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公主艳煞>第 98 章 第九十八章
  宣承弈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纵了一下,他舔了舔唇,下意识将剑抱在怀中,黑眸中闪动着幽深的寒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鹫翎抬了下眉:“跟我问你的话有关系吗?”

  鹫翎忽地站起来,似是有些激动:“当然有关系!”

  帐中的香烛被风吹了一下,微弱的火光闪闪烁烁的,将周遭衬托地有几分诡秘。鹫翎向前走了几步,脸色越加暗沉,灰白的胡须在指尖摩挲,他道:“月柔是马上民族,是在马背上闯出的天下,可我们弹丸小国也有自知之明,以一国之力与大禹相抗衡,想要吞下这么大的地方,是绝无可能的,这一点,我们比谁都清楚。”

  宣承弈的指尖在手臂上轻轻敲着,面色却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晦暗不明。

  鹫翎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宣承弈:“可我们还是要觊觎大禹的土地,是因为背后有豺狼虎豹在追赶着,如若我们什么都不做,月柔早晚有一日会被野兽吞没,不早做打算,便是死路一条。”

  “谁?”宣承弈忽然发问。

  鹫翎道:“你可知西陆的烈火罗国?二十年前,那还只是个闭塞贫穷,民智未开的野蛮文明,可它只用了短短二十几年,便横扫周边十多个国度,吞并加上灭族,死在那些人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这么久了,没有一个国家挡住了他们的步伐。”

  “今日杀了公主侍卫的那个武器,用烈火罗国的话说,叫斯特,中原话翻译过来,叫火器,你也看到了,那东西杀人于无形,再快的轻功也无法躲避,且威力巨大,比弓.弩更甚。火器出现在大禹,说明那些人已经把大禹也盯上了,或许它早晚有一天会来,我们谁也逃不掉。”

  宣承弈眼眸低垂,静了半晌,忽然抬头:“所以你们费尽心机在大禹搅动风云,就是为了给月柔找一个退路?”

  鹫翎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好似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句话,宣承弈怒火窜上眉梢,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躲到大禹,然后呢?等他打过来,你继续往东逃吗?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子民,永远逃避下去,要是没路了呢?”

  鹫翎被戳到了痛处,脸色骤然变得扭曲:“可我们有什么办法!烈火罗壮大到如此地步,都是周边列国的放任,当初我们没有团结在一起,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如今它强大了,我们不得不开始为子孙谋划,哪怕背井离乡也好,子民也要活下去啊,正面抗衡,结局就会像那些亡国灭种的邻国一样!来恩玛!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鹫翎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激动时满是褶皱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却是越发混浊了,宣承弈能清楚地听到他声音里的急切和绝望,一个人的生死尚且犹如一座大山般沉重,一国之生灭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

  他放下怀中的剑,双手垂在两侧,就这样看着对面的老者,嗓音低沉道:“或许得到大禹的神兵图,还有直面相抗的可能,对吗?”

  鹫翎倏然一顿,沉重地吐出一口气,视线挪开些许,叹息道:“只是想着或许会有这种可能,也许是自欺欺人罢了。传闻大禹神兵图上记载了各种神兵利器的铸造之法,或许有比火器更厉害的神兵,只要我们造出来,未必不能与之一战。可是……”

  “可是什么?”

  鹫翎摇了摇头:“可是,如果大禹有如此神通,为什么自己不应用在战场上?如今来看,大禹与月柔在军械上所用之物别无二致,所谓的神兵图,也许只是因为时间久已,流传的过程中被神化了而已,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宣承弈忽然想起姬珧与玉无阶对视时的那个眼神,对于十二身上的伤,所有人都表现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只有他们二人最镇定。

  他握紧长剑,转身要走,鹫翎忽然将他叫住:“不管将来怎样,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身上便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和重担,月柔不可一日无主,来恩玛大人,你得跟我走!”

