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沉的笑了笑,安盛夏简直服了这个男人,他真是有本事,分明他自己犯错,却弄的,她在折腾他一样,闹得人尽皆知。
“但是你错了,我爸根本没权利管我,他也管不到我……”抽开自己的手指,安盛夏失落的低垂下眼眸,从他身侧翩然离开。
只是让宋九月离开权公馆,就这么难是吧?那么,她只能说,她对他已经没有自信,也不想再坚持。
毕竟,让一个女人离开都这么难,让她从他心中走出来,就跟更难!
当伤口已经发炎的时候,就必须从根本治疗,只是吃药,总有一天还是会爆发的。
安盛夏不喜欢逃避,她向来喜欢正面迎上,从根本理解问题。
比如说,让宋九月离开!“回公寓?”男人的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
安盛夏没有转过身,却听他说,“我送你。”
也不等安盛夏回应,男人的手机却响起。
“权少,九月受伤了!”
“什么。”握紧手机,权耀蹙眉质问。
“是许小姐……”
谁都知道,淼淼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安盛夏。
何况,也是因为宋九月,淼淼才和薄夜寒彻底分开。
是许淼淼突然出现,恨不得要宋九月的命!
医院,手术室门口。
“是不是你跟淼淼说了什么?是你利用她打伤宋九月?”薄夜寒看到安盛夏,便没好气的质问。
“倒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事实上,我什么都没说,也许是她调查到的,知道宋九月不是什么好东西,淼淼和我简直无话不谈,我们不是那种塑料姐妹,何况我只希望她能够离开这,不被你找到。”
回头一想,安盛夏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心头一紧,“不对,应该不可能是淼淼,她也受伤了,怎么可能去伤人?”
“她伤的很重?”薄夜寒紧张的问。
“你要紧张的女人现在是宋九月,淼淼不需要你照顾,我想,她身边应该有其他人了,因为我教过她,想要忘记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另一个人代替……”安盛夏话音刚落,薄夜寒脸色陡然刷白。
“她为什么会受伤?”薄夜寒担心的问。
“不是你弄的?”安盛夏陡然诧异了,如果不是薄夜寒,还能是谁?
除非是薄夜寒是在装傻!
但薄夜寒,也不至于如此没格调!
所以,不是薄夜寒?
“她也许惹到了什么仇家,不过,她什么都不肯说,不让我担心,我怀疑她在躲什么仇家……”安盛夏担心的道。
“如果她下次找你,你来找我……毕竟,我能保证她的安全。”薄夜寒笃定的撂下这番话,安盛夏却不确定!
“或者,你让权少护着,我可以选择不去见她!”总之,薄夜寒不能看她被什么仇家追杀。
“她的事情,不缺你的担心,她现在已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她知道自己赚钱,也知道怎么防身。”最终,安盛夏没有答应薄夜寒。
三个小时后,宋九月终于被抢救过来。
得到这个消息,安盛夏便独自离开。
她很想联系淼淼,不希望她再为了自己做傻事……
路过街边的商场听见熟悉的旋律,安盛夏下意识停顿脚步。
“他会是很无趣
在和你平行
做你朦胧光晕
环绕你耳际
怎么日渐沉迷
如影随形触犯你呼吸”
也许以后她和权耀就像平行线一样,不会再有交集了,权耀不会在意,但那些好的不好的记忆却如影随形……
安盛夏讽刺一笑,忽然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当天,安盛夏依旧没回老宅。
仔细算,已经是第三天。
老宅。
趴在沙发上,安小白哪怕吃着最喜爱的薯片,也高兴不起来,而是抱着手机,打通了安盛夏的电话,“妈咪,你什么时候才回家?”
“我在外面出差,在认真的赚钱,要是不赚钱,我怎么养活你和大白?”安盛夏很想很想儿子,差点就要破功的哭出来。
仔细想,她也是满狠心的,和他分居了之后,居然可以三天不见儿子。
“妈咪,你骗人!爹地说你不要我和哥哥了。”着急的哭了出来,安小白不知道有多可怜。
一旁,安大白静静看弟弟装。爹地才没说这种话,是弟弟在撒谎。
“什么,他真的这么说了?”真是气死她了,安盛夏几乎要呕血,他居然挑拨她和儿子的关系,很够恶毒的!
“小白,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在出差!”安盛夏急忙解释。
“好,那我等妈咪回家。”小白咬着软趴趴的小嘴,“妈咪,你今天可以回家吗?”
“对不起小白……”说罢,安盛夏挂了电话,趴在办公桌上哭。
她想知道,找什么办法可以见一下儿子,但是不在老宅。
很快,安盛夏想到了张妈。
“少奶奶……”意外接到安盛夏的电话,张妈很意外。
“我想见儿子……”安盛夏按住眉心,“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他知道,就在他们学校附近……我想和他们吃一顿饭。”
“最近少爷……”张妈犹豫的说,“给小少爷们请假了,不准他们出去,估计就是,阻止你们见面的,除非你回家,才能看到他们。”
“什么时候开始的?”安盛夏意外的问,“他居然小白和大白上学?”
“嗯,虽然小少爷们不去出去上课,却有家庭老师的。”张妈解释。
“可是,这样怎么学得好?”安盛夏起初就不希望,儿子和别的小朋友有什么不一样。
“少奶奶,你和少爷有什么误会,还是当面说清楚吧,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吃苦,特别是小白小少爷,最近上课的时候一直都在哭呢。”张妈话音刚落,安盛夏就更心疼了。
晚上怎么都睡不着,安小白抱着枕头,去了权耀的卧室,当真哭了出声,“爹地,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儿子,你上来跟我睡。”权耀抱着小白,可小白还是哭个不停。
抓了一把头发,他对儿子束手无策!
“来,儿子,你哭大声点。”m.χIùmЬ.CǒM
听了权耀的话,小白陡然安静了,觉得爹地有阴谋!
“为,为什么要我哭!爹地你是要我把嗓子哭哑了,然后再也哭不出来是不是?”安小白呆呆的问。
“……”虎毒都不食子,他有这么凶?
和往常一样,权耀掐着安盛夏下班的点,去了安氏。
这次,他提早了十分钟,去了她的办公室。
“你们看,那是权氏二少爷……”
“哇塞,是特意来接安经理的吗,真是让人羡慕……”
“好帅好帅啊……”
推门而入,权耀抬眸,摘下了墨镜,随后看向安盛夏,“权太太,我接你回家。”
“……”安盛夏只是一言不发。
“安盛夏,你真够狠心的。”
冷笑着,权耀便打开了一个录音器,顿时从里头传出小白和大白凄惨的哭声……
“儿子一直都在哭,也不肯去上学,你是他们的妈咪,你就这么狠心?”关闭了录音器,撂在办公桌上,权耀看到她握住了那录音器。
儿子的哭声,犹如是一双手摁住了安盛夏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眼泪夺眶而出。
“把儿子给我,离婚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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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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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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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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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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