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这还都快是一点了,谁能想到昨天的时候,这里还门可罗雀,一副濒临倒闭的模样,老板急得都长大燎泡啊!
“呀,叶总您来了,”之前那个愁眉苦脸的女接待,笑得真是特别甜,整个人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喜气,“我们金总老早就交代了,叶总您一来就给你带最好的包厢里,之前有好几拨人价钱抢要,金总都没同意呢!”
说完还对着她甜甜一笑,叶久久适时感激道:“这真是谢谢金总啦。”
女接待抿嘴一笑:“您可别光说呀,只要能扩大规模,比说一百句都有用。”
叶久久顿时满脸无奈地看着人,这金总真的是开酒楼,不是搞传销的么,可怕。
女接待整个人都乐了:“哈哈哈别这么看着我,金总是我叔,这酒楼我爸还投了一份钱,当然希望酒楼越来越好。”
怪不得之前愁得这么真情实感,叶久久只好摆摆手:“别催了,已经再弄了,下个月的今天你们就能吃到鹅啦。”
女接待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一亮:“这感情好,这感情好啊,您看这么多人,不少是我叔豁出去老脸叫来的老顾客,经过这一天的口碑发酵,之后肯定只多不少,到时候就靠叶总您的帮扶啦。”
等到了包厢之后远山的人还没来,这是因为她习惯性早到二十分钟,预防路上堵车或者其他意外情况,以前基本上她是讨好别人,要把自己的产品推销出去,哪里敢叫出钱的等她,现在不用顾忌客户了,这个习惯倒是没有改变。
女接待给她上了一壶茶,叶久久随意按着手机,金总在旁边说着闲话,本来以为要等半个小时,没想到才等了五分钟,远山的人就来了。
为首进来的那个就是傅总,对方一见到她,眼中就爆出了火热的温度。
这种感觉让叶久久觉得不太自在。
傅总走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回事就停在门口不动了,后面的人自然不会催,都十分有眼力见地停下来,没有一个出声就这么静静等着,大家都气定神闲的,只有一个人时不时擦汗,那就是熊立本。
好在傅总很快就想起现在的情况,继续迈着长腿往里面走,只是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就没有从叶久久身上离开过,眼睛里面的热度能把人给融化了。
跟在他身后的刘秘书和司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里面看到了暧昧,以及惊讶的神色,之后免不了要多打量几眼,那个长得十分美貌的叶久久,傅总可从没对什么人如此另眼相待。
叶久久愈发不舒服,她和这劳子傅总也就见过一次,还只是打了个照面,什么话都没说过,就露出这样的眼神,还不是看上了她的外貌?
以前她在大学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一个花心滥情整天开房的富二代,拿了一张卡说是要包养她,没把叶久久恶心得吐出来,当场把人狠狠揍了一顿。
想到这里她的面色更加冷漠,之前说要熊立本给她道歉,叶久久还觉得这富二代不错,至于为什么是富二代,开劳斯莱斯幻影还这么年轻,不是富二代还能从三岁开始挣钱啊,结果这道歉却是有目的的。
仔细想想也是,不过才三万块钱,对这些顶级富二代来说,买件衣服都不够,哪里还会亲自押着人来道歉,看来自己这张脸长得好啊,能让劳斯莱斯幻影为她假公济私,也能到外面吹会牛。
叶久久一抿唇,露出一对招人喜欢的小酒窝,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傅总,请上座。”琇書蛧
傅寒盯着那小酒窝看了一会,手指轻轻动了动,巴巴坐到了
叶久久的身边:“不要叫傅总。”
他的下属依次落座,仿佛谁都没有看到自家老总,显得过于殷情的举动,只有熊立本又擦了擦额头的汗,原本就苦的脸色,更是苦得要泛出黄水来了。
叶久久眨了眨眼经,这富二代怎么回事,不叫傅总叫什么?
傅寒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面上竟露出一抹期待:“叫我傅寒。”
金总立刻坐立不安,表现得诚惶诚恐。
傅寒?竟然是书中那个年少上位,从群狼之中搏杀出来,掌控大权的大佬男二!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对方才掌权不久,这种时候不是该在京都坐镇的么,怎么会出现在温市这个小地方?
叶久久是真的吃惊,她好好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边,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一张脸长得真是非常俊美,身材也没话好说,刚才走动时隐隐可以看出,对方腰上那结实的肌肉,难怪小逃妻作者,用了整整一章的篇幅,来吹嘘傅寒的外貌,真是一点都不辜负。
可傅寒不是天下顶好的老公人选么,一心一意只爱白月光,绝不为外面的小妖精所迷,洁身自好了二十多年,怎么刚刚进门时,会用那样炙热带着侵略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呢?
叶久久没有说话,傅寒不知怎么有点失望,用一种带着暗示的语气问:“那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久久微微皱眉,不管小说原作者是怎么描述的,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个真实的世界,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比如傅寒是个大色鬼。
“傅总,”她的态度十分疏远,语气也很淡,“不如我们来聊聊,贵公司员工失职的事情吧。”
傅寒垂下了眼眸,然后更加凌厉的眼神望向熊立本,随着他的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落在了熊立本身上。
熊立本:“……”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环顾一圈桌子上空空如也,连个茶杯都没有,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
好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服务生,托着一个打托盘进来,给每个人都摆上了茶杯倒满了水,又柔声地说:“菜品很快就能上来,各位请用茶。”
熊立本露出活过来的神色。
熊立本稍稍松了气,刚想举起茶杯给叶久久道歉时,就听到他五六年来,第一次说上话的傅总道:“久……叶总,对于我的名字,你真的没有想到什么?”
