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锅辛辣的感觉至今还在她口腔里跳动,虾仁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味。
傅溶跟在她身后,拎着水杯慢悠悠走着,闻言也只是一笑并未说什么,想吃就来天天来都没问题。
反正她会陪着对方,做什么也好,吃什么也罢,都会陪着她的。
俩人吃完饭回去已经是下午七点多,到了盛夏时节,这个时间点,依旧是灯红酒绿天边不见暮色。
剧组资金有限,张笑颜又是个配角,哪怕是江恕塞进来的,在生活方面也没什么特殊优待,住的是剧组标配标准间。
就一间房两张床,刚好她和傅溶住在一起也方便照顾。
一回到酒店,张笑颜就瘫在床上,来回翻两个滚,长叹口气:“舒坦!吃完就睡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
“嗯,养好膘就可以宰掉吃肉了。”傅溶漫不经心附和一句。
张笑颜立刻翻身做起来:“你说我是猪?芙蓉你飘了,老板都敢说。”
“怎样?”傅溶站着,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张笑颜怂唧唧道:“不咋样。”
满脸都是我弱小可怜又无助,你怎么可以欺负的亚子。
傅溶扑哧一乐,拉开啤酒仰头喝一口,慢悠悠道:“想不想听故事?”
“你说你说。”张笑颜立刻从床头拽一包瓜子过来,吃瓜必备嗑瓜子。
这都是酒店原来就放的消费品,所以随手一抓就抓到了。
傅溶本来以为这些事情她不会和任何人说,可是今天张笑颜问,她突然就想说了。
人都是群居动物,没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害怕失望罢了,既然现在有人愿意倾听她,让她不在孤独,那为什么不迈出一步呢?
选择相信,把自己倾身托付,任何张笑颜想知道的一切,她都愿意告诉。
“她叫吴悠,以前不长这样,也算清秀可人的邻家小妹,我和她是二十岁那年认识的,她大我两岁。”傅溶喝口啤酒,确保自己可以完整的讲述当年点滴。
傅溶都二十九了,大傅溶两岁不就是三十一,看着还和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似得,不得不感慨现在整容技术发达。
张笑颜心里还是佩服那些去整容的人,到底是在脸上动刀子,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她们很有勇气。
傅溶继续道:“我们是打工认识的,在一个酒吧卖酒。”
她抬眸看一眼张笑颜,又快速低头,傅溶从不认为自己做过的任何职业见不得人。
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没什么可见不得人,可是这一刻,面对张笑颜,她真的特别希望没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酒吧卖酒说的好听是推销是服务员,但是到底怎么卖怎么服务,大家都是个成年人,都心知肚明。
张笑颜不知道傅溶心里的想法,也并没有多想她是怎么卖酒。
那是傅溶的过去,她可以知道,但是没有权利指手画脚,所以无论怎样傅溶都是她的朋友,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不需要她的工作来做佐证。
“卖酒很赚钱,只要肯下狠心,一夜赚个几千块不成问题。”傅溶叹口气,捏着啤酒罐仰头喝一口。
坐在张笑颜对面,道:“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爸妈,我爸是精神病过失杀人一直在监狱医院,终身监禁;我妈一个人带我,每天也就只能做零工零活,好不容易我长大可以赚钱了她却病了。”
傅溶扑哧一笑,眼眶发红,道:“积劳成疾的肝癌,好在发现的时候是早期,还可以治疗就是医药费比较贵。”
“可是我就那一个妈,贵也得治,所以就去卖酒了,认识吴悠。她给人的感觉很单纯,在我需要钱到处筹钱的时候,她还把自己的钱借给我,不要利息也不急着我还。”傅溶颇有些感慨一笑,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到这,张笑颜心里知道了七八,同时也很心疼那个青春年少的傅溶。
生在什么的家庭是没得选择,在那样的家庭傅溶可以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傅溶继续心平气和道:“后来有一次,她说需要钱找我借,很快就给。大家都是朋友我明白有难处的滋味,立刻就把所有的钱都借给她了,包括我妈的医药费,那时候距离我妈下次付钱还有一段时间。”
“拿了钱以后,吴悠就消失了,大约过了两个月我才知道她借了高利贷还不上才会选择这种方法跑路。”傅溶喝了罐里最后一点啤酒,眼眸赤红眼里都是怨恨。
她道:“吴悠所有高利贷的担保人都是我,她给了对方我的裸照以及我妈妈医院的地址。高利贷找上门威胁我,不还钱就把裸照给我妈看。”
听到这里,张笑颜已经彻底气愤了,骂道:“真不是个东西,你裸照那种东西她怎么会有?”
