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墨虽然一向端着,表面上看着不太好接近,但她实际上却是个内心细致,愿意为身边人默默考虑的性子。
她察觉到沈轻别在看见她以后,就变得吞吞吐吐了,也知道沈轻别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和阮夜笙商量,只是碍于自己在场不方便,就拿出自己的手机状似随意地看了一眼,这才对阮夜笙说:“路清明找我,我得出去给他回个电话。”琇書蛧
“好。”阮夜笙也猜到了她这心思,配合着微笑回应:“你去吧。”
“我这电话可能要打比较久。”奚墨说。
“明白。”阮夜笙了解她,越发笑起来:“我在这陪卿卿吃早饭。”
奚墨看了她一眼,没再耽搁,利落地转身走了。
沈轻别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她赶紧将阮夜笙拉进房间,迅速关好门,又快步走到阮夜笙身旁跟着,犹如见到了什么大救星。
阮夜笙看她整个人古古怪怪的,心里也很担心,一边将早餐摆放在桌上,一边低声问沈轻别:“你怎么了?是出什么大事了?我以前还从没见你这样慌张过。”
沈轻别站在她面前,双手叠在一起,手指慢慢绞着,低着头不吭声。
“干嘛呢?”阮夜笙忍俊不禁:“瞧你跟犯错的学生见到教导主任似的,我有这么吓人吗?”
“我是真的犯错了,阮阮。”沈轻别这才蔫蔫地开了口:“还是那种不可挽回的过错。”
“到底怎么回事?方便和我说清楚吗?”阮夜笙不免也跟着紧张了些许,她朝沈轻别招了招手,声音温柔地说:“你快过来坐下,边吃边说,再不吃早餐的话你胃会不舒服的,到时候郁安知道了又该替你操心了。是郁安让我给你送早餐的。”
沈轻别一听,脸色顿时更慌了,她是个话篓子,这下却半晌说不出半个字来。
仿佛“郁安”这两个字,就轻而易举地堵住了她的嘴。
阮夜笙细细观察了沈轻别片刻,脑海里先是晃过郁安在餐厅时的些许不同往常的反应,又联系起了沈轻别此刻的奇怪举止,轻声问:“你和郁安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轻别:“……”
“你们吵架了?”阮夜笙说:“我看郁安早上的脸色是有点不太对劲。”
“没……没有。”沈轻别连忙解释:“我们没有吵架。”
她却忍不住去关心郁安,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阿郁……她今天看上去很不高兴吗?”
“倒也不是不高兴。”阮夜笙回想了下,说:“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轻别叹了口气,甚至叹出了一种好似被压了千斤重担似的疲惫。
阮夜笙将粥碗往她面前推了推:“你不是有很重要的大事要和我说吗?怎么现在又吞吞吐吐的。”
“阮阮,我……”沈轻别双手端着粥碗,目光落在雪白的清粥上。
“是和郁安有关,对吗?”阮夜笙问她。
沈轻别在阮夜笙面前不需要顾虑什么,她百分百信任阮夜笙,沉重地点了点头,承认了。
阮夜笙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抿了一口,声音越发轻柔,循循善诱:“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让我帮你,又不和我说清楚,我要怎么帮你呢?”
