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拎着他领子把人拽了起来,他半跪着简恒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整个人软成了面条。
俩人尽情拥抱了得有五分多钟简恒还是面条似的趴在他身上,动都没动一下。
秦城喂了声,怀里人也没回应。
秦城只好推开他肩膀瞅了眼——简恒眼睛都闭上了,那一脸的安详看得秦城心脏差点停了。
卧槽不是死了吧!?
秦城伸手放在他鼻子下边试了试。
有温热的气流。
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秦城拍了拍他的脸,这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晕着的时候表情意外的顺眼但秦城宁愿他睁开眼睛嘲讽自己一下。m.χIùmЬ.CǒM
动手的时候秦城发誓他没有一点私心,只是单纯地抢救一条并不弱小的生命而已。
以至于简恒睁开眼皱眉看他的时候他异常淡定地看了回去,摊手:“我以为你死了。”
简恒没说话,微微皱着眉。
秦城幸灾乐祸地撑了个笑,嘴角还没完全翘起来简恒趁他不备猛地搭住他脖子往下一拉,牙齿狠狠地嵌进了微微凸起的Alpha腺体,信息素不要命似的往里注入……
哪有一点软成面条的样子。
“简恒你他妈——”秦城疼得直哆嗦。
妈的咬就咬,你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我抢你媳妇儿了还是刨你祖坟了!
简恒胳膊环着他肩膀,极其用力,秦城觉得肩膀要让他捏碎了。
后颈腺体处飘出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交融的信息素里,呼吸间一股铁锈味刺激着两个Alpha的神经。
秦城喉结滚动,眼前恍惚,视线聚焦在简恒的腺体上。后颈处传来一阵阵的热量和痛感,神志被腐蚀,下一秒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永远都不要小看成年Alpha的咬合力,退化的犬齿深深陷进皮肉的感觉只有体会过的Omega才描述得清。
那一瞬间被咬的O只能感到被征服的脆弱,颤抖着接受那个Alpha,继而彻底臣服于欲望的深渊。
美妙又残忍。
但现在没有Omega更没有所谓的臣服,只有两个狂躁又凶悍的Alpha在狭窄的沙发上交着颈互相撕咬,都卯着劲儿把对方压在下边。
不大的屋子很快被浓烈的信息素铺满,甚至缓缓从门缝里往外溢……
“小城?小城在里面吗?”
敲门声惊醒了俩人,大梦初醒似的松开嘴,第一个动作都是摸腺体。
指尖触碰到的腺体又肿又疼,陷着深深的齿痕。
秦城触电了似的从简恒身上跳了下来,站在地上的时候脑子还不太清醒只知道他妈在外边敲门。
他刚才和简恒咬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现在大汗淋漓喘气声大得跟刚跑完三千米似的,夹杂在潮热的空气里,混着俩人的信息素……怎么看都是某现场。
秦城偏头。
简恒眼睛还赤红着,额头和脖子上亮闪闪的,全是汗。
T恤领口被他拽得松松垮垮,甚至于胯|下都——
秦城愣住,下意识低头。
宽松的灰色运动裤支起的高度让他瞳孔地震,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卧槽!!!他变态了???
秦城震惊得动弹不得,十八年来因为无感症对Omega的欲望都很少,甚至梦|遗的时候都没个清晰的对象,活的清心寡欲和他风骚的校园传说半点不沾。
但今天,对着一个Alpha,他,硬,了?
“咔嚓。”
秦城僵硬地抬头。
简恒仰靠在沙发上随手扔掉打火机。狭长的眼睛半睁着看他,薄唇轻吐出一片烟雾,拿烟的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秦城只能看清嘲笑。
贤者时间。秦城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四个字。
简恒脸不红心不跳还附带嘲讽的状态狠狠地刺激了秦城。这真他妈是个狠人,装逼也需要实力啊。
“好看么?”简恒忽然说。
“什么?”秦城没反应过来。
简恒要笑不笑的,冲门的方向歪了歪头:“你妈在敲门。”
低沉的声音像一记重锤,锤醒了呆滞的秦城,他猛地窜过去想拉开门,人怼到门跟前又顿住,花了两三秒的时间上下拾掇了一遍,衣服裤子——
裤子还在立正。
身后一声轻笑,秦城这次听清了,简恒是真的在笑,还他妈怪好听的,他却连竖中指的心情都没了。
他咳了一声,隔着门喊:“妈!怎么了?”
宋映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过来,模模糊糊的:“小城,是那个同学易感期到了吗?要不要送医院?”