“是ps合成的,但是我妈一定会信,我除了还钱也没有别的办法。”傅溶冷笑,为自己当初的识人不清。
张笑颜扑过去,把人抱住:“抱抱你,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傅溶圈住她的腰,心里毫无波澜。
的确都过去了,后来她妈死了,葬礼之后傅溶就通过俩人以前共同的朋友,找到了她把人丢给了高利贷。
据说后来挺惨的,至于吴悠是怎么从高利贷手里逃出去,又变成了今天的吴副导,她都不想知道。
反正都报复过了,在纠缠也没有意思,她对吴悠的愤恨来自欺骗,她把对方当朋友,对方却一心算计她,这傅溶肯定受不了。
所以是恨不得她死的,因为要不是吴悠,她妈妈也许不会死,哪怕报复过了,这份恨也一直存在。
“和你说,只是想让你知道吴悠不是什么好人,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傅溶把人拉开,离得太近了她怕会抱上瘾。
张笑颜:“放心,我以后绝对不正眼看她,咱们都不搭理她。”
“好。”傅溶浅笑,黑白分明的眼中只倒映着一个她。
为什么会喜欢上张笑颜,其实很简单,大概就是因为她简单。
喜怒都容易看透,经历了吴悠的事,她很难对别人有信任,但是张笑颜却在见她没几次的情况下给了她信任。
这份信任珍贵且郑重,她一直都有好好保存,因为张笑颜的信任她被吸引,又因为日积月累的相处,让她彻底沉迷于张笑颜的人格魅力。
那是现在少有的纯粹,哪怕经历伤害,也愿意保留最纯粹的善良,并且把她交付给需要的陌生人。
这样就很好,爱她不需要理由,傅溶相信自己可以陪她走到最后。
今天是张笑颜第一天开拍,剧组大大小小的人她都熟悉一遍。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很熟悉,想来想去,也只有上个剧组里的人这么看过她,因为是被关系塞进来的,所以难免被人带有色眼镜看着张笑颜并不介意。
再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被人用关系塞进来,这是她应得的待遇,没有什么好觉得不公平。
就像坐飞机头等舱可以优先登机,银行vip可以不用排队,你有多努力就有多特殊,没有努力没有实力前什么样的待遇都是应得,这个世界就是公平和不公平的混合体。
“小张你过来,介绍男女主演给你认识一下。”导演在一旁喊道。
剧组导演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平常特别和蔼可亲的,不过今早张笑颜看他导了一场戏,见证了一个乌龟进化成火龙的瞬间,太可怕了。
因此听到导演一喊,立刻乖乖过去,等着导演给她引荐男女主演。
约摸两三分钟,吴悠就领着一男一女过来了,张笑颜只觉得有点眼熟,等人走进一看,能不眼熟嘛。
女主角居然是汪沐里,就是上部戏客串掴掌她的汪沐里,这就是冤家路窄了,这次人家是女主角,估计她会死的很惨吧。
张笑颜勉强撑起笑容打招呼,道:“汪姐好”
汪沐里冷笑一声,点点头算是回应,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导演道:“沐里和你戏份最多,平常你俩多在一起玩。这是男主贺筑,你们仨是三角恋,平时多磨合。”
“你好,多多指教。”贺筑是个文雅的男性,态度也很好,主动和她打招呼。
张笑颜笑着和他握手,多个人在,估计汪沐里也不会把她咋样。
开拍第一段,张笑颜明白自己想多了,不管有多少人,汪沐里该找茬还是找茬。
拍摄现场两次三番强行站位,第一场是吵架的戏,说着说着她就要动手,还反复说不动手没有压迫感。
个屁啊!汪沐里你是忘了你的剧中人设是大家闺秀温婉贤淑吗?这要是上来就打人太崩人设了。
两次三番的捣乱,把导演气的就差指着鼻子骂她了,好几次导演都忍住了。
汪沐里背后的金主,是这部戏最大的投资人,导演还真不好惹,只能让张笑颜多担待点别介意。
这个道理张笑颜也明白,因此并不在意,这些小手段她都可以当做没看到,只要不切实伤害到她都不算事。
汪沐里可不这么想,当天下午,就找茬成功了。
哗啦
一桌子的化妆品被掀翻在地,汪沐里恶狠狠的揪着她衣领,道:“你特么瞎阿,撞到我化妆桌了没看到?”
