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不打算理会他,可哪想、白慎行追魂夺命似的不达目的不罢手,按门铃不管用,直接敲。
顾言看的青筋直冒、生怕有人打电话到物业投诉自己。
气呼呼的将门打开,白慎行靠在门口、见顾言开门,醉眼朦胧的露出八颗牙齿道;“言言”。
“你来这儿干嘛”?顾言没好气的问到,抵在门口也不让他进来。
“来道歉”,白慎行醉醺醺的说到。
“我不跟酒鬼多说”,你特么都不清醒、道毛线的歉。
“我没喝多、就一点点”,白慎行脚跟都站不住了、直往她身上扑。
顾言有过上一次的经验、赶紧一把拖住他,生怕他一会儿摔地上、自己又拉不起来他。
“我就知道言言最好了”,白慎行一身的酒气、熏得顾言直皱眉。
“白董就是忙、大过年的还有应酬”,顾言没好气的将他扔在沙发上。
“堂哥给灌的”,白慎行躺在沙发上,顾言说一句、她答一句。
“怎就没把你灌死”?灌死了你也不会来烦我了。
“舍不得言言、我还没给言言幸福、不能死”,你说他没醉、他确实是满身酒气,那醉态、也不像是装的,你要说他醉了、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接上来,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白慎行每次都能伤了自己的心、可以看到他这么窝囊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会忍不住就搭一把手,自己也就是贱的。
“我就是贱的”,顾言恶狠狠的骂自己。
“对、我就是贱的、我应该说出真相的、别人离婚关我什么事?我只要言言就够了”,白慎行突然一声大喝、吓得他一跳,随即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难受。
顾言忍住心中的不适、俯身准备脱掉他的外套;白慎行抬臂搂住她的肩甲,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言言、我的言言”,这是第一次白慎行在醉酒之后感受到了顾言的真实存在。
“我好困”,白慎行迷离的说到。
顾言掰开他的爪子、恶狠狠的盯着他说到;“老娘是不让你睡了还是怎么着”?
“我怕、怕一睡着言言就不见了”,白慎行可怜兮兮的抓着她的手,醉眼朦胧的看着顾言,顾言一把甩开他的手,许是动作过猛。
哇~白慎行翻身、吐了一地,恶心的味道迅速蔓延至整个客厅,她本就没吃晚餐,胃里空荡荡的、如今、酒味夹杂着食物的味道席卷而来,她难受不已,跑到卫生间一阵狂吐,也不理会白慎行是个什么模样。
白慎行吐完之后整个人都清醒不少、至少不像刚刚那样难受、烂醉如泥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顾言家,撑着头起来,坐在沙发上、听到卫生间传来呕吐声,寻声找去。
只见顾言趴在马桶上狂吐不止。
“言言”,他心疼的在身后喊了声。
顾言一抬眸、目光如刀,刀刀刺向他;“醒了?醒了就给我滚”,她恶狠狠的说道。
白慎行本就醉了酒、这会儿虽说是清醒了不少、可步态仍然有些飘忽不定。
他蹲下,紧紧的搂着顾言,顾言刚刚狂吐完,本就没有多大劲头,任由白慎行搂着她,白慎行将她脸颊护在自己胸膛处。
听着白慎行狂跳不止的心跳声,正当以为白慎行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言言、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就够了、只要你、我去跟你父亲说出当年的真相,别人离不离婚我不管了、我只要言言、只要言言就够了”。白慎行颤抖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蜗,然后直击她的心脏。
若说刚才、她可以当作白慎行是在说醉话,可这会儿、白慎行清醒着。
自从昨天跟她分开,白慎行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他想给顾言幸福,不想在为了任何人改变,以往他无能为力,可是现在、他已然不需要再去看他人的眼光。
他爱顾言、爱定了、也要定了、其余的、他统统不管了。
“以前让你走、是因为我无能为力与他们抗衡,现在、我不管了、我只要言言,再也不会因为无能为力而放开你了,言言、给我机会好不好?求你了”。
顾言从小到大、从未听过白慎行求人,这是第一次。
他如此认真的话语、一直盘旋在她耳边,不管了?由着顾轻舟跟白鹭离婚?
那样真的的很潇洒,真的很忘恩负义。
“你为什么当初不说”,顾言问到。
“我无能为力、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你继续呆在汉城不受伤害”,一抹温润的液体随着肩甲一直流进她的皮肤深处,白慎行将脸颊狠狠的摆在顾言的肩甲之处。
顾言一阵颤栗,滚烫的液体、烫的她浑身发疼。
高傲无比的白慎行也会留下眼泪,她深深的相信了一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可是、纵使你说出了真相,你我之间、和好不易、如初也太难。
白慎行、我该拿什么心态去面对你?
年少时的白慎行看着顾言被伤害无能为力、那段时间、是他最无助的时候。
时至今日、他努力成为汉城的大财阀,这其中、他付出了多少常人看不到的努力跟苦痛、为的,就是希望当年的无助不在重演,可是、如今他成为大财阀又如何?
顾言回来了、心已经丢了。
白慎行被逼无奈、顾言在国外的细节他无处查询,她始终有一个好友在未知的地方等着她、白慎行不敢在慢慢来,不敢在慢慢的融化她冰封的内心。
白慎行的直觉告诉他,在爱顾言这条路上、有大危险在等着自己。
在商场上、任何人想害我、我都不怕,我就怕你顾言、不爱我,还带着另一个人来伤害我。
所以、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你就够了。
顾言动荡的内心在左右漂移,她不敢轻易下决心,想让白鹭跟顾轻舟离婚吗?从未想过,可是自己需要一个清白、需要一个公道,如果两者之间真的冲突的话,自己应该怎么选?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懦夫,一直嚷嚷着要让世人知道真相,可真到了这一刻,她不知该如何选择。
白慎行的泪水缴的她内心动荡不安、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心,此刻轰然坍塌,巨大的落石掉落在内心深处,激起无限涟漪。
------题外话------
白董幡然醒悟有木有,白董会不会给顾小姐真相?真相是以什么形式出来的?顾小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哈哈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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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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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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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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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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