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庆走到大闯他们跟前,说:“要不,再给景四儿打个电话吧,他不是跟皇朝的小果儿是盆友吗?”
“他的五千块算我的。”景三儿这时候说。
“三儿,我可没别的意思啊。”小庆解释说。
“我知道。”景三儿依旧话不多,不喜欢多解释什么。
皇朝慢摇吧内,此时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一块休息牌子摆在过道。
大闯四人走进了昏暗的大厅,就见一处卡座上坐着几个穿着背心、T恤的青年在打牌。
尽管外面天寒地冻,但慢摇吧的大厅内却挺暖和。
“雕哥在吗?”大闯朝大厅内喊了一声。
那几个正在打牌的青年听到后,全都看向了他们这边。
随即,一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留着平头的小子,把手中的牌撇到了茶几上,朝他们几个走了过来。
“雕哥不在,你们找他什么事?”平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大闯,不屑的说道。
“我艹,皇朝的人多个**啊,这么嚣张。”傻坤小声嘟囔了一句。
“是雕哥让我们今天中午过来的。”说着话,大闯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
“哦,我说的看你们这么面熟呢,昨天晚上那几个小子吧,跟我过来。”说完,平头就晃着粗壮的肩膀转身带路。
“看他牛逼的那劲,是不是特么欠捅啊!”小庆也听不服的说。
大闯没理他们,只是在跟在平头的身后走。
平头带着他们走到了二楼,透过一个落地大玻璃窗,大闯看到里面像是一间办公室的样子,墙上还挂着几根胶皮棒。
随后,平头领着他们几个走入屋内,说:“在这等会儿,我给雕哥打个电话。”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小庆这时候问了一句。
“我特么怎么知道啥时候回来?等着吧!”平头甩下一句后,就举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我艹,这逼要是在外面,这拽样,都够挨打上十次了!”小庆瞪着平头的背影嘀咕道。
时间不大,平头走了进来,说道:“雕哥说了,钱给我就行了。”
大闯一听,就一笑,说:“哥们,我跟雕哥说两句?”
他的话一说完,平头就一瞪眼,牙齿缝挤出了一句:“我特么说话,你还不信咋的?”
“说话就说话,别特么!”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景三儿冒出了一句。
平头楞着眼,看了景三儿一眼,说:“我艹,你挺有钢儿的是么,来,你过来,咱俩聊聊!”说着,就冲景三儿招手。
景三儿刚要往前走,大闯伸手拦住道:“三儿,别惹事!”
景三儿看了大闯一眼后,没有说话,双目逼着寒光,扫视着平头。
平头摸了下头顶上的头发,跟着就点了点头说:“我看你们都挺牛逼的哈,皇朝都快招不开你们了!”
大闯跟着冷声一笑:“哥们,我们过来,是给雕哥钱的,看不到雕哥,我这心里不托底,最起码,也得让我们给他通个话。”
没想到,大闯这样说完,平头倒来劲了,指着大闯说道:“我看你们是昨晚上那顿削没挨够是吧!……”Χiυmъ.cοΜ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手腕就被大闯突然一下攥住了。
“说话就说话,别特么指!”大闯说话间,用手使劲向外一掰。
“哎呦呦,特么放开我!”平头疼的挤眉弄眼的喊道。
“都干JB啥呢!”这时候,就见玻璃窗外,小果儿带着一个青年,匆匆朝这边走过来。
见到是小果儿,大闯放开了手,使劲一推平头,跟着平头向后倒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我艹尼玛,作死!”平头一见到是小果儿来了,立马精神,跟着就要朝大闯扑过去。
“都特么消停的!”小果儿再次大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他带着另外一个青年已经走进了屋内。
“果儿,他们上咱这来闹事!”平头恶人先告状的对小果儿说。
小果儿听后,就瞅着大闯他们,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儿?”
“没啥,一点小误会,我们是过来找雕哥的!”说话间,大闯把刚出手时插进裤兜的钱,又掏了出来。
小果儿看了一眼后,就说:“雕哥上午有事,出去了,不过,他走之前交代我了,你们如果有人来,就让我收钱。”
听到小果儿的话后,大闯同其他人对视一眼,随后就看向小果儿说:“兄弟,我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
“我知道,你是怕我私吞了这钱是吧?”小果儿挺理解的说道。
“呵呵,兄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不是小数,底细点好。”大闯挺为难的说。
小果儿二话不说,掏出了手机,随后拨通了电话:“喂,哥……嗯,那几个人来了,对,这事儿得让人家托底,我想还是你跟他们说句话的好。”随后,就把电话递给了大闯。
大闯接过了电话,就听到那边环境嘈杂的,跟着就传来了雕哥的声音:“喂,我是老雕,怎么的,好像对我兄弟还不托底啊?”
“雕哥,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出的事,我们认,但钱不能给的不明不白。”大闯也没客气的说。
“……嗯,就直接给小果儿吧,听说你的车还让人砸了?”雕哥那边问道。
“是。”大闯只是承认了一句,并没有说其他。
“从钱里面抽出五千块,算作修车费,一码归一码,在皇朝出的事情,就得皇朝负责,同样,你们的赔偿费,昨天我们已经垫付给车主了。”老雕的话说的很明白。
“……谢谢雕哥了。”
“没啥谢不谢的,这是皇朝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了这规矩,懂不?”
“明白。”大闯说的很简单。
“那个,对了,你叫那啥大闯的吧?我听说,你今个儿早上把林继涛给捅了?”老雕随即问道。
“雕哥消息挺快的哈。”大闯微微一笑。
老雕那边,语气挺平淡的说:“艹,那样的货,捅死一个少一个,就这样吧。你把电话还给小果儿。”
小果儿接过手机后,和老雕那边聊了几句,随后,收起了手机,对大闯说:“钱,你给我两万就行,呵呵,这钱,说白了,也不是我们要的,要不,我还能给你们说说的,昨天我们给车主就赔了两万多。”
大闯一笑,也不管小果儿说的是真是假,随后点出了两万块钱,递给了他。
“我给你写个收条吧。”小果儿说着还向办公桌走去。
“不用了,兄弟,我信你。”大闯一摆手说。
“那成,回头,我安排,叫上秃子,咱们坐坐。”小果儿揣起了钱,笑着说。
“呵呵,再说吧。”大闯说完,就带着几个人走出了屋子。
事情本该到此就算过去了。
但当大闯他们几个刚走出皇朝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声:“都JB给我站那!”
“唰!”
大闯四人听到后同时转身。
就见皇朝大门口,站着七八个青年,为首的一个,黑色T恤外,披了件红色羽绒服,正是刚刚那个平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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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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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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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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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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