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犹如一个足球场一般,共有三层。
最低层布满了各种刑具,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台子,台子中间放着一张座椅。
奈落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右手站着卫府大首领上空大河,左手站着掌刑大臣山本拓郎。
台子边缘,十二守护忍盘膝而坐,面向着犯人,将奈落护在中间。
第二层的看台上,围了一圈的大名府守卫以及大名府培养的死士忍者,皆是盘膝而坐。
第三层的看台上,则是密密麻麻的卫府下辖卫兵。
最底层的台子上,掌刑大臣山本拓郎对着本子念道:
“信夫右郎,收受敌国贿赂,私下倒卖违禁品,犯判国罪,按新律当受千刀万剐之刑。”
台下跪着一名中年男子,在听到山本拓郎对自己的审判后,当即状若疯魔的求情道:
“主公!我只是卖了点粮食,没有叛国啊。”
那人的手疯狂的抖动,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也在颤抖。
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周围布满了红血丝,眼眶周围更是有一圈青灰的印记,看起来像是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然而闭目假寐的奈落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下一刻,中年男子便被执刑人员给拖到了刑具前绑好。
“你如此暴虐,你不得好死,火之国迟早葬在你的手上!”
话音刚落,中年男子便被执刑人员熟练的用铁钳将舌头拔掉,免得乱嚎乱叫吵到尊贵的大名。
上方的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眼里没有丝毫同情,皆是冷眼相待。
奈落缓缓睁开双眼,盘膝而坐,双手比出了一个特殊的手势,朝着山本拓郎道:
“这是最后一个了是吧。”
山本拓郎当即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俯首道:
“回主公,这一批的犯人只有这八十六个。”
奈落轻笑一声,点头道:“看来新律实行的不错,行刑吧。”
山本拓郎当即起身,朝着行刑人员下令道:“行刑。”
由于处在地下,地宫内存在的气温更是比地面上低了些许,也不知是从哪里吹过来的凉飕飕的风,竟让不少人打了个寒战。
随着山本拓郎话音落下,台下的犯人们开始受到惨无人道的酷刑煎熬。
生猛点的有炮烙、有蛇噬、有下油锅也有千刀万剐。
温柔点的有滴水刑、也有贴加刑(用湿纸一张一张的贴在人的脸上,直致窒息。)
“呜呜.....”
这些犯人无一例外都被拔掉了舌头,只能呜呜的哀嚎挣扎,痛苦不堪。
只有不甘得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在那冰冷的地上。
在酷刑的折磨下,犯人们的情绪到达此生有史以来的最顶峰。
但随着酷刑继续,一个个犯人接连咽气。
在他们身死的一瞬间,心绪从高昂到死寂,冥冥中溢散出庞大的情绪之力。
这些情绪之力,优先会被奈落等人吸收。
一时之间吸不完的,则会被第二层和第三层的人吸收。
很明显,奈落派人索取了火之寺的仙族之才修炼法后,想到了这种歪门邪道用以修炼仙术。
在尝到力量的滋味后,奈落推行的新律越发严酷。琇書蛧
几乎没有了羁押一类的刑罚,只根据罪行的严重程度,来判定犯人需要受何种程度的酷刑。
半个小时后,奈落感觉到周围的情绪之力荡然无存,这才恋恋不舍的睁开双手。
伸手握了握拳,脸上浮现出痴迷的神情,喃喃道:“力量总是让人不由沉迷其中。”
“大空。”
“属下在。”
“各国的参赛人选还有谁没到。”
“启禀主公,只剩木叶选手没到了。”
奈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悠悠道:“还在孤的火车上?”
上河大空沉声道:“是的,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
奈落嘴角闪过一抹阴鸷的笑意道:
“他怎么说也是代表我火之国出战,你替孤去迎接一下。
不要失了我大名府的体面。”
说罢,便盯着台子下面那些受刑的人眯了眯眼睛。
“遵命。”
待上河大空走后,奈落双手撑在扶手上,缓缓起身道:“拓郎。”
山本拓郎当即跪在地上,俯首道:“主公有何吩咐。”
奈落手指轻敲了敲扶手道:“在新律上面添一条,欺君之罪。”
山本拓郎沉声道:“不知主公准备给这条罪责安排怎样的刑罚。”
奈落闻言眉头微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良久后嗤笑一声道:
“一时之间想不到更有趣的酷刑了,你就写个罪无赦吧。”
“是。”
翌日,正午时分。
“铛、铛、铛.....”
火之都的车站内,一群光着膀子的工人正举着铁锹开辟新的线路。
“污污~”
一名工人直起身子,朝着远方汽笛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辆漆黑色的蒸汽火车正缓缓朝着车站行驶而来,粗略一看,火车的车头似乎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仿若猛兽一般。
天空中原本晴朗一片,可火车身后的天空却出现了绵延无尽的乌云,仿若一卷深灰色幕布一般,朝着火之都蔓延而来。
“看来要下雨了。”
工人不由呢喃了一句。
“全部回去休息,车站临时戒严。”
伴随着威严的沉喝声响起,一群身穿制式服装,腰胯长刀的城卫将工人们赶走,把守在车站的各个角落。
此时,一名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骑着棕色骏马在几名随从的带领下,来到了站台。
中年男子正是宇智波图南曾经在火之都任职时的顶头上司,卫府大首领:上河大空。
只见上河大空双眼微眯,阴鸷的注视着迎面驶来的火车,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火车驶进车站还未完全停下时,上河大空便开口朗声道:
“欢迎木叶中忍宇智波图南前来参加五大国荣誉中忍赛。为火之国荣誉而战。”
上河大空话音一落,车站里数百的卫兵挺直胸膛,齐声大喝道:“为火之国荣誉而战。”
“为火之国荣誉而战。”
“为火之国荣誉而战。”
.......
车厢里,宇智波图南耳廓微动,双眼变得猩红,三勾玉缓缓流转。
视线瞬息间透过跟前的画板、车厢座椅、以及驾驶室,看见了车站的这一幕。
宇智波图南眼睛下意识眯起,画面被逐渐放大,瞳孔中倒映着上河大空的身姿。
旋即嘴角微微勾勒,将画板拍在了桌子上,端起余温尚存的茶水轻抿一口,喃喃道:“霸气侧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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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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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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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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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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