  宣承弈脚步顿住,他没有回头。

  烛火将背影延长,投在帐布上,一团黑影缓缓颤动,忽然,有人拉开了帐帘,声音将奇怪的气氛打断:“宣公子,殿下召见你!”

  他顿了一下,迈动脚步,这次没有回头。

  鹫翎深吸一口气,坐到床榻上,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懊恼还是失望,对于那个无声的回答,虽然并不知他最终答案如何,可心里却已经知晓。

  上原,豫国公府。

  纤长的玉指抚摸着白兔,染了丹蔻的指尖猩红鬼魅,那人轻轻顺着兔子耳后的绒毛,语气却没手上的动作那么淡然。

  “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神兵图的下落?”

  江蓁站在沙盘前端详战况,眉头紧紧拧着,听到背后那人的发问,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又收起,这才转身看向玉镜公主:“公主稍安勿躁,神兵图的消息已经有些眉目,只是还需要再确认。”

  “确认?”月牙儿抱着兔子站起身,裙裾滑到脚踝处,一摇一摆地走上前,“你可以告诉我,或真或假,我可以自己去确认。”

  江蓁笑了笑:“那东西邢廉找遍了全京城都没找到,为今能想到的可能,也只有藏在姬珧身上一种了,我就算告知殿下,又有什么用呢?”

  月牙儿脸色一沉,拂了拂袖,冷道:“既然如此,说这等废话做甚!”

  兔子从她怀中跳下去,跑到了角落里瑟缩着,江蓁看了看白兔,又抬头看向她,坦诚道:“殿下只要记得自己承诺的话,扶我登上皇位,拿了姬珧的性命,到时候,连大禹都是我的,区区一个神兵图,我还给不了你吗?”

  月牙儿心中冷笑,看着对面不自量力的人,越发感到不屑,但她脸上却没流露出半分轻蔑,只是垂眸坐了回去,娇俏的声音脱口而出:“可你拿什么跟姬珧相比呢?我觉得你不是她的对手。”

  “是人都会有弱点,姬珧的弱点,就在于她装得冷情,实际上却并不冷情,可是,哪里都想讨好,结果往往是哪里都讨好不了,你且等着看,她身边的人,早晚有一天,会一个个离她而去的。”

  江蓁说的话异常笃定,倒是让月牙儿有几分相信了,两人刚说到此处,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击声,急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郡主!不好了!虞公子逃走了!”

  荒无人烟的郊外,明月高悬。

  一人伏于另一人背上,在黑暗中不住窜行,隐隐约约能听到后面传来的追击声。

  虞弄舟闭着眼,手掌放在身下之人的脖颈处,头微微偏着,似乎在搜寻各处传来的动静。

  “主子,我这就救你出去,等我甩开他们,咱们就能自由了!”

  长安一边说着,一边抹除自己的痕迹,声音里难掩兴奋。

  二人不知跑出多远,虞弄舟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留意着后面的追兵,好像总是无法甩脱。

  他目不能视,耳力却变得更加敏锐,哪怕是一丝细微的改变,都能被他很快捕捉到,跑出这片林子,前面便是一片原野,原野中没有遮挡,若是还未将追兵甩开,二人难逃被捉住的命运。

  长安不停地安抚他,好像仍存希望。

  忽然,虞弄舟将手攀上他咽喉。

  那人忽地停住脚步,脚底在地上一错,才堪堪稳住身形。

  “你是谁?”虞弄舟语气低沉,像是久困的野兽,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威胁,狠狠逼近身下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扯开笑脸:“主子,我是长安啊。”

  “你不是长安,”虞弄舟用了几分力气,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扣在他的咽喉之上,“说,你到底是谁?”

  几个呼吸的功夫,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了,那人忽然咧嘴一笑,向前猛地一弯身,同时松开双手,手臂一挡,推开他的手,人已被他甩飞出去。

  虞弄舟用轻功落了地,可惜不能看见东西,脚下踉跄了一下。

  那人蹭了蹭鼻尖,也不再伪装:“到了这里才发现我不是长安,会不会有点晚了?”

