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见一刀没有刺中,急收回刀,跟着刀在手中翻了个刀花,刀尖向内,猛地一下勾住了高天刺过去的一刀。
高天见刀被勾住,手迅速松开,军刀摩擦着唐俊手中的刀锋往下滑落。
紧跟着,高俊又迅速一把攥住了刀把,跟着刀尖向上一撩,锋利的军刀直接划将唐俊攥着刀的手划出了一刀豁口。
“就这两下子?野路子,不值一提!”高天攥着带血的军刀,看着被他刺伤的唐俊,轻蔑说道。
唐俊手捂着呼呼冒血的手,咬了咬牙,跟着一刀又向高天刺过去。
高天躲开唐俊刺过去那一刀的同时,段小波举着镐把子迎头照着唐俊劈砸下去。
唐俊一个躲闪不急,被硬生生砸到了肩头,跟着他疼得一呲牙。
高天紧跟着一刀,照着唐俊胳膊上刺过去,唐俊栽着身子闪到了一旁,刀只是从他的胳膊上擦了过去。
与此同时,被大闯砍急了的老黑,对着大闯大声吼道。“刘家闯,你麻痹的!!你是不是打算要弄个鱼死网破,老子不要命了,你也别打算活着!”
景三儿这时候还要举刀再给老黑身上来一下,却被大闯推开,挨近了老黑说道:“老黑,是你们铁路街跟我们没完,要玩命是吧,我看你有几条命!”
大闯的这句话说完,老黑瞪大了眼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大闯一刀直接奔着老黑的脸上砍了过去。
老黑躲闪不及,赶忙举起胳膊挡住,“嚓”的一下,老黑右手上两根小手指被大闯的刀齐刷刷砍断。
老黑捂着砍断手指的手,疼得呲牙咧嘴的喊叫着,汗水顺着额头直往外冒。
景三儿在一旁瞅着老黑,对大闯说:“这种记吃不记打的货,不让他少点什么,他永远也记不住!”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铁路街的人也都看傻眼了。
以前,他们只是听说过这个老中街的刘家闯够狠,但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在没见到过之前,他们只会以为,那些被大闯扎的如林继涛那样的混子,都只是名不副实,或者是事情被夸大其词,总觉得自己遇到了大闯,就会让他知道啥叫天外有天。
但是,在这个晚上,他们都会深深记住大闯和大闯的这帮兄弟的,因为他们给自己留下的记忆,真的是太深了,深到无法磨灭,深到有时候做梦都会惊醒。
……
另一头,吴斌听完电话中窦局说的话,舔了舔嘴唇说:“窦局,您也知道,我是个正当的生意人,干的事情也都是合法的,再说,我也不能给您找事,不是?”
“小吴啊,按理说,有些事情我不该管那么多。但是话又传到了我这,你懂我意思吧。话我就说这么多,事情你就看着办吧,好吗。”窦局说话,始终都是不紧不慢,但听在吴斌的耳朵里,却是让心里感觉非常的急促。
吴斌揉了揉脸蛋子,说:“那行,我会处理好的,您放心,窦局。”
“嗯,好。”窦局挂掉了电话。
吴斌对着手机,想了想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五分钟后,吴斌再次走进了包间,坐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一身灰色西服的三十六七岁的男人旁边。
“陈处,刚刚不好意思啊,出去接个电话,那啥,这次的工程,交给我吴斌你就放心,我保准给你干的底底细细,差不了事儿。”吴斌轻敲着桌面,掷地有声的说。
“那招投标的事情……”陈处话说到了一半。
“你就放心吧,中标的肯定是我们公司。”
陈处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
“来,这杯酒我干了,以后还要各位领导多照应。”吴斌说着话,举起了酒杯。
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子,指着吴斌说:“吴斌啊,你可得跟陈副处连干三杯啊,这次的工程只要干好了,下次的活儿就还是你的。”
吴斌一笑:“呵呵,对。”说着,冲坐在他身旁不远的一个兄弟一使眼色,那个兄弟站起身走出了包间。
五分钟以后,坐在包间内的陈处接到了自己司机打来的电话。
对话只简短的两句话后,便挂掉了。
随后,陈处满面红光的举起酒杯,对吴斌说:“小吴啊,我相信你,年轻才俊,必定是会大有作为啊,来这杯酒咱们干了。”
吴斌笑着端起了酒杯,与此同时,他刚刚派出去的那个兄弟,整好刚走回包间。两个人目光相对,那个兄弟冲他微微一点头,吴斌随即一笑。
……
李家村的村口,一台老款的尼桑颐达,静静的停在道旁的树林子里。
车里,子健抽着烟,两只眼睛始终就盯着那一条从村里出来的土路。
忽然,一双大灯从村头过来了,子健看清楚了,那是一辆面包车,砍车牌号他就知道,就是乐哥他们的那辆。
随即,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拿起手机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
另一头,一台黑色牧马人吉普里,坐着三个戴着套头的帽子,身穿冲锋衣的男人,接电话的,就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宽哥。
“车开出去了,在他们上国道之前,截住那辆车牌是冀XXXXXX的面包车。”
“我要十五万!”宽哥对着电话说道。
“……临时涨价码,不合规矩啊。”子健皱着眉头说。
“这次你要的虽然是车上的货,那一车的货值多少钱,我不说你也知道,没错吧。”宽哥淡淡回道。
子健揉了揉脑瓜子:“好吧,只要事情做利索了,十五万不还价!”说完这句,子健想了下,说:“我给你一口价,二十万,你们给我封住了口!”
“那就不能留活口了。”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只要货,听清楚了吧!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子健嗓子略显得干哑。
“嗯,就这样吧。”宽哥摁掉了通话,随后一偏头,对身后的俩人说:“准备动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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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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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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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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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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