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让曾俊良将早就准备的绳索给拿了出来将人给捆了。
此时的齐天寿还在不停地挣扎谩骂齐元勋。
齐元勋却是连对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孰是孰非,一会直接交给派出所就行了。
“齐元勋,你别以为将我绑了我就会束手待毙,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以前是个什么鸟样,你就是个混混,是个孬种。”
齐元勋掏了掏耳朵,眼睛看向旁边的曾俊良。
“好吵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叫他闭嘴。”
那边的齐天寿还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嘴里还在不停地谩骂着。
下一秒,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就朝着自己嘴里塞来。
他想要挣扎,奈何绳子绑的实在太紧了,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就连刚刚被狗咬伤的伤口,都开始渗出血来。
他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刚出来一点,又被曾俊良眼疾手快的塞了回去。
这东西实在太臭了,他不停地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旁边的齐元勋忍不住吐槽道:
“你这小子,到底多久没洗袜子了?”
曾俊良轻飘飘的传来一句。
“不久,也就个把月吧,这还是我最干净的一双袜子了。”
听到这句话的齐天寿,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就连旁边的齐元勋都差点吐了。
这曾俊良也太不讲究了,一双袜子穿个把月,也就只有他做的出来吧。
不过,想到齐天寿把自己田里的水稻全给咬死,他就觉得,这袜子再多穿段时间才行。
好不容易将人扭送到派出所,里边躺着值夜班的民警看到有人来。
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询问着什么事?
“民警同志,就是这个人,下药将我家田里的水稻给药死了。”
齐元勋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齐天寿指去。
这个年轻的民警,与其说是被吵醒的,不如说是被臭醒的。
此时他循着齐元勋的目光朝着门口蹲着的人看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子,全身被狗咬的一个个血窟窿。
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只狼犬站在一旁示威似的时不时龇一下牙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齐天寿被旁边的狗吓得不轻。
此时身上传来的疼痛感,使得他的额头不停地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想要叫唤,却被嘴里的袜子堵着,只能听着齐元勋在那里述说着自己的不是。
“同志,我知道了,但是你们能不能将嫌疑人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再不拿出来,他都要吐了。
民警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这东西的杀伤力真的太强了,如果可以,等这群人离开,他一定要全面消毒。
齐元勋听到这句话,便走出去想要将齐天寿嘴里的袜子拿掉。
但是想了想,自己还是下不去手,只能朝着曾俊良说道:
“把东西拿出来吧。”
曾俊良伸手,便将袜子从齐天寿嘴里拿出。
一拿出,齐天寿就在门口不停地呕吐了起来。
那气味,比起曾俊良的袜子有得一拼。
旁边的民警,一脸的震惊。
这到底是个什么场面啊,早知道就让他继续塞着袜子了。
“我靠,你这吐得,呕,比我袜子还臭,呕……”
就连旁边的曾俊良都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齐天寿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想到刚刚竟然有只袜子塞进自己嘴里,他的胃里就不停地翻江倒海。Χiυmъ.cοΜ
好不容易等他吐完,齐天寿整个人也虚脱了。
只是,就算是他虚脱了,该交代的事情也要交代清楚。
“姓名,年龄,籍贯……”
一连串的问题问了下来,齐天寿只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整个人都想要栽倒一样。
可是身后,齐元勋和曾俊良却紧紧地抓住他,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以病为由逃脱制裁。
“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说你下药。”
这句话一出,原本已经病恹恹的齐天寿,脑子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交代,如果交代了,等待自己的就是牢狱之灾。
“警察同志,你可要查清楚啊,我只是大半夜的跑田里撒了泡尿,结果就被这两兔崽子给放狗咬了,我找他们理论,结果他们倒打一耙,说我下药,我可真是冤死了。”
齐元勋和曾俊良是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齐天寿这老贼竟然还能编出这样的瞎话来。
旁边的曾俊良想要反驳,却被齐元勋一把给拉住了。
他倒是想要看看齐天寿到底是要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
“大半夜跑田里撒尿?你们家距离田里很近吗?”
“也不是,只是我们家田也在那个地方,这不是肥料嘛,不能浪费啊。”
在农村,有的地方是会准备一个粪桶收集这些肥料,为的就是浇灌庄稼。
可是像是齐天寿这样的,说是大半夜的跑去撒尿,就为了浇灌,那纯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旁边的民警此时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齐天寿,说实话——”
一声严厉的话语传来,齐天寿的整个身体吓得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嘴硬的说道:
“我都说了,我就是撒了一泡尿,就被狗咬了,不信你看,我身上全是被狗咬的。”
齐天寿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被咬破的衣服掀开,上面大大小小的牙印抓痕遍布在全身。
齐元勋看到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来福,还真敬业啊,要不是曾俊良的阻止,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将这老贼给咬死。
旁边的民警抬起头来朝着两人看了过来。
齐元勋害怕这小民警被齐天寿给带跑偏,连忙将手里的证据给拿出来。
“你看,这就是齐天寿带来的药。”
这是某个很火的品牌的打虫药,少量用药,可以让虫子消灭,但是大量使用,田地里的生物将会被消灭殆尽。
这还是齐元勋趁着混乱捡起来的瓶子。
而为了不将上面的证据毁灭,齐元勋还特意找了个树叶包了起来。
“你这是诬陷,对,就是诬陷,你凭什么说这东西就是我的,我不承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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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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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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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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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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