沈轻别双肩倏然凝住,身子顿在那,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阮夜笙,脸颊浮起红润,终于鼓足勇气将真相说了出来:“阮阮,这件大事就是……就是我昨晚上……昨晚上和阿郁睡了。”
“……噗。”阮夜笙正在喝水,彻底被这消息惊吓到,她那么在意自己形象的一个人,在这一瞬间仿佛被雷给劈了,嘴里的些许水差点就喷了出来,她慌忙用手捂住。
阮夜笙边捂边咳嗽,手忙脚乱地在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拭自己唇边的水渍。
“阮阮,你慢点,没事吧?”沈轻别看她都呛到了自己,也吓了一跳,将整盒餐巾纸递到她手边上,等候她随时取用。
阮夜笙咳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看向沈轻别。
说出来以后,沈轻别有了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反倒没有刚才那么扭捏了,直接问阮夜笙:“你不会被吓到了吧?我还指望你给我拿主意呢。”
“我没有被吓到。”阮夜笙缓缓摇头:“我只是被吓死。”
沈轻别:“……”
阮夜笙这一刻简直五味杂陈,说:“难怪郁安她早上看起来那副……模样。”
沈轻别愧疚不已:“都是我的错,我昨晚上不该喝那么多梦酒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醉得脑子都不清醒了,阿郁也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就和她发生了关系。早上醒来,我发现我和阿郁都没穿衣服,躺在一起,我快吓傻了。”
她说话不会遮掩,这样羞耻直白的说辞从她的嘴里出来,她自己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难堪的。真正让她磕磕巴巴的缘由,其实还是觉得愧对郁安。
阮夜笙也很快平复了心情,在旁认真听着。
沈轻别眉眼低垂,说:“阿郁她是个直女,我和她睡了,她肯定……无法接受。”
阮夜笙默默看了她好一会,发觉沈轻别对于和郁安睡了这件事本身并没有过于在意,反倒在意地是郁安和她睡了以后,郁安的感受是什么。
“你不也是个直女吗?”阮夜笙常听沈轻别念叨,听多了沈轻别和郁安之间的事,多少明白了点什么,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不是也无法接受呢?”
“啊?”沈轻别根本没有意识到,被阮夜笙这一问,蓦地懵了。
阮夜笙眸光清澈,打量着沈轻别,又问她:“当你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你第一时间的感受是什么?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吗?会觉得这样讨厌吗?”
沈轻别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怎么会不舒服!更不可能讨厌啊!”
“你是怕郁安觉得不舒服,觉得会讨厌这样?”阮夜笙越发明白了什么。
“……嗯。”沈轻别低了下脑袋,可怜兮兮的:“阮阮,你说我该什么办?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阿郁才好,阿郁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我实在混乱得不行了。”
“我无法帮你拿主意。”阮夜笙沉声说:“这也不是我能够干涉的,而是你应该要想清楚的一件大事。真正能帮到你的,只有你自己,我不能在这上面多说什么,我如果在这上面发表太多自己的看法,很可能就会变成对你的引导。”
沈轻别在感情这方面脑子还转不过弯来,阮夜笙也不能直接拿感情这种词去提点她,只能委婉地表达。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阮夜笙又问。
沈轻别摇了摇头。
阮夜笙笑了笑,说:“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只要跟随你内心的想法走,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怎么做。”
沈轻别眉头蹙得紧了些,目光有些恍惚。
“卿卿,我会帮你。”阮夜笙眸中含笑,她的存在就像是一种能让人全然信赖的温暖力量:“你有什么这方面的烦恼,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倾听你,并且为你保守秘密。但是,你要有你自己的选择。”
“……阮阮。”沈轻别扁了扁嘴,走到阮夜笙面前,伸手抱住了她。
阮夜笙在沈轻别背上轻轻拍了拍:“你别慌。自己好好冷静一下,想清楚,也要看看郁安那边的反应。”
沈轻别嘴里说着:“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是和你说了这些以后,我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愿意听我说。”
“只要你需要倾听者,我都会在。”阮夜笙松开她,安慰说:“后面我就回剧组了,拍戏的时候不方便拿手机,你可以给我发消息,得空看到我就会回你。你先吃早餐吧。”
“好。”沈轻别舒坦了不少,低头喝粥。
阮夜笙看着沈轻别在那吃早餐,心里轻叹一声。
感情上的事情,她的确无法帮沈轻别做决定,更不能去影响沈轻别的判断。对于郁安,沈轻别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这都是沈轻别自己需要去面对的。
同样的,对于奚墨,她也要自己面对。
但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昨晚上和奚墨在浴室里的那个梦将她推向更为沉沦的深海,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烟娘说,梦酒是折射内心渴望的一面镜子。
这就是……自己的渴望吗?