刚刚张笑颜和导演讨论完戏,往这边树荫下走,寻思休息会,没两步就看到汪沐里把化妆桌推到。
然后揪住她,说出这番话,这诬赖的也太明目张胆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居然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佩服佩服。
张笑颜推开她的手,冷笑道:“化妆桌怎么倒得,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想碰瓷啊?那你找错人了。”
这点手段还敢出来显眼真替她无语,张笑颜从来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人,以前是看在孟婉蕖的面子上百般忍耐。
现在又不看孟婉蕖,她完全可以彻底放飞自我,敢和她呜嗷乱叫没门!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你撞的。给我道歉!”汪沐里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人附和着让她道歉。
也有几个人装作看不见的,就是没人敢站出来帮她说句话,张笑颜倒是不寒心,毕竟谁都没义务帮谁。
不过这不代表她就要委曲求全,也不代表她会放过那些随声附和的人。
张笑颜道:“我没做,你们都不瞎,要我道歉想都别想。”
她推开汪沐里就要走,却被对方的保镖一左一右拉住。
“松手!”张笑颜脸色彻底黑了,这是要干嘛,剧组霸凌吗?
汪沐里笑的洋洋得意:“就不松!只要你跪下给我的化妆桌磕头道歉那就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
这话没说完,但是结果如何不言而喻,汪沐里这是仗着背后有金主,赤裸裸的威胁,又因为她背后的金主没人敢反驳。
围观群众都不太敢往前凑,却一个个都支棱着耳朵,听这边的声音。
也有人担忧张笑颜的处境,但也仅仅只是担忧,并没有帮忙的想法。
张笑颜不太会打架,以前在学校打架这种事从来都是陆漫溪出手的。
哪怕对方看起来非常讨厌她,也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一点伤,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张笑颜面上淡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xǐυmь.℃òm
但是她没错,道歉是打死都不可能的,社会风气怎么样了?有金主就可以随便欺负人,恃强凌弱吗?那就来啊!还怕她不成!
“敬酒不吃吃罚酒!”汪沐里早就想揍她一顿解解恨,现在正好。
其实汪沐里早就怀疑上次被打的事和张笑颜有关,虽然没有证据这不妨碍她这么以为,顺带报复。
汪沐里恶狠狠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保镖都是男人,五大三粗的,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也知道不该打女人,尤其还是这种无缘无故的。
但是老板发话了他们又不能不做,一时之间就有些为难,畏畏缩缩不太好下手。
汪沐里吼道:“愣着干什么,打啊!”