  虞弄舟听声辩位,戒备着他的动作,脸色却还算镇定,不答反问道:“你救我出来,有什么目的?”

  可一听到他这话,那人忽地嗤笑出声,满满的轻蔑:“救你?别做梦了。”

  追兵的距离已经不到千米,他都能看到黑夜中攒动的人影。

  虞弄舟不知为什么,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可还不等他深想,那人猝然冲上前,抬手将他劈晕,意识消散之前,他听到那人好像在说:“主子说过,疯子就是要跟疯子呆在一块。”

  虞弄舟再醒来时,是被凉水泼醒的,他的眼睛不知被什么糊住了,艰难睁开后,仍是一片黑暗。

  然后他感觉到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一下一下地,每一次都传到心脏上。虞弄舟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吊了起来,双脚上也绑了粗重的锁链,犹如一个大字被拉拽着,最刻骨钻心的疼痛,便是从手脚处传来。

  接着,他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舟哥哥,你是不是想逃走?”

  虞弄舟一怔,缓缓抬头,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还是重复了这一动作,然后他听到她说:“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是想逃走?”

  剧烈的疼痛让虞弄舟的思维有些迟缓,可是随着他醒来,已有一段时间,自己的处境也越来越明晰,越是明晰,他越是不敢置信。

  手脚无力,武功全无。

  有人,钻透了他的琵琶骨,挑断了他的手脚筋。

  全身上下都是血水混杂着汗水,虞弄舟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刚醒来,在遭受严酷的刑罚时,他断断续续地昏倒,再断断续续地醒来,每一次都被折磨地生不如死。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人做的,江蓁,他的表妹。

  江蓁走过去,手指掐着他的脸,强迫他抬头:“舟哥哥,你是不是,爱上姬珧了?你从我这逃走,是想回去找她,对吗?”

  她一字一句地问着,说话声很慢,像是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虞弄舟向来是个情不外露的人,只要他肯隐藏,他可以把一切都藏在心底,只做个没有感情的石头。

  他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可是,直到计划一点点实现,终点越来越接近,他发现自己,也许可能,并不想太快复仇,或者,并不想让姬珧就这样死。

  当他发现自己有这个想法之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很快就刻意掐断了火苗。琇書蛧

  不管话说得再怎样冠冕堂皇,他与姬珧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不可能放过她。

  虽然亏欠,可他身体里流着张家的血,他要为张家无辜惨死的百口人讨个说法,这是他与生俱来便要背负的使命。

  可是,他错了。

  他被人骗了,他张家其实该死。

  他开始觉得难以面对,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原本就是错误的,而他那个自认为对他情根深种的女人,最初的悸动,原来不过是将他当做了某个人的影子。

  待他发现自己不愿走出来的时候,那个女子,以骄矜倨傲的姿态,潇洒地逆他而行。她看都不看一眼他,她跟别的男人抵死缠绵,她害他双目失明,她蹂.躏他的真心,她眼都不眨一下!

  原来从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仇恨没了,爱也没了。

  也不对。

  他还爱她,她一点也不在乎他了。

  虞弄舟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皱着眉,将那些不甘全都吞咽下去,然后抬起眼眸,勾了勾唇,笑容有几分恣意,跟平时那个不温不火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是,我爱她,她是我的妻子。”

  江蓁手指陡然用力,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她刻意地忍耐着自己疯狂的嫉妒,对眼前人的占有欲全都转变成了怨愤:“虞弄舟,你贱不贱!她从未正眼看过你,你却还为她着想?我告诉你,想要离开我,到她那边去,永远不可能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

  贱不贱?

