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就算是她不对,是她挑衅他在先说他们之间只是玩玩而已,可他没必要这样做吧。
“你疯了。”南希沙哑着嗓音说道。
男人却是冷笑,漆黑的眸注视着她慌乱的眉眼,随即禁锢着她的腰身,他说道:“是,我是疯了才会被你一次次戏弄,对你三番五次的忍耐。”
如果说之前他利用了她,他打算好好补偿她,可是南希直接将匕首捅进了他的胸口,说两不相欠以后,如今她又派人把整个城堡内的布局图送了出去。
他手底下的人刚才抓到那些秘密潜入城堡的杀手,在暗牢里说出受她指使的时候,夜听寒当时冷漠的一张俊脸,实际内心早已经潮水汹涌。
她是个杀手没错,她执行任务也没错,可她不该这样,将他玩弄在鼓掌中。
她这么做,无疑是彻底激怒了他,触及他的底线。
夜听寒眸色加深,看着她愠怒的表情,倏然俯身下来,温凉的唇瓣覆上。
“你!……”南希被瞬间夺取了呼吸,她只觉得现在自己身体僵硬,冷的厉害。
夜听寒没有顾及她的反抗,而是幽深的一双眼眸,就这样近乎晦暗的眸光看着她。
南希脸色微变,刚挣脱束缚,就被男人再次擒住了双手,换来更紧的力道。
夜听寒威胁的声音:“阿希,就算你浑身是刺,我也有办法全部拔除干净,让你安静下来,所以,别再激怒我,嗯?”
他的嗓音很冷,似乎在这一刻将冷血无情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他就像是恶魔,将娇软的她,紧紧困在了身下,让她无处可逃。
“你放开……”南希蹙着眉,浑身使不上劲,却还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夜听寒皱起眉,忽的停顿,他看着她黯淡的眼眸,眸色加深了几分。
随即拿过床头边放着的干净纱布,将女人摁在身下,对着她的眼睛细细缠上去。
南希没办法阻止,男人拿白色纱布遮住了她的眼睛,缠上了厚重的一圈。
他看着这时候的她,才觉得柔美温顺多了,她那副虚弱精致的面颊,泛开苍白之色。
南希沙哑的嗓音,她看似平静的神情,压低的语气里透露出讥讽的味道:“寒爷这样做,就不怕我这个杀手,狠起来给你的心口再来一刀么?”
夜听寒勾唇,漆黑的眸注视着她缠上白纱的眼睛,大掌禁锢着她的细腰,冷笑的声音:“你想杀我,那也得试试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个本事。”
此刻她脖颈上戴着的锁链,是悉心打造,任她再厉害,力气再大也是拧不断的。
如她所说,他将她锁在这方寸之间,她被限制了行动,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到。
说完,男人松开了落在她细腰上的大掌,沿着她的肌肤慢慢下移,停留在她腰后的位置,带起她浑身的颤栗,南希陡然变了脸色。
她好像这时候才知道害怕,眼前黑暗一片,她控制不住的轻颤着,咬唇说道:“你不能这样……”
男人温柔的笑着,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眉眼,摩挲着她白皙脖颈处的锁链,那俊美迷人的脸庞,此刻眼底的笑意透露着邪魅的味道。
他漆黑的眼眸看着她蒙着白纱的眼,勾唇在她耳边说:“我发现只有这样,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你才会记得自己是谁的人。”他要她,永远记得他,再也忘不掉。
南希蹙着眉,眼睛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让她心颤,她好像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直到男人俯身,他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周身萦绕着清冷的香气。
而她的身上好像更香,夜听寒记得这个味道,是独属于她的荼蘼花的气息。
男人深邃的瞳眸里闪过晦暗的色泽,看着她莹白细腻的雪肩,倏然咬了上去。
南希浑身一颤!
她想说话,才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
风声掩盖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大雪降临,寒风袭击着整片南境区域。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寒风侵袭的夜晚,玫瑰花被风雪折磨,摧残,落下凋零的花瓣,花瓣上染了殷红的鲜血……m.χIùmЬ.CǒM
江婉身穿着白色纱质长裙,披着呢绒外衫,发现她的房门外站着两名黑衣男子。
她急忙拉过一名路过打扫的女佣问道:“请问,这城堡内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她的房间外会被人监视还派了两名黑衣人看守。
这名女佣手里拿着棉帕,她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随即转眸对着江婉俏咪咪说道:“嘘嘘嘘,江小姐您小声点,可能江小姐您还不知道,昨晚啊我们这里进来了杀手,不过都被寒爷的人清理了。”
“啊?”江婉面露惊讶之色。
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城堡里这么多人,我看平时的守卫很严啊,怎么还能让杀手进来。”
女佣皱起眉,犹豫的神色:“不知道,许是城堡外面站岗的哨兵没注意,又或者……”
忽然,这名女佣的声音被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
“江姐姐!你在这做什么呢?”夜非白刚好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训斥了两名看守在他门外的士兵,没想到江姐姐这里也有人看守,看来昨晚是真出事了。
也许是昨晚风雪太大,寒风地声音淹没了一切,他们都没有发觉城堡里进了人。
这名女佣低垂下眉眼,微笑喊道:“小少爷!”
江婉脸色微变,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非白弟弟,你怎么过来了?”
夜非白走上前,白皙清隽的脸孔,露出笑容来:“我就住在江姐姐你对面啊!”他过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穿过摆满各式各样油画的大厅,就是江婉的房间。
他看着江婉的样子,不像是昨晚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来呢,他还想着像江姐姐这样的淑女,会不会被大哥这里发生的事情给惊吓到,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
就连他都没有察觉昨晚城堡花园里发生了激烈的打斗,现在外面的鲜血都被白雪覆盖了,只剩下凋残的玫瑰花掉落在地上,被风卷起吹走了。
经他提醒,江婉恍然大悟般:“哦不好意思非白弟弟,你看我都糊涂了,对,你是住在我对面的。”
“我倒是不知道,这里如此热闹,还有江小姐你起的也挺早啊。”
忽然,就在长廊里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透着叫人胆颤的威严。
江婉眸色微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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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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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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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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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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