大佬为什么总是执着这点,叶久久认真想了想,也只能联想到小时候的小胖子傅小寒,虽然他们的名字是挺接近,可世界这么大,总有几个名字相同的,再想想小胖子软萌纯真的样子,不可能变成傅寒这样冷硬的臭色狼。
所以她露出毫无诚意的歉意笑容:“抱歉,我实在不明白傅总您的意思。”
傅寒听了这话后有些苦闷,举起茶杯一口闷了下去,然后微微鼓起了面颊。
这不是开水么,这样喝下去没有问题吗?叶久久眼观鼻鼻观心,这面颊都鼓起来,是因为不知道该把水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刘秘书才来得及开了个头:“等等……傅总,车上有份非常重要的文件,能麻烦您取一下吗?”
傅寒借着这个理由,对着叶久久点点头,从容不迫地站起来,从容不迫地走出去,从容不迫地打开门,然后就是一阵快速离开的脚步声。
众人面上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刘秘书轻轻咳嗽了一声:“咳。”
他们立刻收敛自己的表情,刘秘书又平静地说:“熊立本,继续你要说的话。”
熊立本贴着裤腿擦掉手心的汗,望了一眼茶杯,最后还是出去要了一瓶酒,拿着一个和易拉罐差不多大的杯子倒满,就这么双手举着杯子站在末座,小
心地对着叶久久赔笑:“叶总,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做错了事情,您就是打我骂我,把这茶杯子砸在我脸上也行,只要您消气,什么我都愿意做,您看?”
叶久久摸着自己的茶杯边缘,听了这话撩起眼皮望了一眼熊立本。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这人却似乎受到了什么大折磨,之前那股春风得意的红润劲也没了,面色灰败头发凌乱,说了三句话不到,就流了满头的冷汗,一双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看着当真是可怜。
他现在是可怜,可恶有恶报这就是他的报应。
叶久久云淡风轻地动了动嘴。
熊立本立刻眼巴巴露出,侧耳仔细倾听的模样。
叶久久说:“道歉倒说不上,你把我的尾款结了就是。”
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精神色各异,没有任何人开口趟这浑水,刘秘书端起茶杯轻轻嘬了一口,司机在看自己的手机,面色十分严肃,似乎在和什么重要人沟通,剩下的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做自己的事情,仿佛谁都没听到房间内的一场交锋。
熊立本可不会以为这婊子这么说,就代表事情结束了,这恰恰是最麻烦的一种,这女的不打算原谅自己,想到刚才傅总那一系列举动,同为男人他有什么不懂的,这是看上这婊子的肉体了!
玛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早知道这婊子和傅总有一腿,他说什么都不会动那个歪脑筋,但事情做都做了,熊立本能怎么办,为了自己以后的钱途,当然是跪下求原谅啊。
他再开口时头又低了几分,声音真是又诚恳又真挚:“叶总千万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我错!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是个东西!我龌蹉不堪,您大人有大量,我可不能那么不懂事!”
现在这里差不多有十一个人,熊立本也要到五十岁了,当在这么多人的面,给差不多是自己女儿年纪的人说会懂事,真是丢人到了极点,他还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一个红包,双手拿着恭恭敬敬递到叶久久面前。
“我就是一个俗人,只能用俗人的办法表示,但也是我最真诚的道歉,请叶总您一定要忍痛收下,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做真是到了地下,也会于心不安,求您给个机会。”
看看这一番话说的真好听,要是她接了钱,人家都帮她找好理由,说她不是爱财,只是给熊立本这老家伙,一个解决自己心里问题的机会,换做其他的人也许就接了,但叶久久不一样。
她要是接了这钱,就代表她承了那富二代情,对于这样不怀好意的人,她向来是不想过多扯上关系,其次她不想原谅熊立本,叶久久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只手摸上来的时候,她有多恶心,对方贬低她爸爸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愤怒,又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在以前她需要钱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也许可以勉强咽下这口气接了,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一样了,叶久久撩起眼皮朝熊立本看去,眼睛清清白白亮得好像有团火在烧,得罪了她就要做好被砍掉手的准备。
熊立本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叶久久开口,内心顿时有些慌,再加上对方那明亮的眼神,叫他整个人烧得慌,用微笑遮掩自己的不自在:“哈哈,三万这个数字不大好听,也配不上叶总高贵的身份,这样吧老熊我再加个五个,凑成八万整数,发发发听着寓意就好,祝叶总年年有福。”
这么一大段讨喜的话说出去,就像是泥牛入海没有半分响动,现在的气氛愈发僵硬,大家的目光隐晦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打量,叶久久面上越是不在意,熊立本额头上的汗就越是冒得多,沿着他浑圆的下巴,滴在红木桌上啪啪作响。
熊立本顾不上擦汗,面颊上的肥肉抖了抖,咬着牙肉疼道:“看、看我糊涂的,八万这数字太俗气,怎么配得上叶总的高风亮节,我刚提了一辆小宝马,内饰什么
的都弄好了,叶总公务繁忙,有辆车才能保养好这白皙的皮肤,我立刻加满油开到长久门前去,您看?”
在场的人暗中摇了摇头,熊立本这是下了血本啊,那是辆白色的宝马x5,花了八十多万的价格可不便宜,熊立本才拿到手里都没开,就这么轻巧地送了出去。
叶久久就说了又开车赶回去,从极味阁前门经过时,真是挤挤挨挨停满了车子,还不断有车往这里赶。
卖机器的过程很顺利,十万现场就转了过来,叶久久又去招聘网站上发布招聘信息,想进系统商城买种子时,才想起来自己完成了一个任务,点击领取了奖励,也不知道一个月的免费饲料肥料,会以什么形式出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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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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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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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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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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