宋映梅身体不好,秦城平时都很小心从来不当着她面释放信息素。导致宋映梅只知道儿子的信息素是湿木,却一次都没闻到过。
加上她知道秦城没有易感期,下意识认为是简恒的易感期到了。
“啊……是!”秦城回头,用手势警告简恒别说话,简恒偏着头看他,一副随你的样子。
秦城这才放心,故事张口就来:“妈,简恒易感期到了,家里有药。就是他现在不太舒服我得看他一晚上。你别进来了。”
宋映梅这才放心,又有点同情对面新来的孩子。
先是电脑坏了,现在又突然易感期,才上高中就一个人住突发情况也没个人照顾,家长是怎么想的……
“他吃饭了吗?”宋映梅问。
秦城下意识说:“没有……吧。”
“家里的菜做好了,你一会儿拿过来,你们俩一起吃。”宋映梅说。
门外的声音消失,秦城整个人泄了劲儿,胳膊扶在门上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刚才一顿操作太刺激,裤子总算稍息了。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和简恒一样瘫在上面。换了一会儿偏头说:“烟,给我一根儿。”
可能是贤者时间过了,简恒又变回了那张酷脸。
没什么表情地把烟盒扔给他,闭上眼睛躺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秦城接过,随手拿起被丢到沙发上的打火机点了烟,猛吸一口。
一天之内他第二次想静静,人家静静又犯了什么错。
“今晚上……”秦城观察简恒的表情,他不认为简恒是个能去别人家住的,但还是试着提议,“你去我家,凑合一宿?”
果然,简恒留下一句“住我家”就起身走向浴室。没有一丁点要商量的意思。
多说一个字儿都能累死了,就他们俩人也不知道酷给谁看。秦城对着他的背影竖了个中指。竖完发现自己身上也黏糊糊的,刚才出了一身汗,这会儿才难受起来,赶紧起身回家。
不洗干净就在人家住,挺没礼貌的。
秦城洗完澡,回屋里拿了充电器和烟随手扔书包里又从柜里拽了套校服塞了进去,收拾妥当走到302门前。
手放到上面稍稍用力,门就被推开了——他刚才出来的时候没关严。
简恒租的房子和他家布局一样,两间不大的卧室,一厨一卫一客厅。
刚才一片混乱,但他还是从混乱的间隙里观察了一番,整个屋子就两个字——“干净”。
白色地砖被擦得照人,天花板都亮亮堂堂的,可能是刚搬来或者是就喜欢简洁,客厅除了必要的沙发餐桌柜子没别的装饰。
他俩刚胡来的沙发上套着干净的沙发套,应该是简恒新换的,还有点淡淡的香味儿。
秦城拎着书包走进去,抬眼,一片明晃晃的肉|体冲击到视线——简恒应该是刚洗完澡,正站在沙发前裸着上半身背对着他,准备套T恤。
其实搂也搂了摸也摸了,秦城对简恒的身材已经非常有数,并且免疫了,毕竟简恒有的他也都有。可是当简恒那几乎铺满整个后背的文身撞进视线里的时候,他还是被震到了。
第一个反应是文这么大面积得多疼,第二个则是文身上外凸的肌理,像是疤,利器划破造成的那种……第三个,还没等他有第三个反应简恒已经套上了T恤,又是黑的。
简恒转过身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秦城莫名一阵心虚,尴尬地指了指他后背,说:“我不是故意的。”
简恒:“哦。”
秦城挺不好意思的,他没敲门是他的锅,他得道歉:“真的,对不起,我肯定不往外说,我——”
简恒随手拿着毛巾在短寸上擦了擦,眼底一片沉静:“饭呢?”
“什么?”秦城觉得他一定是忘喝成长快乐了,不然怎么老跟不上简恒的思路。
“你是失忆了么?”简恒靠在沙发边缘,拿着毛巾的手指了指厨房,“饭。”
秦城啊了一声,混沌了两秒快速转身出去了。
简恒目送着秦城步伐凌乱地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左右腿打架还差点摔了,最后用力过猛“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把自己锁在了外面。
屋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过了会儿,一声短促的轻笑打破了这份安静。
简恒从里面替秦城打开门,然后走进厨房,准备加个菜。
刚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暧昧不明的声音配着一屋子还没散尽的信息素,让人喉头发紧。
Hey,what'chadoin'tomebabeI'mreallyfeeingyourswag……
简恒拿起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让他微微皱眉,又很快转为平静。
“爸。”简恒先问候。
“简恒,我给你三天时间,立刻回家。”电话那边隐忍着怒意。
“哦,”时间还挺长,简恒单手打碎一个鸡蛋,一点鸡蛋皮都没掉进碗里,“谢谢。”
“你阿姨被你气得差点流产,还在我这求情让我不要说你,你就非要拧着劲儿?这么多年了你阿姨怎么对你的,你心是石头做的吗!”
“怀孕了?我给她儿子取个名儿吧,”简恒打碎第二个鸡蛋,语气平静无波,“简鱿鱼怎么样?”
“她不就好这口么?”
电话那头半天没动静,应该是气得不轻。
“你这次不回家,以后你都别再回来了!”简刚宏威胁。
简恒抽出双筷子,开始打鸡蛋,冷硬的五官蒙上一层阴影:“那还真是谢谢了。”
说完挂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把电话扔在一边,简恒偏头。
秦城一手端着一个盘子站在厨房门口,一脸尴尬,嘴角挂着僵硬的笑:“我说我真不是故意听的,你能信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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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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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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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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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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