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安排在周六的下午。
夏晚星欢天喜地和韩胥辰讲的时候他没很大的反应,她问:“你不为骆爷爷开心吗?”
他说:“开心。”
韩胥辰看着她,说:“我早和你说过,骆爷爷肯定会没事儿的。”
他看她那么开心,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很喜欢骆爷爷吗?”
“喜欢啊。”夏晚星说:“他很慈祥,给我一种亲人的感觉。”
韩胥辰皱眉,因她这种莫名的情愫心里更不安了。
夏晚星心里有种渴望,她轻声问:“如果下午做手术我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她说:“我知道他们家人肯定会在外面守着,但我就想看他平平安安的。”
“想去?”韩胥辰心不在焉的问。
她点头。
韩胥辰沉默了一瞬,说:“我带你去。”
夏晚星眼睛都亮了。
他:“我代奶奶和爸妈过去,带着你。”
下午手术前,夏晚星跟着韩胥辰去了医院。
在七八个人群里,夏晚星一眼就看到了骆雪,她温婉端庄,背影的识别度很高。
除了骆行川和骆雪,还有一个和骆雪长相相似的年轻妇女,她想,应该是骆爷爷的二女儿骆樱。
还有两个男人,应该分别是她们的丈夫。
门口传来动静,所有人都扭头望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夏晚星感觉他们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了她身上。
“胥辰哥?你怎么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小姑娘,看着稚嫩,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但五官漂亮,看着朝气蓬勃的。
“奶奶和妈不放心,让我来看看。”韩胥辰朝病房里的人颔首招呼,“叔叔,阿姨。”
“辰辰来了?”
骆雪对他的称呼让夏晚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辰辰?
好可爱的名字。
骆雪说:“让她们担心了,放心吧,现在匹配的骨髓找到了,医生在给老爷子做术前检查,马上就要准备手术。”
她看向韩胥辰旁边的夏晚星,笑笑,“夏小姐也来了?”
夏晚星礼貌的称呼:“骆阿姨。”
她看向其他人也微微一笑。
“我女朋友。”韩胥辰拉着她的手,说:“她和骆爷爷认识,不放心,我便带她过来看看。”
一直没说话的骆行川在一旁看了夏晚星一瞬,皱眉问:“你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夏晚星做骨髓穿刺术没有和骆家的人讲过。
她摇摇头,轻笑,“没事,外面冷,冻的。”
说完,她感觉韩胥辰瞥了她一眼。
骆雪看看骆行川和夏晚星,诧异,“行川,你也认识夏小姐?”
“嗯。”他说,“从小就认识。”
夏晚星顿时感觉刚才那小姑娘目光更加灼热的盯着她。
她下意识看过去,忽然和女孩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秋落打量的目光大胆直接,她总觉得觉得这位姐姐长得很熟悉。
若有所思。
她迎着夏晚星的眼睛,笑着:“姐姐好。”
“你好。”夏晚星想,她可能就是蓝兰口中骆行川的那个小外甥女,秋落。
她坦荡荡的收回视线,一转眼,蓦地撞上一双经过岁月沉淀的眸子,那双眼仿佛带着穿透力,正直直的凝视着她。
她愣了愣,微微点头朝对方笑笑。
姜文信看着她的五官,思忖片刻,轻声说:“乍一看,夏小姐和我爱人某处长的很像。”
他视线只快速的从她唇上扫了一眼,感觉有点唐突所以没指出来。
夏晚星还在想他是哪位阿姨的丈夫,忽然,她听秋落说:“啊,我知道是哪里了。”
秋落有些激动,对刚才的男人说:“姨夫,夏姐姐不是只和大姨有点像,你看她的唇,尤其是唇珠那里,是不是和我妈、和我也一样?”
