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天问起,她看了看她的妈妈,拿不定主意了。
“于冰,你告诉朵朵不要害怕,有我做主呢。”
苗宗这时对苗朵朵的妈妈说道。
苗朵朵的妈妈叫于冰,但这个女人却不冰冷,长的倒是挺和善挺漂亮的。Χiυmъ.cοΜ
她点了点头,这时蹲下身对女儿说道:“朵朵,听到你爷爷的话了吧?不要害怕,一切有你爷爷做主呢。”
“妈妈,我真的能说吗?好害怕呀……”
苗朵朵纠结的说道。
看到女儿吓成这个样子,于冰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她知道女儿被坏人抓走后,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吃了不少的苦头。
“朵朵不怕,有你爷爷在呢,害怕什么呢?”于冰说完,又看了一眼周天,她感觉周天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把她和苗宗都叫出来说话了。
周天还真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那个苗震东,还有苗震东的老婆,应该是有问题的。
这只是一种直觉,并没有证据,所以周天也不能很肯定,但他还是要说出来的,毕竟这关乎苗朵朵这个小女孩的安全问题。
他和程锦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继续寻找峒山老鬼的老婆,那个残忍的老太婆。
在临走之前,周天也想帮帮这个小女孩,以免她以后再被害了。
“小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
这时苗宗也不逼问苗朵朵了,问周天道。
周天想了想,干脆说道:“苗老先生,我怀疑你的儿子苗震东,跟朵朵被绑架有关。”
“什么?这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苗宗连连摇头,甚至还有些不爱听了,毕竟周天是个陌生人,说这话简单是在挑拨他家里人的关系。
“爸,我觉得这位先生说的还是有可能的。”
于冰这时对苗宗道。
“怎么会呢?震东和你丈夫是亲兄弟,他可是朵朵的亲大伯啊,会害朵朵?他为什么这样做?于他有什么好处?”
苗宗质问道。
于冰叹了口气,说道:“爸你别忘了,朵朵也是苗家的继承人,有一天您百年以后,朵朵也会分一部分家产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多虑了于冰,虽然你老公已经亡故了,但苗家上下,没人敢把你当外人吧?也没人敢欺负朵朵吧?”
“至于你说的分家产,我也不妨跟你明说,朵朵毕竟是个女孩,她是分不了多少家产的,震东两口子不至于嫉恨朵朵。”
“所以是你想多了,震东不会做那种不是人的事情,不会害朵朵的。”
苗宗呵呵一笑,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想开导一下这个小儿媳妇。
于冰很是无奈,苗宗这样说,她也难以反驳。
“苗老爷子,这是你的家事,按理说我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我既然在峒山把朵朵救了出来,就算是跟她有些缘分吧,不想看到她以后再出事了。”
周天对苗宗道。
“小兄弟,我相信你是一片好心,可你这个设想,真的令我无法接受。”苗宗有些不悦,但还是挺有涵养的,说的话也挺婉转。
周天听了一笑,道:“正所谓忠言逆耳啊,苗老爷子你不爱听,也是正常的。”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不相信震东会那么没人味。”
苗宗说道。
“爷爷,这位叔叔说的对,那天我被坏人抓走的时候,眼睛上的黑布掉了,我看到我大伯跟那两个坏人在一起了。”
苗朵朵突然对苗宗说道。
“什么?”
苗宗大吃了一惊,他站了起来,到了苗朵朵的近前。
“爷爷,我没有说谎,那两个坏人真是认识我大伯的。”
苗朵朵眨着大眼睛对苗宗说道。
苗宗当然很清楚,他的孙女还这么小,是不会说这种谎话的。
“你没有看错?”
苗宗问道。
“没看错,爷爷。”
苗朵朵很肯定的说道。
苗宗手里的茶杯也掉在了地上,他气得胸前一起一伏的,脸都变成了青色。
“这个混蛋东西!”
苗宗大怒,说完这话,转身气冲冲的回了大厅。
“这位先生,多谢你了,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是苗震东干的……”
于冰很感激的对周天说道。
“但愿能真相大白吧。”
周天说道,既然他猜对了,那么就好办多了,也让苗家人有个提防,别再让苗朵朵受到伤害也就是了。
带着程锦从苗宗的书房出来后,周天来到了大厅。
于冰抱着女儿也出来了,呆在周天和程锦的身边。
而此时,苗宗已经冲天大怒了,但身为一家之主,他还是很能控制住情绪的。
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以后,苗宗只把苗震东夫妇留了下来。
“爸,有事吗?”
苗震东已经预感到不妙了,这时小心的问道。
苗宗狠狠的瞪着苗震东,他气得嘴角都抽搐了。
苗震东夫妇被瞪得很不自然,心虚之下,汗都下来了。
“震东,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找人绑架了朵朵?”
苗宗喝问道。
“爸,这从何说起啊?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苗震东一副很无语的样子,反问苗宗。
“你还装蒜!朵朵都看到了,绑架她的是两个坏蛋,那两个坏蛋跟你在一起!”
苗宗怒喝道。
苗震东心头一凉,心想当时已经把苗朵朵的眼睛蒙上了啊,还押到了车子里,她怎么看到我的?
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天,苗震东明白了,一定是周天说了什么。
要不然的话,怎么周天跟老爷子进了书房后,老爷子就立马出来质问了?
苗震东在心里记恨上了周天,他恨不得把周天给弄死。
“你无话可说了?”
苗宗怒道,他已经心知肚明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是什么习性啊。
如果是冤枉了苗震东,那苗震东肯定早就炸了,会拼命的抗议。
可现在苗震东居然短暂的发愣,这说明他是心里有鬼,被拆穿后无话可说了。
“爸,你不要听朵朵胡说八道啊,一定是有人唆使她这么说的,栽脏陷害我。”
苗震东解释道。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如果是你做的,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苗宗气得拂袖而去,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也不想再问了。
苗震东脸色很是难看,他知道他爹的脾气,认死理的人,一旦想查清楚,那就必然会查个底朝天的。
既然做了这事,那就瞒不住,早晚得露馅。
苗震东又羞又恼,这时瞪着周天说道:“好啊好啊,你还敢到我家来挑拨离间的,说吧,谁派你来捣乱的?”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么?我也会查清楚的,到时候你爹不收拾你,我替他收拾。”
周天冷冷的对苗震东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收拾我,呵呵!敢不敢跟我出去?”
苗震东呵呵一阵狠笑,问周天。
“行,出去。”
周天冷冷一笑,他还真想先离开苗家,好好审审这个苗震东了。
在苗家也不好动手啊,周天准备到外面收拾一下苗震东,让这货说实话。
苗震东见周天居然同意出去,他心中挺高兴,心想等会出去老子就弄残你!
所以他二话没说,带着他老婆就往外走。
周天也跟了出去,程锦当然也要跟着了,她是不能离开周天的。
“这位先生,你不能跟他去。”
于冰担心周天吃亏,这时大声的喊道。
周天没说什么,当然不能听于冰的了。
她刚要追上去,可这时苗宗从书房走了出来,他刚消气,想着先款待周天,再处理苗震东的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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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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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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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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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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