有些人,气到极致就只会用最原始暴力的方法了。
就像汪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上次抢角色的事都过了那么久,还是看到她就特别生气,就想暴走。
于是才有了这种情况,打一顿发泄发泄,以后她就放过张笑颜。
“滚开!”傅溶过来,直接一脚把汪沐里踹趴下,冷着脸从保镖手里接过人。
眼眸仿佛带着冰碴一般,恶狠狠瞪着汪沐里,把张笑颜拉到身后,抬腿又要去踹人,被张笑颜拉住了。
“别冲动。”张笑颜也沉下脸了,今天不解决汪沐里以后也没好日子过。
但是打人是行不通的,怎么办?该怎么办?张笑颜正在使劲头脑风暴,就突兀的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谁是导演。”孟婉蕖刚过来,虽然对面前的是不太了解,但是看的出来她家笑颜是受害人。
因为笑颜的左手紧紧抓着傅溶的衣服,指尖泛白,这是她害怕时才会有的表现,以前很多次她抓的都是自己。
孟婉蕖垂眸看一眼自己的衣服,再也没有熟悉的馨香来抓,心里说不出大不得劲,笑颜……
“你是谁啊?”导演问。
孟婉蕖出现的太突然了,悄无声息,就过来了,居然没有保安拦着点。
“去和他说。”孟婉蕖对秘书道。
转身就朝张笑颜走过去,淡淡瞥一眼还坐在地上的人,问道:“怎么了?”
“没事。”张笑颜别开脸不去看她。
围观群众一脸懵逼,纷纷觉得这场戏好像牵扯了了不起的人物。
孟婉蕖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大人物,又一上来就和张笑颜搭话,大家自然而然以为这是她背后的金主。
这是给撑腰来了,不过怎么张笑颜对金主态度不咋地,呦呵,还挺嚣张,你们有钱人的游戏真让人不懂。
孟婉蕖垂眸,冷道:“你说。”问的是地上的汪沐里。
汪沐里被保镖扶起来,翻个白眼:“哔话真多,问个屁啊,闭嘴!”
“……”孟婉蕖蹙眉,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话。
张笑颜偷偷一笑,小声和傅溶道:“汪沐里要倒霉了,惹谁不好惹到孟婉蕖。孟氏家教森严,最听不得脏话了。”
傅溶只是挑下眉,对此不置可否。
孟婉蕖:“把这个女演员撤了。”
此话一出,四周瞬间一片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啥啥啥?她说把汪沐里撤掉?这女人怕是不知道汪沐里背后的金主是谁吧?
哪怕她看着也挺有钱的,不过好像完全没办法和豪翔集团比的亚子。
“恐怕不行,她是陈总推荐进来的,咱们这最大投资人。”导演已经听秘书说过了她的身份,这会态度和蔼可亲的。
孟婉蕖:“豪翔的陈总?小a,去和豪翔的人谈。”
区区一个豪翔集团她还不放在眼里,敢这么和她说话,看来刚刚她也是在欺负笑颜,那就别留下了。
任何欺负笑颜的人,都不可以,谁都不行包括她自己。
小a两个电话过去,陈总那边就非常甩锅的表示和汪沐里没有任何关系,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过来。
围观群众纷纷咂舌,妈耶,这女人看起来不简单啊,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
看来张笑颜背后的人不好惹,怪不得可以请的动江恕开口往里塞人,厉害厉害,还好这才第一天她们都没得罪对方。
张笑颜何其敏感,自然也察觉到了周围人目光的变化,却也只是低头苦笑。
她最讨厌的就是孟婉蕖这幅样子,明明都说了不需要,还按照自己想法去做,全然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孟婉蕖淡淡撇她一眼,道:“让保安把她拉出去。”
刚刚还耀武扬威全剧组都不敢惹的人,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也是够唏嘘的。
不过也没人同情她,因为汪沐里的人缘很差很差,剧组所有人几乎都不喜欢她。
现在她走了,只有大快人心的份,以后终于没人搞剧组霸凌那一套了,真让人开心。
孟婉蕖侧首对小a道:“去和她经纪公司谈,封杀她。”
小a看一眼夫人,心道:也只有夫人可以让孟总做到这种地步了。
封杀可是花钱花人脉的,这种事通常吃力不讨好没人愿意做,除非是被惹得恨了,现在老板这么做都是为了夫人。
真是脑残,非得失去后才知道珍贵,还得付出这么多东西,可得以老板为戒啊。
心里念叨了一大通,小a默默遵命去办老板交代的事了。
孟婉蕖看一眼导演。
对方识趣儿道:“今天先不拍了,给大家放假,开机时间另行通知。”
等剧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张笑颜才叹口气,推了推傅溶:“你先上车等我吧。”
傅溶没动。
“我去和她道个谢,放心吧?”张笑颜有些头疼。
傅溶还是没动。
“芙蓉你要干嘛。我让你先上车!”张笑颜皱眉。
本就因为孟婉蕖心情不好,现在就连傅溶都不顺着她的意,还能不能好了。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傅溶道。
还是冷冷淡淡的神情,还是厌世脸,只不过眉宇间携刻无法磨灭的自卑。
张笑颜一顿,软下声音:“没有,你很棒,一样的境遇其他人都不会出手,只有你会你很棒。”
傅溶轻笑,道:“你去和她道谢吧,我在车里等你。”
就是没由来的自我厌弃,这是第二次了,张笑颜有事她却没办法帮忙,除了打人她还会什么?
