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公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他转头看着旁边的冯希芸,看着她恭敬规矩,清新淡雅的模样,由衷的说道,“冯小太医,你这般对皇上,皇上定然不会亏待你。”
是真的觉得冯小太医人品不错。
任何人如果是对皇上有情,便也不会让皇上这般和皇后亲近,便都会有私心所在。
在平公公的心目中,皇上这般风流倜傥气宇轩昂,世间女子都会仰慕皇上,所以认定冯小太医对皇上也是仰慕的,而仰慕皇上却还是有这番胸襟,他实属是有些欣赏。
冯希芸听着平公公的话,温和一笑,“我不过只是做好我的份内之事儿,没想过要皇上的赏赐。”
“宫廷之中,保持初心方可明哲保身。”平公公由衷的说道。
“谢平公公提点。”冯希芸恭敬,一脸纯良。2
平公公也不再多说。
便也是规规矩矩的候着,等待皇上吩咐。
屏风内。
萧谨行退下了自己的衣衫,掀开被子,躺在了安泞的身边。
安泞全身很烫,仿若火炉一般。
他伸手,终究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一身烫得吓人。
萧谨行连忙抱紧了她,恨不得马上让她出了一身大汗。
“唔……”安泞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人,她发出了一些喃喃的声音。
“你说什么?”萧谨行听不清楚。
“难受……”安泞好不容易说出了两个清晰的字。
“出了汗退了热就不难受了。”萧谨行将她抱紧,在她耳边轻声道。
安泞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萧谨行。
就突然觉得,暖和了很多。
一个人睡,怎么都觉得冷。
怎么都觉得,好冷好冷。
她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他的寝衣里。
萧谨行身体微紧。
原本全身都应该很烫的,她的手脚却冰冷得吓人。
萧谨行将她的另外一只手,也放进了他腹部上,用他的体温去温热她的手。
与此同时,将她冰凉的小脚,也放在了他的双腿之间,想想怕她感觉不到温度,又把裤子脱了下来,让她的小脚可以直接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
安泞确实觉得温暖了很多很多。
整个人仿若被一团热气包围着,让她只想靠得更近。
她全身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身体上。
萧谨行气息不匀。
觉得此刻的自己可能比安泞,更烫。
“好暖和……”安泞喃喃。
声音中,仿若还带着些满足。
“你倒是暖和了,我要烧死了……”萧谨行有些无语。
双手却一直紧抱着她,半点都没有松开。
仿若是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一丝汗渍。
“呵呵……”安泞低低的笑了一声。
笑得,分明很灿烂。
萧谨行不知道此刻的安泞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她也没有睁开眼睛,但身体却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挤……
“安泞,你别动。”萧谨行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又有些压抑。
安泞仿若没有听到一般。
身体根本不停。
“安泞,你再动,我会……”
话还未说完。
安泞突然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唇瓣就这么靠近了他的嘴唇。
火热的吻,真的是因为安泞太过滚烫的身体。
萧谨行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被褥。
身体也因为安泞的主动变得更加的僵硬……
好久。
安泞放开了萧谨行的唇瓣,看着他红润的脸颊,还有额头上隐忍着的汗水。
她说,“想我了吗?”
萧谨行喉结滚动。
安泞垂眸,滚烫的手指,抚摸着他性感的喉结。
哪有人,连这些地方都能长这么好看的。
萧谨行的呼吸明显越来越重。
在安泞的唇瓣想要靠近他喉结那一刻……
“啊!”安泞尖叫一声。
整个人被萧谨行猛得一下摁回了被窝。
下一刻,就将她不规矩的身体狠狠的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头顶上还响起一个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朕好好捂汗!”
“……”最好的捂汗方式,分明不是这样!
……
屏风外。
平公公竖着耳朵在听。
冯希芸当然知道他在听什么。
她自然也听到里面床榻上的动静。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不动声色。
平公公听了一会儿之后,露出了一脸姨母笑。
他就觉得,皇上和皇后之间,就应该这样……和好如初。
卯时。
屏风内传来萧谨行的声音,“平公公。”
“奴才在。”
“给朕更衣。”
“奴才遵命。”
平公公笑嘻嘻的走进屏风内。
看着皇上衣衫不整的起了床,裤子皱得不成样。
萧谨行眼眸一紧。
平公公连忙收回了视线,恭敬的给皇上更衣。
“冯希芸在吗?”
“回皇上,冯小太医和奴才一直都在外面恭候皇上。”
“一宿没睡?”
“是。”
萧谨行抿唇。
平公公连忙说道,“冯小太医人品端正,便也是兢兢业业。”
“让她进来。”
“奴才遵命。”
冯希芸跟着平公公走进,恭敬的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然后抬眸看着皇上已穿戴整齐。
和昨日来时,并无差别。
但昨晚……
冯希芸抿紧了唇瓣。
“皇后昨晚出了一身大汗,今日朕抚摸了一下,应已退热,你再诊断一番,如皇后病情好转,你便回去休息,晚些再来即可。”萧谨行对冯希芸说道。
“是。”冯希芸显得很是恭敬。
她上前,小心翼翼的给安泞把脉。
眼眸突然看到皇后脖子处的一道青紫痕迹。
虽还未婚嫁未经人事,但因年龄不小,也有嬷嬷教了闺中之事儿,便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如何?”萧谨行问。
冯希芸连忙回神。
刚刚根本没有把心思用在把脉上。
“皇上稍等。”
萧谨行等候。
一会儿。
冯希芸恭敬道,“回皇上,皇后已退热,脉搏也已平稳。微臣再给皇后开几副药稳固两日,便可痊愈。”
“好。”萧谨行点头,微放松了一些。
“微臣去给娘娘熬药……”冯希芸起身。ωωω.χΙυΜЬ.Cǒm
一起身,身体突然一倒。
萧谨行就在她身边,一把将她扶住。
“冯希芸。”萧谨行有些紧张地叫着她。
冯希芸虚弱道,“微臣无碍,想来是一夜未睡,有些头晕,皇上不必担心。”2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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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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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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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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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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