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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出租屋,陈非还翻着白眼。明知道小公司就是开这样的空口支票来拖人下水,但自己怎么就迷迷糊糊上了这贼船?
叹了口气,先干一个月吧!
陈姐回来时陈非已经吃过了,陈姐便随便吃了点,知道陈非找到了新工作也是祝贺了一番,但知道了那公司的规模时便是皱了皱眉,“陈非,你又不是新手了,你不知道这种公司基本上除了老板自己的回头客,你一个员工几乎是成不了单子的么?”
“唉,一言难尽,”陈非叹了口气:“先干一个月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看着陈姐已经关上的门,陈非有心再来一次美梦或者恶梦,只是若自己一搬进来陈姐就频繁做些奇怪的梦也不免令人生疑,当下也就强忍着没作其他事,安心进入了梦里。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将陈非从睡梦中惊醒。
“老鼠!老鼠!”陈非正要看怎么了,陈姐已经推门冲了进来,“陈非!老鼠!好多老鼠!”说完径直钻进了陈非被窝里,靠着墙,客厅射来的光依稀照在她脸上,一脸惊恐。
“在梦里吗?”陈非有些奇怪,“我去看看,”说完拍拍陈姐,一点点来到了陈姐屋里。果然,与陈姐所说,正有几只大老鼠在陈姐的梳妆台上,见陈非过来还捣翻了几个瓶瓶罐罐。
“走走走走!”陈非一句话老鼠们都是愣了愣,然后还真的顺从陈非的意思从开了道缝的窗户中退了出去。
“果然是在梦里。”陈非皱了皱眉,这个梦没有一点征兆,而且又如此真实,长此下去会不会自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陈非突然灵机一动,何不召唤一个在现实中不可能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比如……一根不倒的针?或者一个永不落地的纸飞机。
闭上了眼,陈非开始召唤,睁开眼时却失败了。皱了皱眉,连续试了数次,一直都以失败告终,陈非确信自己确实是照着昨天总结出来的方法做的,只是为什么?
“小非?小非?”陈姐的声音传了过来,“过来好吗,我害怕。”
陈非走过去,突然心中一动!一个心思浮上心头,陈非愣住了,“不会吧!这……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这是现实世界?!”琇書蛧
“小非?”
“来了!”带着一腔疑惑,回到了床。
看到陈非进来,陈姐一脸得救了的表情,紧张问道:“老鼠赶走了吗?”
“走……”陈非话到嘴边突然收住了,道:“可能床下面有个洞,它们好几只都钻床下去了,我够不着,也看不清。”
“唉呀!”陈姐靠在墙边直搓手,终于想到了什么,脸有些红红的往床里挪了挪:“今天有老鼠,这是特殊时期,我今晚在你这睡,你可别搞什么妖蛾子!”郑重警告了陈非,这才重新整理了一下睡衣,又往里靠了靠,背对陈非躺下了。
“这到底是不是梦?”陈非有些吃不准了,想了想左手无名指迅速动了起来,飞速弹起,又快速收回指尖到掌心,只是一分来钟,手掌已是酸涩不堪。
梦中是不会的累的,也就是说如今是现实!那么,那些老鼠为什么听懂了自己的话?
陈非百思不得其解,此时感受着身后陈姐的温度,心中邪火便一丝丝升腾了起来,但他男女经验方面可是零,同时与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主,当下虽然口干舌燥,还是老老实实背对陈姐躺下了,过了几分钟,陈非以极为轻柔的动作往后挪了一点点。
没有反应。
陈非口舌发干,又向里挪了一点点。
没有反应。
终于,几次过后,两人的背接触在了一起,陈姐的身体一僵,向内缩了缩。
陈非依样又向里挪了挪,却听背后陈姐翻了个身,吓得陈非没有再动弹,隔了有一两分钟,陈非又往里挪了挪,却感觉到背上抵到了一个硬物。
“这是……”陈非反手摸去,已是摸到了陈姐的膝盖。
“陈非,别闹了,好好睡了。”
陈非心中的火瞬间一冷,他直感觉再这样陈姐直要翻脸,当下讪讪往外挪了挪,再也不敢作妖。
现实老实,梦里陈非可就不客气了!
梦里,一宿颠鸾倒凤。
梦里,一夜旖旎云雨。
这个夜里,两人好一番史诗级盘肠大战!
直到天泛起了鱼肚白,陈非虽然身体不累,但大脑却是有些吃不消了,于是这才悄然结束了梦境。
当陈非醒来时便感觉大腿有些酸麻,动了动,整条腿便如无数蚂蚁钻挠一样,麻得陈非倒吸了一口气,此时才是一愣,猛然发现陈姐与自己已经是面对面的睡姿,同时自己的大腿夹在她的腿间。
这……
陈非心怦怦直跳,感觉自己大腿上有些滑腻腻的,伸手一摸,上面有水迹。
陈姐半埋在枕头中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没等陈非说话,狠狠掐在了陈非胸前肉上,拧了两圈,疼得陈非直吸冷气,这时陈姐才狠恶恶道:“别说话!”
陈非又想呼疼又想笑,皆死死憋住了,女人脸皮薄,有些事自己可不能拆穿了。
这时陈姐突然将被子翻在了陈非脸上,陈非一愣,却见陈姐乘着被子盖在陈非脸上这功夫已经下了床,陈非余光从缝里偷瞄去,见她扯着上衣盖在了大腿上,弓着身出去了。
心中一动,往床边摸了摸,又摸到了一点粘粘水迹,却见陈姐睡衣外裹着一条浴巾出现在了这里,二话不说将陈非推到了床边,强行扯走了床单,听外面的动静,想来是将床单扔入了洗衣机。
整个过程她皆是低着头,但陈非还是看到了那赤红如血的脸。
陈非起床时陈姐已经消失了,想来是有些无法面对陈非,陈非也懒得弄饭,想着信仁地产离这里挺近,还可以省点钱,当下来到了老丁看管着的自行车棚,跟老丁打了声招呼,便将自己的自行车骑了出来。
约摸有个二十分钟,陈非顺便解决了早饭,便到了信仁地产。
“小陈,”刘汾已经在公司了,招呼了一下陈非,道:“你今天先熟悉一下公司环境吧,这几个座位你自己挑一个。”
“好嘞,”陈非不客气挑了挑,选了里面靠墙的位置。
信仁地产就是一个小店铺,里面四张各能坐两人的桌子分靠在两边墙上,共能坐下八人,桌子挺大,有一米多,其上电话、便签、房源册等销售必备的东西都在。四个桌子后面就是一面屏风,上写着“信仁地产”四个红底黄字。
桌上的房源册子其实价值不大,真正用无数次电话挑选出来真有卖房或租房意愿的已经挑选了出来,是每家地产中介的绝秘资源,为了防止有人套了房源就走,一般只会给上了小半年班的老员工。
“小陈,过来一下。”刘汾突然喊道,将陈非叫到了眼前,这才道:“你是老手,知道内部房源的规矩,但那天你在公交上的表现让我信你的为人,说吧,想要什么房源?”
对于刘汾的信任陈非有些意外,但这个答案他已经想过了很久,当下直接道:“同时挂在德路地产和我们公司的房源。”
刘汾一愣,“你跟德路有仇?”
“准确地是,是岳阳峰那傻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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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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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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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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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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