说到底还是没本事,什么用都没用,也给不了喜欢的人的保护,这么没用,到底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
傅溶心里叹口气,不得不承认,那两个人站在一起是无比的般配,她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才般配。
张笑颜看着傅溶的背影,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么强势的人难得示弱一次,就真的让人很受不了。
心里惦记着傅溶,导致去和孟婉蕖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笑颜”孟婉蕖沉下脸,第n次叫会说着说着就出神的人。
张笑颜摸摸鼻尖,低下头道:“也没啥说的了,总而言之谢谢你,再见。”
孟婉蕖把人扯住不让走,道:“陪陪我,行吗?”
张笑颜叹口气:“别得寸进尺行吗?”
“不行,你是我老婆,我没得寸进尺这是人之常情。”孟婉蕖理不直气也壮道。
张笑颜:“我不是,咱们离婚了,别再让我多费口舌了,行吗?”
都是一百来斤的人,能不能稳重点,别总是做事说话不过脑子,真是服了。
到底她当初怎么会看上孟婉蕖?真不是眼睛瞎吗?
张笑颜打落孟婉蕖要来牵她的手,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张笑颜是个非常理智且绝情的人,说不爱就不爱,哪怕一时忘不掉也会努力避开。
甚至可以做到对曾经爱过的人非常绝情,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只是她这一面孟婉蕖一直没能见识到。
现在好了,孟婉蕖可以彻底见识她的每一面了,包括所有的绝情痴情。
孟婉蕖站位原地没动,目送车子离开,想到是不是以前笑颜也无数次目送她的背影、车子离开。
这种滋味是真的不好受,笑颜却还可以撑五年,既然笑颜都可以那她也可以,慢慢来吧只能慢慢来了。
自己的错要自己赎罪,只希望别有人趁虚而入,例如刚刚那个用苦肉计的家伙,笑颜看不出来她可看的出来。
一路上,傅溶都是沉默的,现在张笑颜只有她一个助理,所以开车的活也是傅溶做。
傅溶只是默默开车,什么都不说,眼里雾蒙蒙的,让人什么都看不真切。
张笑颜好几次想搭话,都被那种幽怨又自卑的眼神给挡回来,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想开解傅溶,可是对方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可怎么办啊。
“芙蓉”张笑颜刚开一个头。
傅溶就比了个停的手势,道:“我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消化。”
不是不想被安慰,只是有些事更适合自己消化,她怕带的张笑颜也跟着丧。
再说了,这种事根本没办法安慰,她们都没办法从彼此的角度出发,张笑颜是自信的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无力感,所以压根没办法和她产生共鸣。
但是傅溶忘了,张笑颜也在感情上也无力过很多次,很多年。
“emmmmm……”这话一挡,就算张笑颜舌灿莲花也说不出来了。
行吧,自卑这种情绪也只能自己缓解了,张笑颜除了在感情方面对孟婉蕖自卑过,其他时候都是自信到爆棚。
所以还真不知道怎么开解,也只能盼望傅溶这样的大姐头有颗大心脏,别把这个当回事,这种意外一年也不见得会有一次,所以干嘛要在意。
俩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吴悠就在门口等着呢,神态悠悠闲闲。
“小颜你回来啦!”吴悠笑嘻嘻的上前,一把抱住她胳膊,态度熟稔。
张笑颜:“……”
嗨,姐妹,咱们有那么熟吗?