吃完早餐,沈轻别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做好回去的准备,阮夜笙和她聊了一会,这才离开。
穿过走廊,阮夜笙远远地看着奚墨独自一人站在她的房门口,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奚墨见她过来,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她,仿佛在这等了她许久。
阮夜笙笑盈盈地开口:“电话打完了?”
“唔。”奚墨淡淡应着。
她神色平静,也并没有过问沈轻别的事情,倒也不是她不关心,而是她一向不会去窥探别人的隐私。
“过会我们就得回家了。”阮夜笙说:“你先去收拾吧。”
“……我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走。”从早上醒来开始,奚墨每次看阮夜笙的时候,目光就带了隐约的不自在。
但她还是一直看着阮夜笙。
“这么快?”阮夜笙心里门儿清,故意逗她:“看来你这电话没打多久的样子,估计路清明找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这时间都花在收拾上了。”
奚墨:“……”
“奚墨。”阮夜笙红润的唇轻轻动了动。
“嗯?”奚墨眸光似有几分紧张。
“你在这个酒吧玩得开心吗?”阮夜笙轻轻问她。
空气似乎都寂静了。
半晌,奚墨说:“……还可以。”
“那就好。”阮夜笙心尖一颤一颤的,笑着说:“我也……很开心。”
她做了一个梦。
不敢对奚墨道的美梦。
她很开心。
却又是……那样的忐忑和愧疚。自己任由自己的渴望被梦酒牵着走,单方面做了这样肖想的梦,是否是对奚墨的一种亵渎,奚墨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在酒吧里过了个元旦,等到上午十点左右,一行人结过账,准备离开。
烟娘那双风情眼将她们逐个打量了一番。
奚墨面色略有些拘谨,阮夜笙的目光看向调酒吧台,不知道在想什么,郁安站在最边上,抿唇不语,沈轻别则神色恍恍惚惚的,时不时偷瞄郁安。崔嘉鱼一大早就走了,只有林汀雨和林汀霜两人神色如常。
“期待几位客人,下次光临。”烟娘眼角微微一挑,笑道。
“谢谢老板娘的招待。”阮夜笙大方地回应。
阿槑的那位小姑姑没看见人影,倒是阿槑特别热情,一路将她们送到停车的地方,阮夜笙上了车,阿槑隔着车窗向她挥手:“想喝梦酒的话,下次再来啊!”
阮夜笙:“……”
“……好的。”她心底抖了下,面上不动声色地应允。
她感觉梦酒已经成为了蚀她的骨的毒,而梦酒会让她上瘾,是因为内心的渴望让她上瘾。
她很怕自己沉溺,却又无法抗拒。
除非有一天,奚墨能够解了她这渴。
元旦光阴转瞬即逝,阮夜笙和奚墨度过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很快又回到北京的“见字如晤”剧组。阮夜笙没办法和沈轻别见面,但是能感觉到沈轻别和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往常沈轻别能在“上海的相亲相爱姐妹们”里嘚吧一堆,如今却不怎么出来冒泡了,郁安的出现更是屈指可数。
林汀霜以为是沈轻别拍戏很忙,没空出来,只有阮夜笙知道,沈轻别正在遭遇她这辈子最大的烦恼。
阮夜笙的烦恼也少不到哪里去,不过她将自己的注意力尽量都投到了电影的拍摄中,对于虞渺这个角色,她花费了更多时间来进行揣摩。
剧本围读继续进行了几天,直到一个晚上,顾如特地约阮夜笙和奚墨吃饭,吃的是火锅。
这大概是顾如和顾岑两姐妹唯一的相同点了,喜欢火锅。
“明天就要正式开拍了。”顾如以老练的手法涮了一片牛肉,说:“上回元旦之前,你们问我电影里虞渺和萧若衿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个什么定位,我让你们先自己找定位,看看你们是怎么理解的。怎么样,你们现在找到了吗?”