  虞弄舟听她骂着难听的话,心中蔓延的酸涩一直到眼眶。

  他就是贱的。

  从前有一个人,为了他,纡尊降贵,学了整个浙菜的菜系,只为博他欢心,她为他铺路,挡住群臣攻讦,力排众议让他当驸马,她趴在他胸膛笑,伏在他腿上哭,他看过她这样那样的神情,他拥有过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姬珧。

  可他那时只想利用她。

  如今她与他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他却无比确信地印证了自己的内心。

  他爱她爱到深入骨髓,也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你就算把我关到死,我唯一爱的人也是她,与你无关。”

  虞弄舟轻笑一声,再次闭上眼,仿佛连搭理都不愿搭理她,江蓁再也忍不住,扬手啪地一下打在他脸上。

  铁链子被扽地发出铮铮的声音,每动一下,全身都是撕裂的痛,虞弄舟却宁肯承受着疼痛,也不说一句假话讨她欢心。

  最终,他被她折磨得昏死过去。

  .

  一桶凉水将人冰醒,薛澜娇从一个噩梦中醒来,进入另一个噩梦。

  迟钝的思维已经让她生不出任何表情,她只是机械地重复一句话:“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姬珧从营帐里出来,看到薛辞年还跪在地上,他这样执拗地不肯放弃的时候实在罕见,但这次谁都没有阻止他。

  死的是金宁卫的人。

  人死不能复生,可活人的怒气总要顺出来。

  薛澜娇就成了那个倒霉的人。

  姬珧无视薛辞年,越过他走进对面的营帐。

  一进去便看到一个笔挺宽厚的背影,一袭青衣,宝剑在侧,长身玉立,姬珧看他转身,心里那根弦,忽然就被拨动了。

  拢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发抖,那些被压制到极致的后怕,此时都无端地涌上心头。

  宣承弈先是转头,然后转过整个身子,轻道:“十八说,你叫我”

  他没说完,姬珧忽然走上前,紧紧抱住他腰身,宣承弈猝不及防地张开双手,有些错愕地低头看着她。

  姬珧将脸埋在他胸膛里,轻叹了一声。

  “别死。”

  宣承弈心头震颤,他在那两个字里,听到一丝无助和失望。

  姬珧闭上眼,眼前便是十二笑着的脸。她这一生都在送走别人,哪怕是上辈子,她临死的时候,也是孑然一身。

  身边死得,只剩下她自己了。

  姬珧突然渴盼那种可以相伴终老的承诺,哪怕是谎话也行。

  宣承弈缓缓放下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动作温柔到极致,只剩下满目的心疼。

  “我永远……”

  姬珧静静听着。

  他说:“我永远追随你,死也是。”

  心中却忽然坚定。

  为此,他要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有足够实力护在她身后,也有足够胆识站在她旁边。

  第二日,启程之前,再次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变故。

  薛澜娇死了。

  死在受刑的营帐内,一刀毙命。

  薛辞年脸色苍白地站在姬珧跟前,抱着薛澜娇,双眼空洞无神,比怀中的人更像是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

  他说:“我可以,带着她的尸首离开吗?”

  姬珧皱了皱眉:“你想走?”

  他轻轻嗯了一声。

  “我若说不能呢?”

  薛辞年终于抬眼看她,然后渐渐红了眼眶,那双眼睛里,也不知是仇恨还是埋怨的情绪,在一点点攀爬向上。

  “那殿下就把我也杀了吧。”他轻叹一声。

  说完,他不顾姬珧的答案,转过身,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队伍的反方向,一步不回地向前走。

  金宁卫脸上有难言之色,宣承弈看了看姬珧,抬脚要追上去。

  “算了。”姬珧拽住他袖子,看着那个孤寂单薄的背影,视线慢慢飘远,“让他走吧。”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走了,总比死了好。

  姬珧收回视线,不再留恋,手轻轻一挥,众人启程。

  一日后,他们终于回到了金宁。

  作者有话要说:耶日更达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公主艳煞更新,第 98 章 第九十八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