傅溶看一眼她,默默进屋关上门,把俩人都关外面了。
“吴副,找我有事啊?”张笑颜只好打起精神面对她。
吴悠颇有小女儿娇羞的低下头,脸颊红红的,道:“我想问问,你和陆总很熟吗?”
张笑颜心中警铃大作,斟酌道:“不算太熟,只是高中同学。”
“那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吴悠低着头,笑的一脸思春。
张笑颜已经明白了方什么意思,不抱希望的问道:“您说您说。”
“下个月陆总生日,她会请你的,可以带我一起去吗?”吴悠眨着眼看他,青春无辜的模样,格外漂亮。
可惜张笑颜知道这份漂亮的皮囊里裹着什么样的黑心脏,所以拒绝道:“我和陆总也不太熟,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
张笑颜笑的无辜,立刻拿房卡刷开门,窜进屋里,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你可真够意思,就把我俩扔门口,也不怕她活吃了我。”张笑颜半真半假、似嗔似娇的说一句。
“她有求于你,没事的。”傅溶冷笑。
吴悠那副神情她看了很多次,早就了如指掌了,所以才不担心。
张笑颜边脱衣服朝疑惑道:“说起来,为什么这几天吴悠都一副不认识你的样子?”
傅溶一顿,搁下手里的东西,被这么一说才惊觉这个问题。
是啊,这要是以前吴悠早就上来痛哭流涕说她多委屈了,这次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认识她一样?
“她不会是失忆了吧?”张笑颜穿上睡衣,问一句。
傅溶想了想:“不管,爱咋咋样,都和我没关系。”
“哦……”张笑颜耸耸肩,看的出来转移话题失败。
傅溶还是一副有些自卑的亚子,这回可真没办法了,不管了。
张笑颜洗澡出来,拿手机去了阳台,反复纠结半天还是决定把电话打出去。
“笑颜!”是孟婉蕖饱含惊喜的声音。
张笑颜:“长话短说,这部戏的副导演看上陆漫溪了,那个副导演不是什么正经人,你让陆漫溪小心一点。”
“好,我会转达。”孟婉蕖声音沉了些,问道:“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没有。”张笑颜利落地挂了电话。
“等等!”孟婉蕖说晚了,那边已经挂断电话,话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孟婉蕖对着忙音的手机,默默道:“记得保暖,别忘了红糖水,明天应该是你生理期,别吃生冷的东西。”
笑颜生理期不准,每个月约摸是月初六号或者月中十二号,每次这两个时间孟婉蕖都会让秘书提醒她。
现在她想自己提醒了,但是笑颜已经不需要了,甚至,有了别人帮她记着。
她之所以打电话说这个事,也算是还高中那几年每次打架陆漫溪都帮她出头,替她挨打的情。
做人嘛,无愧无欠最好,无论陆漫溪之后对她如何,至少那几年是真心实意的好,这个不能忘。
其实张笑颜也不懂,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以前她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那时候陆漫溪也是嘴毒,但是从来都没有恶意,也只是开玩笑般的说。
自从结婚以后就变了,每次陆漫溪见她就是冷嘲热讽,好像她阻碍了什么?导致张笑颜很纳闷。
第二天早上,张笑颜一起来就觉得浑身酸疼,整个人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暴躁,看什么都不顺心。
看一眼旁边床铺,傅溶已经出去了,想一想好像昨晚傅溶和她说了,今天有点事要去,下午去拍戏之前一定回来。
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张笑颜也是沉着脸,中途默默出来拿一次卫生巾,等收拾完才趴在床边噘嘴。
疼……,太特么疼了,为什么女人要受这种痛苦折磨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张笑颜紧紧捂着肚子,就连起来去泡杯红糖水,贴个暖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因为真的太疼了。
生理期简直就是对女人最大的恶意和折磨,疼死她算了,张笑颜来回在床上打滚折腾,脸疼的煞白。
咔嚓
有人刷卡开门,进来的人脚步很轻,身上有股清清淡淡的体香。
似曾相识。
张笑颜睁开眼,已经疼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哭的无声无息,就是疼才想哭。
来人轻轻掀开她的衣服,给小腹部位贴上一片暖贴,一股暖流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哪怕没有好多少,也顶点用,张笑颜抬眸看清来人的脸。
精致秀丽,冷若冰霜,唯独那双内勾外翘的圆眼睛流露出深深地疼惜,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是孟婉蕖。
孟婉蕖伸手贴了贴她的脸颊,细白手指揩掉眼泪,冷淡的声音夹杂了心疼:“是不是又忘记生理期了?”