阮夜笙思索一番,说:“我大概是找到了。”
奚墨没有说话。
“阮阮,你说说看?”顾如饶有兴趣地看向阮夜笙。
阮夜笙委婉地说:“我觉得这种感情,远远超过友情。”
奚墨眼角余光扫了阮夜笙一眼。
顾如笑了起来,又瞥向奚墨:“奚墨,你呢?”
奚墨和顾如关系好,不会在顾如面前拘束,她直言不讳地问道:“我……也有了一个理解,不过我还是想先听听你对这两个角色的定位是什么。看能不能对得上。这个剧本是你写的,你肯定是清楚的,这明天就要拍了,如果我和夜笙不明白导演的真实意图,又该怎么拍?”
顾如将涮好的牛肉慢条斯理地吃完,这才说:“我让你们两今天和我一起吃饭,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这个电影真实的感情定位。”
阮夜笙和奚墨坐在桌旁,同时看着顾如。
“虞渺和萧若衿,这两个人,她们……”顾如说:“是爱情。”
奚墨:“……”
阮夜笙倒是毫不意外。
顾如继续:“但我并不会在最终的电影里成品里明显地表现出来,一是这过不了审,二是有些东西点明了就没有我想要的味道了,所以剧本里,我也没有明确地写。至于观众会得到什么样的解读,那是他们观影以后的感受,我只是负责讲好这个故事。”
“但是”顾如话锋转了,有些严肃:“即使成品里不明显点明,可拍摄的过程中,这种感情是需要你们认知和感受到的,你们要带着爱情去拍摄,这样角色才是有灵魂的,才符合她们两个人。虞渺和萧若衿倘若不相爱,那就不是真正活的虞渺和萧若衿。”
活的。
这是顾如对于她电影里角色的概念。
不是单薄的虚构形象,她要她们是活的,有自己的血肉和灵魂,从剧本的文字里走出来,不是什么文字符号。而是通过自身的拍摄镜头语言,服化道的用心,以及演员们带着饱满真挚的感情来演绎,最终成为真正活着的人。
说到这,顾如又笑了笑,盯着奚墨:“奚墨,我一开始没有对你说清楚这些,我承认是出于我的私心。如果我对你说了,你恐怕不会接这个剧本。”
“……你挺了解我。”现在顾如只是她的朋友,并不是那个权威导演,奚墨相对放松很多,不咸不淡地说。
“咱俩认识这么久,我当然了解你了。”顾如说:“还有件事,我得现在告诉你一下,我在等一场雪。有个雪里的重头戏,你们得好好拍一下,剧本里是没有的,但是如果各方面条件允许的话,还是要拍。”
“剧本里没有?”奚墨蹙眉。
阮夜笙心里也满是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严谨如顾如,会不写重头戏在剧本里写出来。
“这段戏要拍,但是不会全部放在电影里,我只会截取里面的部分镜头。”顾如总是有她自己别具一格的想法,她说:“这是一场虞渺和萧若衿在雪地里的吻戏,我最终要的是吻完以后她们两人残留在脸上和肢体上的那些细节反应,但是不能让大众和审核们看出她们接过吻,这将是电影里隐藏的秘密之一。隐晦的表达,会增加电影含蓄的美感,让真正的电影爱好者能发掘更多,更能规避审核。”
奚墨:“……”
阮夜笙面颊却蓦地滚烫起来。
她……没有听错吧?
她和奚墨要……要拍吻戏?
作者有话要说:阮阮你没听错,真的是吻戏,顾导批准的。
本文终于要迎来吻戏了,阮阮你是不是落泪了。
520过去了几个小时,那就大家521快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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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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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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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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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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