秋落:“她和我们骆家三个女人一样耶。”
她无心的一句话让韩胥辰和一旁一直沉默的孙鹏都皱了皱眉,只是,两人各怀不同的心事。
病房里忽然都沉默了下来,多双实现倏然落在她的唇上,夏晚星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讪笑,“是吗?那好巧啊。”
秋落性子有些直爽,她扭头看向骆行川,微嘟着自己的唇,凑上去,问:“骆行川你看,是不是夏姐姐和我一样?”
骆行川盯着那两瓣红润的唇,眉心倏然一皱,没人发现他眸底稍纵即逝的情绪。
“落落!”骆樱忽然低声呵斥,“怎么和你舅舅说话的?没大没小!”
秋落撅了撅嘴,垂眼小声嘀咕:“就一个称呼而已啊......”
骆雪打量了夏晚星好久,看她有些不自然,这才笑了笑,“夏小姐别介意,不过,我们确实有缘,你看,我们两不仅偶然认识,你还和老爷子相识,而且,和行川还好是朋友,你和我们骆家确实是莫大的缘分。”
“夏小姐多大了?”骆樱随口问了一句。
“25了。”她回完,明显感觉骆雪愣了愣。
她怔怔的呢喃:“25岁啊.......”
又接道:“多好的年龄。”
夏晚星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因为她可能让骆雪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孩子。
她抿抿唇,有些不安的偷偷看了韩胥辰一眼。
而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心始终紧蹙着,脸色沉静。
孙鹏适时的出声打断这诡异的气氛,“首长应该做完检查了,我去看看。”
病房里的人这才幽幽回神,韩胥辰也拉回思绪,他握住夏晚星的手,低声问:“你能行吗?我们回家?”
“不要。”她很固执的摇头,“我想等手术做完吧。”
等亲眼看着从手术室出来她才能安心。
韩胥辰沉默,没反对。
等待手术的时间是煎熬的,从下午两点进了手术室一直到晚上七点也没出来。
她看到骆雪和骆樱的眼眶都红了,她想,她们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
因为她也一样。
韩胥辰怕她身子熬不住,便强硬的拉她出来吃饭。
夏晚星没什么胃口,“我吃不下。”
他皱眉,低声哄道:“要相信医生,你担心也没用,况且,骆爷爷还有那么多家人。”
她沉默。突然觉得自己那种莫名的担心有点多余。
最后,韩胥辰连哄带骗的带她去吃了饭,然后又打包了一些给他们回来。
两人回来的时候老爷子手术已经做完了,很成功,但需要在手术室观察几个小时,夏晚星终于松了口气。
韩胥辰看她,说:“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她笑。
姜文信问郝医生,“我们可以见一下捐赠者吗?”
郝医生笑笑,“恐怕不行,处于各方面考虑,我们不提倡受捐者和捐赠者见面。”
医院有医院的原则,骆家一众人也没强求,只让医生传达了谢意。
夏晚星和韩胥辰回去的路上,她说:“我终于又能全部身心的去写我的书了。”
韩胥辰扭头问:“回家的剧本结束了?”
“收尾了。”她说:“我在你们星光待了一个月,早腻了。”
他皱眉,“是在星光待腻了还是每天和我一起上下班腻了?”
夏晚星浅浅一笑,“距离产生美。”
她:“没听过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秋......”他似呢喃着自言自语,轻笑了一声,问:“不会想我?”
“没试过,要不明天开始我们试试?”
他皱眉,“怎么试?”
夏晚星一本正经:“我回楼上住,上下班不一起,平时也不见面,试几天?”
“不试!”他一口拒绝:“你想都别想。”
她轻笑,笑意浓浓,“不试就不试吧,万一有人再得相思病。”
韩胥辰哂笑一声,没反驳。
回到家后,夏晚星两天没洗澡实在忍受不了,伤口其实已经可以沾水,但韩胥辰不放心,硬是让她裹上了一层防水贴。
夏晚星简单冲洗了一下,出来后感觉有点冷,直接钻进了被窝。Χiυmъ.cοΜ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后,光着脚小跑到衣帽间,她在抽屉里来来回回翻了翻,最后找了件相对比较性感款式的内衣换上。
这件文胸还是他赔给她的那件。
她又找了件同色系的内裤搭配成了一套,然后把身上的飞快换掉,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卧室。
韩胥辰从书房出来看她湿着头发躺着,他皱眉把她从床上拽出来,低声问:“头发也不吹?”
