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知什么又演变成了“他的体温不太正常,体内旧疾果然很f56cd29a刺手”。
云安安甚至忽然想起了之前网上看见过的一个段子。
“喜欢的人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已经把我们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她现在的心情,大抵也不外如是。
“既然你说我们是夫妻,我不过是在行使我应有的权利。我对你没有半点想法,不要自作多情。”
霍司擎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大掌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云安安的衣领口,转而轻掩薄唇。
好在光线昏暗,云安安没有发现他此刻的神情有多么不对劲。
一贯强势冷漠的男人,耳根覆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
云安安顿时愣了愣,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时,红唇抿起的笑黯淡了些许,唇上的伤口好像更疼了。
心底像是梗着块木刺,消不去,也无法忽视。
车很快驶入了庄园内。
这时火都已经被扑灭了,守卫全都聚集在别墅门口,在霍司擎下车后便深深鞠了一躬。
“属下疏忽职守,请霍总惩罚!”
云安安被他们这一阵仗吓了一跳,想起来起火的事情忙对霍司擎解释:“是我的错,我在房间里放了烟雾弹,和他们没有关系。”
“烟雾弹怎么来的?”霍司擎狭眸凉凉地睨着云安安,唇角弧度却看不出半点愠怒的痕迹。
“是……我自制的,”云安安顶着他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视线,只得说实话,“那真的只是烟雾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起火。”
“嗯,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房去呆着,不准下来。”
他的驱逐意思这么明显了,云安安再厚的脸皮也不可能留下来,闷闷地瞅了他一眼便噔噔噔上楼了。
待云安安的背影消失,霍司擎眸中的淡笑霎时沉寂,扫向面前这些守卫和金婶的目光压迫感十足,“火是谁放的,自己站出来。”
“若我动手,后果自负。”
藏在队伍末尾的人影细微地抖了下,抬头,就看见了那双鹰隼般的寒眸紧盯着自己。
像是看见死神举起了镰刀,那人睁大了双眼,下一秒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
云安安的房间已经被烧毁了,她站在外面看了眼就闻到了墙边传来的汽油味,还有一些洒落的白色粉末在边角不显眼的地方。
果然不是她的烟雾弹惹的祸。
云安安走过去,捏起那些粉末轻轻一嗅,脸色一变,赶紧把手里的粉末拍掉了。
她看着眼前已经看不出原来面目的房间,心渐渐沉了下去。
如果当时她没有要逃跑而是留在这个房间里睡一晚,以她怀孕后嗜睡的可能性,半夜极有可能醒不过来。
加上这些迷药,火一旦烧起来,她又陷入昏迷中,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仔细思索下,云安安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我会让人重新把这里装修一遍,这段时间你住我的房间。”霍司擎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体,沉声说道。
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漫过鼻尖,可等云安安蹙眉再闻时好像又没有了。
“比起换房间,你不如放我自由。”云安安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惊惧道,“毕竟再继续住下去,我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霍司擎狭眸扫过她微微泛白的小脸,嗓音清冷,“跟我上去。”
话落,他便率先转身朝电梯走去。
云安安有些不明白,他既然这么在乎她有没有一颗健康无缺的心脏可以换给云馨月。ωωω.χΙυΜЬ.Cǒm
那么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她转移到别的地方才更安全么。
毕竟纵火的可是连这个被看守得密不透风的私人庄园都能够潜入的人。
他就不担心真的出事?
霍司擎的房间在第五层,也是主卧,旁边是书房和健身房。
相比起来云安安住的三楼就只是临时改出来一间房,就连床和沙发之类的家具也是临时买进的。
“我可以睡客卧的,你不用把房间让给我。”云安安看着这间称得上性冷淡风的房间,犹豫着道。
“客卧没有床,如果你能够忍受睡地板的话。”霍司擎淡静地看了她一眼,随手拉开了窗帘,“更何况,谁说要将这间房让给你了。”
云安安不解地看着他。
总觉得今晚的霍司擎……有种说不上来的温和。
尽管言语间对她没有多留情,身上却没有了往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感,仿佛融化的冰山一角。
“我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霍司擎说完,边将领带解开拿下放置一旁,边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出来,旋即走进浴室。
云安安微怔了片刻,等她再仔细观察这间房间时,就发现了这里有人住过的痕迹。
比起霍家那个他们所谓的新房,他在这里留下的痕迹远远多于那里。
但她一直以为这里只是他用来囚禁自己的地方而已。
云安安心口狂跳了好几下,他的意思不会是要和她住同一间房吧?
他们结婚至今,同睡一间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多时候他宁愿睡在书房,只有霍爷爷来时,他才偶尔会回房里睡,即便如此,也是背对着背,形同陌路。
甩了甩脑袋,云安安把脑子里的情绪全部甩掉,眼角余光瞥了眼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小脸悄然一红。
她的大脑越来越不健康了!
不大一会儿,霍司擎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身上只裹着一件纯黑色的丝绸睡袍,微湿的墨发淌着小水流。
从轮廓优美的脸部线条到两抹仿若雾隐雪山的性感锁骨,再顺流而下,肤色偏小麦色的胸膛,最后没入了壁垒分明的腹肌……
活脱脱一副美男出浴图。
云安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纯洁想法,自动变了颜色。
“我,我我也去洗澡。”她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俏丽的脸蛋都浮起了红晕。
慌乱地扔下这句话,云安安便蹭地钻进了浴室里。
正用白色毛巾擦拭着湿发的霍司擎意味不明地斜睨了眼浴室的方向,然后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打开喝了几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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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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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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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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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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