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思丽:“有出远门的人遇了故乡的人,问近来家乡人有何新闻?同乡答:‘某日打了个雷,劈死了十来人,都是偷媳妇的人。’那人惊吓地问:‘家父可好?’答:‘令尊倒是没事,令祖却在那天一同归西了。’”
王晓军:“上课前,某大学生给大胸女同学出上联求对:‘大波美人鱼人美波大。’顺念倒念完全一样,难度极大。上课后,波霸女生对曰:‘明天到操场操到天明。’”
钱三运:“三个女孩在一起聊天。一个女孩子说道:‘一个鸡蛋就能孵出一只小鸡啊,我每天要吃好几只鸡呢。’另一个女孩子接话道:‘你那算什么!我每天都吃鱼,一个鱼籽就是一条小鱼,我每天吃成千上万条鱼呢!’第三个女孩子听完,捂着嘴巴跑开了。”
“小钱,这个段子没了?好像不搞笑啊?”王晓军百思不得其解,第三个女孩为什么捂着嘴跑开了?
操思丽将脸撇向一边,捂着嘴,偷偷地笑。钱三运很想提醒一下王晓军,可是当着操思丽的面又不好开口,只得含笑不语。
王晓军将头扭向身边的操思丽,说:“操思丽,你来说说小钱这个段子究竟有什么内涵?”
操思丽瞟了一眼钱三运,满面粉红,不好明说,但又不敢不说,只得抓住王晓军的一只手,用手指头在他的手心写了一个“咬”字,王晓军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在所有的段子中,小钱的段子最有内涵!”
今晚又是吟诗,又是猜谜,又是说荤段子,王晓军兴致高昂,忽然说:“小钱,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王晓军冷不防这么一问,钱三运不禁一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瞥了一眼操思丽,见她面露微笑,眼神中充满着鼓励与期望,像是在说,你就大胆地说吧。钱三运的胆量陡然增大了很多,于是将自己的真实用意一五一十地说了。
王晓军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小钱,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争取扶贫项目和扶贫资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牵涉到很多部门,你们青山县在前期也向我办申报了一些扶贫项目,但由于多种原因并没有得到批准。我虽然不是青山县人,但毕竟在青山县生活、工作过多年,在青山县挥洒过青春和热血,对青山县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这样吧,你通过正常程序申报几个扶贫项目,在同等条件下我会优先考虑青山县的。”
听话听音,钱三运已经从王晓军的这番话中,听出王晓军的诚意。当然,王晓军答应帮忙,决不是因为对青山县怀有深厚的感情,事实上,他对青山县还是心存芥蒂的。他之所以这样做,原因之一是今晚钱三运的表现很好,原因之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看在操思丽的面子上。可以看出,王晓军和操思丽决不是亲戚关系,而是情人关系。钱三运想,只要抓住操思丽这条线,让她时不时地吹吹枕边风,争取扶贫项目和扶贫资金一事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走吧。”王晓军站了起来,也不避嫌,一只手搂着操思丽的腰肢,准备起身告辞。
“王主任,我会按照你的指示,尽快申报扶贫项目。我代表高山镇人民先谢谢你啦。”
王晓军点点头,说:“现在说感谢还为时尚早。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回到高山镇再走走看看。”
送走王晓军和操思丽,已是夜色苍茫了。钱三运正准备思忖是去江州奇石馆还是去江曼婷的房子,这时候,他接到了左东流的电话:“钱老板,我已经打探清楚了,甄大福包养的那个情人住在银杏苑小区三号楼302室,听说那女人原来是省歌舞团的演员,以前被一个官员包养过,但去年那官员出事后,那女人就从省歌舞团销声匿迹了,后来不知咋的就成了甄大福的情人。”
钱三运一惊,歌舞团的演员?去年夺走自己处男之身的夏月婵也是歌舞团的演员,难不成这女人就是夏月婵?于是,他连忙问道:“左东流,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的大名我还没有弄清楚,只知道她的小名叫婵婵。”琇書蛧
“婵婵?真的是夏月婵啊?”钱三运心中又惊又喜,看来这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夺走自己童贞的夏月婵。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都会刻骨铭心的,不论是心甘情愿的奉献,还是半推半就的迎合,抑或是难以启齿的经历。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钱三运永远清楚地记得,去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在江州的出租房内,在成熟风韵的夏月婵的循循善诱下,他完成了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不同的是,他是被动的,她是主动的;他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她是一个颇解风情的女人。相同的是,他和她都获得了无比的幸福体验。他记得,他和她在木床上的草席上忘我的放纵,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们二人。
“钱老板,你不会认识她吧?”左东流惊讶地问。
“我感觉她像我的一位故人,只是,在未见面之前我不敢确定。”钱三运的思绪又飞回了去年的那一个晚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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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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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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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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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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