“嗯……”张笑颜别开脸,用鼻音应了一声,默默的流眼泪。
太疼了。
“什么时发现的?”孟婉蕖顺了顺她的长发,温柔道。
张笑颜嗓音略哑:“上厕所的时候。”
孟婉蕖沉默一瞬,才道:“又弄床单上了吗?”
“嗯……”张笑颜脸色爆红,被她这一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也许是转移注意力的缘故,孟婉蕖陪她说话这一会已经不那么疼了。
窸窸窣窣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孟婉蕖打电话的声音。
对方叫秘书送来床单和底褥,不消一会训练有素的小a就来了,没进来,只在门口把东西给孟婉蕖。
小a在孟婉蕖身边工作很久,对俩人都熟悉,知道每次夫人生理期一旦不小心弄到床单上都会害羞。
这个时候如果有外人出现会很不方便,所以小a在门口递东西,全程目不斜视,等老板关上门才离开。
离开也没走多远,只是到酒店楼下的车里候命。
酒店房间里,孟婉蕖轻轻把人拽起来,安置到椅子上,道:“先坐好。”
张笑颜疼的不想动弹,放那是那,把自己团个团缩在椅子上,默默的流眼泪。
疼,实在太疼了,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绞肉刀绞着一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疼,简直要了她老命。
生理期疼痛是大学时落下的,上学那阵自诩年轻,大冬天不穿棉裤不穿秋裤,吃冰棍喝冷饮,别人劝也不听。
慢慢就折腾成体寒的特质了,每次一来生理期就疼的翻天覆地,捶墙打滚,那时候张笑颜不听劝生理期过后依旧我行我素。
是有一次,她疼的太厉害,孟婉蕖在照顾她的时候全程冷脸,一句话不说,可吓到张笑颜了。
那次生理期过后孟婉蕖好久没理她,张笑颜就默默改了所有乱七八糟的习惯,开始按季节穿衣服保温杯里泡枸杞。
体寒体质好养成不好改,张笑颜生理期疼的这个毛病就一直落下了,几乎每次都是孟婉蕖在照顾她。
除非是孟婉蕖有工作走不开,对方会找来阿姨或者陆漫溪照顾她。
孟婉蕖铺好床,把床单铺了底褥,又在底褥和床单之间加一层小电褥,这样省的晚上笑颜嫌冷。
这种事她做了好多次,几乎是七年里,每次笑颜生理期她都会做一遍,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这一刻,看着张笑颜窝在椅子上,可怜兮兮垂着湿漉漉的眸子,眼尾都耷拉下去,切切实实的让她感觉到了从前。
两个人还没离婚的时候,笑颜生理期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生活状态嘛。
失去了才明白珍贵,真是傻逼,孟婉蕖在心里骂自己一句。
要知道,孟氏家教森严,是从来不许说脏话的,任何小事的破戒,都只有张笑颜才可以让她破。
“去床上躺着。”孟婉蕖把人抱到床上,身子和她紧紧相贴,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细白的手指怜爱的摩擦着。
真好,她还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拥抱笑颜,无论如何都要重新拥有这个人,不然,没有灵魂的躯体怎么活下去。
孟婉蕖低头,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怜爱的把对方耳边碎发挽至耳后,又捏了捏耳朵,这才起身去洗手间。
张笑颜疼的太厉害,在椅子上坐着时模模糊糊的就睡着了,这会满目柔情的孟婉蕖她都没看到。
用快壶烧了热水,找出一个盆,孟婉蕖穿着衬衫把袖子卷起来,又把染血的床单泡进热水里。
并没有着急洗,反而是继续烧水,找出张笑颜的小杯子然后让秘书红糖,给她泡水。
这个保温杯是俩人结婚的第三年的时候,她出去出差给买回来的,当初之所以会买这个是因为水杯杯身的图案。
水杯是暖米色的图案是只海豚跃出水面,带起水花,很漂亮,水花和水绘制的格外真实漂亮。
孟婉蕖记着张笑颜喜欢罗洁大师的作品,对方有一条典藏的项链也是时光系列,是不售卖的作品。
那个作品中间镶嵌的就是海豚跃出水面,带起水花,所以孟婉蕖就买了这个水杯。
把泡好的红糖水放在她床头,孟婉蕖进了洗手间洗床单。
其实孟婉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认识张笑颜之前也是个什么都不亲自动手的大小姐。
后来认识了对方,磕磕绊绊走了十年,也变得会洗衣做饭了。
不,应该说是变得会洗床单,煮粥了,这是孟婉蕖唯二会的东西。
