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寒不可能不顾及她胸前这严重的伤势,对她动那样的歪心思。
怎料她话音刚落,男人的眸色倏然变得幽深黑暗起来,他漆黑的眼眸紧紧注视着身前的女人。
氤氲的水雾中,女孩白皙的雪肤暴露在热气里,精致诱人的锁骨,淋湿的墨发凌乱披散下来,堪堪遮挡住胸前的春光。
夜听寒喉结滚动,摁着女孩细腰的手掌,不可察觉地收紧,许是在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清冷的声线,又仿佛裹挟着几分邪魅的气息:“我行不行,,希儿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南希眸色倏暗,听到男人戏谑的话语,白嫩的耳尖泛开些许绯红。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夜听寒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微妙表情变化,薄唇微勾,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似笑非笑的情绪。
“希儿,既然知道害怕,就不要撩拨我。”xǐυmь.℃òm
他怀里的软玉散发着极致诱惑的气息,放在平时他绝对不可能把持得住。
“你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我给你清洗完身体,便让苏景言来给你看看嗯?”
他将女孩揽在怀里,掬起温热的水花,轻轻擦拭着她的身体,避开她胸前伤的同时还仔细把她身体上沾染的血迹给洗掉了。
“苏医生?”难道他也跟着回了华国。
南希抬眸,就这样看着他,两个人隔着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清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映出她的面容。
夜听寒抿唇道:“嗯,他的私宅就在南家不远处。”就连齐羽现在都是在苏景言那里,将阿荀带下去关押了起来。
“难怪。”南希低哑清淡的声音,想到今日夜听寒会出现在南家的宴会上,想必不是特意过来的。
而是他当时在苏景言的私宅,怕是正好听见或者看见了什么,才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还将她的身份经历听了个大概,包括阿荀在情绪失控之下说的那些话,怕是都被这男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是在同情她?
所以才会对她这般细心,就连从前这名南境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男人都有了温柔体贴的一面,亲自照顾她洗澡。
因为待得久了。
浴室里弥漫着热气,南希被男人抱在怀里,隔着温热的池水,竟然发现他的身体格外烫人。
这样隐忍的感觉不好受吧?
看他那副笼罩在氤氲的水雾中,俊美迷人的脸庞,他白皙的额前溢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给男人更加增添了魅力。
南希怕自己看男人看得太入迷,会被夜听寒发现,果然就看到男人勾起唇角,似乎压抑的低笑:“希儿,你要是再看下去,后果就得自负了。”
南希倏然脸色一变,她耳根微红,抿了抿唇瓣,像是在掩饰着自己刚才盯着男人看的专注模样。
她浓密的长睫低垂,遮挡了眼底的目光,男人专心给她洗澡,南希只觉得半边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
有夜听寒这样照顾她,细致入微,将她温柔抱在怀里,她的身心得到放松,逐渐地感觉不到疼了。
这个澡洗得很舒服,将今日的疲乏和淋了雨的湿冷一扫而空,对于南希来说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可对于夜听寒来说,他怀里这样温软诱人的身躯,让他整个人时刻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他怕自己克制不住伤了她。
好不容易给她洗完澡,夜听寒拿着浴池边的毛巾给她细细擦拭着身体,目光触及她雪白的皮肤,喉结滑动,就连气息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他漆黑的眼眸里划过晦暗情绪,连忙拿过洗漱台旁边摆放着的干净浴巾,裹到了女孩的身上将她遮盖了严实。
南希顺势揪住浴巾的领口,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披散着在身上,不过现在清洗过发出浅浅的香味。
夜听寒将她抱了起来,房间里悬挂的水晶灯映照出男人俊美坚毅的轮廓,那副深邃的脸颊笼罩在室内的暖气中。
他抱着南希来到了卧室,伸手掀开了雪白被褥的一角,然后俯身下来,将怀里软香的身躯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南希的手松开男人的后颈,她仰头看着这名男人近在咫尺,几乎完美好看到极致的一张脸,内心唏嘘,舌尖抵了抵腮。
她果然是见色起意。
嗯,渴了。
夜听寒却没有发现她的心思,而是温柔清冽的目光,声线清冷,就这样体贴耐心的对她着说道:“我先给你吹头发,嗯?”
她这样坐在床上,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身上只简单裹着条雪白浴巾,别提有多勾人了。
夜听寒强忍下心头的燥热,他转过身,走到浴室里拿了吹头发的工具出来,然后插在床头的插板里。
南希的视线自然落在他身上,身穿着的白色高定衬衣,伴随着他俯身下去,轻轻弯腰插电的动作而微微展平,那件黑色的西服外套将他健硕的身形完美勾勒,高大挺拔,俊美极了。
忽的男人来到床边,他伸出手,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她的发间,让她身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紧接着是一阵微热的风,男人动作轻柔撩起她的黑发,细细整理着,吹风机发出细微的呼声。
那一刻,南希内心悸动,仿佛生出就是他的错觉,对旁人是冰冷到极致,对她却温柔到了骨子里。
她倏然回眸,看向身侧给她吹头发的俊美男人,唇瓣轻启道:“我来吧。”
“你身上有伤。”低沉沙哑的嗓音,男人说起来充满了性感的磁性。
让南希眸色微动,低垂下眼睑,索性任由他吹了。
他说得没错,她身上的伤是贯穿性的,就在胸口,所以这样抬起手来自己吹头发是会比较麻烦。
夜听寒就站在床头,看着柔软大床上遮裹着雪白浴巾的女孩,他温凉粗粝的指腹细细穿插过她的发间,给她撩起来,吹柔顺了又放下。
这样不经意的动作,在他看起来有些熟悉,夜听寒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冷芒。
就好像他曾经做过……
可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照顾她。
这样给她洗完澡,把头发吹干。
到底是哪来的熟悉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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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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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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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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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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