“懒得动。”她搂住他的腰,撒娇,“我也不知道你家吹风机在哪里。”
“等着,我去拿。”
夏晚星就靠在床头,她眼底闪过狡黠的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浴室的门。
韩胥辰拿着一把吹风机过来,他向她招手,“过来。”
浴室,夏晚星裹好睡衣巧笑嫣然的走过去,她仰着小脸,问:“你要帮我?”
“嗯。”他说:“站好。”
于是,夏晚星乖乖的和她面对面站着。下一秒,头顶想起“嗡嗡”的声音,他开的风很大,夏晚星的头发被吹得胡乱的飞舞,热风吹到她的脸上,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夏晚星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干脆抱着他的把脸贴到了他的怀里。
韩胥辰拿吹风机的手顿了顿,轻勾了下唇角,任她在他胸口胡乱的蹭着。
她的手很不老实,像是故意般四处煽风点火,韩胥辰深呼吸,手指摆弄她头发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无声的警告着她。
夏晚星意会,闷在他怀里轻笑,她仰头,别有深意的轻声说:“我已经好了。”
吹风机的嘈杂声太大,他只看到她性感的唇瓣一张一合,没听太清,于是,手上加快吹了两下,感觉头发干的差不多时才关掉了开关。
他问:“你说什么?”
夏晚星直勾勾的瞧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好了。”
他一愣,睨着她勾人心魄的眸子,后知后觉的明白她的话。
“我已经好了。”她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软身细语的在他耳边低语。
怀里的人软软香香的,带着沐浴后的香甜气息,他搂着她腰的手臂情不自禁收紧了两分,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哑着嗓子说:“不行,再多休息两天。”
“行,我知道你想。”她说:“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体力很充足。”
韩胥辰忽然笑了,他手在她身上摸了摸,说:“给我看看你伤口。”
“好啊。”她笑,丝毫不扭捏,然后就动手去打睡衣的纽扣。
韩胥辰盯着她,随着她的动作他的眸光越来越沉,直到那黑色包裹她的一件落入眼底,他视线定住了,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她抿嘴浅笑,迎着他灼烫的视线,故意糯糯的问:“好看吗?”
他抬眼,舌尖在后槽牙舔了舔,看着她没答。
她笑着,眉梢眼角弯都成了一轮明月,说:“这是你赔给我的那件,你还没见过。”
夏晚星盯着他的眼睛:“以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问答我。”
“什么?”再开口,他发现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男人送女人衣服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让她穿给自己看,二是为了亲手帮她脱,请问,你是哪一种?”
她笑,笑得人畜无害,但眼底赤裸裸的挑逗出卖了她的单纯。
韩胥辰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看着她的眼睛,手指轻轻勾了勾黑色的细带,轻笑,“你觉得呢?”
“我哪里知道,问你自己呀。”
他意味深长的眸子睨着她,手指伸到后面,低声说:“先看,再脱。”
下一秒,夏晚星感觉自己身上瞬间少了束缚感,她身子颤了颤,说:“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休息吗?”
“你不是说身子好了?”他轻勾着嘴角反问。
夏晚星指责他,“你心口不一。”
韩胥辰的目光从她几乎看不出来的伤口上移开,最后落在星星状的胎记上,他指腹摸了摸,揉搓了两下,深深看着她,低声说:“是没你诚实。”
不仅心口诚实,身子也诚实。
他托着她轻轻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低头含住那个形状,舌尖轻舔,牙齿轻咬。
夏晚星感觉身子都酥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声音颤颤的说:“你……看过多……少带颜色的片子?”
