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晚被后热汗森森,脖子和锁骨早已被汗水湿透,白中透红,还有一片片初熟的草莓,皱起可爱的八字眉,嘤嘤哀求,“不要!我想睡觉,好不好?”
纱窗外,隐约可见东方鱼肚白,皎洁的光华流淌在她的脸上,汗液如水晶闪亮,程墨安扯高了嘴角的笑容,长指描画她美好的曲线,从高到底,从低到高,“累了?”
陆轻晚张张嘴巴,打了个事后哈欠,慵懒的眼睛眨巴眨巴,哈欠带出了细碎泪痕,“老流氓……”
“呵呵!”程墨安拍打她的湿滑腰围,“认输?”
你大爷的程墨安,非要逼我服软吗?呜呜呜,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
陆轻晚抿唇,不说话,水汪汪的盯着他。
程墨安被她看的更想笑,“不服输?”
陆轻晚偷偷从后面掐他的背,一点点用力,她已经使出吃奶劲儿了,可是他没有反应,好像已经忘了疼,“喂?”
还有力气?
程墨安闷嗯一声,眉心的川字迅速成型又迅速纾解,“晚晚,你在自讨苦吃,懂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啊……对不起啦……程大叔,程大爷,一晚上了,咱们睡觉好不好?嘶……”
她话没说完,纤细的肩膀便被他的钢牙包住,他太用力,用牙尖摩她的肩头,想在上面铭刻什么专属印记,终究,他还是没舍得让她太痛,“傻丫头,嘴硬。”
程墨安舔舐掉她眼角的清亮泪花,唇挨着她的耳垂,“妖精。”
片刻后。
陆轻晚那虚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嗫嚅两下嘴巴,迷迷糊糊的骂道,“混蛋……流氓……”
程墨安弯腰捡起早已掉在地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亲了亲她湿透的发丝,轻轻按摩她,“晚安,我的女人。”
……
“电话打不通。”叶知秋揉揉宿醉后的太阳穴,不记得昨晚喝了多少酒,此时脑袋疼的好像爆炸了一朵硕大的蘑菇云,脑神经随时会跳出脑壳。
特么,再也不能醉酒了。
卢卡斯指头抵着脑袋,将手机摔沙发上,“总裁的电话也打不通。”
叶知秋喝了一杯水,闭目揉额头,“晚晚应该跟程总在一起,只是两人的手机都打不通,应该不会出事吧?”
卢卡斯昨晚十一点多给程墨安打电话,没人接,后来提示手机已经关机。
怪了!程总的电话几乎从不关机,除非在飞机上,昨晚是怎么了?
今天早上九点多,他给程墨安打电话,依然没人接,现在都快十点了,卢卡斯越想越担心,不会是发生了绑架事件吧?
叶知秋也是纳闷,“晚晚好像从来不关机,我不放心,昨天最后一次见她好像……好像看到她去了试衣间那边,然后……”
“监控!走!去看监控!”
卢卡斯灵机一动,想到酒店的监控系统,眼睛一亮。
叶知秋扶着沙发艰难的站起来,头晕脑胀让她脚步踉跄,“等会儿,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特么的,她反应速度太慢了,居然才意识到卢卡斯在她房里,昨晚她喝多了,后来的记忆混乱,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了酒店,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定了酒店。
卢卡斯抓抓乱糟糟的头发,不确定的问,“你真不记得了?”
叶知秋戒备的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还算整齐,“记得什么?你趁机吃我豆腐?”
卢卡斯苦笑,“叶总,麻烦你好好的醒醒酒,回忆回忆你昨晚对我这个纯情男人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我承认自己长得帅很受女人欢迎,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叶知秋:“……”m.xiumb.com
她昨晚干了什么人畜不如的事儿吗?她主动进攻了卢卡斯?不会吧?她是那种没节操没下线没定力的人吗?
昨晚么?
卢卡斯窃笑。
喝醉酒的叶知秋,其实还挺有女人味,在璀璨的灯光下,她安静的坐在钢琴前,等到宾客全部离开后,顾自弹奏了一首曲子。
唯一的观众卢卡斯站在她身边,陪她煽了一段情。
接着,醉的亲妈都不认识的叶知秋,问他,“我美吗?”
那一刻,卢卡斯被她的眼神搞得晕眩发蒙,四肢和大脑在酒精和暧昧气氛的渲染下,完全失去了控制,他低头吻了她。
那一吻,他吃光了她唇边的酒水,喝饱了她舌尖的纯露,也吸干了她口齿的甘美。
直到此刻,他依然记得那沁入心脾的撩人醉意,胸腔和唇角都涤荡着无穷无尽的欢愉,原来这个暴躁粗鲁的女人,尝起来那么甜。
“靠!你笑什么!邪恶!”叶知秋决定不回想了,头好痛!
卢卡斯一副受伤无人问津的委屈样,“叶知秋,电影拍完了,以后你不是我上司,我不是你下属,咱们是平等的关系,懂?”
“懂你大爷!还不去看监控!”
然后,叶知秋和卢卡斯懵逼了。
所有的监控视频都在,唯独少了更衣室门打开后的画面。
卢卡斯蹭蹭鼻梁,“那个啥,不用担心了,陆轻晚肯定跟总裁在一起。”
叶知秋不明所以,“至于吗?把监控都删掉?”
“昂,如果是某些不像被人看到的画面,当然得删除,你难道希望被人欣赏自己跟男朋友那个?”
那个?
叶知秋擎起手肘,哐当撞击卢卡斯的肚子,“流氓!”
“我……”卢卡斯疼的弯腰捂着肚子,“叶知秋,你这种女人……我……”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
陆轻晚迷迷瞪瞪的苏醒,挡光窗帘遮蔽了外面的阳光,室内昏黑如夜,她摸到床头的暖灯。
咔吧。
“妈呀!”
她刚想偷偷出溜下去,被某只有力的臂膀圈住了腰肢,又被拉回被窝,“去哪儿?”
陆轻晚困意已经消失了大半,这会儿脑袋格外清醒,昨晚他多么流氓多么不要脸多么彪悍,她算是见识了。
“我……上厕所!”
程墨安烟熏的沙哑声音贴着她的耳朵,“疼吗?”
陆轻晚的脸哗啦啦红了,“我……不告诉你!”
用完卫生间,陆轻晚嗷嗷尖叫,“程墨安!!程墨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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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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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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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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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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