洗好床单,让秘书拿去酒店晾干,孟婉蕖坐在她床边,视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描绘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面容。
她的小妻子,她的平凡生活,她的未来她的余生且长。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累啊!!!!你们爱不爱我,不爱我明天就没有五千字了╯╰
本人郑重宣布,修罗场and追妻火葬场,第一关,将有芙蓉守擂!
让我们看看孟渣渣能不能突破这一关卡,让我们为各自喜欢的选手投票!!!
还有,生理期这个东西很因人而异,有的人就会疼的死去活来受不了,有的人就不疼,我就去曾经疼到过翻来覆去的打滚,所以笑颜不脆弱是生理期太疼。
还是我的预收文,一定要安利到你们都收藏为止
文名:网恋对象是我前任风趣毒舌影后x傲娇电竞大佬
依旧破镜重圆小故事,跪求多多收藏,爱你们,么么哒^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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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
作者:墨罗折卿
文案:
我,越姬,吸血鬼,生性狂ao妄jiao不bie羁niu,尤爱鲜血和美人。
三年前我救回一个女人,日夜兼施。
尽管她嘴上不说什么,但我是知道的,那女人一定恨着自己。
可那又怎样,她奈何不了自己。
然而一次重创,我的根基被人连根拔起,堂堂一代女吸血鬼的子孙几近灭绝。
而自己则变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奶包子。
火光中,我看到了那个女人,一脸庆幸,劫后余生地看着我的破烂碉堡,随后毫无留恋转身逃了出去。
那女人漂洋过海一路逃回了她的祖国。
在途中阴差阳错之下,自己被她救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最后演化成我和她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相依为命的剧情。
这就很迷。
但是对方认不出自己就是那个老是欺负她的魔女,见自己可怜错觉,于是便老喜欢做好吃的给自己。
但有一点不好,那女人每次给自己包煎饼的时候总要让身为奶包子的自己骂一遍过去那个自己。
看在煎饼的份子上,我暂时选择屈服。
这不是华人经常挂嘴边的词儿么?叫、叫什么韬光养晦,是吧?
后来,我发现每月十五月圆之夜那天自己能变回原来的模样,獠牙渐露,嗜血凶残。
我,真正的越姬又回来了。
首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女人狠狠欺负一番才行。
然而当我准备欺负时,她却毫无征兆哭了,一遍又一遍呜咽喊着自己的名字。
“越姬……越姬……你在哪……”
心一下子就软了。
好吧,看你这么想我的份上,我勉强把每个月化身的那天都留给你,大不了我不去看别的美人了。
只看你好了吧。
我,越姬,吸血鬼,每月十五很凶残,会吃老婆,谁都莫挨我!00
民国吸血鬼混世大魔女x温婉可人的落魄千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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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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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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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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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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