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贴着南希的耳后,几乎埋首在她的细白颈窝,呼出的热气就好像电流一般席卷她全身。
南希漆黑的眼眸里划过暗芒,想着男人之前在房间里拿手伸进浴巾下面愈发放肆的对她做的那件事。
她轻笑的嗓音,分不清她的喜怒:“没想到堂堂夜家继承人,骨子里竟然会如此下流,尽想着占我的便宜。”
“难道我在希儿你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夜听寒双手圈着女人的细腰,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从后面覆盖了她,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不然呢。”
两个人这样亲密的姿势,男人从后面拥抱着她,她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真是很难让南希不想到什么那种事。
“那我也只对你。”夜听寒大方承认道。
想到白日里在南家宴会上她与慕瑾年的互动,还有他们之间说的什么那一晚,到现在他仍然不清楚她和慕瑾年之间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是南家大小姐,外人都知道慕瑾年和她有婚约在身,虽然是以前的事情了但他还是介意。
他不希望他喜欢的人,眼里有别人。
就是名义上跟慕瑾年扯上未婚的关系也不行!
“希儿,忘了他吧,多看看我。”男人情绪低落的埋首在她的颈窝,沙哑的嗓音透着轻颤的冷意。
南希忽然明白男人为什么打翻醋缸了。
原来他不仅记仇,还斤斤计较到这种地步,竟然还在想着今天宴会上她和慕瑾年提到那一晚的事情。
而夜听寒最在意的不是这个,跟慕瑾年有婚约的人是她,但是这十年来跟慕瑾年相处的人却是阿荀。
真正让他介怀的,是那个小时候喜欢慕瑾年的小姑娘,他觉得很无力,自己没能参与她的过去。
听到男人提到这个“他”,南希顿时反应了过来。
她对夜听寒挑眉问道:“所以你吃醋,是因为我小时候喜欢慕瑾年?”
见她又把慕瑾年这个名字搬出来,对于现在的夜听寒来说就像是很在意的东西。
他嗓音闷沉,就连语气都莫名染上了霸道:“不许你提他的名字。”
南希低笑:“夜听寒,你想多了,我对他,并不是爱慕之情。”
她就说他怎么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今日在房间里尽对她做那种事。
原来是心里藏着小秘密,变着各种法子欺负她,就为了宣誓主权,好让她知道她是他的人。
唉,南晚喜欢的人,管她什么事?
“那我也不许。”
夜听寒低冷的嗓音,禁锢在她细腰上的大掌,不自觉地收紧。
“不许你喜欢别人。”
他生怕她会喜欢上慕瑾年,便眸色晦暗不明的说道:“希儿,我允许你见色起意,就像我们在南境那样,对我做那种事。”
南希眸光闪烁了一下,她缓缓侧过脸,贴着男人的鼻尖问道:“哪种事嗯?”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她握住男人温凉的大掌,从男人温暖结实的怀里缓缓侧过身体,看向身前容貌禁欲迷人的男人。
“还是说,这样?”南希忽的就拿白嫩纤长的手指勾住了男人纯黑色西裤上名贵的皮扣。
夜听寒脸色微变,似现在这个眉眼含笑,眸色动人的她,语气里处处透露着蛊惑之意,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他看着身前女人那张绝美的脸颊,白皙的肌肤在房间里的暖光灯照映下,雪白的肌肤散发着光芒。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南希忽的仰头,一只手搂住了男人的后颈,将自己的红唇覆上,夜听寒挺拔的身形猛地一僵。
他瞳孔倏然放大,就见柔顺乌黑的发顶,女人低眸吻上了他的喉结,白嫩纤长的手指很快解开了他的西裤皮扣。
他揽着女人的细腰,两个人此刻的姿势,映在灯光下,暧昧极了。
“希儿……”想到她胸前崩裂的伤,夜听寒下意识的阻止她的动作,漆黑的眼眸里划过晦暗的情绪。
南希却是忽的伸手一推,夜听寒刚好站在她身后的位置,直接倒向了后面的柔软大床。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倒下,他的大手还禁锢着她的细腰,于是顺势带着怀里的女人正面抱着她陷进了被褥里。
柔软的大床被两个人压得深陷了下去……
看到南希的手指已经灵活的解开了他的西裤,夜听寒眸色倏然一变,他擒住了她停留在腰腹位置的那只手。
南希眯起眼眸,就听到男人沉冷的嗓音:“你身上有伤。”
“那又怎样?”南希红唇上扬,低笑的嗓音,清冷幽暗的眼眸望着被她压在身下双手揽着她细腰的男人。
“难道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么。”这男人竟然敢在她面前闹脾气。
吃醋就算了,还变着法子欺负她。
是真忘了她妩娆骨子里的邪性!
“希儿!”夜听寒倏然皱起眉,沉冷的眼神看着身上的女人,漆黑的眼眸里明显划过了冰寒气息。ωωω.χΙυΜЬ.Cǒm
他就这么擒着女人作恶的手,停留在他的腰腹位置,那张清冷俊美的脸庞笼罩在房间灯光里,阴沉得可怕。
“夜听寒,我劝你适可而止!”
南希突如其来的发怒,是因为她忍了这男人许久,今日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跟他不一样,他不会让她受委屈!
她知道他就是他,可他现在的性格却跟她记忆里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他是会吃醋,很霸道,但他也很温柔。
他不会跟她闹小脾气,甚至是会经常纵容惯着她的脾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好不容易在这世上看到他的影子,却又不完全是他。
夜听寒是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么?
他派人调查了慕家那一晚发生的事,想必他手底下的人都已经跟他汇报了。
那一晚慕家有那么多的下人在,她跳进湖里又被慕瑾年抱了起来,那些人自然看到了慕家花园湖边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南希眼尾泛红,倏然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身上,遮挡了身前的春光,冷冷的声音:“我跟慕瑾年什么都没有。”
夜听寒漆黑的瞳孔一缩!
他薄唇动了动,被南希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发蒙,心底漾开酸涩的疼痛。
“我错了,希儿。”男人哑声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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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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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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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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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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