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瑶听见这话之后就是下意识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宋辰泽说道:“好,我知道的。”
宋辰泽一看陈清瑶的脸色便知道陈清瑶怕是理解错了,便对陈清瑶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过去转一转,不会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的。”
陈清瑶听完宋辰泽的话之后抬起头来看着宋辰泽。
看见陈清瑶一脸震惊的样子,宋辰泽不禁有些无奈,这么些天来了,难道自己对她的心意还不够明显吗?难道自己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清瑶,这么一段时间了,难道你就看不明白我的心吗?”宋辰泽有些伤心地问道。
陈清瑶摇了摇头,她并不是看不懂,只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而已,其实也不是完全地不相信,毕竟宋辰泽是帝王,面对一代帝王的独爱,陈清瑶有些退缩。
“那么就是你不相信我了。”宋辰泽又继续说道。
陈清瑶听着宋辰泽的话有些心痛,主动抱住了宋辰泽,让自己的身子缩进了宋辰泽的怀里,对宋辰泽说道:“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害怕而已,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宋辰泽听了陈清瑶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后来又反应过来陈清瑶此时看不见,便回答道:“好,但是清瑶要尽快,我怕我等得没有信心。”
“好。”陈清瑶回答完之后耳朵尖尖都是红的。
而宋辰泽自从早上进了昭阳宫直到晚上再也没有出去的消息自然是无法逃脱众人的眼睛的。
咸福宫中,含秀看着独自在窗边发呆的贤妃,对贤妃说道:“娘娘,皇上今晚又是歇在了昭阳宫,而且是从今天早上进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是不是有些过于受宠了。”
“无碍,那日你没有去,你是没有看见皇上和那瑾昭仪之间眉来眼去的样子,皇上不过是在保护瑾昭仪而已,若是皇上真的是宠爱元昭容的话,那么便肯定不会将元昭容放在这风口浪尖上。”贤妃思量了一会儿回答含秀道。
“可是娘娘,奴婢听说元昭容是一个样貌极其美丽的女子,皇上会不会是对元昭容上了心,毕竟皇上之前再是宠爱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位嫔妃那里留宿超过一晚的,更别提今天是直接在昭阳宫里面待了一天。”
含秀并不是不相信宋辰泽的话,而是宋辰泽这次的确是相比以往有些反常了,虽然贤妃说得是有一些道理,但是含秀也不得不想到另外的一种情况。
“含秀,你说,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更加长久一些,还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更加稳定一些?”贤妃听了含秀的话之后问道。
“自然应该是前者的感情更加长久一些,就算是没有产生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但是也是有着自小的情谊在,在这宫中,只要瑾昭仪不犯什么打错,她的日子肯定也是不会难过。”Χiυmъ.cοΜ
“这便是了,所以我们更应该防备的是瑾昭仪,而不是一个依靠着样貌上位的元昭容,而且元昭容的父亲不过是礼部尚书,并且在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已经是呆得很久了,前面几天连大理寺卿的位置都没有能够上去,说明并不得皇上的看重。”
贤妃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继续说道:“若是皇上真的是看重元昭容的话,那么陈君延不会在得到江国公府的大力支持之后还得不到大理寺卿的位置,而且这个位置上还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从西北回来的小将军。”
含秀听了贤妃的话之后点了点头,“是奴婢狭隘了,只知道看事情的表象,不如娘娘看得透彻,前朝后宫从来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你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况且元昭容的父亲与本宫的父亲向来是无冤无仇的,就算是元昭容上位了对父亲也没有什么影响,不过若是瑾昭仪爬到了本宫的头上,那就不简单了。”
含秀听了贤妃的话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悦宁郡主的母亲是熙泰大长公主,因着熙泰大长公主的缘故,悦宁郡主的父亲的职位并不是很高,所以虽然悦宁郡主的父亲与贤妃的父亲一向不和,但是却也是奈何不了贤妃的父亲。
若是悦宁郡主真的是到达了一个高的位置,那么恐怕悦宁郡主的父亲的地位也就会水涨船高了,到时候谁压谁一头也就说不定了。
“娘娘不必忧心,现在悦宁郡主才刚刚进宫,除了位份与封号上面特别了一些,其他的也没有看见皇上对悦宁郡主有什么优厚。”含秀宽慰贤妃道。
贤妃听了含秀的话回答道:“罢了,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明天就是初十了,明天再看一看它们到底是如何的吧。”
“娘娘,您算是跟在皇上身边最早的一批人了,对皇上又有救命之恩,为何不自己将皇上的心笼络过来呢?”含秀对刘远黛建议道。
刘贤妃听了含秀的话之后摇了摇头,“帝王的心思变幻莫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笼络过来的,若是皇上真的是有心的话,还怕皇上自己不将心给出来吗?我的确是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可是比我还早跟着皇上的人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够说明什么呢?”
“可是娘娘,您是皇上亲封的贤妃,如今这后宫有哪一个能够跃得过去呢?”含秀继续对刘贤妃说道。
“贤妃,贤妃上面还有贵妃、皇贵妃、皇后,再过个几年,我这个贤妃又能够算得上什么呢?”刘贤妃无力地回答道。
看见含秀似乎还想要和她说些什么,便又继续对含秀说道:“你也不必说其他的了,依照我父亲右相的身份,就算我进王府的时候只是一个侧妃,但是当时是因为我父亲的官位低,不过在皇上登基的时候,我父亲就已经是右相了,就算是封我为皇后也不是不可以。”
贤妃说到这里之后叹了一口气之后又继续说道:“救命之恩,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救命之恩到底是如何来的,皇上如今是不知道,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会成为催命符,就算皇上一直不知道,那救命之恩也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娘娘,您怎么就不替自己多想一些啊?”含秀有些心疼地对贤妃说道。
含秀是看着刘贤妃长大的,这么些年,贤妃对于相府的付出,含秀是一点一滴全部都是看在眼里的。
“相府可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为相府对谋划一些怎么对得起自己从小的锦衣玉食呢?就算是父亲的职位还不够高,但是父亲在我的用度的这一方面从来都是最好的。”刘贤妃对含秀说道。
含秀何尝不能偶理解刘贤妃的心思,不过是看着刘贤妃从王府的侧妃再到如今的后宫的贤妃,这一路走来,贤妃最先想到的从来都不是她自己,而是相府。
若是抛开其他的不看,贤妃如今也不过是十九出头,但是却是因为相府硬生生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刘贤妃出入王府的时候。含秀曾经也是能够从宋辰泽和刘远黛的身上看到独属于夫妻之间的情谊的,只是这么些年来都被一点一滴地磨灭了。
但凡刘贤妃能够稍微自私一些,不将相府看得那么重,刘贤妃和宋辰泽也不会走到如今的这一步,含秀自己想到,不过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想得再多也是没有用了,因为刘贤妃的想法是不可能改变的,在刘贤妃的心里,什么都是没有相府的荣华富国重要的。
“娘娘,天色已经晚了,早点歇息吧。”含秀知道与刘贤妃说得再多也是不可能改变什么的,因此便转移了话题。
“好,你扶我进去吧,明天不知道又是什么一幅光景呢。”刘贤妃叹了一口气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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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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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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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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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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