他太会了,像个老司机,她根本禁不住他这么逗。
韩胥辰闷声轻笑,“是你太青涩。”
就像个还未成熟的青果,明知不可以随意摘,却让他忍不住想采撷。
他抬头,看着她水光潋滟的黑瞳,别有深意的说:“多练练就好了。”
夏晚星在他身上拧了一下,语不成调,“你……说谎,肯定看过。”
她说:“我也想看。”
韩胥辰低低的笑,“不用看,亲身感受不好吗?。”
他把她抱起来,夏晚星下意识紧紧勾着他的脖子,红着脸,糯糯的轻声回应:“好啊。”
他笑了,把她放到床上躺下,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耳侧,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垂眼看着她,问:“怕吗?”
“不怕。”夏晚星摇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我很期待。”
她的话无疑是一副让人更加上瘾的毒药,韩胥辰的掌心带着薄茧,每过一处都像是砂纸磨在皮肤上,酥酥麻麻,让她忍不住战栗。
很快,两人以最初羞涩的方式坦诚相见,韩胥辰感觉体内所有的冲动都汇集在了一个点,他克制着,哑声问:“真的可以?”
他怕弄疼她。
夏晚星没说话,她毅然决然的看着他的眼睛,上下勾着他当作回应。
韩胥辰脑子忽然炸了,他眸色似火,盯着她时仿佛要把她浑身点燃。
夏晚星看着她,眸底氤氲的水波流转,她轻声说:“别告诉我你怂了。”
她挑衅、出言相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只要你不怂。”他附身试了试,皱眉,“你紧张什么?”
腿绷得紧紧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夏晚星试着放松,仰着头去亲他的唇角。
韩胥辰忽然想到什么,他僵了僵,忽然沉声道:“还是不行!”
夏晚星:???
他深呼吸,有些无奈,“没有东西。”
酒店拿回来的行李都在公司没带回来。
夏晚星愣了愣,然后更紧的攀着他,说:“没关系,这样的体验才真实。”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他试图离开。
她不许,咬着他的唇,软软的说:“那就别控制呀。”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理智几乎要被她磨没了。
夏晚星闷在他胸口,说:“知道。”
她轻声,“我想给你生孩子。”
她从小没有亲人,也从未体验过血缘是一种怎样奇妙的关系,她想,如果她有个宝宝,她一定会把自己缺失的爱全都弥补在他身上,把她不曾体会的父爱母爱都加倍用在宝宝身上。
她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妈妈。
韩胥辰被震的愣了愣,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低落。
他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潮湿,低头吻了吻,轻笑着戏谑她,“小姑娘脸皮挺厚。”
夏晚星笑了,“嗯,脸皮不厚怎么有勇气睡你。”
他轻笑,抱着她忽然翻了个身,然后,两人位置对调,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轻勾着嘴角,“给你机会,来吧。”
夏晚星:……
后来,她动了他,再后来,不知不觉她又成了被欺负的一个。
夏晚星感觉自己灵魂都被撞出了窍,她大脑一片空白,时不时又有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噼里啪啦的,她完全不能思考。
他呼吸粗重,急又密的吻落下时让她忍不住打颤,整个人仿佛不是自己的,任由他摆布。
她此刻就像只小猫,那种小奶音,让他的心尖都酥了。看她窝在他怀里嘤嘤抽泣,他不忍心,想退,却又被她的大胆直接吸引。
那种身不由己和不受控制几乎让他整个人都炸裂了,他哑声哄:“宝贝,别哭。”
看到她轻皱的秀眉,他想停,却又放不开,双重煎熬折磨着他。
怀里的人不哭了,她抱着他,轻声说:“网友没说错,诚不欺我。”
“说的什么?”他亲着她耳朵,分心低声问。
“疼并快乐着。”她吻他,轻笑,笑容明艳勾人,声音也勾人魂魄,贴在他耳蜗,低声说:“亲爱的,我感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韩总,撒花!
感谢在2020091309:54:072020091408:2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若只如初见5瓶;霖瑾如旻3瓶;艾奴兒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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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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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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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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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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