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吻高岳,这怎么可能。
他是害死我姐姐的仇人,我恨不得将他煎皮拆骨。
翠儿的脸色沉了下去,一肚子的怨气。
蝶舞看到她这样,感到很不妥,怯生生的问道:“如果主事大人不愿意,可以让其他人来做。”
翠儿“哼”了一声,瞪了蝶舞一眼,显然是怒不可恕,只差开口骂人了。
蝶舞吓得连忙住口,不敢再多言。
由别人来做显然是不行的。
对于高岳来说,这个宅子中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
高岳的心中怎么想自己不知道。
但如果说,要找在高岳心中比蝶舞重要的人,自己应该是宅子中,唯一一个有机会成功的人。
翠儿在心中霸道的说道:“高岳必须由我来掌控,这事怎能让别人来做。”
即使有千万个不愿意,翠儿也不想将高岳交付到别人的手中。
“就当是亲到鬼吧”,翠儿努力的在心中安慰自己。
她狠狠一咬牙,说道:“我自己来。”
既然下定了决心,事情就好办了。
翠儿立刻转头,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高岳身边,一手将他揽住抱起。
高岳的俊脸,就在翠儿的臂弯之中。
原本心中已下了决心,只当是亲到鬼。
但这一刻,高岳软绵绵的倒在翠儿的怀中。wWW.ΧìǔΜЬ.CǒΜ
翠儿的脸,竟红得像茄子一样。
她自己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却能感受到脸上是火热刺烫,就宛如有一块烫红的铁在烧。
这么近的看着高岳,才发现他有一种摄人的魅力,一旦定眼去看他,就会令人无法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眼前是高岳的脸,他脸色苍白,他双目紧闭。
眼睫毛长得蜿蜒上翘,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微微的张开,如同是在诱惑。
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感受到他的体温。
高岳身上的体温,比正常人冷些,令人忍不住想抱紧他,温暖他。
这一刻,是怎么了?
翠儿脑中一片空白,心跳加速……
从小兔乱跳……
到小鹿乱撞……
最后如同万马奔腾……
这种感觉,与之前在院中,自己与田井脸脸相对时相同,又有不同。
那时,自己只想躲开。
而此时,自己却想靠近。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高岳全身无力,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这吻……
怎么吻得下去?
但,若不这样做,“桃花咒”就解不了。
翠儿咬了咬牙,紧闭双眼,快速的将嘴唇,碰向高岳的额头。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高岳的额头。
她将高岳放回地板上,迅速离开他的身边。
这哪里是吻,只是用嘴唇碰了一下。
但高岳额头上那冰冷丝滑,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触电一般,仍旧留在翠儿的唇上。
翠儿感到无比的羞涩,不敢面对蝶舞,只好以背相对。
她唯恐蝶舞看到自己涨红的脸,低头问道:“桃花咒解了吗?”
蝶舞知道翠儿害羞,一旦点破就会很尴尬,便故意装作不知,走向前去查看高岳的情况。
蝶舞说道:“桃花咒应该是解了,待我将他唤醒,试试就知。”
蝶舞轻轻摇动着高岳的手臂,说道:“宗长大人,你快醒来。”
高岳在她的呼唤声中,慢慢张开了眼,坐了起来,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美人儿,美人儿”,蝶舞再次呼唤。
这句话,是启动桃花咒的暗示。
到底高岳的桃花咒,是不是解了呢?
翠儿、蝶舞都围跪在高岳身旁,紧张的望向高岳,注视着他的反应。
只见,高岳脸色瞬间一红,望了望蝶舞,又望了望翠儿。
双手快速的揽上了翠儿的颈,牢牢紧箍着,口中叫道:“我喜欢你,喜欢你,真……”
翠儿吓得不轻,顾不上听高岳说什么,“啊”的一声尖叫,用尽全力的将高岳推开。
高岳被翠儿推得人仰马翻,倒在地板上。
蝶舞立刻以手捏起剑诀,在空中写出一个“解”字符。
将“解”字符打入高岳的体内。
金光一闪,解字符进入到高岳身体中,令他再次睡去。
翠儿又惊又怒,一手捉住蝶舞的衣袖,问道:“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咒已解了吗?”
蝶舞也是一惊,说道:“等等,你不要急,等我想想。”
翠儿甩开蝶舞的衣袖,冷冷说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蝶舞伸手去探高岳的脉搏,又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说道:“的确是桃花咒发作了。难道宗长大人心中重要的人不是你。但不对啊,若他心中重要的人不是你,他又怎么会抱住你,说喜欢你。如果这桃花咒没有解,他抱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不应该是你呀。”
“那你说,这到底是解了,还是未解?”,翠儿怒目而视,说道:“你到底是不是在玩弄我。”
蝶舞看到翠儿的样子,心中也不禁发寒,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对主事大人是有事相求的。现在的情况是,宗长大人与我之间,再没有关联了,这不是好事吗。”
蝶舞说出这番话时,一边赔笑,一边看着翠儿的脸色,唯恐她不悦立刻将之前的约定毁去。
翠儿追问,说道:“那就是说宗长大人的桃花咒不会再发作了,对吗?”
蝶舞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不安,说道:“我与宗长大人之间的桃花咒已解,他若是发作,只会找你。”
翠儿说道:“你说什么?我要的可不是这样。你若解不了桃花咒。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此作废。”
蝶舞以手指敲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你先别生气。这桃花咒算是解了一半,至少现在与我没什么关系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翠儿冷冷说道:“废话少说,我要的是全部解决,你将他转嫁到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蝶舞说道:“我也不知道当中出了什么错,但问题应该出在你的身上,要不这样吧,你让其他人来试一试。”
翠儿说道:“你当我是疯了吗?这样做,宗长大人中了桃花咒的事,岂不是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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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皆知:
意思是全部的人都知道,比喻一件事流传很广泛,一般用作褒义词,有时也作贬义词。
清曹雪芹《红楼梦》第51回:“老少男女,俗语口头,人人皆知皆说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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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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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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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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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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