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夜行人,脸上蒙着面纱,在这漆黑的夜里我根本就分辨不出她是男是女,而且,我几乎是先入为主的,将她误认成了活尸影道人,所以才会一出手便没留余地。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穿着夜行的人,竟然会是个女人?
不过我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人便放松警惕,而是暗道:“我次奥,会不会是...活尸影道人只是肉身被阳五雷给毁掉了,换一具肉身就可以继续行动了?但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影道人,那这货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怎么这次换了一具女人的尸体?而且还...这么大?”
我一边小声嘟囔,一边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这时,我怀中的女人挣扎了几下,但我双手死死的锁着,她根本就无所挣脱,当即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个流氓登徒子,手往哪摸呢,快放开我,再不放的话,我可要叫了...”
听到她的话之后我立马就懵逼了,心说我次奥,难道不是影道人,还真是一个女的?
“还不放开?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我就...”
她似乎被气急了,想了半天也没说出就要把我怎么样。
不过虽然她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但声音却很清脆,且这个声音,我竟然还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听过,但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下一刻,我忽的心头一颤。
前半夜的时候,我在王寡妇家泡了一个澡,随后我经历了鬼压床,而在鬼压床之际,一个女人对着我的胳膊不停的揉搓,甚至把我的肩膀都蹂肿了。
那个女人似乎是想把我肩膀上的印记给揉搓掉,无果之后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烦死了’。
而那一句烦死了,几乎和这个女人的声音如出一辙。
“是你!”我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还又用了几分力道,说道:“之前在王寡妇家的时候,就是你对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我有什么企图?还有,你为什么要来我家偷书?”
本以为被我识破后,她会更加的气急败坏,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不仅不挣扎了,反而还‘啧啧’两声,然后用带有一丝戏谑味道的语气说道:“那个古怪的女人,原来是个寡妇啊,怪不得呢,竟然偷偷看你洗澡,真是不害臊。”Χiυmъ.cοΜ
我闻言一怔:“偷看我洗澡?”
“呵,你还不知道吧?”她一声冷笑,说道:“在你进入浴缸之后,你口中的那个王寡妇便开始趴在门缝处偷看你了,她可是看了好一会呢,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是一个女人,竟然干这么猥琐的事,真是把我们女人的脸都丢尽了。不过呢,既然她是一个寡妇那也就不稀奇了,毕竟独守空房那么久,夜里寂寞也是难免的。”
我闻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王寡妇竟然偷看我洗澡?
这...不太可能吧!
不论是谁,只要被偷窥,都会本能的感觉到反感,可如果,偷窥你的人是一个绝色美人,那就绝对不一样了。
不仅不会觉得反感,甚至还感觉...有点刺激。
此刻我就是这种感觉,一想到在我洗澡之际,王寡妇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便顺着门缝偷偷的注视着我,我的一颗心便没由来的狂跳了起来,就连一张脸和耳朵,都有些火热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怀中的女人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咦,随即竟然用手摸索了起来,一边摸一边说:“一直听闻你们走阴人一脉的斩灵刀是个宝贝,刚才我在屋里没找到,不会被你带在身上了吧?”
几乎是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我便浑身一抖,整个人都懵逼了,而她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当即身体一僵,随即‘呀’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你个死变态,松开我,滚开,离我远点...”她一声大骂,随即竟然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脚面上。
我靠!
我被踩的好一阵呲牙咧嘴,而她也趁机一肘打在了我的小腹上,我‘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
“死变态臭流氓!”
挣脱开我的束缚后,她转头恨恨的骂了我一句,然后继续说道:“敢调戏本姑奶奶,你信不信,姑奶奶让你下半辈子都做不成男人。”
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一脸警惕的看着她,本以为她会跟我动手,可哪里想到,她话说的很硬气,但说完后竟然身形一闪,直接就溜了。
我一怔,心说这什么鬼,怎么就跑了?
我想要去追,但这时就听‘哗啦’一声,却是夜风将地上的书都给吹乱了,我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恨恨的骂了一句,随即便折返而回,将地上的书都给捡了起来。
被女人拿出来的书都是我师父的藏书,基本都是符箓注解和一些道家典籍,都是有助于修行的。
这些书,我师父一直宝贝的狠,平日里我翻阅时别说是弄坏了,就算是弄出皱褶来我师父都要骂我一顿,此刻被散乱的扔在地上,如果被师父看到非揍我一顿不可。
我急忙将书一一捡了起来,只不过,在将所有书都捡起后,就发现在地上竟然有一个浅蓝色的小物件。
“这是什么东西?”我将其拿起,就发现这竟然是一个香囊。
香囊的质地很柔软,但里面却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难道,是那个女人的?”我用手捏了捏,只是我这一捏之下,竟然自香囊内散发出了一股香气。
这香气十分诱人,嗅到之后我整个人的心神似乎都被吸引了一般,几乎是下意识的,将香囊凑到了鼻子前,狠狠的一嗅...
然而,就在香囊刚刚凑到我口鼻前之际,忽然就听‘噗’的一声,却是一道湛蓝色的气体自香囊内喷了出来。
这一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当即被喷了满脸,随后,那湛蓝色的气体竟然活了过来,顺着我的口鼻开始往我体内钻,隐约间,我似乎还听到了‘嗡嗡’的翅膀煽动的声音。
我瞬间大惊失色,想要将钻进我口鼻的气体弄出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它们已经顺着我的呼吸道,钻进了我的体内。
“这是,苗疆一代养蛊人的...蛊虫?”
我一把捂住了喉咙,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这香囊内喷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气体,而是...湛蓝色的蛊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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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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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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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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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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