许茶水,流至茶盘。
白慎行端着杯子,在手中缓缓旋转着,低眉看着杯重点呃茶水,缓缓道;“谨记父亲教诲。”
白朗将茶壶提起来,将第二壶茶倒入茶皿当中,茶水的潺潺声伴着他的声音流入道蒋毅陈致远等人耳中。
“男人、保家护妻是根本。”
白慎行若与顾言就这么低调下去,他倒是不担心,只是这会儿白慎行将他们二人关系公之于众,只怕会有心怀不轨之人从中作梗。
“时刻谨记着。”壶托在白朗的手指间,轻巧得如一张薄纸,左手中指按住壶钮,水流悠然而下,手腕带动手指,恍如描摹着一幅精致的工笔画,一点一点,一笔一笔从心底晕染而出。
一枚枚芽叶缓缓潜沉至杯底,再渐渐浮出,顺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三沉三浮,茶叶微卷,就像是捏起的小皱褶。
“有些事离得近不一定看的清。”
白朗将滚烫的茶水倒入白慎行面前的杯中,炊烟袅袅雾气升腾、看不清杯中的茶水是何颜色。
白朗字字句句入了白慎行的耳,每一句听似无意,实则都是在指点他。
白慎行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杯浅酌一口,放下去,杯中青烟散去,茶水颜色现在眼前。
“泡茶的人须忘人间之灼色,感心中之清明,唯万籁皆寂静,空天下于尘埃。”
白朗端起杯子浅酌一口缓缓说到。
顾轻舟在一侧听着白朗跟白慎行的交谈,嘴角不免牵起一抹轻笑。
“人生如茶,一苦二涩三甜,缓步来。”
人生就像一杯茶。第一口苦,第二口涩,第三口甜。回味一下,甘甜清香。平淡是它的本色,苦涩是它的历程,清甜是它的馈赠。
“我明白,父亲放心。”白慎行始终低头谦虚谨遵教诲。
蒋毅等人将这简短的几句话听进耳里,不免震撼。
白朗跟白慎行父子连交流方式都这么简单高雅。
白朗虽话语不多,可说的句句都是针对白慎行现有的状况来的。
他们赞叹惊讶,却又能理解。
如若不是白朗的家庭教育,白慎行也成不了现如今的白慎行。
“汉城之中、你们几人要步步为营,商场上的事情犹如泡茶,选茶叶选水源到泡茶、中间步骤繁琐杂多,却缺一不可。”白朗甚至他们几人从小玩伴到如今也算得上是多年好友知己,有些事情鞥当面说,便当面说。
“明白,”蒋毅等人谨遵教诲。白朗跟顾轻舟都是父辈那便比较出众且有能耐的人物,能听的他们一番指点,胜过读十本书。
------题外话------
我们顾言抽泣着告白,就说你们爱不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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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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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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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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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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